《爱我你怕了吗 作者:澎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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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你怕了吗 作者:澎澎-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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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肖亮,上回跑得太急,没敢看清楚,仔细瞧瞧,这家伙还是变了点儿,至少是不再那么稚气,这是显然,当然看上去是挺帅。我记不起到底从哪一天开始我喜欢上眼前这人的,我也不知道我看上他哪一点。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说肖亮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他的眼睛一亮,抓着我一只胳膊:“你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十多年了。”我甩开他,这家伙太用力,比抽我一下还痛。
  “现在呢?”
  “现在我不太清楚,反正两年前的十年里我喜欢。”我一想起计飞宇的脸,我就更搞不清楚他肖亮现在在我心里算什么。我在计飞宇面前心里又挂着肖亮的脸,真是折腾死我。
  “你怎么不早说?”
  “说不说的没多大用,那时候我们才多大,成天尽是一些超无厘头的事,再说我说了有屁用,你那会儿拽得上了天儿了,瞅我一眼儿也觉得浪费表情,我写的信看也不看就扔垃圾桶里……你别那样看我,我怕!”我说。这家伙不笑不知道,一笑起来还那么温柔,真要命!
  “你给我写信了?”
  “那是,我不是那么没志气……”我见他看着我看得太认真,我的话就缩了:“好吧,算我那会儿没什么志气,但也不是那么没种,信还是写了的。”
  “你要给我写信就见鬼了。”他看样子是生气了,一句话额上的筋就暴了。
  “我要没给你写我就见鬼了,我在垃圾桶里拣我自己打草的纸?”
  “行;我们别说这个了。”他的手一挡,想是打算让自个儿冷静下来。
  “不;你后来追了CC又甩了;我怀疑你故意的,没准儿就是,你这人骄傲得飞天上去了,什么事儿没做过,我是见识过的!”
  “我报复谁?我追过……她?”他乱找一通后,指着舞池里身体扭曲得挺厉害的CC。
  我点头,“嗯哼。”
  “全它妈见鬼了;你认为我追女孩子都用来干什么的;泡?”
  “我管你,你给我文明点儿。”计飞宇从来没“它妈的”过。
  肖亮走过去把CC叫了过来;说老实话应该是拖,她已经没法一个人正常地走路了。
  “CC,这家伙追过你;是吧?”
  CC说是。眼神很迷离,我怀疑她喝了不少酒;很臭,又是汗又是香水的,全在身上发酵了,比一般的醉鬼还臭。
  “我追你?我有病。”
  “CC,肖亮说没看见我的信儿;你给他了没?”
  “给了。”
  “你现在赖谁,信我也写了,CC也能证明她交给你了。”我瞪着肖亮。
  “你敢说你给我传了她的信你试试看。”肖亮瞪着CC。
  “我是给了是给了……给了我自己写的。”CC没敢瞪我。
  “听到没,肖亮?”我得意地说,后来才发现有点儿不对劲,“CC你说什么?我的信……你扔了?”
  “没,我不敢扔,不小心掉垃圾桶里了,这是真的,我告诉肖亮了,他不信。”
  “你唬我?!”
  “我说对不起总可以吧?现在大伙儿都在,把话说清楚了,你们要互相喜欢就在一块儿不得了,又不是天上地下的见不着了!费那么大劲儿折腾什么!”
  “不行;你错大了!”居然还做我这么多年的门当户对的朋友。她是我死党,她居然故意坏我的事儿 ,她当初闷声不响的把卖了屁也不放一个,我真想我真想……我气得跳脚,想煽她想抽她想飞她一脚想……
  她现在叫大家把话摊开来讲,我跟肖亮这会儿了还能在一块儿?又是一遭事过境迁,物 是人非。它娘的CC,居然搞出这种事来了。
  我根本屁都不知道。这一切根本就不是这样儿的,实际上谁也不能算是错了,但它不该这样又该怎样?我的脑子根本就不能同时想两个或者超过两个问题,真把我给搅得头大得不行了。我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豆渣。
  扔了这些人,我一个人从迪厅冲出来跳进了一辆像甲壳虫的公交车肚子里,司机说车坏了,我又跳了下来,走了回去,擦眼泪擦湿了半条袖子,被当初我让腌菜甩了搞得还悲壮。
  第三部分简直就是提着心脏过日子
  CC说肖亮狠狠地骂了她一顿。确切点儿是他把CC骂哭了。可想而知那家伙骂得多狠,打我记事儿起,我们打架以来,CC就没哭过,我俩把对方给打得再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谁也没哭过,那王八蛋居然把她骂哭了。是挺了得,更该死。他骂了她!
  于是,我再打电话骂肖亮:“你王八蛋,骂CC也是我的事儿,关你屁事儿?”
  他说她坏了事,高中三年级我躲你都躲到别的学校去了。
  “你放屁,你就不能来追我?”
  “你还不是胆儿小得叫别人送信,怕没面子让人当面回绝,我也怕。”
  “你还好意思说,你还惊天动地的跑别的学校去了,你唬谁?”
  “我没必要唬你,没意思,是你当初连个信儿也不写!”
  争来争去搞不明白,这话题真够幼稚。计飞宇说得没错,反应是互相的,这家伙当初也怕我,我想想当初我还是亏了,太自卑,太胆小,简直就是提着心脏过日子。
  星期六我跟肖亮三头对六臂的,话没说两句就干了一架。那家伙居然还手;打得我鼻青脸肿的。我早该想到他骂了CC就不是大方的角儿,能放过谁。他居然骂我是个傻子,让人欺负了还哑巴似的一声不吭的。我想傻就傻,过去了再计较还是屁用也没有,在她自己面前她没错。
  我最后对着他的鼻子卯足了劲儿敲了下去;鼻血一喷;我就跑了。流鼻血流不了全身三分之一的血,死不了人;我想。
  跑着跑着我就躲在小树林里又哗啦哗啦地哭了,我跟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搞和平,我还是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喜欢死了,我不想跟他打架的,但是我一见着他我就觉着自己委屈得要死,什么事全怪他头上。
  老远老远了我才冲着肖亮大吼:“你别来找我,我怕你,算我求你了。”一辈子活到二十我第一次这样子搞得自个儿低声下气又显得特诚肯地求过人,他又给我破了一先例,起先我也是不跟人打架的,我自个儿怕痛,我不小心搞伤了自个儿不到万不得已也不去医院,觉着上药太痛了。
  抹干眼泪我打算去找燕子。一想起家教,我就觉得失策,我该做完家教再打架也不迟。我找了一超大帽子尽量把脸遮着了;没敢进燕子的家,打了个电话给燕子;在麦当劳碰头。
  后来我发现我丢人丢远了;丢大了。
  燕子看到我时叫了一声——你是暴走族吗?
  “嗯?”我没回过神来。
  “就是《麻辣教师》……反町隆史啊,你从前没看过还是忘了?不过看也不像,不应该是你这样!”她仍张着眼睛等着我回答,眼睛里显然对我一身狼狈挺失望,我应该是个能征善战的巾帼英雄才是。
  “你那什么话。”我说。
  “你真被人揍了?”
  “不是。”
  “你走路摔倒了,摔成这样还全摔脸上?”
  “没有。”
  “怎么啦?”
  “没事儿;我被人削了一顿,我现在是black and blue,如你所看到的,对了,”末了我问了一句,“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关心关心,管谁是老师!你下次一定要叫上我,我发动我们班男同学帮你,我们班有一个185的打架倍儿厉害。”
  “好!我谢你。”下一次得等到死了,鬼魂在打架吧。
  “对了;你身上有血。”燕子指着我肚皮那一带的衣服,很平淡地说。这孩子,适应得太快了,不一定是好事。
  “不是我的血。”我乐呵呵地笑。
  “你从这儿走出去,别人当你用衣服肚子吃东西,抹一身番茄酱。”
  “没事,没准我走在路上,别人当我杀了一只鸡。”
  燕子笑了:“你以后别这么敬业;对了;也别这么准时;你要到了我们家;在门口站几分钟再进我们家的门也好。”
  “不行,有人守门口要打我。”我反对。我指的是一个疯女人,住燕子她们院子里,也不待在家里,总在院子里晃动,一直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我,她的拖把从来就没离过手,我不小心瞅一眼她,她就瞪我一眼,甚至放狗追我,一直让我逃到对面的马路上——她的狗怕过马路。一直以来我不知道自己长着一幅欠打的相,她让我偶尔重新审视自己,生出一丁点儿自卑。
  其实燕子一说到我的敬业;我已经打算把吃的打好包,并且我打算下次免费教教燕子怎么准时得让人佩服。然后我回到宿舍里养伤;警告千千要告诉计飞宇我打断她的腿或者半夜鬼剃头把她那一头专为淑女留的长头发给灭了,让她再也不能黑头发飘起来飘起来或者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她发誓一个字也不说。
  很几天后才出门;直到脸看上去不再变形。外面的旧山河,似曾相识,太阳一照,很是恍惚。我不明白肖亮怎么还不滚回老地儿去,哪里来的,他该回哪儿去。别再让我心烦意乱了。
  第三部分鸡肋男人和鸡肋女人
  我一直没有想到我忙着搞自个儿的事情忘记了叶子,叶子给我出了一条有史以来最馊的主意,我在计飞宇跟肖亮之间举棋不定,她说用身体做选择,吓得我哑口无言。然后她像个慢郎中似的说你跟他俩分别kiss,谁有味道你就跟谁。 这个叶子总爱用词劲爆,标新立异以证明自己个性得不行。
  我说要俩人都有呢。
  她说你在做梦,这是不可能的事。她又说用kiss想问题比用脑子来得简单而且准确,kiss证明的东西都是对的。
  她又吓飞我了。
  叶子这几天一直是天天住在宿舍里边儿,把我和千千的日子搞得有头有脸的,吃饱了不饿的我没注意叶子已经在宿舍里连着住了好几天了,直到我待在宿舍时养伤发现叶子总在我面前若无其事的晃啊晃,像个桀骜不驯的脱衣舞娘。
  早上我问了一句:“叶子你怎么不回去了,光住娘家似乎不太好。”
  叶子的眼睛望过来,“回去做什么,要考试了。”
  “回不回去跟考试有屁的关系,人家情侣碰上考试就得分手了?”
  “吵架了。”
  “哦!”我点了点头,把她的话往脑子里一过,“啊?!”心里一急,吸了整整一口的酸奶全喷在桌子上。
  “吵架了,后天和好。”叶子笑了笑,拿了脸盆出去买早餐。
  “千千!”我叫睡得还跟猪似的一个人。
  没反应。
  “千千千千千千!”还是没反应。
  我拿书往她头上一拍:“着火了,给我起来。”
  她马上弹坐起来,望一眼周围没冒烟。“神经!”又要倒下去。我伸了条腿过去,她就没办法了。
  “叶子跟前进的事。”我尽量废话少说,她说才是关键。
  “有人追叶子也有人追前进,追前进的里边有一个要死要活的,前进怕伤了她拒绝得不够直接,叶子心烦了要赶人,前进委婉地拦了一下,于是吵起来,叶子给前进一个星期时间搞定,对了,后天就到期。”千千说完把我从她床上踹了下来倒头继续睡。
  没两分钟叶子拿着脸盆进来了,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抱住叶子:“我支持你,别把前进让给别人!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抢去了他的心还在里这里勾着!”
  叶子得意地笑,“你搞精彩二选一搞太久了。”
  我是想太久了,想得我头都破了,计飞宇有什么好?计飞宇很好。肖亮有什么不好?肖亮没什么不好。老天真是看得起我,给我搞这么复杂,千千屁事儿也没有,叶子办事一刀跺下去,又快又稳!
  叶子说人在人心里的地位有很多就是鸡肋。
  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谁才适合做鸡肋?鸡肋男人和鸡肋女人到底如何谈恋爱?
  第三部分摆着的那种流氓姿态
  来来回回地折腾,四级还是把人给搅浑了,我一个人在家背了几天单词,老师终于放过我们了,待一边儿去自己复习。说实话跟高考挺像,高考前夜,坐在自习室里,某些不怀好意的家伙们关了门关了灯拉了窗帘说鬼故事,出其不意地在我耳边大吼一声,把高考的气氛也坏了,倒是让身体崩得很紧,神经放松得一塌糊涂。
  四级考试,总起来我还是搞了些复习,比如拿着眼睛扫锚仪似的扫过半本单词本一遍,做了一套模拟题得了六十一分。英语老师很敬业的查查单词书,翻得越旧说明背得越多,我一看我的书,新的,在计飞宇那儿拿了一本他的,比我的还新,我的至少还有从前跟东瓜打扑克时他画的一只乌龟。计飞宇指指裤子,我在他那儿偷了一本最旧的。写了几篇八九分的作文交给老师之后,我把东西往旁边一扔,再这样下去,我单词中毒,横竖就这样了,是死是活,豁出去了。
  六月十九号上午的四级考算是自高考以后最有形式的一场考试。在高考以前我将大学当成一座城,每一次的考试给我兵临城下的压迫感。我的老师叫我学会在这里边自娱自乐,我豁然开朗——再也不管自个儿考几分。
  我跟裤子一块儿走进考场,我已经给他吃过一个面包了,他居然还抢了我的牛奶喝了。好不容易计飞宇才劝我要吃点早饭的。这该死的裤子,大早上就找人晦气。临行前我们还是对彼此很真诚地说好运。我也就对裤子这么真诚,那一帮家伙们我都没来得及说,但是上帝顺便保佑他们就行了,我看东瓜进考场还在笑,这家伙没准做梦还没醒。我最不放心的还是裤子,他再不考出来,只怕会死在大学里了,拿不到毕业证,不哭死也得恨死,我担心他一秒钟内想不开把自己杀了,尽管他上过不止一次新东方,没做过考优秀拿三百块奖金的梦,过了就万事大吉。裤子显得有点儿紧张,不放心肯定有,这没得说,谁也不可能把毕业证不当一回事儿,白白浪费钱和……青春年华。否则早早地从大学里滚出去,管不着到底念没念完,甚至根本就不会进这个门,念这个学。
  题目答得挺简单,我写不出作文,裤子说新东方的老师就说过作文时把连写写好了;成绩会好点儿。想到那,我一顿龙飞凤舞,我想作文差了也是挺好的,说明我长期与英语打交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判卷老师应该体谅才是,做人别太绝了,谁都挺不容易。
  一出考场我问裤子战绩如何,裤子摇了摇头吐出一个字儿——玄!我也得意地吐出一个字——过!
  “我操,牛奶喝坏了。”裤子说。裤子手里揣着准考证还想抽我,说你就得意吧,我看你怎么哭。
  我当然不会哭,我确定我过了,裤子没有机会了。
  上网找答案随随便便对一下,我还是说——过。其他人,叶子、千千、东瓜、甚至低一年级的前进也是过,裤子最后吐出一个字——烦。没人再敢去跟他说话;怕打!
  下午小衣考六级,像是不错。我说小衣给我的感觉就是特别现实的孩子,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有一天她得把裤子给踢了,毕业了失恋这话真是不错。
  计飞宇说你别这样说,好歹她也是你学姐,不要像老头子似的孩子孩子随便叫。
  他小声地说:“裤子他们的事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裤子他们也明白,大家没把话说开!”
  于是我说:“小衣是一特实在的姐们。”我真怕裤子又抽我。
  没过多久,小衣跟裤子分手了。所有人预料中的事儿。裤子比我想象中的脆弱,可以说是在那么一瞬间他伤心得死去活来,小衣准备本校研究生保送。裤子打算收起一把眼泪对着大学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商场情场两不顺,生死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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