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再说不是知道是你才调戏的嘛,呜……呜……好疼啊……”脸上火辣辣的,依风出手还真是狠。
依风瞥了我一眼,这才起身拿药膏,轻轻抹在我脸上。
“你是不是练过武功啊,出手挺利索啊。”虽说我毫无防备,身体也很疲惫,但要是没功夫的话,我肯定会躲得过去。
“小时候练过几天花拳绣腿,后来家没了,就搁下了。”
这里一般大户人家都会请保镖,护院啥的,小孩们也都会跟着学几招,防身用。
怕勾起他的伤心事,我忙转移话题:“风,我穿男装好看不?”
“好看,愣茬一看,还真象那么回事呢。”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说话声,是清尘他们回来了。依风出去告诉他们我已经回来了,几个人答应着去准备开饭了。
又找了套衣服让我换上,把我那又乱成一团的头发重新梳好,这才过去吃了晚饭。
刚吃完饭,不宜立刻睡觉,我拉了依风去逛花园。
时已八月,大多数的花都已快谢了,花园里残花比鲜花多,凋谢的花瓣铺满小径,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风,明天你去把云烁的衣服和簪子还了吧,帮我道个谢,我就不去了。”
依风沉吟片刻:“也好。好久没见云烁哥了,正好去看看他。”
“还有,多带点钱,我把他房间的门好象踢坏了,那个白地毯也弄脏了。”我小声说,有点心虚。
“你呀,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就惹出事来。”依风斜了我一眼,却拉过我的手,放到他手心。
呵呵,看来依风没有真生气,我就知道,他才舍不得训我呢,顿时心情大好,美滋滋的拉着他满园子乱逛。
“惜,我想把云烁哥赎出来。”依风突然开口。
啊?他不会以为我和云烁那个那个什么了吧,我忙开口:“风,你可别误会啊。我和他可没什么啊,也没打算有什么,你可千万别多想。”
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勾通,不能心存隔阂,要不,感情会有危机,我可不想让依风把这件事挂在心头上,弄得不开心,干干脆脆明明白白的说出来,省得他瞎琢磨。
依风停住脚步,拥我入怀:“我没怀疑你什么,我知道你不是那样朝三暮四的人。我早就有这个念头了,只是凑巧在现在说出来罢了。”
“哦,那你看着办吧,不过最好等几天,今儿我刚闹了这么一出,明儿就去赎他,别让人误会了。”
“我知道。”依风把下巴放在我头顶,来回摩蹭着,语气却有点伤感:“在那的时候,我脾气硬,不肯好好接客,云烁哥怕老板知道了打我,总是偷偷的揽过去,我挨打的时候,云烁哥总是想尽办法弄到药,偷偷的给我擦上,他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早就把他当成亲哥哥了,现在我有能力让他离开那里了,他这个恩,我怎么也得还上。”
“他要是没地去,就让他帮你的忙吧,你也可以轻松点。”
“云烁哥早没家了,我也想让他来店里帮忙,若是以后能碰到个情投意和的人是最好不过,要是碰不到,也有一技傍身,手头再有点积蓄,也不至于凄凉终老。”
“嗯,这话说得在理。”我点头附合。
“从进了那个地方,我就再也没想过还会有幸福的一天。这几年里,看着认识的哥哥们被人赎走,不过一两年,不是狼狈的回来,就是传来死讯,最好的,也不过是当个侧室。大户人家规矩多,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哪会有人看得起,年老色衰失宠后,过得连个小厮都不如。惜,你不知道别人有多羡慕我,遇到你,我不知有多幸运。”
这些话,依风从未和我说过,我知道,他在不安,他很在意他的过去,怕别人瞧不起他,所以,他很努力的工作,很精心的持家,尽力的干好每一件事,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风,不是你幸运,是我幸运,要不是遇到你,我现在还生死未卜呢,是你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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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牵着手,两个身影时分时合,轻言细语飘散在这静谧的的花园中。
露华风清,裙衫相倚,寒蛩轻鸣,也添了许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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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求下大家意见哈,大家觉得这文是NP好呢,还是就让袁惜和依风过二人世界好呢?越写越觉得这么恩爱的夫妻再插进别人来有点不人道。
请大家发表一下高见,给十三个建议!!
谢谢!!!
中秋节快乐!
快中秋节了,我问依风这里过不过这个节,依风说也过,合家团圆,晚上吃酒赏月。
除了不吃月饼以外,这不和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一样么?
为了弘扬我中华的美食文化,那我就教大家做月饼吧,虽然我做的也不咋地,呵呵,聊胜于无,聊胜于无。
八月十五那天,在我的号召下,全府上下齐动员,集体做月饼。
一声令下,小家伙们忙开了,和面的和面,剥花生的剥花生,砸核桃的砸核桃,炒芝麻的炒芝麻……大家忙的不亦乐乎。
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同心协力的干同一件事,这帮小家伙都乐疯了,叽叽喳喳,有说有笑的,后来干脆拿着面粉往人身上瞎抹,弄的大家都成了小白人,闹的没完没了,老远就能听到嘻嘻哈哈的打闹声。
我和依风也没能幸免,被他们弄了一身的面粉,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子,相视而笑。
我按传统把月饼做成圆形的,可这帮小家伙却各有创意,有的做成方形的,有的做成菱形的,有的做成小动物的,有的做成花朵的,更有创意的是清尘竟然做成了饺子样。
我顺捎着又教他们包饺子,好在人多力量大,一会功夫,面和馅都弄好了。
这回没有有创意的了,包出来的都一个样,样子长长的,馅却装的少少的。
“唉,这个做饺子啊,可有个说法,谁做的饺子好看呢,谁将来就会有个好看的相公或娘子。你们看,我做的好看吧,所以我娶了你们风主子这么漂亮的人。”我得意洋洋的宣扬着小时候妈妈哄我的说法。
小家伙们听我这么一咋呼,都忙低下头看自己的饺子,可初学的哪有包的好看的啊,一张张小脸就垮了下来,本来还有不信的,不过看看我的饺子,再看看依风,也都信了八九分。
我这个得意啊,心中暗笑,这帮小笨蛋,我说啥就信啥。
要是我宣扬宣扬佛教,会不会改变天理国一种宗教的贫困局面呢?
哈哈,我就是天理国佛教第一人啦,这得骗多少钱啊。
正爽的不得了的时候,旁边的依风说话了:“这个说法我觉得很可靠,不信的话,你们看我做的。”
我忙伸过脖子去看,这一看不要紧,气得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依风那个饺子,馅装多了,都没包上,四平八稳的躺在面板上往外渗菜汤呢。
大家哄堂大笑,依风自己也绷不住笑了出来。
我冲过去,追着他,一顿胖揍。
经过大家的努力,终于将月饼制作成功,却只有三种,一种是豆沙的,一种是五仁的,一种是咸肉的,别的样的,就留给别人发明吧,我,不会做。
没有烤箱,不过这也难不倒我,小的时候在一个面包店里,看见烤面包的师傅弄个不绣钢的大箱子,在里面烘面包,我也有样学样,前几天就去铁匠铺订做了两个,啥材料的我倒没认出来,不铁不刚的,不过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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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起炭火,一堆人围了在那烤,好在人多眼也杂,倒没有烤焦。
我拿出第一块,掰了一块放到依风嘴里,依风尝了尝,连道好吃。
小家伙们围上来各自烤各自的杰作,又闹翻了天。
金乌西坠,月亮东升,清微也带着店里的小伙计们赶回来了。
我亲自下厨炒了好多的菜,煎炒烹炸的,尽量用有限的资源做出无限美味的佳肴。
清尘他们在我忙里留神的指挥下,把饺子也煮了,还没装盘上桌呢,这几个帮厨的小家伙就在锅沿上尝了个鲜,大呼好吃的不得了。
等厨房一切弄好的时候,清心已指挥大家把桌子摆好了,好几张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摆满了酒菜,月饼,时鲜瓜果,零食瓜子什么的,大家围坐成一圈,喝酒的喝酒,猜拳的猜拳,热闹非凡。
一桌都是半大孩子,没有了什么约束,一个个放开了本性,尽情折腾,有唱曲的,有跳舞的,有耍杂技的(注:就是扔盘子,结果扔起了四个碎了三个),有猜谜的,连清心这个平时一本正经的小管家,也讲了个笑话。
欢声笑语,人声鼎沸,一张张小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看着小家伙们高兴的样子,不禁又想起了买他们时的情景,真是天壤之别啊。
我这也算也干了件好事吧。
暗地数了数,除掉我和依风,在坐的还有三十八个人。
我大吃一惊,在这不知不觉中,家里竟然这么多人了。
“风,这些孩子全是卖身给咱家的?”我偷偷问依风,向他求证。
依风看了看:“恩。”
“我的天啊,咱俩成拐卖小孩的了。”我惊叹。
“什么拐卖,咱可是正大光明买来的。”依风也压低了声音和我说:“咱家也不算多的了,你没见林府吗,光府里面就好几百人呢”。
“他们算不算童工啊。”这帮人最大的还不到十六,应该算童工吧。
依风听了这话,横了我一眼:“这里十四岁就可以成亲了,清心他们都算成年了。”
“十四岁太小了吧。”十四岁我还在妈妈怀里撒娇呢。
“你看清歌。”
我顺着依风的眼光看过去,清歌身边围了好几个小丫环,正缠着他不知道干啥呢。
这……不会是追求他的吧。
疑惑的望向依风,依风笑道:“你不爱管事,当然不知道了,清字辈的这四个在府里可是好多人喜欢呢。”
“那他们四个都对谁有意思啊?”我对此类话题比较有兴趣,兴致勃勃的问依风。
清字辈的四个是依风亲自挑选的,貌美灵巧,而且在府里除了我和依风,他们四个说话最有分量,招人喜是肯定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早就告诉他们了,找到自己喜欢的了再来和我说,我为他们办婚事,到现在一个也没来和我说呢。”
呵,想不到我家依风还崇尚自由恋爱啊,思想挺先进啊。
看着这群天真烂漫的孩子,我感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
以后可得收起玩心了,正正经经的过日子,这群孩子,可都指望着我和依风呢。
“生意还得好好做啊,不然这一大家子人就得喝风了。”依风又凑过来低声说道。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依风也。
月过中天,酒已阑珊。
小家伙们醉得东倒西歪的,相互搀扶着回房睡觉去了。
依风搬来把躺椅放到院中的桂花树下,抱了我躺到上面。
半倚在他胸前,和他一起,仰望夜空。
又大又圆的月亮玉盘似的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照耀大地,亮如白昼。
看着月亮,我轻声给依风讲月亮的故事,嫦娥奔月呀,吴刚砍树呀,玉兔捣药呀。
依风听我绘声绘色的讲述,含笑看着我,半醉的眼眸映着月色,流露出万种风情,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我痴痴的看着他,心神俱醉,舍不得移开目光。
夜风吹过,偶尔掉落的一两片花瓣不经意的飘到我们身上,淡淡的花香温柔的将我们包围。
我们静静的拥抱着,凝视着……
这一刻,已是地老天荒。
颠倒的世界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床上了,我整个人压在依风的身上,依风睡梦中还蹙着眉,显然睡的很不舒服。
我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爬下来,还好,没惊醒他。
穿好衣服,来到屋外,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院子中,清歌正带了几个小丫环大扫除呢。
“店里去人了吗?”我问他。
“清微已经带了几个人过去了,还有几个醉的太厉害了,还没醒呢,等他们一醒了,就叫他们过去。”
“叫人多弄点醒酒汤,昨天你风主子也喝了不少,一会醒了,怕要头疼。”
清歌答应着刚要去,却听见屋子里依风“哎哟”了一声,我和清歌俱是一愣,连忙跑进屋。
依风捂着肚子,正在床上打滚。
我的心猛的一沉,差点栽倒在地,强自稳住,沉声吩咐:“清歌,快去请洪大夫。”
清歌撒脚就往外跑。
我三步两步迈上床,把依风抱在怀里。
“风,你怎么了,哪不舒服了?”
“肚子好痛。”依风按着肚子,脸色苍白的吓人。
又一阵脚步声,清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夫人,出了什么事?”
“风肚子疼,叫人烧开水准备煎药,去拿块干净的布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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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风脸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死死咬着嘴唇,显然痛极了。
清尘拿来布巾,费劲的把依风的牙关撬开,把布巾塞了进去,依风的嘴唇早咬得鲜血直流。
“风,风,你忍忍啊,洪大夫就快来了,你再坚持会啊。”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一滴滴的落在依风苍白的脸上。
依风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紧闭着双眼,五官都移了位。
看着他的样子,我吓坏了,三魂少了两魂半:“风,你千万别出事啊,我不能没有你啊,你要出事,我也不活了。”我的心乱的要命,自己都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死死盯着依风的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很害怕,我很害怕依风离我而去。
依风用力的抬起手,想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我一把攥住,泪水却更加汹涌:“风,我知道你痛,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就使劲掐我,使劲打我,怎么着都行,只要你能舒服点。”
“我们说好要过一辈子的,你可要言而有信啊,千万不要抛弃我,除了你,我一无所有,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全部啊。”眼前是依风痛苦的脸,感受的是依风椎心的痛,我的心都碎了,天啊,我求求你,把这一切都加在我身上吧,只要我的依风安然无恙。
“夫人,别哭了,洪大夫来了。”清歌气喘嘘嘘的领了洪大夫进来。
我看见洪大夫,眼都红了:“洪大夫,快看看风,他肚子疼。”
洪大夫把住依风的手腕,仔细的按着脉门。
我焦急的看着她,恨不得替了她,快快的把脉诊完,好知道依风是得了什么病。
洪大夫把完脉,立马打开她带来的医药箱,拿出了一盒银针,手腕一翻,照着依风的肚子就扎了下去。
我的心啊,狠狠的抽了一下,就象被扎的是我一样。
一针下去,依风慢慢平静了下来,身子也不象刚才那么僵了,脸色也和缓多了。我赶紧把他嘴里的布巾拽出来,依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那么疼了,你别担心了。”依风瘫在我怀里,象被抽去了骨头,力气尽失,还不忘安慰我。
“洪大夫,风倒底是什么病,怎么会这么痛?”我望向洪大夫,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不是大病,依风公子是怀孕了,刚才动了胎气。”洪大夫坐到椅子上,深深的喘了口气,清心连忙奉上一杯茶。
“什么?依风怀孕了?”我朝洪大夫大吼一声,吓得洪大夫一哆嗦,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地上。
这个世界总是和我以前的世界相反,直到现在,有些地方,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