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星 (更新至四十九章)作者:凌望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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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星 (更新至四十九章)作者:凌望忧-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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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了一声。
  “她会为了我去死吗?星夜,你别说笑了。”凡缓缓站了起来,他讽刺的说着。
  “别低估你在她心中的分量,在你那样对她之后,她并没有离开这里,就说明你对她很重要,她虽然不能给你想要的那种爱,但她确实是爱你的。”四岁以前的凌凡一直跟在她身边,而自己却是十分突兀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整整十七年,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
  “可她却连最后的一丝的希望都不给我,她甚至说可以接受北堂静,都不愿接受我。”凡苦涩的说着。
  “哥,爱不仅仅是占有。
  深爱一个人,是会失去理智的,不能带给她幸福,反而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爸以前和现在的你对她的爱就是一种伤害,也是一种折磨。
  爱的越深,伤害就越无法弥补。
  哥-,你为什么要爱她?
  爱她不就是想要她幸福吗?
  就算给她幸福的不是你,可只要她快乐,你也会幸福的!”
  凡没有说话,他盯着星夜看了半天。
  “你变了,从前的星夜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从前的你只是一心想要致我于死地,是什么改变了你?”站在眼前的星夜依然冷酷,却少了从前的残忍。
  “北堂静,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是她,让他改变了对爱的看法。
  “她?”凡有些意外。
  “对,如果你知道她为了母亲做出的牺牲就应该明白爱原本就不是那么的自私,还有,北堂静对母亲并不是禁忌的爱,你误会了。”星夜从小爱那里拿到了北堂静的日记,里面所记载的事,恐怕连母亲本人都不见得清楚。
  “不是禁忌的爱,那它是什么?”
  “拿回去看吧,它会给你启示的。”星夜丢过一个U盘。
  凡看着手中的U盘,他喊住了准备下楼的星夜:”
  你现在还爱她吗?”
  沉默了几秒,“爱,这一生最爱也是最不能爱的人只有她一个人。”星夜停住了脚步,他敛下冷漠的眸、转望静寂的天。
  “面对她和北皇绝,你不会痛苦吗?”如果星夜能放的下,那他是否也能放的下?
  “只要她快乐就好了,其他都无所谓了。”他浅薄的唇,微勾扬起了淡淡的苦涩。
   
                  第三十四章
  更残夜静,清朗的月辉下,沉静的爱琴海泛起了银光。
  简单处理好伤口的凌凡坐在桌前,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将U盘插入了USB接口。
  星夜说北堂静对母亲并不是那种禁忌的爱,可她却甘愿牺牲一切,如果这不是爱,那北堂静又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几秒钟过去了,带着复杂的心情,凡双击鼠标打开了文挡。
  1996年4月18日星期四 天气:阴雨是不是出殡的日子里都会下雨呢?
  跪在父亲众多子女中的我冷漠的看着墙上的照片,那直到临死都将权力牢牢纂在手里的父亲,如今只能孤零零的躺在棺材里,生前的金钱、权势、女人、属下,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都成为了过眼云烟,沾满无数人鲜血和生命的黑暗王朝今天送走了旧主,即将迎来它新的主人,究竟谁可以坐稳大位,还真让我有了一丝小小的期待,北堂家族的霸权在父亲生前就将明争暗斗,他死后,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果不其然,在族中长老宣布继承者的时候,哥哥们那蠢蠢欲动的神情真是好笑,殊不知最面无表情的人早已知晓了答案。
  宣布的结果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最不受宠的北堂逸竟然打败了呼声最高、权势最高的二哥,荣登了象征至高无上权利的座位所有的人都哗然了,不管以前是否支持二哥的人们在此刻都开始将枪口转向了北堂逸,或者说任何一个继承者,都会在那一刻遭到同样的待遇。
  原以为七哥会像中国历史上的唐高宗一样优柔寡断,毫无魄力,哪知,这次,连我都错看了他,撕下温和的面具,露出狰狞的野心,他那双嗜杀的银色眼眸幽深诡谲,就是这双银色的眼,在看到我的时候,竟然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不,这也许是我看错了,就像我错看了他一样。
  爬的越高,摔的越重,这句话形容我二哥,最贴切不过了,做梦都没想到父亲指定的人选竟然不是他,那一刻,他想到的首先是背叛,而不是为什么?
  再一次,我不得不承认我,不,应该是我们所有的人,都不曾了解过眼前这个叫北堂逸的男人,他的残忍无情,犹如地狱来的恶魔,电光火石间,武士刀的银光闪耀,就这样清清冷冷的结束了一个人原本漫长的生命,鲜血染红了白色的榻榻米,也溅红了众人的眼,踩过二哥的尸体,提着二哥的头颅,他登上了属于他的帝位,成为了北堂家族的新皇!
  人都是势利的,这个世界本就崇尚强者,在场的人没有敢违抗他的,至少在那一刻,人们都臣服于他的邪佞冰冷。
  父亲,您生前唯一做对了一件事,就是选出了北堂逸,在您的灵堂杀了您最宠爱的儿子,有他下去陪您,这样,您一个人就不会孤单了吧!
  一场无聊却又新鲜的大戏终于落幕了,我不顾岚的劝阻,无视礼仪的站了起来,越过战抖的众人,扬长而去,选出新皇或许关系着某些人的未来,我却从来不在乎,因为不管是谁,那个人都是我的兄弟。
  1996年5月1日 星期三 天气:晴从学校回来的我被岚挡在了门口,纤细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我知道他在害怕,细问之下才明白他害怕的理由,北堂逸,北堂家族新任的族长,刚上任后,就像古代的开国之皇开始清理前朝余孽那样,他也不例外的开始清理反对他的势力,他的霸气傲慢、狠戾慑人,让我不得不承认他是我这一生中最欣赏的人,因为我也不能免俗的要去崇尚强者!
  岚担心的眼神中,我知道他害怕北堂逸伤害我,我并没有把这种担心放在心上,如果他真的想杀我,就不会亲自来了,更何况,他没有杀我的理由,推开岚,我走进了玄关,可是岚却拼命的想拖我走,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怕什么,对于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来说,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好姐姐,所以并不值得他这么拼命维护,再一次轻轻的推开他,在他奇怪的眼神中,我拉开了门,而他正低头轻啜了一口清茶。
  眼前的男人跟记忆中的那个温和,甚至可以说的上懦弱的人是同一个人吗?
  有一瞬间,我不禁有些迷惑,是他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他提出父亲死了,要接母亲和岚回大屋住,当然也包括我,我觉得好笑,就是为了这个事情,需要他亲自跑一趟吗?
  更何况,我和母亲是没有资格回大屋的,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想回去,在宅子外的生活是多么的自由,回去,成了笼中的小鸟,被折断了翅膀,那我情愿去死。
  岚倒是可以考虑,他毕竟是北堂家的男孩子,将来总是要回到家族的,早点回去对他有好处,我拒绝了母亲梦寐以求的愿望,他并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震怒,其实这也不值得他生气,我和他并不熟悉,甚至极看不起从前的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我们搬回大屋,不过,知不知道都没所谓,正当我准备行礼离开的时候,门开了,母亲欢欣雀跃的搂住了我,看来她是知道了,并且同意了,我没有说话,转身看向他,而他也盯着我看。
  冷哼了一声,我真的很想一脚踢翻他面前的茶几。
  母亲十分感谢这位新上任的族长,她盼了十几年的奢华生活终于要降临了,如果让她现在给他跪下磕头,她都会欣然同意。
  不知为什么,我有种预感,我的人生会因为眼前的男人而改变,但愿,这次,我的预感是错误的。
  1996年6月8日 星期六天气:多云搬进大屋已经一个多月了,母亲的人生有了新的转折,除了新的男人外,她可以拥有物质上的一切,北堂逸任她所求,他的大方给予让母亲成为了他最忠实的信徒,因为她坚信,只有他的存在,才能保障她奢华的生活不会一去不复返。
  搬回大屋后,我就不能那么轻易的出去了,连每天放学后与朋友们嬉笑打闹的时间都没有了,我每天按时坐上黑色的BMW,挥手与窗外的朋友告别,在后视镜里看着他们逐渐远去,回到家后,只能对着樱树发呆,我真的受够了这种无聊呆板的生活,今天我没有坐上BMW,而是从学校后门溜了出去,与朋友们在室内滑雪场疯了一晚上,真是感到畅快,觉得一个月的怨气发泄光了,才背起书包站在朝崎风的单车上被他载回家。
  却没有想到一场阴谋正等着我。
  母亲以为有了北堂逸的庇护就可以无所欲为了,真是愚蠢的女人呀!
  母亲和大屋里的一个园丁有了私情,被当场逮个正着,他们的胆子还真够大的了,什么地方不好挑,非要在家里,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母亲,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接受最严厉的惩罚,还是求北堂逸?
  虽然从小就讨厌这个叫母亲的女人,可我并不能任她自生自灭,有母亲总比没的好,我最后咬着牙去找家族里最高的掌权者。
  对我的到来,他一点都不感到惊讶,正悠闲泡着茶的他招呼我坐了下来,相比他的冷静,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他对母亲的事情并不太在意,正当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后,他竟然温和的说出了三个字‘她该死!’
  如果母亲听见他的话,一定会晕倒,她也一定会为她先前说的话后悔,我无语,真不想求他,正当我为难的时候,他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一笑,“如果你答应做北堂家族的祭祀,我可以留你母亲一条活路。”
  祭祀?
  拜托,一辈子都不能结婚,把自己的一生都要献给家族的伟大祭祀?
  我干笑了两声,他在开玩笑吗?
  “家族不是新选出了祭祀吗?
  如果家族里没有祭祀,我会很乐意,”
  “她下午暴病身亡了。”
  我楞住了,等回过神来,真恨不得扇自己一记耳光!
  “这么伟大的职位真的不适合我,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杀了人的人是不能做祭祀的,这样会亵渎神灵。”
  可他却不在乎,“从现在开始,家族的法则由我来决定,我认为你适合,你就适合。”
  我当场傻了眼,尽管心里百般不愿,可为了母亲的性命,我还是咬牙答应了,现在想来,从我们回大屋的那天起,他就布好了局,或者是更早以前,让我和母亲一步步的走进了他的陷阱里,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设计我?
   
                  第三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以日记的形式交代北堂静和恋的过往.
  虽然更新的少了,但基本上都会有更新.
  日记到此就结束了,有MM提议别人的故事多了,就有些偏题了,所以北堂静在穿越时空前的故事,我会在暗夜中写到。
  1996年12月16日 星期一 天气:雪今年下的第一场雪,站在雪地里的我隔着漫天的雪花看见了一个女人,那个跪在北堂逸身边衣裳半褪的女人,竟然有一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而那身黑色的制服,竟然与我身上的制服如出一辙,除了娇媚的眼神外,她几乎就是镜中的另一个我。
  好象不知道我存在的女人媚眼若丝,柔情万千的抚上他的胸膛,相对她的主动,北堂逸只是邪气的一笑,把她搂入怀里,肆意爱抚着,女人的娇喘声和呻吟声刺激着我那根脆弱的神经,看着那张因为情欲而失了魂的脸,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杀了她,正当我杀机渐起的时候,北堂逸却一把推开了她,女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不解的看着他,随后卑微的爬到他身边,继续摇尾乞怜,先前还温柔缠绵的俊美脸庞突然变的阴森冷魅,闪烁在他眸中的厌恶真令人费解。
  我无法忍受与自己相似的脸孔出现那种卑贱的神情,正当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愿以为没看见我的北堂逸却喊住了我,女人看向我,她的眼神是复杂的,有几分熟悉,仿佛她早已经知道我是谁;有几分羡慕,我感到不解;还有几分怨恨,我就更不解了,唯一看懂的就是她看见我并不如我那般惊讶。
  正当我想的出神时,北堂逸走到了我身边。
  为什么要去法国?
  他这么一问,我这才想起来这里找他的目的。
  ‘寒假要到了,我要出去散心。
  ’
  北堂逸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我看,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他看的,如果他再不说话,我会立刻转身走人。
  正当我不耐烦的时候,他却告诉我:身为祭祀,是没有资格随意出国的,除非是跟随族长出国,否则一辈子都只能待在大屋。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浇到了脚。
  我恨恨的看着他,如果此时手里有枪,我情愿冒着叛族罪,毫不犹豫的崩了他的。
  自父亲死后,北堂逸在很短的时间里用血腥的手段铲除了异己,如今他的势力越做越大,族中的长老被他除的差不多了,现在在族中能说上话的几乎都是他一手提拔的亲信,我真的不懂已经一手遮天的他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看我生气,他会很高兴吗?
  1997年1月10日 星期五 天气:晴不能去法国的我在假期中百无聊赖的混着日子,自从‘荣升’为北堂家的祭祀后,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也逐渐远去了,人在时间面前总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曾经历历在目的血腥场面也渐渐消失在我的脑海里,或许我要感谢北堂逸,如果不是他,我这辈子都得过着非人的生活;因为是情妇生下的孩子,所以也就没有哥哥姐姐们那还在娘胎里就拥有的权力,想要生存,就必须学会杀人。
  而这种安逸的生活,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失去了自由,尽管从前的我也没什么自由可言,可我至少还拥有交朋友的权利,现在的我就像一个人偶,所有的一切被身后的人操作着。
  而那个和我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女人,我又一次见到了她,在四哥北堂秀的婚礼上,北堂逸隆重介绍了他的女人韩紫罗。
  她那张脸,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尴尬、疑惑、好奇,甚至是暧昧,众人的窃窃私语和窥视,我没有理会,也不想搭理他们。
  自那天的婚礼后,我感觉周围的气氛变了,家族里的人看我的眼神也变了,我隐约感觉他们怕我,而在惧怕的背后还有着难以说出的鄙夷!
  一时之间,我觉得大屋的空气是那么的混沌,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些日子,我每晚都睡不安稳,岚特意熬了安神的药给我喝,或许是药的效力发作了,一向警觉的我竟然没有发现北堂逸何时来到了樱园。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北堂逸就坐在我的身边,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为我遮蔽了午后的阳光,这连日来对他的怨气让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火,我推开了他的手,却忘了自己曾受过伤的眼睛不能受到强光的刺激,一阵灼人的刺痛让我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
  当朝崎爷爷告诉我一个礼拜都不能拆下眼上的纱布时,我的懊悔来的太迟了。
  回家的路上,我和北堂逸都沉默着,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跟他说些什么,车子停了下来,而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听到岚的声音,眼睛的一片黑暗让我变的更加敏感,我问他这是哪里?
  ‘郊外的别墅。
  ’
  ‘为什么要来这里?’
  ‘你不想让那些人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吧!’
  他的话让我无语,我确实不想让那些人看见我现在这副蠢样。
  暂时告别了光明世界的我陷入了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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