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逸风眸复杂的看她一眼,直起身子点头:“爷爷什么都不缺,你能亲手织一条围巾送给他,他一定会很开心。”
“那我现在就去挑选毛线。”江若涵立刻关掉电脑,说做就做。
阮逸风拉住她的手,想都不想就开口:“我陪你一起去。”
江若涵的眼底只闪过一抹诧异,就平静的点点头。
阮逸风也很惊讶自己的决定。
不过他善于伪装,脸上并未表现出什么。
他握紧她的手,从善如的说:“走吧。”
来到商场,挑选毛线的时候,江若涵选了灰的上等羊毛线打算给爷爷织围巾。
阮逸风又挑了一些黑的毛线,一并付了钱。
她奇怪的问他:“你买这些做什么?”
男人看她一眼,理所当然道:“你只给爷爷一个人织吗?”
江若涵愣了愣,随即赞同的点头:“你说的对,还有爸爸的,他也是长辈。”
阮逸风的脸陡然一沉,江若涵一看就知道他不高兴了。
眉头微皱,她再次不解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
曾经不管任何时候她都把他放在第一位,做什么都会为他考虑。
他总不可能告诉她,他不高兴,是因为她忘记了他,没有想过给他织围巾吧。
他倒回去又拿了一些黑毛线来,一起放在收银台上:“家里又不止爸爸一个人。”
江若涵恍然,“给爸爸织了,不可能不给妈妈织。不过妈妈不适合黑毛线,我去换一下,换成红好了。”
“我去!”阮逸风冷着脸,转身又走。
江若涵拿着多出来的毛线,对他叫道:“你把这些拿回去放着。”
第6章看着好可爱
江若涵拿着多出来的毛线,对他叫道:“你把这些拿回去放着。”
他恍若未闻,一会儿,他抱了一堆毛线过来。
有红的,也有白的。
面对她疑的表,他淡淡解释道:“红的给妈,白的给你。”
“那这个多出来的”江若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明白了一切。
她抬头疑的打量他,似是要看看他是不是冒牌的。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阮逸风会主动要求她给他织围巾。
他从头到脚的穿戴,哪一样不是名牌。
她真的想不通,他会稀罕她织的围巾。
阮逸风被她看得不自在,这还是他第一次有种窘迫的感觉。
“看我做什么,有什么问题吗?”他淡淡反问她。
江若涵摇头:“没问题,毛线买好了,我们回去吧。”
她不点破他,也不说要给他织,反正大家都装傻好了。
回到家里,江若涵拿出毛衣针,开始给爷爷织围巾。
阮逸风看她动作娴,就知道她并没有说假话,她是真的会织围巾。
她织围巾的样子很认真,柔软的长发被她别到耳后,露出她带着珍珠耳钉的小巧耳朵。
她的脸上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眉毛修得细细的,弯弯的,长长的睫毛纤细清,也没有涂睫毛膏。
红润的嘴唇透着自然的,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还能看到表皮下细细的青血管。
阮逸风有一瞬间的出神,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不施粉黛就如此漂亮的女人。
她的美,不光体现在她的外表上,也发自心。
那种女人天生的柔软端庄,被她无形中发挥得淋漓尽致。
真是奇怪,以前他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她漂亮的一面呢?
阮逸风不是一个会被外貌所的男人,他的出神也只有一刹那。
收回绪,他去了书房工作,江若涵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
织了几个小时,她就织了手掌长那么一截出来。
放下围巾,她脖子,伸手揉揉酸痛的地方。
阮逸风刚好从书房回到卧室,看到她的动作,他没有什么反应,直接去了室洗澡。
室里的水声哗啦哗啦的。
江若涵从衣柜里拿出睡衣,打算等他出来了她就去洗。
忽听得阮逸风在室叫她,“江若涵,给我一条裤。”
她动作微顿,眉心轻轻皱着,很不想给他拿他贴身的衣物。
里面的人等了一会儿,又开口叫她:“江若涵,给我一条裤!”
江若涵随便拿了一条走到室门口,敲了敲门。
阮逸风在里面说道:“门没关,拿进来。”
让她拿进去,怎么可能!
江若涵犹豫着不想进去,她的指尖捏着他的裤,感觉手中拿着的不是一块布料,而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心犹豫一番,她把门推开一条缝,捏着裤子的手伸进去,“给你。”
“拿进来。”里面的人好像非要她进去。
江若涵没有多想,只是感觉他太爱使唤人了,他就不能多走几步过来拿吗?
她的再次迟疑让阮逸风失去了耐。
“我叫你拿进来!你还在磨蹭什么?”
江若涵淡淡推开门,垂眸走进去。反正他们是夫妻,她没什么放不开的。
凭着感觉走到她面前,她把手伸给他,“拿去。”
一只湿漉漉的大手伸过来,不接她手中的裤,而是握住她的手腕。
手腕上又湿又热的感觉,令她心里一跳,下意识的就抬眸看向他,正好撞进他半垂的黑眸里。
他的眸光幽暗,带着几分异样的彩。
江若涵暗叫不好,她想挣扎,他已经握紧她的手腕,一把扯过她的身子。
她的鼻子顿时撞在他结实的膛上。
他刚洗完澡,没有擦干身子。
她的嘴唇沾染上了他膛上的水珠,水润。
阮逸风眸暗沉,幽深的眼睛盯着她的唇瓣,好像恨不得把她整个人吃掉。
江若涵被迫靠着他的膛,手掌下起伏的身体,令她紧张不已。
“你做什么,裤子给你了,放开我!”她羞恼的挣扎,阮逸风松开她的手腕,不是要放开她,而是圈着她纤细的腰,让她更加贴紧他。
江若涵的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裙子,如此近距离的贴近,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以及他身体的变化。
她脸发红,也不知道是太羞涩,还是太生气。
“你到底要做什么!”江若涵咬牙质问他,这个时候她才醒悟自己的天真。
他根本就不是让她拿东西,他的目的是她
阮逸风的另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和她鼻尖相贴。
“你我是夫妻,你说我要做什么?”
又是这句话!
昨天晚上不小心让他得逞了,今天晚上可不能再让他得逞。
江若涵垂眸哀求道:“今天不行,我太累了,下次吧。”
阮逸风忽然将她抱起来,朝着放满水的缸走去。
“既然你累了,洗澡的事就让我来侍候你。”他含笑从善如的说,仿佛两人之间的感一向都如此亲昵。
江若涵惊愕的看他一眼,随即就是挣扎。
“不用了,我自己能洗,你出去吧,我不用你侍候。”
“你不是累了吗,那就乖乖听话,让我帮你洗澡。”
“我说了不用,我又不是没有手脚!”江若涵再也忍不住生气道。
阮逸风可不理她的气愤,他几步走到缸面前,把她人轻轻扔进去,江若涵忙抓住缸边缘,还是不小心呛了一些水。
“咳咳,咳咳”她气愤的抬头,蓦然看到了不该看的。
江若涵的脸顿时僵住,还一阵红一阵白,变化多彩,“你!”
阮逸风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刚才江若涵睁大的眼睛和受惊的样子,看着好可爱,很有喜感。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娶回来的这个妻子也有搞笑的一面。
心大好的他跨进缸里,缸里的水再次溢出,江若涵的白裙摆在水里飘,宛若水里的一条薄纱。
“你够了没有,我自己可以洗,出去!”江若涵侧头狠狠瞪着他,就怕他会乱来。
阮逸风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眼眸幽暗。
他一把拉过她的身子,两人的目光一上一下对上,一个深邃,一个含着毫不掩饰的羞恼。
男人不说话,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消失,眼里的彩像是打翻的墨汁,迅速晕染开。
他的手贴着她的腰,缓缓施力,江若涵忽然就动弹不得,就好像他的眼睛会点穴一样。
这样的阮逸风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在她的印象里,他冷漠无,平时连正眼都不会看她一下。
可是今天的他好陌生,他的眼神也很陌生,令人感到慌乱和害怕。
江若涵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重生之后,他也跟着变了。
她不再是原来的她,他也不再是原来的他。
她很担心,人变了,有些事也会跟着改变
不过不管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对他都不会再心动半分。
江若涵曾经深深爱过他,但是那份爱死了,永远的消失了。
这辈子,谁也不能再伤害她!
她眼底的惊慌,厌恶和冷漠,被阮逸风尽收眼底。
他捏紧她的下巴,眼睛深深望进她的眼底:“江若涵,告诉我,你都在想些什么?”
这个女人的绪越来越超出他的想象,他感觉自己渐渐的无法掌控她了。
江若涵的眸瞬间恢复淡然,她的手贴上他膛,突然用力一推,人迅速从缸里跳出去。
“我在想,今晚我还是不洗澡了!”说完,她飞奔似的逃出室,也不去看他错愕的表。
阮逸风并没有起身追上去。
他没有心再做那事了,他的脑子里,全是刚才江若涵看他时的眼神。
厌恶和冷漠
他没有看错吧,曾经她溢满爱慕的眼睛里,会出现厌恶和冷漠。
阮逸风很不解,他到底做了什么,竟让她讨厌他至此。
如果是为了他在外面女人,也不可能。从他们结婚的第一天起,她就应该明白他的女人不止她一个。
再说,她那么爱他,就算他伤了她,她也该有伤心难过的表现。
可她的表现,却从爱慕直接变成了冷漠,完全没有伤心的过度。
阮逸风死活想不通,在江若涵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从她生病那天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一切的反常都有原因,他分析不出原因,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在玩擒故纵的把戏。
呵!
男人唇露出一丝趣味的笑容:江若涵,我真想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
罗氏总裁的千金,罗柔云二十岁的生日宴,在市最大的酒店举行。
江若涵换上阮逸风派人送来的礼服,戴上珠宝首饰,盘起头发,化了一个致的淡妆,就开门走出去。
男人在楼下等她,看到她盛装出来,他的眼眸微微亮了一下。
除了结婚那天江若涵认真打扮过,这还是她第二次好好打扮自己。
不过结婚那次,阮逸风并不觉得她有多美。
第7章有心机
然而今天他却感觉她很美,他也说不清两次的感觉为什么会不一样,或许是心不一样吧。
毕竟当娶她的时候,他是一百个不愿的。
伸出手,阮逸风对她优雅的微笑。
江若涵把手给他,也露出淡淡的笑容:“走吧,我准备好了。”
今天阮逸风没有自己开车,而是叫他的助理卫平开车。
车子到了酒店门口,他牵着她走上红地毯,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宴会大厅。
阮逸风的到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
在市,他是年轻有为的总裁,阮家又根基深厚,财大气粗,自然阮逸风的身价也很高。
很多人不认识江若涵,阮逸风每和一个人握手,都会介绍她的身份。
她在他身边一直保持优雅的微笑,并没有半点怯场的表现。
她的从容镇定,大方得体让阮逸风感到很惊讶。
毕竟她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场面,她也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所以她的从容真的很令人讶异。
阮逸风又哪里会知道,江若涵经历了两世的生死,心早已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的稚心了。
死她都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又何足恐惧。
“阮大哥,我还以为你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呢,看到你能来,我好高兴啊。”
罗柔云婀娜多姿的朝着他们走来,脸上带着天真可爱的笑容,令她看着越发美丽动人。
阮逸风微微挑眉,嘴角含笑:“柔云妹妹的生怎么能不来,今天你满二十岁,这么大的日子,谁又舍得不来?”
罗柔云捂着嘴咯咯一笑,她身子优雅一转,带着白蕾丝手的双手顺势挽上他的另外一条胳膊。
“阮大哥,今天我生日,一会儿跳舞我能不能邀请你陪我跳第一支舞啊。”她眨着大大的美目,纯真的问他。
阮逸风却看向另外一边的江若涵,故意露出为难之:“若是我夫人不反对,我就陪你跳第一支舞。”
罗柔云这才看向江若涵,好像是刚注意到她一样,表微讶。
“这就是阮大哥的妻子吧。你好,我叫罗柔云,和阮大哥从小就认识。阮大哥把你藏得真好,都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你。”
江若涵脸上的笑容不变。
罗柔云话里的意她岂会听不懂。
罗柔云跟阮逸风从小就认识,自然感很好。可阮逸风没有在她的面前提起过她,就说明她这个妻子有多不得宠了。
前世的时候,罗柔云也说了这样的话,当时她不懂得掩藏自己的心事,脸上立马露出了委屈之。
还记得她委屈的看向阮逸风,希望他能为她辩解一点什么的时候,他却眼神冷淡,说她小心眼,若是不习惯这样的场面,就让她早点回去,免得丢他的脸。
那个时候她能来参加罗柔云的生日宴,还是她非要跟着来的。
阮逸风本来不打算带上她,她死烂打的要来,他自然很不痛快,巴不得她早点走。
不过这一世,她不是自己要来的,而是他请她来的。
而且,她也不再是那个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的江若涵了。
罗柔云等着看她的好戏,江若涵却笑容优雅的嗔怪阮逸风:“你也真是的,罗小既然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感要好,怎么没有在我面前说起过她。早知道罗小是你的妹妹,今天我就多准备一份见面礼了。”
以牙还牙,谁怕谁啊。
罗柔云脸微僵,阮逸风却笑得意味深长。
他眸深邃的看她一眼,露出讨好的笑容道:“都是我的错,夫人就不要怪我了。”
江若涵故意板着脸道:“自然要怪你,还要罚你呢。既然今天是罗小的生日,我就罚你满足她的愿望,陪她跳第一支舞吧。”
若是他同意了,那也是她让他陪罗柔云跳的,不是罗柔云自己要求的。
当然他如果不同意,就等于是直接不给罗柔云面子。
反正横竖不是她吃亏,她都无所谓啦。
阮逸风的眸又深邃了几分,他似笑非笑的样子,令江若涵有些不自在。
怎么,是不是发现她很有心机?
呵,若是不喜欢就早点和她离婚!
罗柔云一向是被人吹捧着的千金小,心斗角她听说的多,在她面前上演的却不多。
所以面对江若涵接连的反击,她一时找不到理由应对她。
她的心里其实讨厌死江若涵了,面上却还得保持几分笑容,免得阮逸风不喜欢她。
“既然这是夫人的要求,我岂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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