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了嘴唇,知道那儿有可能发炎了。恐惧与疼痛使我终于忍不住动弹起来,伸手摸探我一片狼藉的要害,想要知道那儿到底怎么样了,手却被背后伸来的蹼爪擒在掌心。
“别动……德萨罗。”一声低鸣飘至我的耳边。刹那间我不可自抑的激动起来,回过头去,正对上一双幽亮的眼睛。他的眼睛一如往常的深邃,并不像之前那样一片漆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发色没有一并恢复过来。
“阿伽雷斯?”我抚向他的蹼爪,想翻过身去看看他,却被他的蹼爪牢牢按住。浓密的发丝散落在我的双腿间,我的后头湿湿一软,被他的舌尖探了进来,在我受伤的肠壁上来回滑动。我已经很久没被阿伽雷斯这样碰过了,这种刺激令我立时紧紧抓住了桌沿,耳根泛起的热意直冲大脑,趴在桌面上的身体微微发起抖来,下面受伤的可怜玩意儿也不满的膨胀起来,却愈发疼痛了。
我难耐地低哼起来:“首领大人,照顾一下我的小兄弟吧……我疼………”
话音刚落,我的双腿间的缝隙就被拉得更开了,阿伽雷斯体贴的回应了我的请求,低下头去,张嘴轻轻含住了我的瑟缩的两枚玩意,像吮吸甘甜的糖果那样,舌头在它们之间轻轻穿梭,唾液好像具有冷却效果的凝胶般适时的减轻了那儿的痛楚,可糟糕的是,与它们朝夕共处的家伙却嫉妒起这样的宠爱来——我清晰的感到自己下头发怒似的抬起了头,胀痛地顶在了桌面上。
我吞咽了一口涌上喉头的唾液,小心翼翼的攥住阿伽雷斯按在我腰窝上的双爪,撩着他的指间薄膜,近乎邀请般地把它们拉扯着抚上我胸膛,而他立即从我身后抬起头来,手臂拢紧了我的身体,将我拥在他好像礁石般潮湿坚硬的怀抱里。他的手指很大,掌面宽阔,仿佛生着吸盘般粘黏的掌心足以包裹住我的整片胸腔,我的心脏在他的蹼爪中跳动得厉害,砰咚砰咚的,与他透入我脊背的心跳声重合起来,仿佛某种无言的誓词。
阿伽雷斯将头沉沉枕在我的脊背上,嘴唇抵着我的肩胛骨,深嗅着我的气味,一遍又一遍的舔着我的背脊,好像怎么也舔不够似的。可他鱼尾却始终没有靠近我,只是安抚性的轻轻摩擦着我的脚踝。我撑着桌面翻过身去,看向他的下半身。他的鳞膜处依旧鼓囊囊的,一团黑物在里头微微挣动,随时都能突破出来,可想而知那一定比我的冲动要难忍得多。
与此同时,我更错愕注意到他的背后多了什么东西———两片黑色的“鳍”,似乎是长在肩胛骨上的,让他看上去就好像一只巨大的飞鱼,而他身下的鱼尾变得更长了,末端却径直消逝在墙上一个凭空裂开的黑色缝隙里,显然他就是那儿出来的。
我难以置信的抚上他背上的翼状物,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阿伽雷斯却抓住我的手,十分忌讳我碰到它似的,将我按回桌面上。他的双臂形成了一道桎梏,将我锁在他身下,摄人心魂的瞳仁盯着我的眼睛,摇了摇头,然后俯下身来,重重覆住了我的嘴唇。与以往的狂野不同,他吻得深入而又克制,就好像这场缠绵是最后的诀别。
心脏仿佛被海水浸透似的沉甸甸的,情绪一股脑涌上嗓子眼,使我笨拙又热烈的回应着他,牙齿在他的唇舌上放肆啃咬,手臂像鳗鱼般紧紧纠缠上他的脖子,使他不得不将沉重的上半身压在我的身上。
这种重量让我几乎喘不上气,可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他此刻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我的脑海中萦绕着雪村的皮艇飘向大海后阿修罗最后的悲鸣,这促使我将阿伽雷斯纠缠得更紧,可我却感到力气正伴随着他的亲吻而渐渐流逝,我知道阿伽雷斯在麻痹我,我惶恐的将手指嵌入他的发间,竭力的揪住他的发丝,可手臂仍然软绵绵的耷拉下去。
在我无力的瘫躺在桌上,眼皮也渐渐沉重起来时,阿伽雷斯起身放开了我。他的蹼爪在我的脸颊缓缓拂过,把我的头发梳理整齐,又探下去为我系好衣裤,将我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他的外表就像死神一样骇人,可做的这些事就好像一个寻常人家的丈夫或者父亲。我努力睁大眼聚焦着快要涣散的视线,想把阿伽雷斯的身影多留在眼睛里一会,嘶哑的喃喃:“我受够了…阿伽雷斯。感染我吧,让我陪你承受这一切………”
“你会找到我的,德萨罗。”
低低沉吟好像催眠曲般使困意来袭,眼前的黑影愈发模糊起来,最终揉成一团,好像一股烟雾般消失在墙壁的裂缝之中,而同时我也不由自主地合上了眼皮。
“德尓特?”
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呼唤道,眼前又霎时间明亮起来,我睁开眼睛,看见洛狄娅正站在床边,一脸讶异的瞧着我。尼克他们几个还围坐在桌上,兴趣盎然的打着扑克,仿佛刚才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我知道这不是一场梦境,刚才阿伽雷斯的确将我带进入了一个异空间,因为我躺在床上,并且下半身的伤处一点也不疼了。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我刚才…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吧?”
洛狄娅笑了一下,“刚才停电了几分钟,屋子里一片漆黑,你好像突然消失了似的,我和尼克他们到处找你。谁知道你悄悄的跑到床上来了,嘿,你该不会是梦游吧?”
“没有,我只是太困了。”我摇了摇头,眼前浮现出阿伽雷斯异化的模样,又想起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可我该去哪里找他,又该怎样找到他呢?他要去什么地方?亚特兰蒂斯吗?
这时洛狄娅忽然像看见了什么似的,指着我的身侧:“嘿,那是什么东西?”
我立即循声望去,我的大腿边赫然放着一片黑色的薄片。我捡起来,心里顿时咯噔一响,那竟然是阿伽雷斯的一片鳞片,它的表面仿佛是被什么硬物刻出了一个螺旋形的图符。这个图符里藏着什么秘密呢?阿伽雷斯为什么将它留给我?就凭它可以带领我找到他?难不成这鳞片上藏着什么神奇的力量?
这样琢磨着,我将它对着灯光翻看起来。假如换作以前的我,八成已经把它拿去做蒸馏分析了。鳞片流光溢彩,黑色的底面上折射出琉璃般的色泽,我发现那螺旋型的纹路是镂空的,光线从后面透过来,好像通过了一面放大镜,形成一片光斑落在我的脸上。刹那间我的眼睛一疼,视线模糊起来,眼前极快的闪过一系列的画面,我无法准确的形容我看见了什么,硬要描述的话,那就好像一瞬间有大量的数据导入了我的大脑之中,我看到许许多多的仿佛坐标似的数字组合,以及犹如电路图般的3D线型图像。可只是那么短短一瞬,它们就消失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我久久未回过神来,直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我才醒觉。
“嘿,伙计们,准备好了吗,我们得下到神奇的海下洞窟去了。”推门走进来的是莱茵,我急忙将鳞片穿在随身的瑞士刀串上,放进裤口袋里。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暧昧的戏谑道:“你就别跟过去了,待在床上休息吧,我的手下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不需要。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跟你们一块行动不成问题。”我插着裤兜站起来,皱起眉头回绝道。
☆、Chapter 85
Chapter 85
“噢;是吗?”莱茵露出疑惑的神色;他径直走近我的身边,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的下面瞧;不顾还有其他人在;就动手来扒我的裤子:“来吧,宝贝儿,让我检查检查。”
我尴尬地躲了开来;背后的尼克等人不约而同的僵在那儿,愕然的看着我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显然不知道我认识莱茵;更没想到莱茵会用这种态度对待我。
“嘿;昨晚的吻你都忘了么?”莱茵痞里痞气的凑过来,变本加厉的搂住我的腰,嘴里轻浮的调侃着我,似乎刻意要让其他人误会我和他的关系。
我厌恶至极的一拳砸向他的肚子,被他眼疾手快的擒住了胳膊,这一拳并没有挨到他,可我却看见他突然弯下脖子,揉了揉鼻头,竟然从鼻子里淌出了一线黑水,滴在我的鞋面上。我错愕的缩回脚,见他抬起头来抹了抹脸,看着手心里的黑水,一副比我更加吃惊的表情,玻璃般的蓝眼睛里透出了一种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恐惧。
我知道昨晚阿伽雷斯对他耍的阴招真的起作用了。
我幸灾乐祸地盯着他,退远了几步:“我警告过你的,你最好离我远点。有些存在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不知怎么的,隐约冒出了一股甜丝丝的优越感,就好像在耀武扬威的冲敌人亮出自己的制胜法宝———看哪,我有一个保护神,我的生鱼片大人。我是属于他的,胆敢染指我,就是找死。
天知道假如没有尼克他们在,我还真的挺想这么说的。
这出突如其来的情况使莱茵不得不放弃了对我的纠缠,急匆匆的摔门离去,我想他是去找医生了(可医生也不见得救的了他)。
当天中午,我们便抵达了海峡的尽头,我们的终点——一个建立在这个封闭峡谷内的废弃核电站。
站在船上望过去,它看上去已经完成成为一座废墟,部分钢筋铁骨尚还嵌在陡峭的岩壁之上,可已经看不出完整的建筑构造,大部分已经沦为一片焦炭,并且掩埋在厚厚的、已经凝固的尘埃之中,就像是火山爆发后建筑被火山灰掩埋的那种情形。连这座距离广岛本岛有相当距离、并处在海峡保护中的核电站都成了这幅模样,足以见得当年核弹对广岛的破坏性,虽然从新闻记录上已有所耳闻,亲眼所见还是不免感到触目惊心。
我注意到一架贴有德国国旗的直升飞机停在核电站附近临时搭建在礁石上的停机坪上。这让我忽然回想起当阿伽雷斯控制了莱茵,并从他的口中审问出关于人鱼孢子的下落时,莱茵提到的那架先行抵达广岛的飞机。他所说应该就是这一架,可那些人和阿伽雷斯的人鱼孢子呢?
怀着疑问,我顺着核电站的水上入口望进去,横七竖八错落的钢筋挡在八根巨大的石柱之间,只留有一个约莫两米的空隙,里面深幽幽的,即便我具有夜视能力也看不清那儿的光景。这队人一定是携带着人鱼孢子先一步进入了这里,莱茵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我正琢磨着,就见莱茵已经开始在部署那些武装人员,他看上去身体似乎还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我急忙与尼克他们凑了过去,以免被他们落下。
由于时间过去了将近五十年,这里的辐射指数已经降到了安全范围内,但我们仍然需要在潜水服外面再套上一层防辐射服,戴上透明的氧气头盔,将自己打扮的像简易版的宇航员,甚至比宇航员还多背了一组攀登工具。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乘坐皮艇接近了核电站的水上入口,但里面的路程就得靠下水游进去了,但好在核电站建筑的位置是大陆架,海水并不深,能踩到底,露出头颅,暂时不需要消耗太多氧气。
我们一组一组的通过那个狭窄的入口。跟任何核电站的构造一样,它的内部构造像是一个铁塔底部,我们进入的地方正是原本的电梯口。通过这里我不禁感到紧张起来,因为这座核电站看上去摇摇欲坠,头顶交错的钢筋都被包裹在灰色尘埃凝固成的外壳之中,让我不禁觉得它们只是脆弱的石膏条,随时都能垮塌下来。
我的喉咙发紧,罩着头颅的透明头盔里明明充满氧气,却让我觉得呼吸困难。这次所要面对的环境的复杂性与困难程度,可能是我经历过的洞穴探险的难度的叠加。耳闻传呼机里传来的嘈杂呼吸声,便能知晓其他人跟我同样紧张,连对洞窟探险有着丰富经验的莱茵都面色肃然。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装着阿伽雷斯鳞片的裤口袋,隔着两层防护服,我碰不到它,却能感到一股隐隐的力量好像汇进了心胸,使我惴惴的心跳稍微平缓下来。
———你在我身边不是吗,阿伽雷斯?我会追随你的指引找到你的。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头盔里的传呼机中忽然划过了一串奇异的声波,听上去就好像低沉的鸣语,让我立时精神一振,向四周的水中望去,可在探照灯的照耀下,幽蓝的水中只能看见与我同行的人的身躯和嵌入水底的钢筋与水泥柱,没有出现什么疑似阿伽雷斯的踪影。我们进来的入口透进来一束白日的亮光,铺散在水面之上,反光平缓,并无波澜,甚至还能看见一些在辐射中顽强存活下来的水虫在水面上跳跃,可我却分明感到水底有一股水流似乎正向我渐渐袭来。
我眯起眼睛,盯着水面,仔细的感觉着那股水流的方位……
“怎么了,德萨罗,你为什么停下来?”
传呼机里忽然响起尼克的声音,我的肩膀被轻轻一拍,吓得我几乎愣住,而那股隐约存在的水流一下子就消失了,仿佛只是我的错觉一般。
“见鬼…没什么,只是有些疑神疑鬼的,我太紧张了。”我摇了摇头,迅速回身跟上队伍。
约莫行进了一百米,海水越来越浅,海床上暴露出大大小小的礁石来。我们已经抵达了核电站的最里面,前方是一堵陡峭的岩壁,距离钢筋石柱结束之处与这堵岩壁之间,赫然是一道宛如被斧头劈开的深深裂隙。被礁石分散的水流形成几股小型瀑布汇向这道裂谷之中,消逝于深邃的黑暗里,宛如坠进一个无底世界。
我心想核电站是决然不可能建立在这样的一个深沟上的,除非日本人是疯子。这条深沟只可能是由于广岛核弹的撞击使海床开裂而形成的,就好像活生生从大海上撕开了一个通往异空间的入口。就像面对未知的一切,人对黑洞与深海的恐惧是天生的本能,何况我们即将要从这下去,站在它的边缘,不免让我的头皮有些发麻。
“A小队,呼叫A小队,请立刻汇报你们所抵达的深度!是否确定了潜艇的位置?”这时真一的声音在传呼机里响起,我不禁暗吃一惊。潜艇?这里面潜艇怎么下的去?
“报告博士!312。6米!雷达已经扫描到底下105米处有个大家伙,应该就是潜艇的位置!”传呼机里很快传来了回应。
“辐射指数是多少?”
“不太稳定,目前接近10,博士!”
我的心中不由一紧,这样的辐射数值尽管短时间不会让人立即死亡,但接触时间一长,人体就容易发生可怕的癌变,这个深渊简直就是个死亡地带,正常的生物若是误落里面,必死无疑。看来,我们必须穿着这件讨人厌的防辐射外套下去了。
将绳索装置用滚轴固定在核电站尚还坚固的柱子与礁石上后,我们一组一组的滑进这道死亡深渊。悬吊绳子上,滑向这深不可测黑暗之中,探照灯在弥漫的雾气中仅能照出手臂可及的距离就被吞噬,我们每个人都不敢隔得太远,我和尼克以及洛狄娅保持着非常的近的距离,以保证彼此的安全。潮湿的幽风从脚底倒灌而上,仿佛无形的鬼魂裹挟着身体,层层寒意透入肤表沁入骨髓,竟连防辐射服也无法抵挡,使我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缓慢下滑的过程中,我发现深渊的峭壁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孔洞,好像无数双黑洞洞的鬼眼在窥视着我们,叫人感到毛骨悚然。这些孔洞窄的有一个人头大小,大得能够容纳两个人,我心疑这也许是鸟巢一类的。可是有什么鸟会生活在这种地方呢?鹰吗?
骨子里对生物的探索欲又在隐隐作祟,我强忍住拿探照灯去察看这些洞窟里面的冲动,小心翼翼的装紧绳索沿着峭壁下滑,在绳索上显示深度的数值已经达到两百米的时候,莱茵命令我们停了下来。头顶的缝隙的入口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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