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在阿伽雷斯解决掉那条人鱼前还会不会出现其他人鱼和那种吞鳗一样的怪物!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可船呢,船现在已经开走了多远!
我向四面远眺,正一筹莫展之际,竟然望见了夜雾后隐隐约约透过来几束灯光。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起初以为那是一只大型鱼类的眼睛,可很快辨认出那是照明灯的灯亮,否则不会有那么强的穿透,并且那些光在四处扫射着,显然是在搜寻什么。
那是一艘救生船!
我大喜过望,立即动身朝那个方向游去,越游越确定自己的想法,而且我更听到了几个人的叫喊远远传来,使我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甚至连疼痛也不那么剧烈了。那是莱茵他们!他们趁乱控制了局势,太好了!
“嘿!我在这儿!伙计们!!”
我扑腾着手脚迅速朝那儿游去,老天,我不敢相信的速度竟然像一艘游艇那么快,在我游到莱茵他们面前时几乎将他们吓了一跳!
“德萨罗!”莱茵在看到我的瞬间爆发出了一声激动的大吼,伸出胳膊将我水里猛的拖了出来,紧紧的把我搂在了怀里。他的周身颤抖得厉害,强壮的身躯犹如铁箍般勒得我喘不上气,“够了,哥们,我活着呢,你再用力点,我的骨头可就要被你掰碎了。”
我虚弱的抱怨着,莱茵才将我松开。我的身体终于得以放松的坐下来。莱茵坐在船头调转船的方向,马达声轰鸣起来,快速的朝另一个方向驶去。我头一次感觉坐在船上感觉那么舒适,尽管长达几个月的航行本已让我感到足够厌倦。旁边的几个水手为我披上了一层雨披,并体贴的递上了暖身的香烟。
我颤抖的犹如一个瘾君子一般猛吸着,感动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嘿,看见你没事真好,我们的小华莱士。”一个水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紧张兮兮的回头望向我的身后:“刚才我看见那边海浪很大,不会是那条怪鱼吧!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呼吸一紧,猛然想起阿伽雷斯潜下海去的那句话,整个人不禁呆了几秒,心口闷闷的,好像被一团海绵堵着,喘不上去。肩上又被拍了一下,我才连忙摇摇头,“没,没什么。不是那条怪鱼,只是…起风了而已。”
“那条人鱼…”
“在哪!”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海面上雾蒙蒙的,除了海浪和月轮,什么也没有。
“我是说,那条人鱼是不是逃走了”水手追问道。
我有些尴尬的回过头,吸了口烟,心中仿佛瞬间长满了荆棘一样杂乱:“我不知道,回去再说吧。”
我努力保持自己的目光望向船前方的海面上,忍耐着想要回头看看的冲动。然而莱茵却在此时回过头来,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神复杂的望着我。
我假作没发现,吐出一口烟雾,眼神顺势随着雾溜走的方向投向遥远的海平面。
……
当天夜里,我们回到了那艘海盗船上,只是控制这艘船的不再是那些在与怪鱼搏斗中死伤惨重的海盗们,我们重新夺回了主动权。他们一定没有料到劫持了我们却反倒把自己变成了替罪羊,不得不说命运难测。用我们邻国的一句古语来说就是“风水轮流转”。
我们将这群运气不好海盗以牙还牙的扔进了底舱,各自占据了船上的舱位分头休息。我的伤势有些严重,好在莱茵在船上搜到了一只医药箱。我本来执意要自己上药,无奈伤口在背上鞭长莫及,只好让同样伤得不轻的莱茵代劳。
“忍着点,你的衣服和伤口黏在了一块。”
莱茵在我身后低声道,我点点头,好像一只死狗般乖乖的趴在床上,用牙咬住了枕头,故作轻松的作了一个OK的手势。
可我还没做好准备,背上霎时间就袭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的手指立刻深深的抠进了床单,满头大汗的骂道:“Fuck!你不能下手轻点吗!”
莱茵没有回应我,一鼓作气的将衣服从我的伤口上分离开来,用淡水清理过后,用浸透药液的绷带把我的半个上身围了起来。我疼得几乎瘫在莱茵的身上,他的手臂从我腋下环过,利索的将绷带打上结,手却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将我整个拥进了怀里。
我疼得神智涣散,一时间无暇顾及莱茵的动作,只是感到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沉沉叹了口气:“德萨罗…对不起…白天在底舱里我……”
莱茵的道歉非常诚恳,我从认识他以来从来没有听过他如此认真的态度,即使在学校时他也是因爱开玩笑而受到学生们的喜爱。可是现在的莱茵已经不再是那个让我信赖的老师了,加之回想起他那次趁人之危侵犯我未遂的恶劣行径,我立时感到了一阵尴尬,从他的怀中弹坐了起来。
“不不不,莱茵。”我回过身,按住他的肩膀低下头,强迫自己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你是我三年的导师不是吗?你给了我很多帮助,我回报你是应该的。但听着,底舱里的事你就当没看见过,行吗?”
莱茵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僵硬起来,欲言又止。我能猜到他想说些什么,底舱里的事情可想而止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刺激,他之所以道歉无疑是认为我为了他而委曲求全的顺从阿伽雷斯。事实上,我的确在为保住他的命而劝说阿伽雷斯,可我一点也不想被莱茵误解什么——他也许认为我因在意他而将自身作为了筹码,妈的,这是一个多么令人羞辱的误会!
为了打破这种气氛暧昧的局面,我连忙蹲下身来整理起箱子里的药品,迅速的处理起他肩膀和胸膛上那些被阿伽雷斯的尾鳍割伤的裂口,假作平静:“莱茵,我想知道现在这艘船打算去哪?我既然被卷起了你们的计划里,就有权知道这一点,请你告诉我。”
莱茵吸了口气,沉默了一会:“一个叫Lemegeton的地方。”
我的手不禁一抖,“什么?”
“传说那里是人鱼栖息的岛屿,你听说过么,德萨罗?”
我皱起眉,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们去那儿干什么?”我想起白天在枪支上发现的那串美国军工厂的标志,心中咯噔一响:“莱茵,人鱼研究难道是军事行动吗?为什么美国海军要假扮海盗袭击我们的船只?”
莱茵面色一变:“你竟然发现了?”
我嗤之以鼻的冷笑:“我可是军事理论的满分学员,怎么可能看不懂那些标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休想将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莱茵像是因我突然的锐利态度而感到惊诧,他审视一般的盯着我,就好像我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良久,他才摇了摇头,面孔像冰雕一样霜寒:“向核心行动人员以外的人保守秘密,这是军方的命令,德萨罗。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瞳孔像是回想起了某些不堪的情景而缩小,呼吸都有些粗重起来:“不会让那只野兽再伤害你…”
“闭嘴!”我如同被踩中尾巴了的兽类一样霎时间感到怒不可遏,甚至捏起拳头悬在莱茵的头上,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再说下去试试!”
莱茵紧抿双唇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伸出手一把扯住了我的衣襟,将我牢牢按倒在了旁边的床上,不管不顾的朝我吻了下来。他的嘴唇碰到我的那一刹那,我就像火山爆发似的,浑身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惊人的力量,将他猛地推得翻了起来。我靠着墙壁坐起来,抓紧挣扎着被扯开来的衣襟,犹如一只困兽般盯着他粗喘:“滚出去!”
莱茵站在那仿佛一座难以撼动的山体。我几乎是从床上蹿了起来,野蛮的将他推搡了出去,用力的甩上了门,然后关上了灯,将自己扔回了床上。
我把头埋在枕头里,试图使自己什么也不要想的快速沉入睡眠。我的大脑与身体都疲累到了极限,思维却无法停止混乱的战斗。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漂向窗外那黑沉沉的海面,心绪仿佛随着暗涌的波流被卷进了旋涡深处,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竟是阿伽雷斯的那句生涩的话语。
也许在那只野兽看来,我算是…食言了吧。
但……我压根就没有答应他!
我竟然在为这个而感到困扰,我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对一只性…侵过我的野兽动心了不成!?
荒谬至极,简直可笑!
我这样对自己说道,可实际我一点也笑不出来,因为尽管这个想法绝无可能是真的,可它在冒出来的一瞬间差点把我逼疯。我抱着混乱不堪的头颅在枕头上用力磕了几下,好像它是一块坚硬的岩石,能将我此刻一下子磕晕过去。可它既不能使我立刻晕倒,也不能停止我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仅仅是供我将脸深深的埋在里面,藏住此时无处宣泄的苦闷。
“轰隆隆…”
仿佛为了配合我的心情似的,天际忽然传来了滚滚的雷鸣,闪电乍明乍灭,我知道一场暴雨即将到来了。
该死的……
我抓起被褥,将头缩进了温暖的遮蔽里,闭上了双眼。密不透风的环境使我的意识很快模糊起来,浑浑噩噩间,我忽然嗅到了一股并不陌生的荷尔蒙的异香。然而那竟是来自我自己的身体,它从我骨髓里、血肉里散发出来,犹如一股水流无孔不入的钻进我的鼻腔,流过胸口,流向下腹,流向…
一股异样的电流自难以启齿的部分蔓延出来,我感到自己在流汗,呼吸变得急促,手在身下的床单上焦躁不安的摸索着,最终敌不过本能的诱惑,伸进了裤子里,向双腿间叫嚣着渴望的部位探去。
黑暗里一个人隐私的空间似乎完全遮蔽了羞耻,将欲…望放到了无限大,我的手指在身下小心翼翼的动作起来,咬着枕头的一角防止自己发出任何可耻的声音。我无法不承认自己在因渴望作—爱而手…淫,却不是在如一个性向正常的男人那样慰借自己,而是不由自主的用手指玩弄着自己的后—庭。
我无法不承认我的脑子里全是阿伽雷斯,我竟然在…渴望这只野兽…
我紧紧咬着枕头,一只手快速的动作着,一只手深深抠进被汗液浸透的床褥,在压抑的羞耻里将自己送上了巅峰。可就在我即将到达高点的那一刹那,窗外骤然打了一声惊雷,震耳欲聋的巨响使我浑身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那一刹那借着窗外乍然亮起的白光,我看见一道长长黑色的影子犹如幽灵一样,透过玻璃映在了我身下的床上。
TBC
(37章被检举解锁不了只好放在这,按要求删减了一些详细部分,日后放实体)
Chapter 37
我吓得一下从床上栽到了地上,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又被眼前再次乍起的电闪雷鸣震得趔趄了几步,靠在了背后的墙上,惊恐的盯着窗外忽明忽灭的白光中的暗影。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分辨出那是什么东西,一声惊雷便炸了起来,与之同时我只看见窗外黑影一动,舱窗的玻璃刹那间就被锤了一个大洞出来。一只苍白的蹼爪从洞口里伸了进来,摸索着金属窗栓,咔哒一声掰了开来。
那是…阿伽雷斯!
我本能的朝门的方向逃去,甚至顾不得去开灯,慌张失措的摸索着门拴,此时我多么痛恨舱门的门栓有上下两个!手忙脚乱中该死的门栓像消失了一样怎么也触不到,我却已经感知到了身后靠近而来的湿冷气息,不由得打了个抖,僵硬着身体转了过去。
闪电的光亮被面前的黑影轮廓剥离开来,将我全然笼罩在他的阴霾之下。
斑驳幻变的白光中我看不清阿伽雷斯的神情,只看见那浓密的发丝掩住的头颅低下来,凑近了我的脸。他的呼吸声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显得那样隐约,却依旧能听出来沉重急促的节奏,潮湿的气流像缝隙里漏出的狂烈的海风一样呼洒在我的面上。
我紧紧的贴着门板,不禁无比奢望背后能裂开一道缝隙供我藏身,突如其来的惊恐和强烈的羞耻感同时拉扯着我的神经,而我更清楚我的下边因未来得及释放还高高挺立着,衣裤上下一片凌乱,可想而知我此刻在这只野兽看来是个什么模样!
“Desharow;Why…not wait for me?”
雷鸣中模模糊糊的传来一串低语,然而我却意外的分辨出了这句话的含义。阿伽雷斯显然在为我没有等他而压抑着怒意,以至于如此迅速的追上了船速,并在窗外窥视着我。也许,刚才在黑暗中我自渎的行为被他一清二楚的尽收眼底……
想到这一点,我立刻难堪的撇开头去,口齿不清的辩驳:“我…没有什么等你的理由,阿伽雷斯,你不该再回来!你…”
话音未落,我便感到一股巨力将我拦腰勒高,牢牢抵在了墙上,嘴唇更被迎面狠狠堵上,狂风骤雨般的袭吻着。我猝不及防的这样的袭击击垮了心理防线,整个人刹那间呆若木鸡,本因紧张而死死并拢的双腿被他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擒住分了开来,粗韧的鱼尾不遗余力的挤进了我的大腿之间,下流的上下摩擦起来。
我的耳根唰地烫如滚沸,极度的羞耻使挣扎挥舞着手臂企图推开阿伽雷斯,却被他如钳子般的力道抢先一步将我的双手扣在了头顶。他低下头去,高挺的鼻梁擦过我的锁骨,舌头顺着那沿着我胸膛淌下的浊液舔了一口;抬起眼皮。那眼底像燃烧着嗜人的幽焰:“你…想…要…我…Desharow…我看见了…“
他低喃着,微光里,我看见他的嘴唇大大的咧开,充满掠夺意味的笑了起来。
闪电乍然大亮,将阿伽雷斯此时的神情印刻在我的视线里,而这是我最后清醒的时刻。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我一直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中,阿伽雷斯的攻势仿佛狂风暴雨一般袭遍全身,我只有紧紧环着他脖子,任由鱼尾将我上下抛卷,直至拖进无底的深渊里,最终万籁俱寂。
TBC
☆、Chapter 38
Chapter 38
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我感到一阵恍惚。眼前是一缕晨曦的阳光;温和的海风柔柔的扫在我的面颊上。自从前往冰岛以来;我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温和的天气了,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刚刚开始这段旅程的时候。
我在浓重的睡意中探出手去;想要触碰阳光的温度;可是却忽然看见自己的手指间多出了一层半透明的薄膜,在光线下透着淡淡的银色,我的指甲长而锋利;就像是人鱼的蹼爪。
我猛然被吓得睡意顿消,大叫从床上坐了起来;反复的察看自己的双手。
然而;什么也没有。
刚刚好像只是我一瞬间的错觉;尽管它那样真实。
阿伽雷斯…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难道对我施咒了不成!
昨夜不堪回首的情形忽然在脑中炸了开来。我神经质的从被子里蹿了起来,像被惊吓的麋鹿一样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屋子里,确认阿伽雷斯并不在后,我下意识的长舒了一口气,瘫倒在床上。羞耻感仿佛变成了空气中的一部分,和他留下的浓重异香一样无处不在。我用被子将整个人蜷缩了起来,紧紧咬紧了拳头,将头颅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太羞耻了…太难堪了…
我跟那条野兽坐爱了,并且几乎是配合的,情不自禁的享受着。德萨罗,你就那么禁不起肉…欲的诱惑吗?
可恶…我的手指深深抠进了床单里。这只野兽在发泄完就离开了,把我当作什么了!假如他还敢在这,我一定拿枪崩了他那张欠揍的脸!
我恶狠狠的暗暗咒骂着,大脑里却抑制不住的,犹如电影胶卷一般回放着那些与肉体有关的画面,脸颊好像迅速升温到了沸点,蒸得我霎时出滴下汗来,沁进了被褥里。上升的体温使我立刻在棉花里嗅到了一股令我更加难堪的气味——
那是阿伽雷斯和我的精夜混合的味道。它是那样浓郁,令我不住的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有多么激烈。
妈的!fuck!啊啊啊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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