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吾等再说这孙策,孙策欲向袁术讨还其父所留旧部,然则袁术却只还了千余人,且多次允诺孙策,却又出尔反尔,哼哼,这些汝等可知晓,初始袁术允诺孙策为九江太守,却让门下陈纪做了九江太守,此后袁术又遣孙策去打庐江,允诺孙策攻下庐江可为庐江太守,结果,哼哼,庐江太守却成了刘勋。至于前番,袁术又让孙策来打江东,或许也是允诺了孙策什么江东之事,不过却被卫给阻拦了!呵呵!”
“如今,费栈,汝自知不如孙策,可即便如孙策之辈,在袁术眼中亦不如门下亲信,多次驱使如家犬,却让门下之辈强取新附之地,出尔反尔多次,那汝以为袁术允诺汝之事,真可如汝之心意乎?正所谓天之所助者顺,人之所助者信,袁术无信顺之实,又何以争此天下,早晚不过是他人刀下尸也!”
朱卫就像是说书般的在宴席上说着,说到了孙坚、孙策之事,倒也让这边这些大大小小的山越头领有些惊羡,可每每听到袁术的所作所为,也都不免露出了愤愤然之色。
当然朱卫倒也不担心自己这样给孙坚、孙策扬名,反正孙坚已死,孙策原本就有些名头,要不然之前也没有周泰、蒋钦他们这些江贼投入孙策门下了。
更何况他就是打败孙策之人,孙策越强岂不是又显露出他的本领也不弱麽。
反正朱卫最后也是故意将话题转到袁术几次允诺孙策为太守什么的,结果却都是他门下亲信坐了这些太守之位的事情,那现在袁术给费栈的允诺,又算是个屁用。
这费栈听了朱卫的话语,神色还真是变化了几下,他原本从来没想过袁术允诺给他的条件,还有可能反悔的事情,毕竟人家是那么大的袁氏嫡公子啊。
“哼哼,这是不可能的,堂堂四世三公之袁氏当代家主,怎么可能如汝所说是这般小人呢!一切必然是汝的污蔑,胡说八道!堂堂袁公,又岂会如汝所说!”
费栈当然不能相信朱卫的话语,他也不能接受这种可能,要不然他算什么的,等于是被人玩了,还在给人卖命呢。
而且他也对袁术允诺他的一郡太守,也是充满了期待,从一个山越贼匪变成朝廷的一郡太守,那对他而言便是一步登天了,同时也算是割据一方的土皇帝了,这个梦想怎么可以被人三言两语就搓破了呢。
“卫是不是胡说,其实日后便知晓了,还记得方才卫所说,有人会妄自称帝麽,说得便是这个袁公路,可惜妄自尊立,固义夫之所扼腕,人鬼之所同疾,自寻死路尔,费栈,汝莫非也要追随这等逆徒!不过,这边的诸位山越英雄,想来是不愿意跟随这等小人吧!”
朱卫懒得和费栈辩解,说实话他之前所说那些都是事实,史书上说的呢,朱卫甚至都没被三国演义误导,还是把历史上斩华雄的功劳还给了孙坚。
但这些山越贼匪又如何能知道这样的事情,别说是袁术不给孙坚粮食补给的事情,只能算是军中机密了,后面袁术几次答应孙策,却又出尔反尔的事情,估计也只能问孙策才能确定了,外人又如何能知道这样的事情。
袁术是绝不会承认的,而孙策现在还在袁术门下,当然也不能明摆着折了袁术的面子。
可要是智者研究一下孙策这些年的战功和动向,便能知晓朱卫这些说辞是没问题了,但眼下这些山越头领恐怕是难以置信的。
只是之前费栈用袁术的四世三公名头来压制朱卫,现在朱卫也只能用这样的事实来贬低袁术,特别是袁术会称帝的事情,若是验证了,那朱卫之前的说辞自然也就不会被怀疑了……
214、尔等可曾听说()
朱卫将袁术的很多小人行径说了出来,自然也是为了在这边贬低一下袁术,免得让费栈借用袁术之名压制了他自己。
除了不给孙坚补充粮草,对孙策几次出尔反尔的事情比较隐秘,外人难以知晓外,那吞没孙坚兵马之事,倒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同时孙策用玉玺才换回了一些兵卒之事,外人也少有知晓,可袁术只给了孙策一点点兵力的事情,也是很容易被人传出来的。
不过朱卫说袁术便是那个妄自称帝之人,还是让这边包括费栈在内的很多山越头领神色一愣。
费栈原本被朱卫那说书般的演讲,弄的心头也是慌慌的,不管他嘴上怎么强硬,可他内心也感觉朱卫这个儒生实在太能说了,虽然他不怎么愿意相信,可他知道这边宴席上很多人其实已经被朱卫说动了。
这不是有没有证据什么的问题,关键是说得让人信不信了。
又不是真的破案之类的,只要朱卫说的话有人信了,那便是真的了,管你有没有证据呢,说实话费栈心头也是嘀咕的,若是袁术真的骗他,他能怎么办,貌似他也拿袁术毫无办法啊。
但费栈就是不想这样被朱卫压制了下去,他原本也是找不到什么措辞来反驳朱卫,朱卫说话都是一套套的,还用了儒生那种让人半懂不懂的话句,反正听的半懂不懂,感觉就是高大上,让人不敢怀疑这话语的真假。
而费栈却只能用什么胡说八道之类的话语来反驳,气势上完全不行啊。
可现在朱卫忽然说袁术就是那个会称帝的人,费栈却自己找到了朱卫说大话的破绽,所以他马上又开口道,“哼哼,尔这儒生,说得好大话语,吾等都是莽夫,说不出汝这般话语,不过,汝竟说袁公会称帝谋逆,这怎么可能,袁氏忠于汉室,乃是天下皆知之事,四世三公,皆是汉室忠臣,再说袁公又何须谋逆,这莫非也是汝所说的天命告知汝的!汝莫不是先说出这等胡话,只管将吾等骗去麽!”
“哦,也是,王莽谦恭为篡时,未曾造反,谁能知道呢!可这袁术却是不同,没有王莽的谦恭啊,尔等都未见过袁术,故而才不知其为何人罢了!尔等可知当初孙策为何能从袁术处得回一些兵卒麽?嗯,尔等可曾听说,孙坚曾在洛阳皇宫得宝之事!”
朱卫再次故意说起了吸引人注意的事情,目光也向这宴席上的大小山越统领看去。
其实此刻别说是这些山越统领了,就算是祖郎、王语嫣、穆兰也被朱卫的话语有些吸引,很多事情便是他们也不知道的。
“朱公子再给吾等说说,哈哈,那孙坚究竟得了什么宝物!”
在费栈下面的山越帅陈仆,已经被朱卫这种说书般的话语吸引了兴趣,不管如何他对袁术没什么想法,现在能听到这些八卦,他回去也能吹吹牛了。
“嗯,是啊,哦,对了,某倒是听说,当年孙坚在洛阳可是寻到了玉玺啊!嘿嘿,某家下面有兄弟,似乎是孙坚军中出来的,朱公子,可是那玉玺啊!哎呦,这么说来,这玉玺也在袁术手中了,持有玉玺,便算是持有天命啊,这样的话,袁术会称帝,还真是有可能了啊!”
另一个山越帅祖山却是摸着下巴,仿佛想到了一点什么,看来他是真知道一点什么的,或许在他下面的寨子里,还真有当初孙坚军中的老卒或者小军官什么的。
也许是在孙坚死后,从孙坚军中逃散出来,回到了江东老家,却又躲进山中成了山越。
“哈哈,祖山帅说的没错,正是那玉玺,不过这玉玺在孙坚死后,却没有马上落在袁术手中,而是被孙策偷偷藏在了手中,只是孙策为了换回孙坚旧部,只能将玉玺献于了袁术,所以玉玺现在确实是在袁术手中,不过,玉玺只是死物一块,什么持玉玺便的天命,谣传而已!那尔等现在也知晓了,孙策用玉玺,却也从袁术手中只换回了千多老卒罢了。哈哈,倒是让孙策也失望吧,不过,孙策便是换回再多老卒,前番历阳一战,也能一把火烧完了他!”
朱卫也没想到祖山是真的知道一点内幕,所以此时朱卫也就顺势又黑了一把袁术,继而却又暗暗的抬了一下自己。
当然,朱卫绝不会让袁术因为得了玉玺,便可能掌控天命的论调定下来,所以他又贬低了一下玉玺的功效。
可有了这个祖山的映衬,那袁术已经拿到了玉玺的事情,似乎也就不是秘密了,这样私藏玉玺却不交还朝堂,不是有逆反之心,又是什么呢。
一时间这宴会场中,大大小小的山越头领也都议论纷纷,有了这样的印证,之前朱卫所说袁术那些评价,似乎就更为真实了。
如此他们对袁术的人品当然是不屑起来,更是担心自己若是投靠了袁术,恐怕也会被袁术当猴耍。
即便是费栈听了,也是意外的看了眼祖山,可他倒也不怀疑祖山,他相信这个事情祖山不可能陪着朱卫一起说谎话,毕竟是信口扯到的,哪有这么多的事先商议啊。
那看来袁术是真有了玉玺,难道袁公真想谋反称帝。
费栈的心头有些乱了,如果袁术真要称帝,那之前朱卫的话语都是真的麽,那朱卫对于袁术的评价……,费栈心头莫名的烦躁,可很快他又嘴硬道,“哼,好,就算是袁公称帝,那又如何,以袁氏如今的声势,再加上手中持有天子玉玺,称帝岂不是顺势而成麽!再说,袁公称帝,岂不正好是吾等从龙之时,若是能追随袁公,那吾等便都是开国功勋,岂不是都能得一个封侯拜将的机会!”
到此刻费栈真的没什么退路了,他也没有走下台阶的机会,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为袁术说话,正好也顺势为袁术吹嘘一番。
“哈哈,且不说这袁术称帝,能维持几日,便说以袁术的性子,汝以为汝投了袁术,便能成什么开国功勋,封侯拜将了!只怕能封汝一个门下督,便算是汝有功了!费栈,汝也不必多说,既然汝不愿助卫,卫亦不强求,看着祖郎面上,卫也不会对汝做什么!不过,其他诸位山越头领,汝等若是愿意追随祖郎,同来豫章助卫,那卫必也不负汝等!”
朱卫见这费栈已然像是一只跳脚猴子般,失去了原本的镇定,也让这宴会上的大小山越头领纷纷排斥,朱卫自然也就不用管他了。
现在费栈的身份已明,就是袁术之人,那他也就不能站在山越这边来阻止其他人投向朱卫,只能站在袁术这边招揽这边的山越之人。
可惜方才朱卫这样一阵白活,可算是把袁术的名声给败坏了,这边的山越之人自然不会选择袁术了……
215、我们去豫章!()
“不错,费栈,看汝和某算是同在泾县十余年,也有些交情,今日便不与汝再论什么袁术之事,某家只问诸位弟兄,可愿与某家同去豫章?山中生活疾苦,主公在豫章备下了充足的田地,可安置山中所有百姓,而诸位弟兄,更可随某家一起为主公出力,谋一个万世留名的出身!如何!”
祖郎见朱卫将费栈说得毫无还口之力,此时也已经说到了正题,便站了出来,向这宴会中的大大小小山越头领,问出了最后的通牒。
“某等必然追随宗帅,一起为主公尽心尽力,肝脑涂地!”
原本就和祖郎约定了的那几员祖郎心腹山越头领,在此刻自然是站了出来,一起向祖郎,向朱卫表达了忠心。
有他们这些人带头,原本就属于祖郎这边直控下的各寨山越头领也是纷纷表态,“愿意追随宗帅!”、“愿意为朱公子尽力!”、“我们去豫章!”
而另一边依附在祖郎这位山越宗帅名下的其他山越头领们,不少人看了看那站立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话的费栈,其中便也有些山越头领开口了。
“某家也愿追随宗帅,追随朱公子去豫章!”、“某家也是,这山中实在是太苦了!”
“还有某!”、“还有……”
一时间这边倒也有二十多个掌控着一寨人口的山越头领也都表态了,即便他们可能原本就是从属于费栈之下的。
“哈哈哈,宗帅,朱公子,祖山也愿意去豫章看看,不知朱公子可否接纳啊!”
原本只是答应配合一番的祖山,似乎也被朱卫说动,在此刻居然也开口答应了,这一下,原本依附在祖山下面的不少山越头领,倒也纷纷动容。
坐在祖山身边的陈仆也是讶异的看了眼祖山,继而神色不免变化了几下,开口道,“宗帅,朱公子,某家暂时不能决定,不过某家也想去豫章看看再定如何?”
“陈仆,汝也太不干脆了,去便去,还需看什么,某家相信宗帅、朱公子,绝不会欺骗吾等,那豫章这么大,想来安置下面之人,肯定也是没问题的!”
祖山见陈仆还是不干不脆的,不免有些看不过去的说着,这些山越头领多少粗鲁武夫,自然看不惯这样犹犹豫豫的事情。
“唉,祖山,汝又非不知,某家下面不少人,乃是黟乡之人,若要迁去豫章,便是离了祖宗之地,若不能让其安稳,某家实不敢轻动也!”
陈仆倒也不恼祖山的话语,显然他手下的山越贼多是黟县当地人,那他要迁移手下山越到豫章郡,等于是要背弃家乡了。
在这年月时代,这样确实是不容易做到的。
其实之前朱卫迁移历阳百姓的时候,历阳百姓大多也都是后来迁移到历阳的工匠、商户之后,故而朱卫再次迁移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难度。
而此前王语嫣在历阳百姓中找到那么多工匠,可帮着打造洞屋车、云梯、发石车之类的器械,也是因为有这个背景因素存在。
但如果是世代居住一地的百姓,祖宗祠堂都在一地,那要迁移他们的话,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之前,朱卫将豫章艾县、宜春县等地百姓迁移到豫章城附近,便是强行通过武力威逼的,要不然这些百姓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祖宗之地的,所以在一开始他们内心对朱卫也有些抗拒。
而这还算是在豫章境内的迁移,如今要从丹阳郡搬迁到豫章郡,那可就不是一县一乡的距离了,而是在这年月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去的距离,自然是需要考虑了。
当然了,在泾县山中的很多山越本来就是各地汇聚过来的流民,那将他们迁移去豫章,却是没什么大问题,可这个陈仆手下若都是黟县本地人,那可就不怎么会愿意了。
哪怕是现在陈仆被朱卫有些说动,但他自己投向朱卫自然是没问题的,可要将手下的山越百姓一起迁移,就他也没那么容易可以拿主意的。
山越贼大多是一伙伙的汇聚而成,祖郎、费栈、陈仆、祖山这样的山越宗帅、山越大帅、山越帅,也就是名义上的头领,真要是对下面的山越搞什么不情愿的事情,下面的山越也有可能一哄而散了,那他们也是没什么办法阻拦的。
这也是为何现在祖郎需要开设宴会,来说服这些大大小小山寨山越头领的缘故。
听了陈仆的话语,祖山倒也算是能理解了,现在他再回头一想,他下面也多是黟县本地之人,所以他看着祖郎、朱卫的神色也有些尴尬起来。
“哈哈,陈帅,祖帅,两位之心,卫已明了,无妨,只要两位愿意同来豫章,无论汝二人能带来多少百姓和壮士,卫都欢迎!”
朱卫自然看出了祖山、陈仆两人的心意,朱卫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把他们两个也忽悠动了,他们或许也是具有基础武将资质的历史人物,他们能来自然也是最好了,反正朱卫现在正需要人手来满足他执行三国游戏系统的指令需求。
说到这边,朱卫又看向了费栈和金奇、毛甘两位山越帅的代表,这个费栈既然是袁术留在江东的隐患自然不能继续让他留下,可这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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