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自然由祖郎暗中安排之人站立了起来,“宗帅,怎么就这样要抛下弟兄们了麽,某家不管,宗帅去哪里,某家也要跟着一起去,就算是跟着宗帅为一小卒,也是好的!”
“是啊,宗帅,某也是誓死追随宗帅,莫不是宗帅脱了贼身,便不管某家这些弟兄了!”
又一个祖郎这边安排的头领站立起来,向祖郎表示着忠心,显示他跟随祖郎的心思。
听了他们两人的话语,很快又有了一些人起来表示了忠心,这里面一些是托,一些则是随大流的脱口而出之话。
可以说祖郎这边直属的手下,有九成都被鼓动着愿意跟随祖郎去当官兵,剩下一些心头虽然犹豫,可面上却是没有流露出来。
见到这一幕,费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目光向自己这一侧看了几眼,坐在右侧这边的大小山越头领中,也有些被氛围鼓动,倒也叫喊着要跟祖郎,可更多人却是看向了前面的费栈等人。
祖郎听到了这样的话语,自然也是大笑了起来,“哈哈,某家又怎会抛弃弟兄们不顾,今日这一宴,即是告别宴,却也是商议大事之宴,吾等入山为贼,外人称吾等为山越野人,宗贼乱民,某家也知晓,弟兄们心头还是有些不甘的,可这不能怪吾等,此乃是世道所迫也!”
“对啊!宗帅说的没错,哼哼,某家便是被那张家所逼,不得不杀人逃入山里!”
“嗯,某家也是,被地方上抢了田地,还让官府抓某家去服苦役,某家半路上逃了回来,便也逃进了山里!”
“唉,某家也不想为贼,可山外不允,某家也只能为贼了!”
听了祖郎这样的话语,很快又有好几人站起来说着话语,这倒不是托,而是一些山越头领自己的感触。
“好,诸位弟兄且先听某把话说完!”
祖郎见下面一个个的说话,倒是让他要讲的话语被打断了,便伸手安抚一下,等下面安静了一些才又开口道,“某家知晓,世道不公,吾等才入山自保,用一身力气,用手中刀兵,为吾等求一个公道!可这为贼,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待吾等老去,只怕是连埋尸祖宗之地都无法做到,更是无颜去见列祖列宗的!”
“故而,寻一位英主,出山入仕,将这天下清理一番,便可以重新恢复这世间的公平,便能让天下如吾等弟兄之人,皆可安稳生活,方是正道!”
“如今祖郎已然寻到了英主,乃是钱唐侯朱太尉之子,乃是单骑定历阳,火烧孙家郎,一战定豫章之朱家二郎,朱卫,朱公子!而今主公已有豫章为根基,心怀天下之志,乃是上天赐福之人,更是身蕴天命之运势,某家相信,追随主公,必能洗荡如今天下之不公,让某家一展心中志愿,也能光耀祖宗之门楣!”
祖郎说着便转身向朱卫恭敬的行了一礼,将朱卫的身份也算是展示了出来,这是在为朱卫的身份地位造势。
朱卫顺势起身,对祖郎还了一礼,随后便也转头看向了宴会中的大小山越头领……
209、说得倒是很好听()
祖郎隆重的把朱卫给推了出来,朱卫便顺势起身,看向了宴会中的大小山越头领。
此时朱卫那高达九十的魅力属性倒也体现了出来,至少这边的所有人不会因为朱卫的文弱形象就小看了朱卫,只是感觉朱卫气态不凡,果然像是祖郎所说,不亏是侯爵之后,士家贵人。
“祖郎缪赞了,卫愧不敢当!”
朱卫对祖郎还了一礼,谦虚的客套了一句,随后朱卫又面向宴会中大小的山越头领道,“卫知晓,诸位都是流落草莽之豪杰,自古英雄出草莽,奈何丹青未曾记啊!今日卫在此承若,诸位英雄若是愿意助卫,此前种种都不再论,日后自当能丹青录名,荣耀传家,让后世之人,敬仰诸位勇武之名!”
“好!”、“愿意跟随卫公子!”、“某家也是英雄豪杰啊!哈哈哈!”
很快早就安排了的托们,纷纷开口为朱卫帮衬着,当然也有些人是真被朱卫的话语打动,不免在口中大笑着,品味着朱卫的话语。
“好,主公说的不错,吾等莽夫也,若在平时,只怕是无人能看上吾等,而今天下纷乱,正是吾等莽夫成名之时,祖郎愿随主公,谋一个丹青录名,后世敬仰的名声!哈哈哈!来,诸位弟兄,今日高兴,吾等再饮一爵!”
祖郎适时的接口,继续烘托着宴会的气氛,举起了酒爵,和朱卫一起向宴会中大小的山越头领敬酒。
“哈哈哈,说得倒是很好听啊,某家都有些心动了,可惜,这都不过是空口白话,是想用吾等的血肉性命,为汝铺路吧!某家可不是三岁小儿,不信这一套!”
在这个时候,那费栈终于坐不住了,若是再让朱卫、祖郎这样一唱一和下去,将气氛烘托起来,自然可以顺势收复人心,那他到时候也没办法反对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必须开口泼点冷水了,“宗帅,汝愿意降服在这个孺子小儿之下,那是汝的事情,可是汝也把这人吹的太高了吧!什么上天赐福,什么天命运势,哼哼哼,某家可听说那位钱唐侯已然故去了,这位朱卫公子如今不过是那刘繇帐下的小小郡都尉罢了,便是得了豫章,只怕也是刘繇的豫章吧!”
“什么丹青录名,什么后世敬仰,可笑,可笑啊,汝以为汝是谁啊!”
费栈伸手指点着朱卫,冷冷的笑着,显然他是侧底把朱卫方才烘托起来的气球,戳破了一个口子,又让朱卫落到了地上。
听了费栈的话语,坐在他下首代表着金奇和毛甘的两个代表,也都不免跟着开口道,“没错,吾等在山中遥遥自在,何必去给这孺子小儿抛头洒血,用吾等的性命,染红他身上的官衣呢!”
“哼哼哼,听说宗帅这次回来,是想把咱们山中的弟兄都迁移去豫章做农夫的,只怕又是一场骗局吧!届时吾等都成了那些士家大户田地上的田奴了!”
在他们三人的话语下,原本已经有些心动的不少山越头领,特别是依附在费栈、金奇、毛甘下面的那些山寨头领,自然也都冷静了下来。
“哈哈哈,这位就是费栈,费大帅吧,还有这两位是金帅、毛帅派来的代表吧!三位对卫不熟,故而有此误会,却也是正常的!没错,卫之父,钱唐侯,当朝太尉,今岁二月在西京已然故去,卫之二兄豫章太守朱皓,在豫章被奸贼笮融所害,而卫之大兄交州刺史朱符,亦在交州被贼人阴害!故卫唯以白身从扬州刘牧州处借得兵卒,方才打下了如今的基业!”
朱卫面上依旧笑嘻嘻的说着,只是他口中却又点出了朱儁的官职,朱皓的官职,朱符的官职,这一个个可都是一方的大员。
虽然他们都已经死了,可他们都能成为一方大员,朱卫的身份将会是简单的麽?
同时朱卫也点明自己是以普通的身份,从无至有的打下如今的基业,也说明了朱卫自身的能力不简单,那之前做出的许诺自然也不会是空口白牙的忽悠。
“不过,诸位可能不知,此前卫从豫章而投丹阳刘牧州的路上,确是得了天授之命,如此方能有天命之将庞偃来投,助卫在刘牧州处借了两曲之兵,夺下了历阳关城,战败那孙策,夺了孙氏宝物古锭刀,此后又得天所运,在历阳一把火烧退了孙策!此事祖郎已然知晓,故而此次卫去丹阳而途径泾县,便随祖郎来看看诸位英雄豪杰,或可邀诸位同为天下做一番大事,却不想倒是让尔等误会了!”
朱卫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上故意露出了几分傲然姿态,就像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些山越头领,只是祖郎的缘故,才会到泾县来给这些山越一个机会。
“哈哈哈,天授之命?谁人能信!某家还说,某家也有天授之命,便是天命让某家可以在这山中逍遥自在!”
那费栈听了朱卫的话语,仿佛是抓到了话柄般,又在口中嘲笑着,不过他这话语也确实让其他人看着朱卫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只有祖郎心中有底,却只是冷冷的道,“费栈,汝莫要乱言,某家主公之事,又岂是汝能知晓的!今日也是因为祖郎缘故,主公才会对诸位弟兄展露心怀,坦言相告,若是换了旁人,如何会说出这种隐秘之事来!”
“哦,如此说来,倒还是栈的不是了!宗帅,如今某家还是认汝为宗帅,那便听某家一言,宗帅既然投了这位朱公子,那自去便是了,就不要再来扰乱了吾等弟兄在山中的逍遥生活!某家倒是听说宗帅此番回来,可是带来了两万部众,全副武装啊,莫非宗帅是要为官府,剿灭了吾等弟兄不成?”
这费栈言语上算是卖了祖郎一个面子,可他的话语却说得很不客气,就仿佛认定祖郎这次回来就是不怀好意了。
当然费栈这话语,也是为了鼓动那大小山寨的山越统领,将祖郎推到了官方狗腿子的身份。
看来这个费栈倒也不全是武夫的脑袋,身为泾县山越中的老二地位,他也懂得如何鼓弄人心来给自己壮声势。
不过祖郎这次带兵回来,确实也让山中大小山寨的山越头领心中不安,费栈只是把话语挑明了罢了……
210、汝还是不服麽!()
“费大帅,汝是不信!好,也罢,今日便也在诸位面前再展露一下手段吧!非是卫要证明什么,只是卫不愿让诸位以为祖郎因为卫,而欺骗诸位英雄!”
朱卫在一开始其实便有用自己游戏系统收物取物的手段,来震慑这边大小山越头领的心思。
毕竟这种犹如仙术般的手段,在这年月足以让很多人对朱卫产生一些敬畏之心,将朱卫当作神仙般的人物了。
虽然这种手段其实也没什么太大意义,并不能对这些大小山越头领造成什么实际威胁和伤害,可在心理上的影响却是很大的。
而且现在这个费栈咄咄逼人,也就是抓住了祖郎吹嘘朱卫所谓天命身份的一点,又将祖郎带来的两万兵力也点了出来,完全将祖郎这边逼到了一个死角。
朱卫也只能用这种手段来破局了。
所以朱卫伸手向那费栈所在席案前空地一指,笑着道,“听祖郎说,费大帅善使双斧,且的箭术不错,嗯,此番卫来泾县倒也没带什么好斧子,那便送费大帅一张军中强弓吧!”
随后朱卫便从自己的三国游戏系统中送出了一张五石的硬弓,凭空出现在了那费栈之前,不免让费栈看的眼神一惊。
朱卫这个三国游戏系统虽然不能培训弓箭手,可却也能将各种常规武器都作为步兵武器收入游戏系统仓库之内,故而什么弓箭、盾牌、环首刀之类的兵器,在朱卫的游戏系统仓库中也还存了不少。
可这一下手段,却让刚刚听了朱卫的话语,准备看一场好戏,然后寻找破绽戳破朱卫骗人手法的费栈,真的有些惊到了。
他双眼愣愣的看向身前凭空出现的强弓,他确信之前绝对是不存在的,然后他起身拿起了这张强弓,伸手拉弦试了试,继而又用脚踩了踩那强弓出现的地面,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可能弄虚作假的破绽。
所以费栈再次抬头看向朱卫的眼神,也就少了几分之前的不屑,神情明显凝重了不少,手握着强弓对朱卫躬身行礼,“如此,栈多谢公子赐弓!只是,这弓……”
“呵呵,费大帅莫要太过于在意,此不过是一项凭空送物的神通小术罢了,区区军弓,不足挂齿!”
朱卫看似不以为然的对费栈还了一礼,继而又是笑嘻嘻的看着费栈说着,看到费栈这样的表现,朱卫心头也是暗暗得意。
同时在这宴会上的其他山越头领,看到了这样的状况,也是一个个惊得差点把眼珠子凸出来。
即便是坐在费栈下首的金奇、毛甘代表,神色也有些变化,心头暗道,莫非这位朱公子真的是身负天命之辈,若非如此,以祖郎这样的身份又怎么会轻易降服,还能如此推崇此人。
可如此,自己这些人却还要反对,岂不是违逆天命,这……,这不会遭到报应吧。
而坐在再下面的陈仆、祖山两人也是看的一愣一愣,他们不免怀疑这是费栈配合着祖郎演戏呢,虽然他们也没能看出什么破绽,可他们十分怀疑这就是什么障眼法。
要不然怎么可能凭空出现一张强弓,这世上哪有什么神通仙术啊!
这两人互相暗暗的交换着眼神,心头都不免怀疑,之前祖郎给他们财物,让他们来参加这次的宴会,并让他们支持祖郎迁移泾县山越去豫章的事情,不会是一个圈套吧,就是为了把他们骗来,然后控制他们,逼得他们也一同跟去豫章。
两人心中都不由得戒备了起来,如今祖郎在这边可是准备了两万大军啊,他们两人虽然也带来了一、两千亲卫,可这点人数怎么能与祖郎的两万大军相比啊。
再说他们之前也见到了祖郎那些兵卒,一个个全身整套的官军装备,完全是官军精锐的姿态,表现出来的气场也是不同寻常。
他们两人带来的亲卫虽然是他们手下挑选出来的精壮山越汉子,可也未必能穿上镶铁皮甲,未必能人人佩刀持盾,未必能装备官军强弓啊。
难道真的是中计被骗了?
两人是越想越怕,互相看着,不免暗暗交换着念头,可现在他们就算是想走也来不及了,所以两人唯有看情况而动了。
可以说朱卫这一手之后,这宴会上的气氛不由得变奇怪起来,有人害怕,有人兴奋,有人狐疑,有人怀疑。
“神通小术?莫非朱公子所谓的天命运势,便是如那黄巾张角般的太平之术!哼哼,只怕也是有始无终吧!”
这费栈虽然被朱卫的手段惊到了,可还是不甘心就此被压服,毕竟祖郎要是将泾县山越都迁移去豫章,受到影响最大的便也就是他了。
除非他也跟着祖郎一起投降到朱卫这边,可这费栈可不是当初被朱卫用兵围住的祖郎,如今费栈在山中依旧是逍遥自在的山大王,又如何肯轻易降服在别人的帐下。
在泾县山岭之中,虽然费栈的名头在祖郎这位山越宗帅之下,可其实他也是处于半独立的地位。
“费栈,汝还是不服麽!”
祖郎见费栈居然将朱卫比作那夭折的张角,却也不免对他怒喝了一声,如此诅咒朱卫,等于是不给他祖郎面子啊。
“哈哈,无妨,费栈,卫也知晓,汝心中还有些疑虑,卫虽不知今生寿元如何,但卫可不是张角那般的逆贼。逆贼逆天而行,自当受天罚毙命,而卫却是顺天命,而行人事,想来也会得天护佑的。”
朱卫拦下了有些怒气的祖郎,却还是笑着措辞说着,不过他这话语不仅仅是对费栈说得,而是对这边参加宴会的大小山越头领说的。
想了想朱卫又开口道,“只是方今天下汉室倾覆之势已成,各地枭雄分立,只怕用不了多久,便有人要妄自称帝了!如此正是天下英雄群起,豪杰应时而出的局面,诸位难道真的只愿在这山中终老,错过此番时机,糊涂一世麽?”
此时朱卫倒也不是信口忽悠了,而是为这边的山越头领们讲说起了天下大势,可朱卫故意先是点了一下袁术称帝之事。
以目前朱卫对这三国世界的影响来说,应该还不至于蝴蝶效应到让袁术不会称帝的状态,虽然现在孙策还没攻下江东,可袁术称帝的原因是他从孙策这边得到了玉玺,便有些得意忘形了。
所以朱卫相信袁术肯定还是会如原本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