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是要迎战祖郎,朱卫可信不过这陵阳县的歪瓜裂枣,这些陵阳地方上根本没有什么人有不错的陆指、水指,最多就是有些武力高于七十的好武之人。
这些武力还不错的人,有些是陵阳地方家族收罗的门客,本就是游侠、盗贼出身的,又或者是族中好武的族人,可总的来说也就是武力单方面有些高,可其他的属性都是极差的。
现在朱卫感觉三国游戏系统对于在野武将的选择也是有一定底限标准的,除了各族那些掌控族兵的族长外,其他人想要被游戏系统选定为在野武将,至少在陆指、水指、武力上要达到一定的标准,或者在智力、政治、魅力上要达到一定的标准,否则就不会被游戏系统认可。
就像是很多军队中的兵头,武力可能都还不错,可以在战阵冲锋上起到尖刀的作用,可是他们的陆指、水指能力却弱到爆,故而他们只能为兵,最多就是做到类似于百人将的屯长、曲长之类,再就不能升上去了。
由此也可知晓,那些在三国游戏中曾经出现过的武将,哪怕是属性弱爆的,也至少能有几项相关属性在四十五或者五十以上。
这种属性在三国时期,已经是远远高于普通人所能拥有的个人属性能力了,所以才能担任统兵的武将,或者治理一方的文臣。
在现实中很多人都是被限制在陆指、水指,又或者在智力、政治上,这样武力再高,魅力再高,也不能成为游戏系统认可的武将或文臣。
原本的庞偃可能就属于武力高强,可陆指、水指低下,所以只能当个兵头,却不能成为史上留名的武将。
而现在朱卫根本没在陵阳县发现有什么被系统认可的武将、文臣,自然信不过他们的统兵作战能力。
至于朱卫这边庞偃、太史慈、凌操、穆兰、马忠,哪怕是王语嫣都是可以统兵作战的,朱卫最担心的就是兵力不够,至少自己的新兵是舍不得这样去消耗的。
那要是把兵权控制在自己手中,陵阳县这边加起来的近五、六千各族联军,然后将原本朱卫那些历阳、孙策降卒拿出来,也能凑成近万兵马可以去打一打了。
准备来袭陵阳县的祖郎贼兵,虽然可能有数万,但大多也就是乌合之众,可能连好的兵器都没有。
所以朱卫倒是并不是太担心双方的兵力比例问题,只要自己这边尽心尽力的出战,应该可以击败祖郎的。
这祖郎毕竟只是山越,要是真那么有能力,早就在三国历史上割据一方,就像在吴郡同样是地方豪强宗贼出身的严白虎般,成为三国军阀之一了。
不过朱卫也确实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借此再捞点什么好处,若是能打败祖郎,自己能得到什么呢,降卒?缴获?
这祖郎带来的山越贼兵,似乎也就是这些贼兵本身能让朱卫有些想法了,至于其他什么的,估计这些山越贼兵也是穷的叮当响了。
所以朱卫想要好处,那就只能从陵阳县这些地方上的富裕人家身上弄了。
“这……”
听了朱卫的话语,这陵阳县令却有些迟疑的看向了那卢氏老族长,从官职上来说,朱卫这么做并没什么错,可是从家族利益上来说,他自然不愿意将家族的私兵交给朱卫来指挥。
可是没有朱卫兵马的帮助,仅仅靠陵阳县自然也是不能抵挡祖郎的,除非是把各家兵马都集中到县城来据城而守。
但这样一来,在外面的所有财物便都没有保障了,毕竟这些陵阳地方门阀大族的田产财富,基本都是在县城外的乡村里,这要是被祖郎的山越贼兵扫过,肯定都要被毁了,说不定各家各户也会像之前几家那样,被祖郎一把火给烧了。
那边陵阳卢氏的老族长也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一双看似浑浊的老眼在朱卫身上扫了下,似乎想知道朱卫究竟想要什么。
看着朱卫那青稚却带着几分儒士风貌的脸庞,这个卢老头心头也不知道转了什么念头,随即却又看向在他下首的那户豪强家族的族长,“楛安,朱都尉这意思,汝觉得如何!”
这户豪强家族的族长名唤钱泗,字楛安,似乎是从会稽钱氏分出来的一支脉系,如今在陵阳县除了掌控一部分私人领地外,倒也是陵阳县的大商户。
这陵阳钱氏其实是靠走私私盐起家的,表面上却是以粮商身份为掩护,可如今在那卢氏的暗中打压下,钱氏私下贩运的私盐已经被人打劫了几次,显然是有人要断其捞钱的财路,掘其根本了。
可在表面上钱氏自然也抓不到卢氏的任何马脚,可大家都是心里清楚的,之前陵阳卢氏、钱氏、李氏三家共立的时候,钱氏、李氏两家联合还能对抗卢氏,故而钱氏贩运私盐从未出事过。
但现在李氏势弱,钱氏马上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怎么想都是卢氏有问题了。
所以今日来陵阳县,这钱氏族长钱泗心头自然对卢氏的卢老头没啥好脸色,可现在卢老头却故意把问题抛给他,他在心头也转了几个念头,又看了眼在朱卫下首的李氏新当家人,忽然笑了起来。
“吾早听闻朱都尉在历阳之事,朱都尉乃钱唐侯之子,钱唐侯之名可谓是天下皆知,前番征讨黄巾逆贼,那正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后又为大义而入西京,为天子而不顾西京之险,实乃忠义无双也!如今那祖郎不过是泾县山越,乌合之众,想来朱都尉出手,必是手到擒来之事!”
这个钱泗在口中说了半天,都只是空空的虚话,并没有说出任何结果来,只是隐约的意思是,让朱卫出面就行了,似乎也不用他们这些地方家族的私兵出力了……
116、还请朱都尉出兵!()
“嗯,楛安说的没错,有朱都尉在,陵阳自然安稳,那祖郎也是蠢钝,明知朱都尉虎卧陵阳歇息,却还敢来陵阳惹事,岂不是自寻死路!朱都尉,卢氏愿为公子此番出兵,奉上粮草万石,钱千万!”
那边卢氏的老头很快顺着钱泗的话语说着,似乎是准备顺着钱泗的话语,把这个事情坐实了。
当然卢老头也知道朱卫不可能白白出手,出一些钱粮是必须的了,所以他倒也算是出了些本钱,只希望朱卫年轻气盛,可以在这些恭维中,便开口应下了事情。
现在朱卫手中已经有一万多军力的事情,也被陵阳这些地方门阀大族们知晓,他们自然希望朱卫可以在这次事情上消耗一些军力,他们内心对于实力越来越强的朱卫,确实有些忌惮,生怕朱卫会翻脸强行向他们动手。
若是这次朱卫答应出兵,那无论是朱卫击败了祖郎,还是朱卫被祖郎击败,都是两败俱伤的事情,那他们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在后面捞便宜了。
“嗯,卢老说的没错,只可惜李氏刚刚遭遇贼祸,实是拿不出什么钱粮了,不过,前番李氏有不少隶民,似是误入了朱都尉之民营,如今李氏也无力可养这些隶民,那就让他们代表李氏,做些所需出力之事罢!”
坐在朱卫下首的李氏新当家,虽然才刚刚当家,可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很清楚自家被那股贼匪洗劫之后,自己家族中那么多隐匿的民户就被朱卫这边裹挟到了屯田民营中,当成了历阳来的移民。
这可是近万户人口啊,这位李氏新当家内心自然是有些在意的。
说实话,王语嫣每次都能恰巧把被那股神秘贼匪袭击地方豪强家族逃民,都裹挟到朱卫所谓历阳迁徙百姓的屯田民营中,然后便把这些逃民当作朱卫从历阳迁移来的民户,种种的一切动作和行径,也曾让陵阳的大小家族怀疑过几分,觉得这似乎有些太凑巧了。
但现在朱卫这边是形势比人强,这些陵阳的大小家族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再说他们确实也没证据可以说那股神秘的贼匪和朱卫这边有什么关系。
可事实上这陵阳县的大小家族自然清楚,在朱卫的屯田民营中有很多人,就是从陵阳县地方家族中弄来的隐匿民户,要不然朱卫的屯田民营中哪来的这么多人,朱卫又是从哪里招募到了新兵。
只是朱卫耍赖不承认,他们又没有这些隐匿民户的名册,只能默认了,反正这些民户也不是从他们家里出去的。
而如今这李氏新当家可知道这里面有很多自家的隐匿民户,可以李氏现在的家境,只怕是不可能再从朱卫口中把肉再拿回去,那索性就顺水推舟了,至少也不用他李氏再出血了吧。
“李氏隶民?这是怎么回事情啊?前些时日,卫倒是回去了一下曲阿,欲寻刘牧州说些陵阳募兵之事。只是在半路听闻陵阳有事,才又赶了回来,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麽?若真是李氏之人,那可就是有误会了罢,吾这边的粮草本就不多,若是有主之民,还是让他等回主人家吧!”
朱卫却也不傻,这事情在明面上他是绝不会承认的,所以他故意看向了王语嫣,在口中看似宽容的说着。
“这个,恐怕未必!前番陵阳闹贼,羽便嘱咐了庞校尉带兵在陵阳县内巡视了一番,倒是收容了一些为贼所祸之流民,不过,这些流民皆是藏于山岭间未曾落户之山寮,倒不是陵阳地方上的百姓,故而羽便都收入了民营,便索性统一落户安置了!待日后到了豫章,想来也是可以填充地方民力的!这位李氏尊长,不知汝说吾民营中有李氏之人,可有民户书证!”
王语嫣现在也不好说那屯田民营中的百姓都是来自历阳的,毕竟数量多太多了,可她却想到了一个新的来历,也就是所谓藏于山岭的寮民,其实也就是山越寮人。
这样这些人自然也是无主的隐匿之民,自然可以被朱卫所吞并了,就像是开发的无主土地,可以被收为官有一样。
李氏的新当家听了朱卫、王语嫣双簧般的表演,也是有些无奈,对方耍流氓,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民户书证只怕也都毁于了前番贼人之手,唉,只是有人似是看到了一些熟人,或许也是前番贼祸之时,逃入山中为寮了吧。不过,如今李氏也是无暇顾及这些了,只是还请朱都尉可以出兵,讨伐那祖郎山越之贼!”
这个李氏的新当家最终也只能无奈的笑了一笑,开口这样说着,但他也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是啊,还请朱都尉出兵!”
“请朱都尉救护吾陵阳百姓啊!”
“求朱都尉护民!”
“……”
其他那些陵阳县的大小家族也纷纷乘机开口,想让朱卫出兵给他们抵祸,这样他们就可以安稳的过自己小日子。
朱卫转头又和王语嫣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些混蛋是不想出人又不想出力,只想着坐享其成啊。
这么多人这样说话,便是想驾着朱卫上楼,不给朱卫下楼的机会啊,可朱卫又岂会被他们这样的虚话所架住。
“唉,卫虽也有心为陵阳百姓出力,奈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卢县令,还有诸位陵阳善首,想来也是知晓,卫此来陵阳,只为征募兵卒,去豫章讨伐逆贼笮融,然则前番募兵之事,毫无进展,如今王司马收寻乡野,方才寻到了这些山僚之民,从中选拔了一些兵卒,奈何皆是新卒,不堪一战啊!”
朱卫心说,论诉苦谁不会啊,哼哼,你们一开始拦着我招兵,现在又想让我出兵出力,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当然,王语嫣现在还是以女扮男装的身份出面,化名王羽,私下在朱卫这边是军师一职,可在正式的官职上暂时也只能从当从军司马一职,故而朱卫在官面上也就用王司马称呼了。
“之前卫虽不在陵阳,可也听说陵阳诸家皆有悍卒护卫,军力皆也不弱!卫早听闻丹阳有劲卒,想来诸位家中这些兵卒,便是赫赫有名的丹阳悍卒吧!”
朱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又开口着,显然也是在反夸对方……
117、卢氏愿出壮丁千人()
“此次为敌祖郎山越之贼,卫之新卒恐不堪大用,唯有此前历阳降服之三、两千旧卒或可使用,然则贼兵有数万之余,兵寡敌强,还需陵阳地方可以助力!卫亦不需多要,只要有前番讨贼那六千联卒即可!诸位,莫非还要推脱,不愿守家护民不成!卢县令,汝身为一方父母,可莫要忘了守土之责!”
朱卫当然不会被这些陵阳县的大小地头蛇给架上墙便下不了,或许这年月的土著会为了面子什么的,下不来身份耍赖,可朱卫毕竟是现代人的观念啊。
在现代朱卫就是一个屌丝宅男,面子什么的,在现实面前早就被丢到十万八千里外,所以该诉苦就诉苦,该装熊就装熊,只要能捞到好处,这点脸面算什么。
既然这些陵阳县的地头蛇让朱卫出兵,那朱卫索性就来个就地还钱,我就只有两千多兵卒能用,要对方数万山越贼兵,你们看能不能打。
然后朱卫也故意把那陵阳县的卢县令给指了出来,他身为陵阳县令,总不能置身事外吧,这官还当不当了,不当了换我来。
要是这个卢县令真的准备挂印逃跑,那朱卫倒是真不客气的把陵阳县收下来,到时候刘繇来说话,朱卫也是有理由的,祖郎山越贼兵来袭,陵阳县令逃跑,他不得不为了陵阳百姓暂时管控陵阳县。
到时候陵阳县便是他说了算,他要怎么搞就怎么搞了。
“啊,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某自当召集县兵守土,只是陵阳县兵不过六百,这个……”
那陵阳的卢县令被朱卫这样一说,不免捋着自己的山羊胡,有些尴尬起来,他还是不愿意真逃跑的,怎么说现在陵阳县也不是没有反抗之力,他自然没必要丢了这个官职。
可是一县的县兵配置本来就不多,六百人又能有什么作用,他还是需要朱卫出兵帮忙啊。
这卢县令又看向了卢氏的老头,现在朱卫明显只答应出兵两、三千,显然还是要求陵阳地方各族出兵六千啊。
“哎呀,朱都尉实在是高看了吾等地方之家啊,吾等家中虽有些族人尚武,能在贼来之时举兵反抗,可毕竟只是寻常百姓,嗯,这样,既然朱都尉兵力不足,那吾卢氏便愿出壮丁一千相助,再加上之前所说钱粮,如何!”
这个卢老头还是狡猾的避实就虚,他说的一千壮丁,可不是他族中的一千私兵啊,谁知道他会派什么人来。
听了他的话语,在他下首的钱氏族长也只能跟着开口道,“也罢,那吾钱氏也可出壮丁六百,钱五百万,粮万石!”
听了他们两家的表态,卢县令便又看向了朱卫下首坐着的李氏新当家,这李氏新当家却只是管自己坐着,当作了一个木桩子般没有任何表态,他是真拿不出多少钱粮和壮丁了。
“吾家出两百人,钱五十万,粮三千石!”
“吾家亦是!”
“吾家稍逊,愿出人三百,钱十万,粮千石!”
“……”
在这县衙大厅中的大小家族们又都纷纷开口,只是一个个的都有些避实就虚的样子,跟着那卢老头有样学样。
“哦,好啊,好啊,朱都尉,汝看,陵阳诸家都愿出力,这样加起来倒也有四、五千壮丁了,钱粮亦不少了!如此可好!”
那卢县令当然知道这些陵阳大小家族的敷衍,但他同时是卢氏之人,自然要为之说话,现在也只能把这些垃圾当宝物的对朱卫说着。
“哼哼哼……,还真是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啊!卢县令,卫乃是豫章郡都尉,可不是丹阳郡都尉,依卫看,这几千壮丁就留在陵阳县守城吧!然后卢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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