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确实可以让吕布之军好好休息一番。
同时朱卫、曹操的追兵在袁术大军后方,在袁术大军的阻隔之下,跑在最前方的吕布之军也不清楚后面的状况。
这样袁术只是将阻拦朱卫、曹操之军的军令,告诉了陈登、成廉、郝萌、曹性四个投诚之人,却让他们将真相对普通吕布兵卒暂时隐瞒下来。
那么等袁术大军过去之后,等朱卫、曹操追军到了之后,吕布之军自然而然就成了垫后的兵马了,也由不得吕布之军不做阻击之事。
对此在表面上已经投向袁术的陈登,自然也不好反对了,于是他只能听令的将吕布之军寻地停驻了下来。
不过,现如今陈登也担负着将袁术之军引入曲阳县埋伏陷阱的职责,虽然在曲阳县这边朱卫、曹操之军已然埋伏在了好几处从寿春到徐州的必经之地,可袁术究竟会往哪里走,却无法完全确定,最好就是有人领着他进入埋伏圈。
陈登本就担负着这个任务,可现在他若是留在了后面断后,倒是不能确定袁术去向了。
如此陈登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弃了任务,于是在他将吕布之军寻地停驻休息之后,便是主动寻到了袁术这边,希望能让袁术改变指令。
此时的袁术却是乘坐在一辆装饰华丽的车驾之上。
这车子的车厢看似一座凉亭般,足有五、六十平的空间,前面用了八匹好马拉行,犹如一座移动的房屋般,内中可以让袁术舒舒服服的吃吃喝喝。
只是这样的一辆马车,行进的速度自然也快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还要确保车驾内袁术坐的平稳舒服,更是不能让马车太过颠簸。
只能说袁术自己其实就是拖慢他行军速度的罪魁祸首,至于其他各种因素也只能算是原因之一吧了。
可到如今袁术虽然加快了行军的速度,他自己却还是没有下车换马骑行,还是身穿着天子袍服,在车驾上由几个美人相陪着,在女婢伺候下吃吃喝喝的。
只是偶尔听到各处传来的消息,袁术便会愤怒的寻身边之人发泄一番火气,已经打杀好几个被他当作出气筒的仆役、女婢。
这让如今伺候在袁术身边的仆役、女婢都不免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好,就被袁术抓到由头,直接吩咐四周兵卒拉下去砍了。
而在袁术车驾四周倒也有不少袁术身边的近臣,或是驾马随行,或是上了袁术的车驾一同陪行,这其中便有袁术身边的护卫大将纪灵和心腹谋士杨弘。
陈登驾马到了袁术的中军处,通过了保护袁术的护卫检查之后,才来到了袁术的车驾旁,而袁术听说是陈登来了,想到徐州还需要陈登的支持,便也就让陈登上了车驾相见……
621、此事还要三思啊()
“陈登见过袁公!”
陈登上了袁术的所谓天子车驾之后,倒也是恭敬的对袁术行了一礼。
而袁术对陈登摆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的道,“元龙无需多礼,元龙此来可是为了让吕布部曲断后之事!此事朕已有定断,元龙无需多言!哦,元龙乃是文儒之士,必是不善战场之事,无妨,无妨,那元龙便留在朕这车驾上,朕另派他人,去统领吕布部曲吧!”
袁术似乎猜到陈登可能是为了他指派吕布之军断后的事情而来,可袁术早已有了打算,就是想借机消弱吕布留下的兵力,就是准备将吕布之军作为炮灰消耗掉,如此到了徐州他自然可以更轻松的占据原本吕布的地盘。
当然了,陈登在他眼中还是有用的,故而他也不打算让陈登做了炮灰,倒是可以留在他身边同行。
可以说,还没等陈登开口说什么,袁术便已经将这个事情定性了,一下子就拦下了陈登原本开口想说的说辞。
陈登神色微微一愣,在心头思量了一下说辞,才又开口道,“袁公,此事还要三思啊!如今吕布在军中余威尚存,虽则暂且隐瞒了吕布死讯,可军中本就有所猜疑,再加上高顺、陈宫皆死,亦是让军心不稳,如今若是让他等断后,只怕他等全无出力之心,届时若在阵前投降曹操、朱卫,岂不是白白损失了数万之军!”
“陈先生此言差矣,正如陈先生所言,吕布之军尚未归心,若是如此一路撤到徐州,他等一旦知晓吕布已死,闹乱起来,岂不是坏了陛下取徐州之大事!如今正可将吕布心腹留下,任由朱卫、曹操剿杀,如此到徐州,便无有阻碍也!至于他等想在阵前降敌,便也可随之,如此亦可耽搁朱卫、曹操之追袭,也可让陛下安然脱离危局!如今当以陛下安危为先,些许吕布之兵卒,又算得了什么!”
听了陈登的话语,袁术还没开口,同在车上的袁术谋臣杨弘却开口了,这杨弘看起来是一个四十余岁的干瘦文儒,外表看上去便有几分猥琐之一,可他很显然能琢磨袁术的心思,话语说出来也能让袁术听着高兴。
其实此刻杨弘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安危,不过他如今的安危和袁术也算是绑在了一起,故而只要能让袁术安全,他才不在乎吕布这边兵卒如何呢。
“嗯,不错,只要朕到了徐州,自可重新招募兵卒,如今这吕布之军,可用精兵不过五、六千,其余多是杂兵青壮,便是留下,也无甚作用,如今若是可用他等阻拦朱卫、曹操之追兵,倒也算是他等之用处了!”
袁术此前就是被杨弘劝说,才有了这样的决定,此刻听了杨弘的话语,自然更是坚持了这个意见。
不过,袁术这个话语倒也没错,吕布这次参加联军,本就只带来了八、九千并州旧卒精锐,其他两、三万就是普通的徐州新卒和民夫青壮,继而号称有五、六万人罢了。
可之前偷袭曹操之战,吕布撤军之时也遭遇了曹军的反遇伏,结果又被曹军杀败了三、四千精锐兵力,如今真正可算是精锐的兵力也就是五、六千人而已。
偏偏这些精锐兵卒大多也是吕布的心腹部曲,不是轻易就能转变了心思的,这样想着让他们投诚,还不如直接当炮灰消耗了,还能浪费一些朱卫、曹操的兵力呢。
陈登听了这些话语,口中又是结舌了一下,之前准备的说辞,一时间都感觉没什么作用,又想了想陈登才道,“袁公用意,登,明白了!不过,正如方才杨长史所说,吕布军中或有吕布心腹可以趁机清除,但还有其他之众,或也是可用也!袁公试想,若是此番吾大军退归徐州,可原本吕布之军却再无一分存留,那吕布留守徐州之张辽、魏续等将,必然心生异念,届时再想说服他等臣服,却是难上几分了!若是袁公到了徐州还要用兵,岂不是又给了朱卫、曹操机会!”
“嗯,这个……”
袁术闻言倒也沉吟了起来,他虽然自大,可也知晓现在自己的情况,如果他现在跑到了徐州,却被徐州吕布留下的部将拒在城池之外,那他难道还要用兵攻打徐州的城池,才能掌控徐州麽。
以他军队现在的情况,到了徐州之后,只怕也打不了什么仗了,本来他还想着自己到了徐州,直接可以享用吕布留下的家底呢。
故而袁术的目光不免看向了一旁的杨弘,而杨弘也是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须,开口道,“既如此,那陈先生又有何策,可献于主公呢?”
“袁公,不如这样,留下吕布心腹之军,由袁公派兵督促,令其为袁公死战断后,而登则带着其余之众继续为先锋开路,皆时,登,也可在徐州为袁公为内应说话,若是那张辽、魏续等人还是不服,大可破城杀之!”
陈登只要能带着一部分兵力给袁术在前面领路,那就算是实现了他的目的,故而他才不管吕布遗留的那些精锐兵卒如何呢。
不过他这种计策倒也算是可行的,毕竟吕布这边也只有精锐兵卒可战敢战,普通兵卒就算是留下也是毫无意义的,那不如继续由陈登带着去徐州为内应,至少可以先行进入吕布所留张辽他们驻守的城池之内。
到时候就算是要打,陈登也可以带兵里应外合的帮袁术破城了。
“陛下,陈先生之策倒也可行,如此也可免去吕布之军阵前反戈!”
杨弘对于陈登之策也算是支持,便也向袁术表示了赞同之意,毕竟这也算是符合他之前向袁术提出的计策。
“嗯,如此也好,那便由元龙分选吕布军中之兵,让那成廉、郝萌、曹性领兵断后,朕派乐就率一万兵卒为督军,若是吕布之军违令,那便一起杀之!”
袁术对此也是无可无不可的,他对于吕布帐下三员部将也不是很在意,直接就让他们做了炮灰。
“诺!”
陈登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也没有其他的什么话语,直接答应了一声,对于他来说,那成廉、郝萌、曹性三将也没什么重要的,只要他能完成自己的任务,哪管他们生死。
如此陈登很快便离开了袁术的车驾回到了吕布军队停驻的所在,向成廉、郝萌、曹性三人传达了袁术的意思。
成廉、郝萌、曹性三人闻言,脸色都不免有些变化,看向陈登的目光也都不免带了几分怒意,显然也看出了被出卖的味道……
622、可知某之刀锋利否!()
陈登回到了吕布兵马临时停驻的休息地,向成廉、郝萌、曹性三人传达了袁术的命令,顿时让这三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这成廉、郝萌两人都已经四十多岁,可算是军中老将了,虽然他们也因此多了几分自保之念,可毕竟也都是老江湖了,哪里肯做这种送死的事情。
至于曹性如今也是年近三十了,原本他便是极为崇敬吕布的,只是他的身份相对于成廉、郝萌要低上一级,不过是郝萌帐下的副将,故而没多少话语权。
所以现在曹性虽然迫于形式暂时蛰伏,可内心却还有几分给吕布报仇的念头,他自然也不高兴还要给仇敌袁术断后拼命了。
所以三人互相看了眼,那郝萌便看着陈登冷笑道,“陈军师,汝可真是好算盘啊!先是卖了主公和高顺将军,又引袁术之将,杀了陈宫先生,如今可是也要让吾三人,也去送死了!如此,回到徐州之后,倒是没人知晓陈军师做了什么,一切都可由汝来定论了!哼哼哼!”
“不错,可惜汝却忘了,现在只有吾等四人,汝一个文儒,可知某手中刀之锋利否!”
成廉也是将手按在了腰际刀柄之上,看着陈登怒目而视,如今在陈登身边可没有袁术派兵保护,为了防止风声外露,此刻更是只有陈登、成廉、郝萌、曹性四人在一起议事。
即便是四人的私兵护卫也都在十数步之外,若是成廉动手,陈登这样的文弱儒生又如何能够活的性命。
故而成廉看着陈登的双眼也仿佛露出了森森凶光,大有一言不合就在这边杀了陈登的意思,反正现在陈登也是让他们去送死,左右是死,还不如再带上一个陈登呢。
“三位……,三位且慢!唉,三位以为登是卖主之人乎?唉,登,也是被迫也!此前主公、高顺将军带兵入寿春,意欲联合袁术同往徐州,主公也是诚意联手袁术,却不想袁术在城内用兵埋伏,一战之下,唯有登一人苟存性命!登,本欲随主公同死,奈何城外还有数万性命,若是登不假意奉和袁术,只怕数万人皆死于城下也!”
陈登是多聪明的人啊,看眼下的局面不妙,急忙开始寻辞自救,把自己说成了一个顾忌城外吕布数万兵卒性命,才不得不投向袁术的忠臣。
“唉,登,本想救三位将军和数万兵卒一同回归徐州之后,再寻机为主公报仇的!奈何陈宫先生耿直,三位,应当也知晓其脾气,登,虽心中不想,原本也是想暂且约束陈宫罢了。可当时那纪灵太狠,竟是一刀杀了陈宫先生!如今事已至此,登,本想与三位将军一起,先行撤回徐州,再和徐州留守之张辽、魏续等将一起商议,如何反击袁术,为主公报仇的!”
“哼哼,汝说得倒是好听,那现在,为何又要让吾三人去送死也!”
郝萌再次冷笑着,显然并没有被陈登这样的话语骗到,他其实也不在意吕布、高顺、陈宫之死,他只是在乎现在他要被逼着去送死了。
郝萌可不想这样白白送死,要不然他此前又何必屈服投诚袁术呢。
一旁成廉、曹性两人也是冷眼看着陈登,等着陈登再给出解释,否则今日他们绝不会放过陈登,然后就此带兵叛逃,哪怕是上山为匪,也至少能活得性命啊。
“唉,登,又怎知那袁术会有这般安排!此前,登,亦是去寻袁术,想要改变如今的境况,只是袁术不信吾等,登,几番苦劝,才保留下了两万新卒青壮,可继续先行探路!不过,三位将军也莫要焦急,如今那袁术自顾不暇,三位将军虽被迫断后,可三位将军完全可在阵前投降,言明主公之事,让朱卫或曹操替主公报仇,岂不是更好!”
陈登急忙给自己辩解着,然后看着郝萌、成廉、曹性三人却又给出了他们出路,反正他现在只要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又怎么管他们究竟能不能成功在阵前投降呢。
听了陈登的话语,郝萌、成廉、曹性三人也不免互相看了眼,这还真是一条活路,反正他们手下还有吕布留下的五、六千精锐并州旧卒,无论投到谁人帐下,都应该能被重视几分。
“可方才汝不是说,袁术派了乐就带万余袁兵为督军,那吾等又如何能在阵前投降?”
曹性对于之前陈登所说的话语,其实还有很大的怀疑,他觉得吕布之死和陈登或许很有关系,很有可能是被陈登出卖了,故而此刻便也颇为怀疑的找出了陈登话语破绽。
此前陈登对他们三人转达袁术之令的时候,确实说过袁术派了乐就带兵督战的话语,如今陈登又让他们阵前投降,那岂不是自相矛盾了。
“哈哈,曹副将此言差矣,真到了战时,那乐就又如何能阻拦三位阵前投降呢!若是乐就上来,三位将军反戈一击,岂不是正好体现了三位将军反正之心!”
陈登脑子动的也是极快,很快便将自己的破绽又填补上了,说得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既如此,陈登先生又为何不随吾等同降?再说,吾等可投向何人呢?”
郝萌在此刻却又像是换了一副脸色,看着陈登竟是露出了几分笑意的询问着,不管怎么说这个陈登此前是吕布的军师谋士,在动脑筋上自然比他们这些武夫要强很多。
其实郝萌还是有些担心被陈登欺骗,故而想拉着陈登一起,如此自然不担心有差错了。
陈登摇头叹息了一下,仿佛也是身不由己的样子,“唉,可惜方才已然在袁术处领了军令,要带着部分兵卒继续去前面开路,如今若是有所违背,只恐被袁术怀疑!所以此事只能由三位将军自行安排了!至于降于哪方,登,倒也不好决断,或许三位看朱卫、曹操哪一方先行赶到,便投向哪方便是!只要三位将军掌控主公所遗精兵,自当会被重用!”
这个时候陈登倒也不好轻易暴露他和朱卫的关系,故而也没有一定建议他们三人投降朱卫……
623、追兵来了()
“嗯,可是,陈军师,吾三人又如何可以信任军师呢?若是军师离开此地,便向袁术告知吾等欲在阵前降敌,那吾三人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成廉忽然在一旁又冷冷的说着,却让局面再次陷入了死地,他们确实不敢信任陈登啊,这可是关系着他们的性命呢。
陈登心说,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