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面高楼冲车平台上的神箭营弓箭手,还是继续帮着前面冲杀的同伴压制城墙上的刘表守军,这样在弓箭的掩护下,神箭营的刀盾手没多久便冲杀上了凤林关的北城墙。
在城墙上的刘表守军此刻也是无处可逃了,很多人不是从城墙上直接往外跳了下去,便是放下了兵器投降,如此凤林关被彻底拿下了。
最终倒也有六、七百刘表兵卒和一千多青壮民夫被堵在城墙上投降了,而原本在凤林关北门外驻守的刘表守军失去了凤林关的城墙优势,也不敢继续在这边停留,很快连同岘首山上的兵卒一起,都往襄阳城退了回去。
太史慈派人追杀了一阵,才收兵回来,此后大军在凤林关这边整顿了一番,又派斥候往襄阳城方向转一圈,查看一下襄阳城这边的守护情况。
很快,通过派出的斥候探查回来消息,太史慈知晓刘表在襄阳城南门外的护城河前,又修建起了一道夯土防线,在这些防线的上方似乎还弄起了一些渔网般的屏障,应该是专门针对朱卫这边移动高楼冲车箭台的。
刘表显然已经寻到了应对这种攻城器械的手段,倒是和当初朱卫在豫章城的时候用过的手法差不多,都属于守城防箭的手段。
这样要攻打襄阳城的难度似乎又提高了几分,太史慈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是皱起了眉头。
现在他等于是带着他的神箭营的一万兵力单独攻打襄阳城,虽然朱卫也给他留下了五千辅兵,以及不少的攻城器械,可太史慈毕竟没有朱卫的后世意识,面对城墙高大的襄阳城,特别是如今又增添了新防守强度的襄阳城,他还真是没多少办法。
面对襄阳城的防御线,太史慈首先要突破的是襄阳城外刚刚筑造起来,大概有三米多高的夯土外垒,然后再是外垒内部宽达百多步的护城河,最后才是高大的襄阳城墙。
也就是说,太史慈即便是攻下了夯土外垒,那攻城填埋护城河的洞屋车也不能马上冲到护城河边。
即便是挖开夯土外垒可以开始填埋护城河,也有可能会被襄阳城内冲出来的兵卒破坏了这些洞屋车和其他的攻城器械。
因为襄阳城内的兵马可以借助那一道夯土外垒,阻隔朱卫这边的兵卒直接靠近襄阳城墙区域,这样他们就敢冲杀出来破坏这些攻城的器械。
特别是那些穿过夯土外垒去填埋护城河的洞屋车,也可能因为夯土外垒的存在,让朱卫这边的兵卒很难及时上来保护这些填埋护城河的洞屋车。
显然这次刘表回到襄阳城后,还真是集思广益的寻到了一些守城方法,大大增强了襄阳城的防御强度……
393、似乎有几分怪异()
面对着襄阳城构造出来的新型守城防御体系,太史慈心头为难了一阵,却很快又放下了心思。
他本来就是来佯攻的,既然不是主攻,他只需要吸引刘表注意力便行了。
所以在凤林关修整了一日之后,太史慈便带兵从凤林关而来到了襄阳城南约五里的位置,在这边停下来开始大张旗鼓的修建前沿营寨。
太史慈故意让人在大军后方弄出了更多的动静,仿佛后续还有大军正在缓缓移动般,同时他在这边修建的军事营寨,也是直接贯连到了后方的凤林关方向,其实也是故意试图借助凤林关来遮掩他手下军队的实际数量。
毕竟朱卫全部的几万大军和神箭营现有的一万多正规兵和五千多辅兵所能弄出的动静,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所以也只有如此才能让襄阳城的刘表不会意识到朱卫大军的数量有问题。
于此同时在襄阳城的南门之上,刘表再次端坐在了箭楼之上,遥遥观望着来袭襄阳的朱卫大军动静。
只是在他身边有名的武将已经没有了,他儿子刘琦都陷落在了宜城那边,如今在这边的也就是些普通的不知名部将、军侯。
虽然现在刘表还不知道刘琦的生死,可是刘表心头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无论是刘琦死了,还是被朱卫抓住了,都不是一个好结局。
另外此时在刘表下面站立的谋士也变成了蒯良,说实话蒯良对于自己弟弟蒯越的下落也很着急,毕竟蒯越算是荆州蒯氏的杰出子弟,即便是他也自愧不如自己的弟弟。
但蒯越居然没能从宜城回来,蒯良心头也很是不安,在蒯良心中蒯越本该是他之后继任蒯氏家主的人选,蒯良的身体其实不是很好,所以在原本历史上的赤壁之战前,蒯良已经病故了。
可惜此刻没有任何消息,蒯良也只能无奈的先帮着刘表守护着襄阳城,在慢慢打探蒯越的消息了。
当然,对于刘表这边而言,唯有先守住襄阳,消耗了朱卫大军的粮草物资之后,才有机会调取各地的援军来反击朱卫。
说实话这次朱卫突袭荆北,也是打了刘表一个措手不及,否则刘表绝不至于分兵各处,在宜城这边临时迎战朱卫军队了。
故而刘表才会显得如现在这样被动,只能一步步的退守到襄阳城。
不过对于刘表而言,眼下的局面也只是一时的受挫。
刘表相信自己要是能借助襄阳城拖过一段时间,即便是找不到正规兵卒来援,也能借助他在南郡地方士族、豪强阶层的名望,得到地方上士族、豪强家族所凝聚私兵的支援。
这也是刘表在南郡的底蕴了,只是看他能不能守住朱卫前期的强攻,还能保持他在地方上的威望了。
当然,刘表虽然在之前的宜城一战,丢了两万多正规兵卒,可也算是见识到了朱卫的攻城手段,故而回到襄阳城后弄出了这些防御方式,确实让刘表有了更多的信心可以守住襄阳,让朱卫饮恨城下。
现在刘表玩的就是防守反击战术,最好便是可以在朱卫攻打襄阳城的时候耗掉朱卫的大量兵力,然后刘表便可以寻机反击了。
可此刻刘表遥遥望着远处朱卫军队的动静,眼神也不免有些复杂,不知为何,他感觉朱卫军队这边似乎有些古怪。
“子柔,吾观这朱卫之军,似有几分怪异,汝的感觉如何,唉,朱卫此子确实狡计多谋,前番异度用计,如今却是和吾儿一起生死不知,便是邓义所帅后援兵卒,亦是一起失陷,吾如今是真有些吃不准此子的谋算了!”
刘表看着远处太史慈安排军卒在前方列陈,保护着后方修筑军寨的动作,不免看向了蒯良,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蒯良闻言也是看着远处朱卫军队的变化,观察着其中一些不寻常的方面,忽然他心头一动,向刘表开口道,“明公,此番朱卫之军确实有些古怪,明公且看,朱卫前军打出的旗号是神箭营太史慈,可后面便在修筑营寨了,可这神箭营也不像是朱卫之军的先锋啊!至于再远处,虽然看似尘土飞扬,有大军运动之像,然则缺少兵煞之气,虽有旗幡舞动,实则杂乱不堪,绝不像是朱卫之精锐兵卒行军之像,明公,莫非朱卫大军主力不在这处!”
“吾也有此意,不过,此番莫不又是朱卫之计,子柔,若是朱卫大军主力不在这边,那会去哪里,难道是柳子关这边,可若是如此,只怕也不能轻易攻到襄阳城北吧!那朱卫大军,还会去哪里呢?莫非又是诱吾大军出城的计谋?”
刘表也感觉到了同样的问题,可是他心头却怕是朱卫故意的计策,他算是被朱卫的诡计有些吓到了。
蒯良在一旁微微思量了一番,摇头道,“那朱卫绝不会攻柳子关,那样既要绕路,亦是得不到什么益处,至于诱敌之计,想来如今吾军这边也是不会轻易出城反击的!这样的话,难道朱卫是去调兵打江陵,又或者去打新野、宛城文聘、张绣了,是想先攻取这些吾军聚兵之地,再来总攻襄阳?哎呀,不好,明公,朱卫或许是去打樊城了!可是,朱卫即便是打下樊城,也不过是断了襄阳一处臂援,却也无关大雅啊!”
显然蒯良对于朱卫这边的军队实力还是有些不熟悉,虽然他有几分猜到朱卫这边可能的动作,但他却不明白朱卫打下樊城的意义。
“打樊城?嗯,倒也有可能,樊城少有守势,若是那朱卫调兵强攻,只怕确实不能抵挡,咦……,不好,听闻那朱卫此前攻打吴郡钱塘,攻打江夏西陵之时,皆是用什么掌心雷术破开了水门而入,莫非朱卫是想攻吾襄阳之城北水门?”
刘表一开始倒也不觉得丢失樊城会如何的,正如朱卫、王语嫣之前商议的那样,樊城没什么可收的地利优势,刘表也有打算,在樊城这边可守便守,不能便退回襄阳城就是了。
可很快刘表想到了朱卫之前曾经的两次攻城战事,顿时便担心了起来……
394、樊城失陷()
襄阳城北连通樊城的水门,也是船舶进入襄阳城的一处重要门户。
可既然船舶都可以直接行驶入城,那这城北水门自然也是很宽大的一处门户了,虽然现在襄阳城北水门这边也有好几道铁闸栅栏封锁水门,可要是朱卫这边真有什么掌心雷之类的手段,可以弄开水门上的铁闸栅栏,那水门就是襄阳城最大的破绽了。
说实话,刘表现在虽然想到了水门这边可能是一处襄阳城防的破绽,可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增强水门的防御手段,毕竟这年月正常攻城,很少攻水门的。
这样对于水门被打破后,如何在城内重新筑造第二道防线,自然也就成了防守上缺少经验的方面。
此时刘表脱口说出来,神色也有些慌张起来,双手握拳,很有些不能自持的样子,显然朱卫大军对于襄阳城的压力,已经让刘表有些难以承受了。
这些时日,刘表的心理压力很大,很多事情都让他非常焦虑。
“明公莫急,那所谓掌心雷术,有些太过虚幻,或许只是朱卫军中一种特色的手段,只要……,只要能阻止他等靠近,自然无妨,再说如今也只是推测罢了!吾军只需在樊门增加一些水上屏障,做些准备,便也是了!”
蒯良见刘表已经有些失神了,急忙对刘表宽慰着,只是他也吃不准朱卫真要是拿下樊城后,又会使用何等手段,是不是真如刘表推测般,会用军中特殊之秘器来攻打襄阳水门。
可在此时此刻,见到刘表如此姿态,他也只能这样先说一下,以安抚刘表的心情了。
“子柔,若是朱卫能打破水门,那便只能再想退策了!唉,莫不是只能退入益州,嗯,不妥,不妥,要不退入汉中,唉,子柔,想吾入主荆州已是七载,却被这一个小儿辈逼得如此,实在是……”
刘表听了蒯良的话语,却还是有些情绪不高,或许是儿子刘琦的生死不知,更是让刘表有些感触了,同时刘表也从内心感觉到了自己的乏惫,所以在此刻他居然考虑起了退路。
蒯良听了刘表的话语,眉头不免一皱,还未和朱卫大军做出最终的生死决战,便已经没了斗志,这可不是好状态啊。
主帅都没了斗志,那让下面之人还如何打仗,如今襄阳城依旧可算是江北坚城,又如何连一战都未打,便想着退路了呢。
“明公,此言差矣,若是明公失了荆州,便是无处可退也!益州刘璋初稳根基,听闻此人虽无大志,却也是醇孝之人,此前明公曾上书弹劾其父刘焉,又曾挑动益州之人反逆刘璋,只恐刘璋心中对明公有所怨恨,明公若去益州,便是自陷险地也!而汉中张鲁,不过是一个神混之辈,以神鬼之说,弄出五斗米道这般邪门教派管控地方,实不可久也,况且以明公之声望,若去汉中,只怕会被张鲁忌惮!而北方曹操,与明公本就不和,难道明公也想和幼帝般,为曹操所控?至于淮南袁术,竖起逆旗,明公汉室宗亲,岂可附逆,届时倒是坐实了朱卫污蔑之语!”
蒯良看着刘表的姿态,在心头转了几个念头之后,便开始故意吓唬刘表,反正将刘表的退路都堵住,这样才能让刘表下定决心死守襄阳。
要不然,刘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他这样的荆州士族大家,又如何能举家迁移他乡呢?
蒯氏一族原本就是荆州四大家族之一,随着蒯氏辅佐刘表坐稳荆州,更可算是仅次于蔡氏的荆州大族,蒯良、蒯越两兄弟在荆州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刘表身边重臣。
如此蒯氏在他们两兄弟的坐镇下,自然也就在荆州越发的有了权势身份,在荆州自然也是拥有了大量的田产家业,这些东西可不是轻易能搬走的。
可以说蒯氏一族的全部家产都是依靠着荆州而生,一旦离开了荆州这片土地,蒯氏便也就是沦为普通流族了。
到时候只怕蒯氏一族,便也会随之没落了。
故而蒯良在此刻必须说服刘表保持死守襄阳的决心,唯有如此蒯氏也才能依附大树继续繁茂根枝,还能继续在荆州繁衍生存。
当然,此刻蒯良所说也不是全无道理的,对于如今的刘表而言,在荆州四周也就只有益州的刘璋,汉中的张鲁,衮州的曹操,淮南的袁术,可以让刘表能投奔了。
但在蒯良分析中,他们显然都是不能接纳刘表,又或者是刘表不能去投的。
张鲁、曹操、袁术三人就不用说了,原本同样属于汉室宗亲,最有可能接纳刘表的益州刘璋,偏偏是此前刘表曾经用心试图谋取过的目标,这样刘璋就算是在懦弱,也不可能把一个曾经和自己父亲做对,曾经在自己刚刚继位之时,便想着谋取自己地盘的外敌,收容到自己的地盘吧。
故而刘表闻言神色果然一愣,心头思量了一下蒯良的话语,他发现自己还真是没地方可以退了,难道真的只能死守襄阳了麽。
刘表看了眼蒯良,目光又在城门楼剑阁中扫了一下,忽然一拍身前几案,口中喝道,“好,既无退路,那便只能和那竖子在襄阳决一死战了,岂可让这竖子轻易成名!诸君若是无心和吾死手襄阳,如今便可离去,吾绝不会责怪!”
“吾等自会陪同明公死守襄阳!”
听了刘表了话语,蒯良等一众人自然是跟着表示了忠心,一时间在这边倒也显得上下齐心的意思。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快马从襄阳城内往城门这边过来,很快便跑到了城门楼的剑阁之内,“报!禀报主公,樊城失陷,樊城失陷!”
“什么!”
刘表闻言神色一愣,然后便将目光看向了蒯良,虽然他和蒯良已经猜到朱卫可能已经分兵去打樊城,可是他们实在想不到这短短时间,樊城居然被不声不响的打下了。
刘表方才刚刚上下一心的稳住了心神和士气,却一下又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181
395、樊城失陷(2)()
“樊城如何失陷,樊城之兵如何了?”
蒯良听到了这个报讯的兵卒所说话语,也顾不得其他,急切的开口对来报讯兵卒问着,他也很想知道朱卫究竟是如何攻下樊城的。
原本按照襄阳城的防御战略,樊城即便是不容易守护,可至少也能借助城池消耗一些朱卫兵力才是,可如今全无任何预兆,刚刚才说朱卫可能分兵去打樊城,这樊城就丢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回禀主公,根据樊城败兵所言,也不知是敌军假扮宛城张绣的援军,进入宛城骗取了城门,还是宛城张绣已然投向朱卫,引兵骗开了樊城北门,反正说是宛城张绣部将胡车儿引宛城之兵入城之后,骤然反复,控制了宛城北门,随后敌军大举袭城,樊城之兵抵挡不住,只能从南门退往襄阳!如今敌军正追袭樊城败兵而来襄阳,城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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