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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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 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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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夫人,你可别轻举妄动,我们早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你若是乱动,我们会杀了你,连你的尸体也一并给毁掉!”

    狱卒出言威吓,吓得惠娘噤若寒蝉,低着头亦步亦趋。

    惠娘平日在商会也算是见过大世面,口才了得,可面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差役,她发觉自己很无力,就好像漂浮在水面的草芥和浮萍,身不由己。

    最终,惠娘并未带往大牢正门方向,而是来到后院一个单独提审犯人的囚室,等到了里面,惠娘被人蒙上眼睛,她刚要大叫,嘴巴已经被人用布帛堵上。身体拼命挣扎,但很快手脚便被绑住,就连脖子和腰腹也不例外,真正的五花大绑。

    “呜呜……”

    惠娘心里无比悲哀,暗自悔恨,根本就不应该听沈溪的,或许之前一头撞死,比现在的处境更好。

    她流着眼泪,直挺挺地被人抬了起来,等她身体一轻的时候,感觉被人丢进了一辆马车里,身体被摔得生疼。

    “押走,找个地方埋了!嗨,转眼又死了一个,真是晦气啊!”有人在说话。

    惠娘听到这些人要把自己活埋,心境反而平和了。

    死对她来说,已经不算是很恐怖的事情,反倒是期冀已久,而且这样做,就不算违背了对沈溪做出的承诺。

    马车连续驶出几道大门,把守的差役均只是粗略打量一眼就放行。

    马车驶出刑部后门后继续前行,连续拐过两三条街道,最后在一个胡同口停下。很快,上来了一个人,把之前驾车的汉子替换掉,正要起行,却听一个声音响起:“小鱼儿,怎么面都不照一下,便离开了?”

    惠娘听得分明,却是刘婆的声音。

    “刘大婶,我这会儿正有要事办理,等回头咱们再聊好吗?”新来的赶车人回了一句。

    那刘婆却不管不顾,径直坐上了车架。

    为了避免人怀疑,那赶车人不得已驱动马车。

    刘婆调笑:“小鱼儿,听说你现在到二十四监做事了,要不要老太婆给你介绍几个姑娘?要是哪一天你突然被净了身,那话儿可就用不上了……”

    “不用,我正想办法调离御马监呢。”赶车的汉子虽然显得很不耐烦,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

    刘婆笑道:“你做成这单大买卖,应该赚不少银子吧?有了银子干嘛?就该多找几个女人,为你生几个大胖小子,这样就算不小心得罪上官净了身,也算是为你们彭家留了后……”

    而后刘婆跟那赶车人的对话,几乎全围绕女人展开。赶车人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不时回应两句。

    刘婆一边说着话,一边掀开车厢帘子观察里面的情况。惠娘感受到一阵凉风吹来,正想挣扎,就被刘婆一巴掌打在脸上。

    那赶车的人道:“刘大婶,您轻着点,这可是个好宝贝,你要是打坏了,我们就赚不到钱了。”

    “怎么?心疼了?要不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停下来,先让你好好快活一下?没事的,又不是黄花闺女,就算送过去,那边也不知道。”刘婆阴阳怪气地说道。

    赶车的汉子赶紧道:“刘大婶,您这是想让我被人戳脊梁骨啊,要我真这么做了,以后死了都只能是个糊涂鬼。”

    刘婆嘿嘿笑道:“瞧你那怂样,不过不知哪家缺心眼儿,居然要这么个祸水……明日里,顺天府会给她新的身份……小鱼儿,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卖几个女人给你吧!”

    一直走了半个多时辰,马车停了下来,那赶车人说道:“刘大婶,您看……买这具‘死尸’的人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您老……先回去?”

    “臭小子,空口白牙想把我这老婆子打发了?没那么容易!”

    刘婆显得很生气。

    倒是那赶车人识相,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最后是银锭对撞的声音。有了银子开道,那自然一切好说,刘婆兴高采烈下车,然后离开。

    赶车的重新跳上马车,掀开车帘说了一句:“夫人,请您见谅,很快就到地方,您算是安全脱离牢狱了!”

    惠娘依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

    自己分明是被官府捉拿的要犯,现在连案子都没审结,自己突然就“死了”,现在看来,分明是刑部那边的人找了个替死鬼,把她给置换出来。

    是谁呢?

    惠娘的心不争气地跳了起来,她马上想到沈溪,眼下她所认识的人中,唯一有能力把她用这种方式救出来的,似乎只有沈溪一人。但她又不敢太多的妄想,因为她知道,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马车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来,惠娘已经是心如止水,但她还是对未来多了一点期待。

    赶车人跳下马车,随后声音传来:“大人,‘死尸’已经给您送来了,这一路上没人跟着……”

    脚步声传来,还有一点光亮,可惜惠娘眼睛蒙着,嘴巴“呜呜”作响,却说不出话。

    “谢过大人……谢过大人……”

    赶车人好像是得到了什么赏赐,“大人,没问过您的意思,但料想此人您老熟悉,应该不用专人管教,小的便直接把人给您送来了……您这就把人带走吧,近期可一定要看管好,要是人不小心走丢了,那可能……不少人要人头落地。”

    很快,有箱子落地以及挪动的声音。

    惠娘正侧耳倾听,忽然车帘被人从外面打开,眼前一阵光亮,惠娘很想知道外面是谁,头不由昂了起来。

    突然有人上了马车,手放在她身体上。

    “呜呜……”

    惠娘挣扎两下,但根本没用,直接被那人一把给拦腰抱了起来。

    那人力气很大,就像个壮汉,惠娘感觉自己身体一轻,身体便离开车厢,那人就要抱着她下车。

    “大人,给您马凳。”

    赶车人赶紧搬来马凳,那抱着她的人没有矫情,直接顺着马凳走了下去。但惠娘却不依不挠,拼命挣扎……就算身体被五花大绑,她也忍受不了这种被人抱在怀里的别扭感觉。

    “别动!”

    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非常低沉,但惠娘瞬间就老实了,她眼角很快滑下泪水,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期冀的沈溪。

    “这四箱银子,你带回去吧,辛苦了!”

    沈溪对那赶车的说完,抱着惠娘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这次马车里不再是坚硬的木头,而是铺垫有软枕和软被。

    沈溪没有解开惠娘的蒙眼布和堵嘴布,甚至连她身上的绳索都没管,把她娇躯放好后,沈溪亲自赶车,又是一阵颠簸。

    不过这次,惠娘心里温暖了许多,少了那种担惊受怕,多的是一种愧疚和自惭。

    还有一种幸福。

    她把头靠在软枕上,想象这就是沈溪的怀抱,可惜沈溪在外面赶车,没有给她依偎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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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七章 小郎,小郎() 
夜色迷茫,马车在大街小巷穿过。

    惠娘想睡但又不敢睡,她开始为沈溪担心,她不想因为自己害了沈溪的前途,这么做等于是违反了朝廷的律令,一旦被有司查获,沈溪不但会被罢官,还有很大的可能会落罪,甚至危及整个沈家。

    越是如此想,她心中的自责愈重。

    惠娘蒙着眼睛,也不知走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帘重新打开,沈溪伸手将惠娘的蒙眼布解开。

    惠娘已经适应了黑暗,当再次见到沈溪时,虽然人影有些模糊,她的心却一阵安宁。

    “别动,我给你解开绳子。”沈溪到马车里,尽量想借助外面微弱的光亮,为惠娘解开绳索。

    可惠娘身上的绳索捆绑得很紧,最后沈溪不得不把惠娘抱到马车下,让她站在那儿倚着车厢,然后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绳头的结是怎么回事。

    惠娘赶紧道:“我……我自己来……”

    “什么你自己来?连手脚被人捆着还能自行松绑不成?”

    沈溪并未和颜悦色地出言安慰,反而语气强硬,惠娘听了这话身体不由一颤,“老实点儿!”

    惠娘动都不敢动弹了,直到沈溪帮她解脱手部的束缚,她才帮沈溪一起把那缠绕的绳索解开。

    惠娘的腿脚已经麻了,一时不能动弹,沈溪走到那低矮的院门前,敲了敲门,很快门打开,里面有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提着灯笼走了出来,道:“小相公回来啦?快些进……哎呀,这……这位是……夫人吧?”

    那老妇人打量站在马车旁的惠娘,看得不是很真切,只是觉得身材还算细瘦婀娜,应该是个美人胚子。

    “正是贱内。”

    沈溪说了一句,回到马车旁边,硬拉着惠娘的手,把她往院子里拽。

    院子是个小四合院,不大,非常静谧,惠娘连自己身处京城何处都不知道。屋子里有烛台照明,二人进到里面,惠娘看着沈溪的脸,再也忍不住心中死里逃生的激动。

    “小郎……”

    惠娘喊了一声,紧紧抱着沈溪,以前沈溪一直比她矮,可现在再见面,沈溪已经高她半个头了。

    沈溪也将她拥紧,让惠娘在自己怀里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屋门打开,听到那老妇人的声音。

    “哎呀……你们这是……都是老婆子不对,你们……继续……”

    老妇人正要转身出门,沈溪却道:“徐婶,不打紧的,劳烦把水烧好,让贱内沐浴更衣。”

    徐婶一时听不懂“沐浴更衣”是啥意思,琢磨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转头打量惠娘,嘴里不由“啧啧”两声,她本以为这位小相公带来的是怎样一个美女,却见眼前是个脸上沾满黑灰,而且脸型太过瘦削的女子,而且……年岁似乎偏大。

    “老婆子已经烧了满满一大锅水,这会儿就……洗?”徐婶问道。

    “嗯,劳烦徐婶了。”

    沈溪说完,把床上的包袱提过来,里面有一些属于女人的换洗衣衫,内外都有,是之前沈溪从李衿那里拿来的。

    沈溪交给徐婶道:“也不知是否合身,麻烦徐婶帮一下忙。”

    “唉,小相公,你们不是夫妻吗?自己去……嘿,小两口一起洗那才好呢。”徐婶笑着说道,见沈溪站着没动,赶紧又补充:“好了,小相公,老婆子嘴贱,没事喜欢开玩笑……夫人,请随老婆子来。”

    惠娘回头望了沈溪一眼,这才去厨房一侧的耳房沐浴。

    沈溪坐下来,心中有些失落,具体什么原因却说不出来。

    远远听到耳房那边传来“哗哗”的水声,从纸窗户上能看到惠娘正在沐浴的身影,而徐婶正在旁边帮惠娘往浴桶里添加热水。

    “哎呀,没瞧出来,夫人还是挺貌美的。”徐婶说着言不由衷的恭维话,惠娘听了却羞赧地低下头。

    沈溪闻声看了过去,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邪火,让他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犹豫了好一会儿,他霍然站起,从卧房走了出去,直接到了耳房门前,将半掩着的屋门一下子给撞开了。

    “啊?”

    惠娘长久待在牢房中,听不得大的动响,屋门被撞开,她惊叫一声,等见到是一脸肃穆的沈溪,她先怔了怔,赶紧把水里擦拭身子的洗澡帕给提了起来,用来遮盖身体,可那洗澡帕实在太小,就连上身一些关键的部位都遮掩不住。

    “小……小相公?”

    徐婶有些惊讶地看着似乎有些生气的沈溪。

    沈溪拿出几个小银锭,塞到徐婶手里,吩咐道:“以后家里有什么需要,徐婶多帮衬一些。今夜太晚了,徐婶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好叻!”

    徐婶拿到银锭,先咬了咬,在确定是真的之后高兴得不得了,接连俯首作揖:“小相公做事真爽利,老婆子这就走……哈,老婆子可不当那碍眼之人。”

    说完,徐婶出门而去。

    沈溪跟着出去,将院门关上,又把门闩闩好。

    徐婶就住在隔壁,名下有几个院子,皆是徐婶亡夫留下的。沈溪租了个独门独院给惠娘住,主要是不希望外人打扰。

    等沈溪回身到敞开的耳房门口时,惠娘刚从浴桶里出来,连身上的水滴都来不及擦干净,正要去穿衣,但时间根本就来不及。

    “啊?小……小郎……沈大人……民妇……民妇……”惠娘一时杵在那儿,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她没想过会这么“坦诚”地与沈溪“见面”。

    沈溪坚定地走了过去,准备将惠娘一把抱起,惠娘赶紧挣扎:“大人……民妇……”

    “什么民妇,你是本官买回来的女人,以前的你已经死了,你现在是属于我的!”沈溪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这话说完,惠娘的头“嗡”地一声懵了。

    我是他的女人……我是他的女人……

    沈溪抱着惠娘从耳房中走出来,惠娘往沈溪怀里缩了缩,道:“冷……”

    “知道冷?就不知道痛?”

    沈溪道,“只顾着自己一口气,却让别人为你担惊受怕,那些为你日夜揪心的人,可曾睡过一个囫囵觉?”

    惠娘本来就很羞怯,听到这话后,头不由垂了下去,脸上说不出的尴尬和自惭。

    沈溪把惠娘抱到房间里,直接放在床上,趁着沈溪转身去关门时,惠娘赶紧拉被褥盖住自己的身体,但沈溪很快便已经咄咄逼人地过来了。

    “小郎……你不能过来!”

    惠娘此时也不再称呼沈溪为“大人”,而是用最直接的长辈称呼,那是她心里最喜欢的称呼,“我是你的姨,你……你……”

    沈溪嘴角露出个冷笑,却不给惠娘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将被子掀开,同时也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小郎……”

    惠娘此时已经带着泣音。

    沈溪冷声道:“我说过,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目前你的新身份正在顺天府办理,以后你姓云,是我养在外面的外宅。我是你的男人,也是你的主子,不是什么小郎和大人!”

    沈溪说着,已经把外襟彻底解开,靴子都没脱下,就直接压向惠娘的身体。

    “不……”

    惠娘哭着,但等沈溪的身体压过来时,她的心里并未有太大排斥,而沈溪身体的那股温暖,正是她现在最需要的,但她还是赶紧转过身,想要从床的里面逃走,但床的内侧根本就是一堵墙,她逃无可逃。

    沈溪从后面一把抱住惠娘的身体,将想要挣脱的她给扯了回来。

    “小郎……小郎不行……小郎……我是你的姨……”

    惠娘一遍一遍重申自己的身份,可惜眼下的她只是个柔弱的女人,在沈溪面前,她没有半丝反抗的能力,或者说她有能力,但在慌乱之下已经不懂得如何反抗。

    终于,等沈溪彻底占有她的一刹那,她的脑海中空无一物,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管以前跟沈溪是什么关系。

    她只知道这一刻,沈溪是她的男人,是一个征服她的人,她不用背任何包袱,只需要明白自己是个普通的女人就可以了。

    “……主子。”

    不知何时,惠娘终于无意识地发出缠绵悱恻的一声,等于是认同了她的新身份。

    而此时的沈溪,并未变得温柔,仍旧狂暴无比,甚至在惠娘看来有些过于野蛮了。但惠娘并不排斥一个“野蛮”的沈溪,因为连她自己的内心,都不接受自己心平气和地去接受沈溪,她更希望沈溪用强硬的手段来占有她,这样能减轻她心里的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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