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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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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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九嬉皮笑脸地道:“原来书也分这么多种吗?我就见帮里的弟兄,平日里没事拿着一本叫……《金瓶梅》的书,看起来可带劲儿了,说是上面还有图画,我本想跟他们借回来看看,可他们一个比一个藏得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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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面子问题() 
从长汀县到省城福州,陆路有南路和北路两条官道路线,北路是直接穿过延平府,再从闽清过闽江,东进福州城。

    至于南路,则是绕道漳州府,再过泉州府北,进福州府。

    南北两路相较,北路距离更短,但沿途闽江水系众多,经常需要乘船渡河,以马车来渡河反而耽误时间,所以从长汀到福州,一般走的是南路,虽然绕了远路,但沿途道路大致平整,路上的贼匪也更少一些。

    五月二十九,在出发十七天之后,一行两辆马车终于抵达福建承宣布政使司驻地,福州城。

    福州府曾为福建面积最大的州府,但在福宁县升福宁州之后,福州府所辖由十三县降为十县,仍旧为福建之地行政核心。

    福州城地处闽东沿海之地,在明朝初年展开禁海到隆庆开海前后近两百年时间里,福州成为了全国海运中心,这主要是由于朱元璋颁布《禁外番交通令》实行海禁后,琉球是少数几个可以自由来往明朝进行海外贸易的国家之一。

    琉球人从大明进口绸缎、丝罗及瓷器、漆器药材等,转运到东南亚各国,倒手换回胡椒、苏木、香料、象牙,再返回福州抛售,获取暴利。

    所以这一时期福州不仅是在与琉球进行贸易交换,更是在海外各国进行商品贸易活动,这种中转贸易十分兴盛,使福州港一跃成为明朝的全国四大港口之一和福建最大的港口,一度成为大明海外贸易的中心。

    福州府与省内各地的联系和运输,则主要依靠闽江水运,是闽、粤货物调运北上江淮的中转站,贸易十分发达。

    汀州商会于两年前,就在时任知府安汝升的协调下。在福州城内设立商会分馆和银号分号,此番沈溪进福州城乡试,惠娘已提前跟福州商会分馆打好招呼。进城后由马九前去联系商会,对沈家伯侄四人多加照顾。

    当天下午进城。第一件事就是找客栈落脚,沈明文多次来福州城,对这座城市相当熟悉,他非要住城东一家名为“及第”的客栈,取的是好兆头,不但要中举人,将来还想要进士及第。

    沈溪对于沈明文的不靠谱早已习以为常。

    沈明文一路上穷讲究带来不少麻烦,本来一行是从城西进城。却非要到城东去住宿,沈溪不知他为何这么青睐“及第客栈”。

    等到了地方,刚进门,客栈掌柜笑盈盈招呼:“哟,这不是沈大老爷吗?您今年来福州可挺早的。”

    沈明文马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掌柜的,来三间上好的客房。”

    沈溪好像明白了什么,沈明文来这家客栈,主要是掌柜嘴巴甜会恭维人,一进来就称呼一声“沈大老爷”,就好像沈明文已经乡试中举一般。

    沈溪瞟了一眼。发现柜台后的木牌上写着:上房每日一百文,赶紧拉了拉沈明文的衣襟:“大伯,我们三个人睡不了三间房。”

    掌柜本来以为来了大主顾。这乡试还有两个多月才开考,距离考生进城各大客栈人满为患的旺季尚有一段时间,沈明文一下子开三间上房,一天就得三百文钱,一住就要到八月,中间七八十天,客栈方面能创收二十多两银子,怎能不乐?

    可再听到沈溪的话,客栈掌柜脸上略微有些不乐意:“沈老爷出门考试。还带着侄儿?”

    沈明文脸色有些发黑,但明显不想给客栈掌柜介绍沈溪:“掌柜的。他说的不算,给我们开三间天字号上房。”

    沈溪却坚持道:“若开三间。那大伯自己住好了,我和三伯去别的地方找客栈住。”

    沈明文一听有些着急,因为老太太怕他再来一出离家出走的闹剧,这一路上他身无分文,不管吃喝还是住店,都由沈明堂管账。

    好在有一点,沈明堂对他言听计从,就算他真的有一些不合理的要求,沈明堂基本也都予以满足。

    若沈溪把沈明堂带走,就会少个付账之人。

    沈明文黑着脸道:“老三,你怎么看?”

    沈明堂虽然不识字,但算账却算得不错,一掐手指头,自己身上那点银子还不够支付这几个月的房钱,赶紧道:“大哥,我们还是少住两间,三个人挤挤……要么换地方,哪怕挤大通铺都可以。”

    客栈掌柜听到沈明堂说住“大通铺”,脸色顿时转冷,你住上房我把你当大老爷,你住通铺,我当你是下等人。

    沈明文怒道:“我是大哥,这里我说了算,你们要是不想住,把钱留下,自己爱住哪儿住哪儿!”

    沈明堂支支吾吾:“娘说……”

    掌柜插话:“沈大老爷,您到底是住还是不住?住几间?”

    沈溪道:“掌柜的,你们这里房钱太贵,我看地字号的房便不错,能不能便宜一点儿?”

    在“及第客栈”,天字号的房是一百文一天,地字号的房则是四十文一天,至于大通铺,一天只需十五文。

    对于一般考生来说,提前半个月进省城备考,住个地字号的房,虽然不太宽敞,窗外也没什么风景,甚至可能窗口就对着马厩或者茅房,但怎么说也有个自己的独立空间不是?

    读书没人打搅,点个桐油灯还能挑灯夜读,房费前前后后花个六七钱银子,加上每天吃喝用度也用不上一两。

    如此一来,三年一次考试,加上路费也就二两银子,试也考了,省城也来过了,回去多少还能捎点儿土特产回去,小户人家能够接受。

    可沈明文这样,提前两个多月到省城,一进城还要直接开三间上房,这简直是游山玩水来享受生活啊!

    沈明文冷声道:“地字号房要住你们住,给我开一间上房,他俩我不管。”

    沈溪不跟沈明文废话,直接拉着沈明堂出了门:“三伯。我们还是另找一家客栈吧,这客栈我总觉得邪性。”

    沈明文气急败坏追出门口,怒道:“干什么?咱三个到底是谁说了算?小幺子。你可别给你脸不要脸!”

    沈溪心想,感情花的不是你的钱啊!老太太为人刻薄。临他们出发前跟惠娘预支了谢韵儿未来三十两银子的工钱以及药铺分红作为他们赶考之用,但其实最后只给了沈明堂十五两,剩下十五两老太太拿回宁化去了。

    老太太想得非常明白,以前沈明堂和沈明有兄弟到省城考试,给他们十两银子,都能闹出个夜宿青楼楚馆,最后沈明有失踪下落不明的丑事。现在三个人进城,马车又是商会提供的。十五两银子绝对绰绰有余,再多肯定要出事。

    这次三人等于是拿谢韵儿的血汗钱备考,沈溪不为别人考虑,还要为自家娘子考虑,最好能剩下一些,回去还给谢韵儿。但他心里清楚,这笔银子十有**已被惠娘或者自家老娘扛下来了。

    沈明堂急道:“大哥,咱的银子的确不够啊,若是在这儿住下来,还没到考试我们连饭都吃不起了!”

    沈明文看这模样便知道耍长兄的威风不行了。改而皱着眉头说理:“知不知道,这省城里的人最是势利眼,先敬罗衣后敬人。若我们吃穿不好,住得不好,怎么跟省城的士子打成一片?”

    沈溪惊讶地问道:“大伯,跟省城士子打成一片……与我们考试有什么关系?”

    沈明文以先行者的口吻道:“这你都不懂?只有跟省城的士子关系打好了,才会有名气,内帘官阅卷之时,才会记得你这么个人,中举的几率也要大许多!”

    沈溪心说,你当我傻啊?

    乡试考试分内帘官和外帘官。内帘官一个主考外加六个同考官,负责出题和阅卷。外帘官负责监督考场事宜。

    内帘官权力看起来很大,但其实除南北两直隶的乡试外。地方乡试主考官和同考官,都是以“外聘”的方式来选取,以地方名宿大儒和儒学署的教谕为主,但外帘官却是各省布政使司的官员。

    这便会出现“外重内轻”的结果,就算朝廷有明文规定外帘官不得干涉内帘官的工作,但因为内帘官没有权势,有时不得不低头。

    要说乡试中可能出现弊端的环节,往往是在外帘官方面,他们会给内帘官施压。单以内帘官阅卷来说,根本不管所批阅卷子的考生姓甚名谁,又或者是地方名士,抑或鸡鸣狗盗之辈,这跟他们全无关系。

    沈明文说要跟省城士子打好关系,无非是想找机会出去吃喝玩乐,住上房更有助于彰显身份,更容易接近一些家境不错的士子,吃得好玩得好,但相应的银子也就花得多,毕竟没人会白请你。

    沈溪道:“咱的银子的确不够,难道大伯想我们先住上房,然后到临近考试时,却露宿街头,餐风饮露饿肚子?”

    沈明文笑了笑,道:“并非如此,这省城不是有咱汀州府的商会么?到时候咱可以过去跟他们要点儿银子,周转一下嘛。”

    沈溪皱眉,这大伯是得多无耻才会想出这等损招啊!你要是实在走投无路去借点儿银子,作为汀州府同乡,商会的人可能还会可怜你,但你这倒好,直接跟人家要,当商会是你家开的?

    这次是沈明堂开口反对:“大哥,不成……娘说过,咱出门要靠自己,绝不能跟商会走得太近。”

    李氏不让沈明堂和沈明文接近商会,是怕商会下九流的人带坏她的宝贝儿子和孙子,让沈家最高洁的两个读书人沾染上铜臭。现在看来,老太太这一招倒也有些效果,至少让沈明文能够认清现实,不要整天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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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〇章 没钱装大爷() 
眼见劝说沈明堂不得,沈明文扒拉着手指头算了算,道:“这样,我们住一间上房和一间地字号房,一天只要一百四十文,住到八月初八,前后不到七十天,用不了十两银子,剩下五两银子用来吃饭用度,这总该可以了吧?”

    沈溪苦笑着问道:“听大伯的意思,是您住天字号房,我和三伯在地字号房里挤一挤,是吧?”

    沈明文道:“那当然……不是如此,我们可以换着住嘛,单日我睡上房,双日七郎你睡,如何?”

    沈溪心想,什么单日你睡,双日我睡,当是妻妾争宠还要分单双日?别是单日你享受过了,等到双日你又借口温书晚了非要赖到日落黄昏以后,到单日早晨你又重新接回去,里外下来我就双日只能在上房睡上三四个时辰,别的时候上房都归你使用。

    沈溪道:“大伯算错了。”

    沈明文重新掐着指头算了一遍,冷笑道:“哪里错了?小孩子家家,不懂算账别瞎闹腾。”

    沈溪道:“住店钱大伯是没有算错,只是大伯您忽略了一些事情……祖母确实给了我们十五两银子,可来时这一路上花去了些……三伯,现在我们应该没十五两银子了吧?”

    沈明堂一脸的苦涩:“还剩下十三两。”

    因为来的路上沈明文那些“穷讲究”,前后不过半个多月,已经花去二两银子。

    沈溪道:“我们归程的时候总要花二两银子,是吧?如此一来的话,我们其实只剩下十一两银子,若还要预备一些应急之需的话,我们在省城能花销的银子就只有十两,既要住店。还要吃饭,哪里住得起上房?”

    沈明文黑着脸道:“什么应急之需,十一两就是十一两。”

    沈溪摇了摇头:“我们三人。难保不会有什么头疼脑热,如果大伯出去见什么旧友。难道不花钱?”

    沈明文这下算是彻底认清现实了,在他的设想里,这次既然老太太给的银子多,不但要住上房,连平日里吃喝用度也必须是最好的,若能跟上次一样有机会寻花问月,那才是真正的风光和享受!

    现在掐着指头一算,连住上房的预算都没有。别的享受就更没谱了。

    如果强行花销,最后的结果就会跟三年前一样,几乎是一路乞讨回去。

    沈明文一咬牙道:“住地字号房就住地字号房,我一间,你们俩挤一间!”

    双方这才算是达成妥协,重新回到客栈里,对掌柜一说,掌柜马上甩起脸色:“地字号房两间,每日六十文钱,每日预交。概不赊欠!”

    沈溪疑惑地问道:“掌柜的,刚才我见过……地字号房不是四十文一间吗?”

    掌柜不屑地道:“你也说是刚才……对,就在刚才。我们店里住进两位客人,恰好占用两间地字号客房,导致这一类客房紧张,只好加价了。谁叫你们刚才不住呢?沈大老爷,您不会连地字号房都住不起,要住大通铺吧?”

    沈明文脸胀得通红,本来他是来装大爷的,结果现在被人当肥羊宰,可他这人还偏偏好面子。人家挑唆他两句,他就要继续逞强。

    沈溪插话道:“那不好意思。我们换一家店住总该行了吧?”

    客栈掌柜本来看准沈明文的心理,没钱想装大爷。现在摸准你们大概有多少钱,还有你不想丢面子,生生加你的价,你肯定会应下来,让我每间房每天白白多赚二十文。

    但他没想到一个小孩子会搅乱他的好事!

    掌柜以不太流利的北方官话道:“小官人,不懂事别跟着瞎起哄,这里是省城,说多了话会被人割舌头的。”他欺负沈溪是从闽西来的少年郎,以为吓唬两句就能让沈溪乖乖闭嘴。

    没想到之前一直说着地方话的沈溪也回敬以官话,说得比客栈掌柜还字正腔圆:“是否有人割我舌头我不知,我只知道这店我们不住了……大伯,愣在这儿干嘛,走啦走啦!”

    客栈掌柜一听心头火起,到手的生意就被你这小子给生生搅黄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头!他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拦住沈明文三人,冷笑不已:“要走也行,先把今天的店钱给结了。”

    沈明堂苦着脸道:“掌柜的,我们这还没住呢。”

    “刚才是谁说要两间地字号房的?我都让伙计去收拾了,连账都记下来了,这店里的规矩,订房不退,把钱交了,要走也等明天!”

    这客栈掌柜心里得意,不过是几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还对付不了你们?

    这时候刚去联络商会的马九赶着马车回来,身后还带了几个弟兄,准备帮沈家伯侄三人搬运行李,一来正好遇到这一出。

    马九见客栈掌柜出言不善,上去一把拿住掌柜的衣领,怒喝道:“你他娘的敢惹我们小掌柜,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马九本是旱路帮里的混混头子,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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