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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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79-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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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传统的婚俗() 
妹妹李菊藕平时与李经述比较合得来,对李经述说了实话,说:“张佩纶这个人,听说很有才华,我倒真有兴趣见一见呢。不过,他应该有家室了吧?”

    李经述回答说:“听说他的妻子病亡了。现在孑然一身呢。”

    李菊藕的思想还是比较传统的,脸有点红了,道:“我还小,不着急嫁出去,就要在家里陪着你和爹爹。我们还是来谈谈你的婚事吧。容雪姐姐和慕兰姐姐可都是极好的姑娘,你可不能辜负人家。”

    李经述皱了一下眉头,说,“瞧你说的,我还能对她们不好?不过父亲坚持要办传统婚礼,还真是麻烦。容雪就有点不太乐意,她还是想到教堂去举办西式婚礼。”

    当时,晚清传统婚礼的很多习俗跟现代不一样。比如天津的婚礼举行时间是在晚上,因为古代“婚”与“昏”同,结婚的“婚”与黄昏的“昏”是同一个字。从前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叫做“正不娶、腊不定”,也就是说,正月不举行婚礼,腊月不定亲,因为正月里头很忙,一直到正月十五都有节;腊月里头也很忙,所以就不定亲。这时候一些其他节日的喜庆气氛,会把婚礼冲淡了。

    自己快要结婚了,李经述才了解到,婚礼自古以来是中国人一生中非常重要的大事,正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在晚清,旧式包办婚姻还是占多数。从婚礼的形式来讲,还有很多程序,很多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比如提亲,也就是说男女双方互相不认识,总要有一个婚姻介绍,这就是提亲。从前有专门做这个的媒婆,可是也有很多不是通过媒婆,而是通过介绍人。根据双方的家世背景和年龄,希望他们能够结亲,不管什么形式,得通过介绍人来提出,这就是提亲,讲究门当户对。

    李经述和席慕兰的介绍人,自然就是盛宣怀。而李经述和容雪的介绍人,李鸿章请了重臣刘坤一。

    提亲过后,就是合婚。现在这程序基本没有了,不过在农村很多地方,还有很多人相信这些,也就是要看看结婚双方的属相、八字是否相配。在过去有很多迷信的说法,比如夫妻两人属相不能犯相,也就是属相相克,正所谓“白马犯青牛,鸡猴不到头”等。另外还要换帖,交换八字,这就叫合婚。

    好在李经述的生辰八字和容雪、席慕兰都很合拍,合婚也就很顺利。经过合婚了,就开始相亲。当时的相亲跟现在不一样,一般来说,是男方到女方家去,就是要看看对方的相貌。旧时代没出嫁的女孩儿叫没出阁,平时看到没出阁的女孩儿是不容易的,没出阁的闺女不能出门让人看,但开明人家也有女方到场的情况,主要是女方审查男方,如相貌、人品、学问,再有通过到家里去,也看看这个人家的经济状况、经济实力,这是相亲。李经述和容雪、席慕兰等本来就认识了,见过面,这一关也很快过去了。

    相亲以后,就是放小定。放小定实际上也是男方先小规模地送一些聘礼,一般来说有比较简单的金银首饰、衣料,还有一些平常的水礼,多为瓜呀枣呀什么的,这叫放小定。放小定已经是进入到肯定的阶段。

    李经述给容雪、席慕兰下的聘礼是一样的,有很多贵重物品,包括慈禧太后赐予的一对玉镯子,一人一个。放小定以后,再下面程序就是择日,就是选一个良辰吉日。把日子定了以后,就开始要放大定,男方将聘礼送到女方家去,内容与放小定差不多,但是品种和规模就大得多了。

    放大定以后,下面就是女方向男方过嫁妆,这也是一个很隆重的事,过嫁妆队伍招摇过市,至于多少抬,根据女方家的经济实力而定,但必须是双数,少则四抬、八抬、十六抬、二十四抬,甚至更多。过嫁妆一般来说就是日常用品,比方说家具、箱笼、服装衣料、生活用品,包括铜脸盆、暖壶、痰桶……都要成双成对,上面都要贴上红纸。特别富豪的人家,有陪送古玩珍宝、土地和店铺的。陪送土地怎么陪送呢?就是用礼盒抬着地契,里面放几块地上的土坯。要是送店铺呢,就把这个店铺的匾额临时摘下来,也随过嫁妆的队伍送到男方家去,或奢或俭、或贫或富,是不一样的。席正甫就送了李经述一家天津的当铺。

    送完嫁妆以后就该迎娶,也叫亲迎,李经述就差这一步没完成了。他了解到,亲迎队伍吹吹打打,在娶亲的时候,李经述应该头戴呢帽,身着袍子、马褂,十字披红骑马,还要抱着白鹅,这个鹅代替的是鸿雁,古人认为鸿雁是从一而终的。后来没地方找鸿雁去,就以鹅来代替鸿雁,所以鹅在婚礼中是一个吉祥物。

    吐完槽,李经述对妹妹李菊藕说:“你看,结婚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呀,礼节繁琐。”

    李菊藕呵呵一笑,说,“你这人真是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还没拜天地,入洞房呢,还要带她们见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还要回门,可不许偷懒。”

    李经述说:“你呀,就别笑话我了,自己快找一个对象吧,父亲大人都快急死了。”

    李菊藕道:“他才不会呢。不跟你说这个了。”

    不一会,李经方过来找李经述,说张之洞来访,李鸿章让他去书房拜见。

    李经述心想,张南皮来干什么?他不是一向跟李鸿章不和吗?

    张之洞这人呢,是一块读书的料,文章写得好。十五岁时顺天府乡试中举人第一名,成“解元”。按当时规矩,他这样的优等生作文卷子要到处传阅。张之洞会试却运气不佳,不是成绩不行,是老哥挡道。第一次高考,主考官是他的堂哥张之万,这人是1847年的文状元,官运也不错,一直官至大学士,深得慈禧太后的赏识。不过按照规定,亲属不能考亲属,也就是避亲,当时的考试制度还是挺合理的,张之洞只好回家等着下一次会试。当时的会试也是三年一次,不料第二次主考官依然是张之万,就这样耽误来耽误去,张之洞到26岁才科考成功。

    慈禧对张之洞的名气早有所闻,因此体恤他前两次吃亏,于是给他的名次提前两位到“探花”,授翰林院编修。但面见那次,张之洞其貌不扬,此公身高一米六,身材瘦小,眼睛习惯性眯成一条缝,问他话还以为他睡着了,三寸胡须清晰可见,不少已经发黄。慈禧太后见惯了李鸿章那样身高一米八的高个帅哥,对张之洞本来很不感冒,后来张之万拿着张之洞从山西协同庆票号里筹来的钱上下打点,直到李鸿藻、醇亲王两人都极力举荐,才官运亨通,此时还担任两广总督。

    在书房,李鸿章伸了个懒腰,酒足饭饱之后就准备在躺椅上躺一会,此时喝口热茶正惬意。但丫鬟端上的六安瓜片茶还没喝到嘴里,管家就递上了张之洞的拜贴。

    李经述来到书房,李鸿章已经在和张之洞聊天。李鸿章本来对张之洞的印象并不好,尤其是张之洞以前是清流派的中坚,还在中法战争期间力求一战,李鸿章曾在朝廷上挖苦张之洞说:“张督在外多年,稍有阅历,仍是二十年前在京书生之习。”

    此刻,张之洞毕竟也是封疆大吏了,李鸿章才客气一些,面对微笑,对张之洞说:“张大人,你是稀客,能主动来老夫府上,实属难得。如今正好有家乡的上品瓜片茶,不可不品呀。我们都没穿官服,那就不是正式拜见,今天不谈公事,请上座。”

    张之洞拱了拱手行礼,说了声“客气”,也就在客座上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说了声:“好茶。”然后,张之洞言归正传,还是说起了正事:“按说,不应该来打扰中堂大人,不过此事是洋务,修铁路,中堂大人一定感兴趣,还希望中堂大人支持。”

    原来,中法战争后,张之洞接受了山西协同庆票号刘庆和的建议,准备多向李鸿章靠拢,多办洋务,修铁路、办学堂都很积极。那天,张之洞将自己准备上奏朝廷的奏折给李鸿章看,他在奏折这个建议修筑一条芦汉铁路,自芦沟桥至汉口,以贯通南北。张之洞说:“铁路之利,以通土货厚民生为最大,征兵、转饷次之。芦汉铁路是干路之枢纽,枝路之始基,而中国大利之萃。如朝廷准奏,北段可由中堂大人主持,南段由湖广总督主持,南北分段修筑,三年可成。”

    “哦?张大人现在也对修铁路感兴趣?倒真是新鲜事。”李鸿章很奇怪张之洞这“清流中坚”转变了,将折子看了一遍,然后递到李经述的手里,说:“痴儿,你看看张大人修筑铁路的计划,是否可行?”

    。。。

第四章 洞房花烛夜() 
张之洞主张修筑芦汉铁路,李鸿章对这个计划内心是赞同的,但他并没有急于表态,只是将张之洞草拟的奏折递给了李经述。因为李鸿章猜到了,张之洞提出修筑芦汉铁路,北段由直隶总督主持,南段由湖广总督主持,实际上是他自己想当湖广总督了。

    在清朝,湖广总督,正式官衔为总督湖北湖南等处地方提督军务、粮饷兼巡抚事,简称为湖北湖南总督,是清朝九位最高级的封疆大臣之一,总管湖北和湖南的军民政务。因湖南、湖北两省在明朝时同属湖广省,因此通称为湖广总督。当时,湖广总督正是李鸿章的哥哥李瀚章。

    而张之洞当时担任的两广总督,管辖的是广东、广西两省,虽然也是清朝的封疆大臣,当时广东、广西经过太平天国的农民起义,盗贼较多,加上当时中国虽办洋务,但主要是农业国,到了明朝中后期,就出现了“湖广熟,天下足”的说法,并且此后再也没有改变。显然,以今湖北、湖南为中心的长江中游平原已经取代苏常,成为全国粮食基地。而且长江转输便易,非他省比,故两广总督地位不如湖广总督,也不如湖广总督有油水。要有一番大作为,湖广的财政比两广的财政要好,更有前途。

    李经述对张之洞内心的想法并不知情,心想张之洞这人,还是有一些本事的,现在应该是真心实意要投入到洋务派的怀抱了,现在是拉拢他的大好时机,便对李鸿章建议说:“芦汉铁路如能修通,汉口、武昌便坐实了九省通衢的地位,实乃一件大好事。”

    李鸿章皱了一下眉头,说:“修铁路是好事,但钱从哪里来,这也是一个大难题呀。”

    李经述说:“钱的问题,其实好解决,可以成立铁路公司,发行股票,然后放出风去,说朝廷将有大笔资金投入,暗中叫商人把股票价格抬高,有钱的士坤还不如蚁附膻,为国捐资?”

    张之洞一听,喜笑颜开,当李鸿章的面夸赞李经述,道:“早闻李公子是一位奇才,真是智慧超群,将来必成大器。听闻公子大婚已近,本官也一定备上厚礼,到场恭贺。”

    李鸿章还是没有表态,当时丫鬟又上来添茶水,他岔开话题,又和张之洞闲聊了几句,感觉张之洞去了两广之后,和洋人打了交道,这张南皮确实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逐渐面色缓和了不少,对张之洞刮目相看。

    转眼间,李经述大婚的日子就到了,他的婚礼很特别,因为是同时娶两位新娘子。容雪和席慕兰她们都不愿意做小,只好同时娶她们过门。李鸿章当时权倾朝野,他亲生儿子的婚礼,当然极为隆重。慈禧太后都让光绪皇帝下旨,赏赐一对百宝如意柜当贺礼。淮军上下和北洋水师的军官们也备了厚礼。

    袁世凯专程从朝鲜汉城赶回天津,他送的礼物更是用心,他知道李经述喜欢西洋那些科技玩意,给李经述送了一辆在欧洲重金购买的三轮汽车,这在当时可是一件稀罕物,是德国人卡尔·本茨在1885年研制成功的现代汽车雏形,袁世凯托了中国驻德国公使李凤苞才买到。

    李经述的洞房也很讲究,墙壁都是用红漆及银殊桐油髹饰的。洞房门前吊一盏双喜字灯笼,鎏金色的大红门上有粘金沥粉的双喜字,取“开门见喜”之意。洞房内金玉珍宝,富丽堂皇。前檐通连大炕一座,炕两边为紫檀雕鹤,炕几上有瓷瓶、宝器等陈设,炕前左边长几上陈设一对双喜桌灯。喜床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双喜字大炕褥,床上用品有明黄缎和朱红彩缎的喜被、喜枕,图案优美绣工精细,富贵无比。

    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夜已经深了。李经述走进洞房,床里墙上挂有一幅喜庆对联,正中是一幅牡丹花卉图,靠墙放着光绪皇帝御赐的那对百宝如意柜。

    古代的婚礼确实是繁琐,入洞房后,掀了新娘的盖头,新人还要一起吃一次饭,饮点酒,所谓的“合卺礼”,就是民间所谓的“喝交杯酒”。

    “合卺”,本意是把剖开的瓠合为一体,古时多用之盛酒。把各自瓠内的酒掺和到一起,共饮,即是“合卺”。这种交杯酒,不是现代婚礼上互饮对方的酒杯,而是各自喝掺到一起的酒。李经述心想,这样也好,可以把双方的情趣调节到位,也算是上床前的一种**手段。行完合卺礼后,就该上床了。

    容雪、席慕兰都不胜酒力,多喝了几杯,躺在婚床上小憩。尽管精疲力竭,她们仍然觉得自己幸福极了。容雪还爬了起来,站到穿衣镜前,甜甜地欣赏着里面的自己。晶莹的珠链,绚丽的头饰,流光溢彩的脸庞,使她心里充满柔情。她和李经述认识了七八年,经过爱情长跑,虽然还挤进了一个席慕兰,但终于是修成正果,做了李经述的新娘,洞房花烛夜的特殊氛围让她陶醉不已。她那黑亮而纯净的眸子里,流露着对李经述的迷恋与渴盼,眉宇间和嘴角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席慕兰望着床头的“喜”字,也轻轻舒了一口气。她摸了摸自己凸起的胸脯,轻唤起心灵深处的柔情,“我的梦想,也终于成真了”,有时候爱情确实也是要主动争取的,还好自己没有放弃。

    三人谈笑融融,回忆往事,最后并排躺在床上,李经述在中间,容雪在他厚实左肩膀上,感受一种从未有过的温馨与安宁。席慕兰在他的右臂弯里,她凝视着他,心里漾起一层幸福的涟漪,柔情蜜意迅速浸透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眼睛在李经述那英俊面容上凝注,心底深处流淌一股暖流。

    李经述白天迎来送往,有点累,而且喝多了点酒,故意闭上眼睛逗她们。容雪和席慕兰对视了一眼,道:“姐姐,这些日子,相公真是累坏了。今天更是疲于应酬,难道我们的洞房花烛要自己过吗?我们要叫醒他吗?”

    “今天府上真是宾客如云,相公焉能不醉?”席慕兰轻轻坐在床沿上,心疼地望着李经述,想叫醒他,又觉得他不会睡沉,因为今晚也是他的洞房花烛之夜啊!她伸出一双滑脂般的玉手,顺着李经述的脸一直往下摸,直摸到他凸起的胸肌。

    李经述眯着眼睛,看到容雪、席慕兰两人着急的样子,便睁开眼,抓住席慕兰的纤纤玉指,笑道:“你们,想要吗?”

    容雪见李经述醒了,知道他是故意装睡,红着脸嗔道:“相公,你好坏,我想要……”

    李经述一听,道:“想要什么?”

    席慕兰解了自己的薄衫,目送秋波,也娇嗔道:“相公,你说呢!”

    李经述这时也按奈不住了,将她们脱到最后只留一个红色兜肚,少女的身体明明白白地呈现在眼前。李经述当时没有男女房事的经验,第一次见到两位异性的身体,喉头发干,耳际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混饨,他呆呆望着席慕兰丰润的双唇和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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