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禁不住惊呼了一声,伸出双手架起燕天御的手臂,竭尽全力把他拖往岸边。
水中的燕天御闻言,有点吃力地回过头来,在看清来人是柳元雄时,马上蹙眉喝道:“朕无事,你快些松手。”
柳元雄仍然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不放,双眸不由得红了,“不,臣死也绝对不会松手。”
第二百八十章 别有洞天也(一)()
p》 水中的燕天御闻言,有点吃力地回过头来,再看清来人是柳元雄时,马上蹙眉喝道:“朕无事,你快些松手。。”
柳元雄仍然死列地抓住他的手,双眸不由得红了,“不,臣死也绝对不会松手。”
燕天御奋力把他的手甩开,紧咬牙关道:“你若再敢阻拦朕,朕便马上把你赐死”
突然,一个大浪猛然向他们打来,即时淹没了他的声音。燕天御的身体不由得随着水流一个急转,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撞上了岸边的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顿时,他的额头鲜血直流。
“皇上!”一旁的柳元雄大声惊呼,连忙冲上前一下子把他抱住。只见燕天御已经双目紧闭,那挺拔的俊眉紧紧地蹙起。头上的那顶盔甲一早已经散落到一旁,那如墨的秀发却如水草般在不里飘荡着。在燕天御的前额,有一道深深的的疤痕,那殷红的血正从那儿喷涌而出。
“将军!”有几个会水性的将士也慢慢向他俩靠近,看见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也不由得骇住了。柳元雄紧蹙眉心,咬了咬牙道:“别再发愣了,快些帮忙把皇上送上岸上。”
“是!”一旁的将士连忙应了一声,众人同心协力把燕天御驾上岸上。柔和的阳光照遍了那开满了鲜花的草原上,鸟儿鸣唱,粉蝶翩飞。刚才下水那惊险的一幕,好像如缥缈的梦境般,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那全身湿漉漉的狼狈模样,给人带来了了一阵阵寒气。
柳元雄顾不及自己身上的无法抑制的颤抖,把燕天御放在一块大青石的上面,随即吩咐身旁的护卫,千万要小心守候着皇上,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差错。转身在江岸一带寻找,好不容易在江岸上寻到了止血的草药,然后转身回去,匆忙之间只有把它放入嘴里咀嚼了几口,然后便把草药汁敷在燕天御的额头上,又从盔甲里撕下一条长布条,把他的伤口包扎好。“将军!”在他的后面,有一位侍卫把一件狐绒大衣递过来,柳元雄随即接过来,把燕天御身上的盔甲卸了下来,紧紧地把她裹住。做完这全部的一切,他才略微舒了一口气,“皇上额上的伤已经止了血,其他并无大碍。”
他回过头来,吩咐一旁的手下道:“速传随行的御医前来诊治,还有,马上准备好龙辇把皇上送回军营去。”
“是!”下属齐声应领命,依令各自执行而去。柳元雄站起身来,有一阵晕眩向他袭来,甩了甩头,略定心神,把眸光投向身后那急流激喘的江面。
“刚才,我军死伤有如何?”
“启禀将军,方才溺水而亡者二百,伤者大约有”闻言,他不由得摆摆手,薄唇抿起,心里不由得涌上一阵无限的尴感慨与黯然――皇上文韬武略、举世无双。面对最厉害的敌人也毫无畏惧,却偏偏深陷于情关中难以自拔,如此看来,可真是英雄也难过美人关,这情之一事,比千军万马还要可怕多想到这里,他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垂下眼帘道:“立即派人骑马顺着江边寻找夏小主的踪影,生死莫论,定必把她带回皇上面前”
“是!”
“啊!对了!”柳元雄微眯双眸,望着眼前连绵起伏的山,“那轩亲王,是否还在山上呢?”
“属下属下也不清楚?”身旁的副将有点吞吞吐吐地回答。
柳元雄闻言一怔,忍不住睁大眼睛吼出声,“不知道?你为何不知道?”副将低下头来,眉宇之间流露着浓浓的无力感觉,“刚才那场大乱过后,就突然不看不见轩亲王的身影,属下已经派了人四处寻找,却毫无半点点音讯”
第二百八十一章 别有洞天也(二)()
p》 滔滔江水蜿蜒而至,那汹涌的水势在山的尽头处一个回旋,水势猛然收减少,从汹涌的急流化为悠闲的漫步。。那潺潺的水流,一下接一下地击打着岸边那黝黑的石头,卷走了那石缝间的零星的花瓣,慢慢地流泻而去。有一块巨大黝黑的山石耸立在一片石滩上,巨大,嶙峋,仿如那冰冷无情的巨人般没日没夜地守候着江岸。
而在石滩上的一个密林里,走出一个年轻男人,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纤弱的身躯。
突然,怀里的女子微微一动,脸上那眉心蹙得更紧了,睫毛不经意间动了一下,却毫无睁开双眸。“若馨!”他轻声低唤,微微低下头来,把手心贴向她的额头,才蓦然发然她的额头异常滚烫,全身微微轻颤,脸上也染上了一阵阵的绯红。这可急坏了瑾瑜,他举目四望,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那滚滚的江水拍打着岸,如今若馨竟然发起高烧来,该如何是好?心急如焚的瑾瑜第一次感觉到有点力不从心了,这时的他才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向视女人如衣服的自己居然对一个女人如此在意,失去她的恐惧慢慢地笼罩着他。他的脚步不由得加快,就在他惶恐不安的时候,不经意间让他瞥见了在岸边的一个山麓处,有一排密密的草丛,令人奇怪的是这此草丛生成得异常高大,足足有一个多人那么高。身体本来就受了伤,再加上从那么高处坠落到急流的江里,现在又抱着若馨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瑾瑜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快消耗殆尽,虽然当务之急是趁早离开这里方为上策,但是若馨现在正发着高烧,一时半刻也离不开这里,不如在此休息一会,才作打算。
瑾瑜不环视了一下四周,微蹙眉头,小心翼翼地把若馨放在一旁,随手折断了一些长草欲铺在地上以此代床。突然从草丛里窜出了不下十只的小兔子,即时便引起了瑾瑜的注意,好奇心驱使下,他拨开丛林,却赫然发现丛林的后面竟然露出一个山洞。原本想先行一步看看洞里是否可容纳两个人的空间,但又担心独留她一人在外又不放心,唯有一手把她抱在怀里,另一手拨开眼前的草丛,进入山洞里一探究竟。渐入渐深,里面竟然别有洞天,竟然大得很,足以容纳二三十人的空间。越往里行,空气竟然变得越温暖,大约走了二十米左右,前面竟然现在一泓泉水,还不停地冒着热气。泉水的不远处有一张用草铺成的床,瑾瑜把若馨放在草床上。上前一试,确定了这是一口温泉。而在泉水的另一边却推放着许多枯枝,看来这里可能是猎户或渔夫暂时本身的洞穴。
瑾瑜在枯枝旁发现了一个喧关,里面存放着打火石。瑾瑜不由得喜上头心,三打火石生了一堆篝火,熊熊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山洞。想起自己与若馨浑身**的,尤其若馨她还在发烧,不假思索,他便褪下两人身上的衣衫拿到火堆旁烘干。想到若馨正烧得厉害,赫然想起身后的温泉。或者可以缓和一下她的病情。瑾瑜把她抱到温泉里,可是她仍然未有清醒的迹象,为怕她溺水,无计可施的他只有与她一起泡在温泉里,把她紧紧地拥入怀里。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瑾瑜便感觉到浑身的疲劳尽褪,通体舒畅,身上的伤似乎也慢慢愈合了。轻抚了若馨的额头,原本滚烫的热火奇迹地降低了。一丝喜悦浮现在瑾瑜的脸上,看来自己在无意之间发现的这个温泉竟然有治病的疗效,心头的沉重暂时可以放下了。瑾瑜把她抱离温泉,放在草床上,这时的衣服已经烘干了,他为两人穿好衣衫后,若馨却仍然昏睡不醒。她倦缩在草床上,不停地打着啰嗦,见此,瑾瑜心痛不已,唯有把她拥入怀里,一起躺在草床上。
“瑾瑜瑾瑜”她轻声低唤,在他的怀里不安地扭动着身子。
瑾瑜心中一喜,轻轻地拂开她脸上的秀发,喃喃低语,“若馨,不用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守着你!”
若馨的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瑾瑜快跑,快跑啊呀莫要莫要让燕国的大军把你抓住啊!”她的声音无比凄厉,双手下意识地握住身前人的衣袖。
“瑾瑜,莫要跳,莫要把我抛下”
闻言,瑾瑜不由得喉问一滞,把脸颊慢慢地向她贴近,此刻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会惊讶地瞧见瑾瑜的目光里闪烁着无限的怜惜与痛苦,“好,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把你抛下,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锅。不论生死如何,我们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虽然他知道她并未听见,但是他仍然按捺不住喃喃地说出了内心的说话。
仿佛回应他一般,燕若馨又突然安静下来。“父王、母妃!”
不过片刻后,她突然惊呼出声,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皇上皇上求求你放过他们,罪不在于父王母妃,难逃罪责的是我,应该死的也是我”
瑾瑜轻搂着她,轻抚着她的背,伸出手指为她拭去那涌出来的泪水,在她的耳畔轻声安慰着,“若馨,已经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这里,谁也不会死”大概是瑾瑜的说话起了作用,燕若馨出奇平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继续沉睡。
第二百八十二章 是战还是降?(一)()
p》 瑾瑜轻搂着她,轻抚着她的背,伸出手指为她拭去那涌出来的泪水,在她的耳畔轻声安慰着,“若馨,已经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这里,谁也不会死”大概是瑾瑜的说话起了作用,燕若馨出奇平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继续沉睡。。
瑾瑜微微抬起头来,眼角微红,“你这个傻女人”他轻声低喃着,紧咬着下唇,把她那纤瘦的身子搂入怀中,“你真是一个傻女人,以前不是常常对我纠缠不休,任我怎么赶也赶不走,现在我大难不死、也不抛下你一人了,难道你反而要离开我吗?我不允许,你听见了吗?我不答应,我没有死,你也不能死,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无论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我活下去,要陪在我的身边长长久久”
深夜,草原上刮起了呼啸的寒风,那凛冽的寒风吹过蛮国-军营的帐篷,把帐篷外那堆正在熊熊燃烧的篝火一下子吹熄。而大帐内,却是灯火通明,凌云立于屋里的某个阴暗角落,双手静静立于背后。在那微黄的脸颊上,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有那偶然闪过眸间的波光,微微泄露了他那思潮起伏的暗涌。从蛮国的主力大军遭遇埋伏,几乎全军覆灭的消息传来后,他与韩泽便心急如火,突破了燕国大军的几番阻碍,一路挥军而下,希望尽快把大王瑾瑜救出来。在草原上跋涉了多日,他们终于抵达了燕国的边界,这时,却在那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黑点越来越近,渐渐看清了,原来是一匹已经疲惫不堪的马,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向前行进着。慢慢地、慢慢地,在那马背上相依相偎的身影渐渐映入了他们的眼中。凌云不由得微眯双眸,眼中不由得警戒起来,手也不自觉得按住了腰间的佩剑,“来者何人?”
眼前,突然掠过了一丝熟悉的棕色。定眼细看时,来人竟然是一头棕发在风中飞扬。凌云心中一动连忙翻身上马迎了上去。马上的人抬起头来,原本英俊的脸上泛起了前所未有过的憔悴与苍白。“大王!!”凌云紧盯着他,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定定地凝望着他。
瑾瑜微勾了勾唇,有点吃力地对他淡淡一笑,低头凝望着怀中依然紧闭双眸的女子。“快快去找营里的大夫来,一定要救若馨”
此时此刻,瑾瑜正端坐在床榻边,右手仍然紧紧地攥住燕若馨的手,抬起头来,他紧紧地盯着身旁正在凝神探脉的大夫,目光里全是期盼与忐忑不安。
等探完病情后,那大夫慢慢站了起身,向瑾瑜行了一个礼道:“请大王到外面说话。”
瑾瑜不由得一怔,把燕若馨的右手放回被褥里,随着他便走出帐外。
“王妃她究竟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透露着几分压抑,还夹杂着几分担忧。
大夫垂下眼帘,无奈地轻叹一声,“王妃的病并无甚大碍,烧已经退了。只不过”
瑾瑜猛然抬起头来,原本憔悴的脸上更显苍白,“只不过怎样了?”
大夫不由得倒退两步,低头回道:“只不过,王妃腹里的胎儿,恐怕难以保住了。”
“难以保住?”瑾瑜的手不由得一颤,全身微晃了一下。大夫再三犹豫,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言明,“刚才属下为王妃诊脉时,发现她腹中的胎音已经听不见了,看来大概已经已经变成死胎了。”他的声音越说越小,额上冷汗直流,忍不住偷偷地瞥了一眼立在对面的瑾瑜。
只见瑾瑜沉默不语,有点僵硬地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身体椅得更为厉害。大夫一见眼下心惊,慌忙撩袍跪下,“咚咚”地在地上叩着头。“大王请恕罪,大王请恕罪!”
第二百八十三章 是战还是降?(二)()
p》 只见瑾瑜沉默不语,有点僵硬地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身体椅得更为厉害。。大夫一见眼下心惊,慌忙撩袍跪下,“咚咚”地在地上叩着头。“大王请恕罪,大王请恕罪!”
站稳脚的瑾瑜仍然一言不发,脸色难看至极点。原本在帐内的凌云早已跨出帐外,眼疾手快地走到他的面前一把将他搀扶好。
瑾瑜抿紧唇瓣,紧紧地捏着他的手腕。他微微动了动唇,却怎么也扯不出笑意,“相父,我我的孩子没了”
凌云无奈地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太过伤心难过了,幸好你们都还这么年轻,今后有的是时间的。”
一旁正跪在地上的大夫也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抹畏惧的笑意,“大王正逢少年,今后何忧后继无人?即使王妃以后难以受孕,大王还可以多纳妻妾,还愁子嗣?”
“你说什么?”瑾瑜回过头来,盯着他一眨也不眨地追问。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如寒冰,让人不由得不寒而栗。
大夫不由得全身颤抖起来,再也不敢抬起头来,声音也越趋越低,“属下属下的意思是:王妃她她原本就身子虚弱,先天不足,经过此番寒苦之灾,从今以后,恐怕恐怕再也难以受孕了”
瑾瑜不由得踉跄了两步,几乎摔倒下来,幸好有凌云的相扶。那双幽深的眼睛直直的遥望着前方,满眼迷茫,让人看不见底。
突然,那灰色的毡帘让人一挑,一个士兵匆忙跨入,单膝跪地道:“启禀大王,韩泽将军帐外求见。”
瑾瑜沉默许久后才道:“传他进来吧!”
“咚咚咚咚――”一阵阵脚步沉稳而又急切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来。“大王,大王,有紧急军情!”韩泽那响亮的声音如疾风伴随般席卷而至,转眼间已经来到瑾瑜的面前。
“有何急报?”瑾瑜抬起头来,那英伟的俊眉已经纠结在一起。
韩泽对凌云匆忙地对望了一眼,弯腰行了一个礼道:“启禀大王、大相,属下方才收到急报,说是柳元雄率领燕国数十万大军正向着我-军而来。到底应该怎样去迎击敌人,还请大王明示。”
瑾瑜眉头轻挑,那灼热的目光落在韩泽的脸上,“那按将军来看,我军应该如何迎战呢?”
韩泽昂首挺胸,紧握双拳,“古人不是有这么一句说话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又有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蛮国的战士皆是无惧无畏的热血男儿,又怎么怕了燕国那些军队呢?”
凌云侧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