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娉婷的疑虑未散,微微蹙起眉头道:“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难不成”
燕天御低叹一声,侧过头去捕获住她的樱唇,缠绵辗转地吻把她欲出口的说话完全吞噬。那温暖的拥抱,熟悉的气息竟然奇迹般驱散了她内心的忐忑不安,慢慢地她放宽心,依偎在他的怀抱里再度睡去。
当夏娉婷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而身旁的燕天御早已经离开了。那锦被上,还残留着他那令人心安又熟悉的气息。
夏娉婷揉了揉双眸,慢慢地坐起身子。两只玉手轻轻地撩起那淡金的雪绫纱幔,而芊儿与紫鹃却在一旁笑米米地低首万福道:“主子,您醒了!”
夏娉婷微微颔首,由着她们搀扶下床榻,披上那绯红的云丝棉袍。芊儿端来了银盆巾帕来,侍候她洗漱净面。夏娉婷把双手浸入水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望去芊儿,“昨天晚上,你可有在寝殿外值夜?”
芊儿与紫鹃匆忙交换了了一个眼神,低头道:“有的!”
“那么,你可知昨晚那个被人拖出去的小太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芊儿目光有些闪躲,语气里却平淡似水,“他打破了东西,让高总管罚打了手心。”
“打手心?”夏娉婷摇摇头道:“以高总管侍候皇上多年,难不成他会为了区区小事而在寝殿外责打奴才?他就不怕这样做会惊扰圣驾吗?”
芊儿咬了咬下唇,一时之间却答不上话来。一旁的紫鹃见状,连忙上前含笑着道:“就是呢,或者因为高总管的年纪大了,人有些糊涂了,因此才会出此差错?今天一早皇上临上早朝前还斥责了他一番。”
说完,她搀扶着夏娉婷来到梳妆台前坐下,满脸笑容地道:“他的事情主子就莫要再操心了,现在不如想一想要奴婢为你梳个什么样的发式呢?”
夏娉婷对着镜子里对她虑笑道:“随便你吧!你的手巧,梳什么发式也一样好看的。”
紫鹃笑靥如花,对着夏娉婷吐吐舌道:“主子您可真会夸赞人家,这下可好了,叫奴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为您梳什么发式才好。”
夏娉婷坐在梳妆镜前,那如瀑布般的青丝有眯慵懒地披垂及腰际,紫鹃拿起梳子,一下接一下地为她把长发梳理通顺,然后伸出那灵巧的的轻轻地捻起几缕,在指尖间盘旋几圈后,再拿梅花的玉钗固定在她的头顶上。
“嗯!”紫鹃眯起双眸打量着镜中的夏娉婷,含笑地点了点头,“这个发髻定必配上主子的那支紫色垂珠金步摇方显得相衬,芊儿姐姐,劳烦你帮我去把它取过来可好?”
“哎!”芊儿应声而去,把窗前的梳妆盒里的那支金步摇拿过来递到她的手上。紫鹃伸手接过金步摇,笑着晃了晃那步摇上的金色垂珠,“正是这支,主子戴上去定必”
突然“嗒啦”一声响,那紫色垂珠金步摇便从她的手里滑落,摔倒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珠子,有些还滚到床角去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连发诡异事(四)()
“嗯!”紫鹃眯起双眸打量着镜中的夏娉婷,含笑地点了点头,“这个发髻定必配上主子的那支紫色垂珠金步摇方显得相衬,芊儿姐姐,劳烦你帮我去把它取过来可好?”
“哎!”芊儿应声而去,把窗前的梳妆盒里的那支金步摇拿过来递到她的手上。紫鹃伸手接过金步摇,笑着晃了晃那步摇上的金色垂珠,“正是这支,主子戴上去定必”
突然“嗒啦”一声响,那紫色垂珠金步摇便从她的手里滑落,摔倒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珠子,有些还滚到床角去了。
夏娉婷随即一愣,忙回过头去。却只见紫鹃双手紧紧地攥紧了自己的衣领,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芊儿慌忙冲了过去,伸手搀扶着她,“紫鹃,你怎么了?”
“紫鹃?”夏娉婷突觉心中一滞,心毫无理由地升起了一抹深深的恐惧。她站起身来,走到紫鹃的面前,一把将她拉住。紫鹃的手冰冷如雪,只见她瞪大双眸眼望前方,突然之间双膝一软,便瘫软在地上。
“紫鹃!”夏娉婷不由得惊呼一声,俯身欲把她扶起来,却未料到让她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脚踝。紫鹃抬起头来迎望着她,热泪盈眶,神色迷茫,好像看见什么似地异常恐惧,“请饶了我吧!请放过我吧!”
芊儿蹲下身子,用力地扳开她的手道:“紫鹃,别这样!”紫鹃如那秋风扫落叶般,倦缩在地上,“请饶了我吧!请放过我吧!”夏娉婷凝望着她那疯狂痴迷的模样,不由得鼻子一酸,“紫鹃,你究竟怎么啦?”
“高总管!”身旁的芊儿突然轻唤一声,夏娉婷回头一看,果然看见高谦仁带着几个太监向这边走来。
夏娉婷的心稍微放宽了一些,马上站起来对高谦仁道:“高总管,你快些过来看看紫鹃到底怎么啦?”
高谦仁的目光由她的身上转移到紫鹃的身上,又从紫鹃的身上回到她的脸上,转瞬间,他的双眸掠过一丝耐人寻味的深意。
“唉!”他低叹了一声,摇摇头道:“不用说,又一个癫狂的人,快些把她拖了出去。”话落,他便向夏娉婷躬身施了一礼后,才指挥身后的几个太监把紫鹃拖出殿外。
夏娉婷伫立在殿内许久,眼里慢慢地滚落了晶莹的泪水。
“小姐!”芊儿向她靠近,目光中带着忧虑与痛惜,安慰她道:“小姐,您就莫要再多想了,紫鹃她,可能是病了?”
“病了?她病了?紫嫣也病了?难道就连昨晚拖出去的小太监也一起全都病了?”
闻言,芊儿的身子明显一颤,无力地垂下眼帘。
夏娉婷闭起双眸,那胸臆之间掠过一阵长长的叹息,“究竟咱们邀月宫,发生了什么事?”
深夜,晋王府。
燕天浩翘起二郎腿,斜斜地倚在靠椅上,那双看似毫无杀伤力的细长眸――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伫立在面前的女人。这个女人被黑纱覆盖了整张脸,一袭黑衣,那半开启的窗外吹来阵阵的寒风轻轻地拂起了她的轻纱,依稀可勾勒出她那模糊的影子。而在她的身旁的桌案上,摆着一盏晕红的细纱宫灯,灯影不断地跳跃着,把她那长长的身影拖拽在身后,孤清缥缈、斑驳浓淡,看上去很像恰似一具虚无缥缈的女鬼
燕天浩极力压下心里的惧意,抬起头来,假装镇静地勾唇而笑。“我要的东西,你家主子可有让你带来了?”
那人随即从身上取出一个长长的锦盒递与给他,“嗯,主人交待过,还未到用它的时候。”
他接过锦盒,指尖轻轻地抚摸着盒上的花纹,“哦?那她有没有说过何时才能派上用途?”
女人回道:“主人嘱咐了,时机一到便会马上通知殿下。请殿下稍安无措,一定要一步一步来,千万不能操之过急,请殿下切勿打乱了主子的计划。”
燕天浩微微一笑,“这个你就大可以放心,本王对你家主子可真是心悦诚服,她的手段与智谋,放眼整个天下也恐怕是无人能及。”
黑衣女子微微扬起头来,语气里尽显得意之色,“那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有一件事至今本王还是想不明白,不知你”
那个黑纱女人回过头来,紧紧地盯着他道:“殿下有什么问题,直说无妨,只要可以说的,我都绝不隐瞒。”
燕天浩斜斜地睨着她,双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本王想知道的是:你家的主子有什么办法,居然可以在冬日里让桃花怒放。”
那个黑纱女子先微微一愣,随后便“噗嗤”一声笑了,“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问题,原来是为了这个而来。呵呵呵不知道王爷何否听闻过一首旧诗-“明朝游上园,极速报春知。花需连夜,莫让风过后。”
燕天浩微微点点头,“这首诗当然听过,这首诗讲述的是有关武则天的故事。”
那女人有些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微笑着道:“正是如此。当时武则天酒后下诏,敕令百花冬日里开放。众位花神震慑于她的威名,因此违规冬日开放,唯有牡丹迟开,结果贬至洛阳殿下认为,这个故事可否相信?”燕天浩蹙起眉心沉吟了片刻,“这个听来却让人有点滑稽可笑,自古以来有多少的君王天子,为什么只有她武则天才可以下诏敕令花神?”
女人摇着头道:“并非如此,令百花开放并不是她的诏书,而是一种神药,一种名叫“春风错”。
“春风错?”燕天浩霍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双眸里带着浓浓的好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神药吗?”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决放舞归齐(一)()
燕天浩蹙起眉心沉吟了片刻,“这个听来却让人有点滑稽可笑,自古以来有多少的君王天子,为什么只有她武则天才可以下诏敕令花神?”
女人摇着头道:“并非如此,令百花开放并不是她的诏书,而是一种神药,一种名叫“春风错”。
“春风错?”燕天浩霍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双眸里带着浓浓的好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神药吗?”
“正是如此,传闻当日武则天秘密让其身边的道士研制此药,故意假借醉酒下旨,于第二天设宴上苑,共邀百官园中赏雪。而百官亲眼目睹园中百花盛开,不由得心生敬畏,再也不敢对其小觑了然而,自唐朝灭亡后,这种神药便从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渐渐流落于域外。我家主子有幸得到此神药,便在邀月宫外小试一下,呵呵呵,谁料到果然如传闻中那般神奇。”
燕天浩愣了半天,许久才微微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你家主子计谋过人,如今又得此神药相助,可真是如虎添翼。那邀月宫里的那位,又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呢?现在只等时机一到,她便座实了那妖孽之名了是了,本王还听闻近日邀月宫里连番发生意外,甚是不平,好像还疯了不少的宫女太监,如今想来也必定是你家主子的杰作吧!”
那个黑衣女子淡淡一笑,“这个只是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头等着轮番上演呢?”
燕天浩轻挑眉心,“啧啧啧,看来我皇兄定然心疼死了,就是可怜了那位千娇百媚的夏小主了唉,现在恐怕也很难戴上那顶后冠了。”
那个黑衣女子斜斜地睨了他一眼,轻笑着道:“正所谓使君无罪,而怀壁有罪。如果没有了她腹中的孩子与那顶后冠的话,也许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地。说到底,这件事还要多谢那位齐国公主凤舞,假若没有她在金銮殿上那一番说辞,我家的主子还未能想到如此绝妙的办法呢?”
“确实让本王心悦诚服,但是不知道,本王还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呢?”燕天浩眨眨眼,轻抚眉心问道。
黑夜女子从怀里取出一张薄纸放在窗旁的桌案上,“这是‘春风错’的方子,我家主子让我带来给王爷。”
燕天浩随手抓起那张纸来,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把它附至烛火上点燃,满脸笑意地看着那烛火在眼前慢慢燃烬。
“本王明白了,本王定必找适合的人把药调制好,再让京郊各地的桃花盛开。”
黑衣女子不由得掩嘴而笑,“主子果然没有看错人,殿下确实是聪明过人,堪可托负重任。”
燕天浩听了她的说话,那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亮光,“真是这样吗?你家主子真的这样说过我吗?”
“确实如此!”
燕天浩的身子慢慢地向她靠近,那微眯的双眸里紧盯着她那依稀可见的模糊面容。“那你回去问一问你家主子,我这般尽心尽力地帮她,等事成以后,她准备拿什么来答谢我呢?”
乾清殿东暖阁里。
那低垂的团龙织锦的御案上,堆放着一大叠奏章。而燕天御手持紫毫,面前的御案上下展开了一封信笺,却迟迟仍未曾落笔。
在他对面的大理石屏风前,正立着太傅陈奉台,以及礼部尚书上官烨等七八位大臣,一个个皆是默不作声,悄悄地打量着面前这位年轻君王那阴晴不定的神情,心里涌现了各种不安与揣测之意。
上官烨首先按捺不住,跨步上前,“皇上,请皇上圣裁”
燕天御仍然是持等端坐,对他的说话却置若罔闻。
上官烨神情一滞,回头向一旁的陈奉台投去一眼求救的眼神。而陈奉台却声色未动,径自低垂双眸,对他投来的求教目光视若无睹上官烨的心里不由得暗暗低骂这只老狐狸,刚才在宫外明明早已经说好,大家一致同气连枝,联手对皇上进谏,这会儿却在这里扮作木雕泥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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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决放舞归齐(二)()
上官烨首先按捺不住,跨步上前,“皇上,请皇上圣裁”
燕天御仍然是持等端坐,对他的说话却置若罔闻。
上官烨神情一滞,回头向一旁的陈奉台投去一眼求救的眼神。而陈奉台却声色未动,径自低垂双眸,对他投来的求教目光视若无睹上官烨的心里不由得暗暗低骂这只老狐狸,刚才在宫外明明早已经说好,大家一致同气连枝,联手对皇上进谏,这会儿却在这里扮作木雕泥塑似的
突然“吧嗒”一声,从燕天御的笔尖里滴落了一滴朱墨,在那雪白无瑕的信笺里晕开了一朵鲜红的花儿。燕天御随即搁下了手里的笔,抬起头来淡淡地凝望着他道:“既然齐国的国王身染顽疾,来信请求朕把其女放回去,朕就来做个顺水人情吧!”
上官烨不由得心中一宽,忍不住微笑地揖了一下,“皇上英明,乃我朝之福!”
燕天御垂眸一笑,那浅笑里带着几分讥讽“那个凤舞虽然可恶至极,但是朕已经下诏天下,削去了她的王妃之位,又让人在宗人府里吃了苦头,现在想必她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这时伫立在门旁的陈奉台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后低眉俯首,“皇上说得极是,这个时候送还凤舞,一方面可以给齐国一个面份,可以体现出我燕国与之结盟修好之诚意;另一方面,也可以让那蛮国想让两国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的妄想而幻化成泡影。”
燕天御微微颔首,随手便拿过御案上的一本奏章打开,微眯起双眸看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道:“朕听闻,那蛮国的皇上已经弥留了,恐怕将不久于人世了?”
“正是如此,臣也收到这个消息。”上官烨抬起头道。
燕天御低眸沉思了片刻,便把目光由上官烨的身上移向左侧那个高大的身影,“柳大将军!”
柳无雄向前跨出一步,躬身行礼道:“臣在!”
“凌云的军队什么时候会抵达蛮国的京城岳都?”
“据臣的估计,大概还要五天。”
“唔!”燕天御沉吟着慢慢地抬起眼来,那深邃如大海的俊眸里掠过一丝亮光,“朕现命你速速整军五十万,赶赴蛮国边境一驻守,静观其变。假若其国内有内战发生,立即挥师入境,来一个攻其不备,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柳元雄闻言大喜,“臣遵旨!”
。燕天御对他微微点点头,然后朝屋里扫视了一下,“不知众位爱卿可有异议?”“皇上英明,臣等并无异议。”燕天御笑了笑点头道:“如此很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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