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你就这么不愿意做朕的皇后,就这么讨厌朕的碰触吗?”
她转过头来,躲避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遥望着窗外的一望无垠的蓝天,低低地叹了口气,“皇上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举呢?”
身后也传来一声无奈的低叹,“三年之后,你还是要坚持出宫?”
“无错!”
燕天御低垂着双眸,嘴角扯出一弯苦笑:“这真是多-情总被无情伤”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里。她微微怔愣了一下,心中不由得浮起了阵阵的酸楚――为何他知道她无情,却还要苦苦相逼呢?这句话在她的心里翻腾了无限次,却仍然不知该怎样开口道出。
正在她惶恐不安之间,突然听见他那低沉一笑,“好,一言为定,朕答应你”
此时此刻,一卷圣旨正放在夏娉婷的枕头底下,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枕头下一摸,幸好,它还在
突然耳畔又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婷儿”她略微一惊,侧首而望,原来燕天御已经改变了睡姿,但是双臂仍然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唉!”长叹一声,她唯有默默地躺了回去。
第五十三章 回首阑珊处(三)()
此时此刻,一卷圣旨正放在夏娉婷的枕头底下,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枕头下一摸,幸好,它还在突然耳畔又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婷儿”她略微一惊,侧首而望,原来燕天御已经改变了睡姿,但是双臂仍然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
“唉!”长叹一声,她唯有默默地躺了回去。回宫后,她仍然让燕天御带回了邀月宫。直至入夜时分,他才拖着一脸的疲倦从乾清殿回来,马上便不容分说地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到那张龙凤榻前,即时就有宫女过来,为他们铺床宽衣,夏娉婷攥紧了手中的圣旨,眼泪汪汪地凝望着他,“你不是允诺过”
燕天御笑得无比温柔,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拭去了她颊边的泪花,拉着她一同躺在龙凤榻上。“朕不会对你怎样的,朕只想拥着你入眠而已!”他贴到她的耳畔低声说,那呼出的热气皆喷洒在她那白希的脸颊上。他只是静静地搂紧她,小心翼翼地,宛如一个小孩子搂着自己心爱的玩具那般。“婷儿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我很开心这感觉真好”他含笑喃喃着,伴随着心满意足的笑靥进入了梦乡。
月光如银,邀月宫里一片静谧,周围静悄悄的,只闻宫外的天液池上不时掀起了一阵接一阵的波涛声。而站在殿外侍候的高谦仁侧耳细听了一会儿,脸上终于露出了这段日子以来最欣慰的笑容――终于没事了,夏主子凤驾回宫,皇上终于可以安下心来了。从现在起,以后一定会回复如常了?
春去夏至,便已热浪滚滚。上林苑的醉香亭畔,有一株株的参天古树,葱绿苍翠。朱栏下盛开着点点雪白的花球,远远望去,好像那六月飞雪般,为这热浪翻天的大地带来了一丝丝的清凉气息。
莞璃公主燕莞萝手握着美人团扇轻轻地摇摆着,那俏丽的笑靥在团扇后约隐约现。“呵呵!真是意想不到,怪不得人们常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夏娉婷有点怔愣地凝望着她,疑惑不解地询问:“你此话何解?”
燕莞萝用扇柄敲了敲她的头,“你还在这里装傻,当初你出宫之前,不是对我说过,今生今世,此生唯求有一个人的眼里、心里都只前你一个人吗?现今,那个人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闻言,夏娉婷心里蓦然一颤,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燕天轩那张温柔的俊脸。她无奈地甩甩头,有点黯然地低垂下头,“你指的是谁?”
燕莞萝轻挑娥眉,“还在这里明知故问,我指的当然是说皇兄啊!不然你以为还有谁呢?皇兄现在的心里、眼里都只看见你一个人吗?以前我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当然不能让你们错过啊!你也不知道,当初你离开皇宫后,皇兄那黯然神伤、憔悴不堪、看着他深陷于绝望当中后,我才深知皇兄对你的情根早已深种,才知晓你在皇兄心里的地位是无人可替代的。”
夏娉婷聆听着她那滔滔不绝的话语,仅是默不作声,带着苦笑站起身来,凝望着远处的丛林,身后又继续传来燕莞萝的低语。
“说来还真的很好笑,当日我还千方百计为你费尽心思,助你出宫而去,为的就是让你找到自己的幸福,竟不知原来你的幸福居然就在身边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你这次离宫出走,皇兄又怎会真情流露,敞开心扉,说出心中的爱意。你不知道,当我亲耳听见皇兄那句:“三千弱水,只取一瓢”时,真让我惊诧不已!”
一滴晶莹的泪珠就这般毫无预兆般从夏娉婷的脸颊上滑落下来,转眼间滴落在身前的那快漫金地砖上,化作一朵淡淡的梅花――我想要的,究竟是他还是他呢?由昨晚回宫到现在,她与燕天御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听闻说边关出事了,他一直在太和殿与乾清殿之间来回往返着,与众位大臣商议朝事,直至深夜才回来。回到寝宫时,也没有与她多说话,就这样拥着她,一直睡至天明,整夜也未曾放开手。
而她却一夜未能成眠,辗转反侧或者,他对她的心是真的。在他的眼中,她再也看不见那种高高在上,气焰嚣张的神情。剩下的只有无限的温柔与怜爱之色,有时候还过于温柔到对她低声下气,却没有半分生气的迹象。可是,他对夺回她的手段仍然是如此强硬,如此不计一切,如此霸道过人,这样的他,真的是爱她吗?他没有顾虑她的感受,没有让她心甘情愿跟他回宫,这样的爱算是真爱吗?或者,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所谓的爱,这就是帝王之爱,他付出了就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讨要对方回应他的爱吧!
燕莞萝踱步到她的身旁,伸手扶着她的双肩道:“你正一是傻丫头一个,还在踌躇什么呢?所有天下女子皆梦寐以求的幸福,现在正紧紧地掌握在你的手里。如果换作了别人,我想她必定连睡觉也偷偷地笑着呢?”
第五十四章 兄妹终相聚()
燕莞萝踱步到她的身旁,伸手扶着她的双肩道:“你正一是傻丫头一个,还在踌躇什么呢?所有天下女子皆梦寐以求的幸福,现在正紧紧地掌握在你的手里。如果换作了别人,我想她必定连睡觉也偷偷地笑着呢?”
夏娉婷回过头来,凝望着她淡淡一笑,“如此看来,我还应该感激涕零才对?”
凝望着夏娉婷满脸清冷的目光,燕莞萝不由得微微一怔,“婷儿,你”正说着之际,突然有人前行通报,“启禀夏主子,太医院太医夏绍枫求见。”
“是我哥?”夏娉婷向燕莞萝投去百思不解的目光,只见燕莞萝目光闪烁,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抹清浅的笑意,“快些请他进来吧!”
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转眼间便看见夏绍枫出现在醉香亭外。“臣太医院夏绍枫参见莞璃公主、夏”夏字刚刚出口,喉头却猛然凝滞下来,“主子”两字还是在那轻启的唇瓣间完全湮灭掉了。
再次看见哥哥,夏娉婷不由得鼻子一酸,眼眶顿时盈满了泪花。她急步上前,忙把哥哥搀扶起来。兄妹之间顿时四目相对,一时之间纵有千言万语,却相视而忘言。
此情此景让燕莞萝也眼圈红红的,她走过去拉住了夏娉婷的衣袖道:“你们兄妹两人可说得上是久别重逢了,不是应该开开心心才对吗?现在为何反而哭了?更何况,从今以后你哥哥会长留在宫里,说起来你也算是多了一个亲人在身旁陪伴吧!”
夏娉婷闻言心头微微一颤,却骤然醒悟刚才进来时夏绍枫自称是太医院太医,难道,想至此,她便打断了燕莞萝的说话,“你的意思是否告诉我,我哥哥要长留在宫中?”
相对于夏娉婷的一脸激动,反观夏绍枫却非常淡定,“是的,皇上已经将我安排在太医院,跟在老御医的身旁做了个助手。”
“那你的医馆呢?”一丝几不可见的哀愁掠过了夏绍枫的眼底,但也不过转瞬间,他只是淡淡地摇摇头,“关了!”
“为何要这样做?”夏娉婷有点焦急起来,在夏府里呆了几年,她深谱医馆对于夏绍枫来说意义非凡。
燕莞萝站在一旁瞥着笑道:“这不是因为你吗?我想皇兄可能你怕你在宫里寂莫,所以才会留下你哥吧!”燕莞萝怕夏娉婷有所误解。
一股气势汹汹的怒气凝结在夏娉婷的脸上――这个可恶的皇帝,这个杀千刀的皇帝!竟然借助自己的权力,不但囚禁了她,而且连哥哥的自由也让他剥夺了?难不成身为帝王,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别人的命运了吗?”“不能这――”,夏娉婷一手拖起夏绍枫的手欲向外冲去,“我这就带你却见皇上,让他收回成命,让你的医馆重新开张”
夏绍枫紧握着她的手腕道:“婷儿莫用前去了,是哥哥自愿留下来的。”
“你不是向往”
“不是这样的,真的是哥哥心甘情愿留在宫中的,夏绍枫那柔和的眸光驻足在妹妹的脸上,有一丝暖意不经意地传来。“在我的心中,医馆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当然是我最亲爱的妹妹,你才是我最珍爱的。前段日子,在你失踪期间,哥哥非常自责、那心如刀割的滋味令人十分难受。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哥唯一的一个亲人了。当初你入宫之时,我明知你故意毁容入宫,哥哥却任有你孤身作战只身犯险,实在是欠缺了做兄长的责任,因此这一回,无论怎样,哥哥也要留在宫中好好的保护你,即使地位低微,也要略尽微力,无论如何我也要护你周全”
“哥哥”夏娉婷把头埋进了夏绍枫的怀抱里,热泪盈眶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夏绍枫用手轻抚着夏娉婷那满头青丝,那温情的双眸中也蕴藏里点点的泪光。
醉香亭里,有人悄悄地退至角落,凝视着眼前这感人的一幕,不知不觉也滑落了含笑的泪光。婷儿啊!婷儿,你真的何其幸运,能够得到一位如此坦荡光明,至情至性的好兄长啊
芊儿放下了御榻前的垂地珠帘,与紫鹃相视点点头后,两人蹑手蹑脚地双双退了下去。两人刚走到寝殿外,迎面遇见了手捧香囊的紫嫣,芊儿望着她手上的香囊走神一会儿后,才开口垂询:“今晚熏的是什么香味?”
紫嫣笑盈盈地把手中的香囊往她的面前一递,“还不是往日所用的那些熏香吗?”
芊儿打开香囊一看,那浓郁的芳香充斥在鼻端,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不行这个香味太过浓了,今晚熏这个恐怕不妥,还是换成夏主子自己调制的凝香吧!”
紫嫣却满脸不解地追问,“芊儿姐,今天为什么不能熏这个呢?”
紫鹃扯了扯她的衣袖,“莫要问那么多了,说你平时粗枝大叶,对事事不上心还死不承认,你没听见在皇上回宫前夏主子一直嚷着不舒服吗?哪里还受得了这浓郁的香味呢?”
紫嫣悄悄地吞吞舌头,“啊,主子不舒服吗?我为何一点也没听见呢?啊!对了,晚间的时候我一直守在外面又”
芊儿和紫鹃对望了一眼,脸上难掩其忧愁。她伸手接过紫嫣手上的香囊,到西殿里换了凝香再悄悄地端入寝殿里。打开了墙角的熏炉,把凝香点上。一时之间,整个寝殿里充斥着幽远的清香,在纱绫珠帘之间萦绕不断。
第五十五章 婷的反策计(一)()
芊儿和紫鹃对望了一眼,脸上难掩其忧愁。她伸手接过紫嫣手上的香囊,到西殿里换了凝香再悄悄地端入寝殿里。打开了墙角的熏炉,把凝香点上。一时之间,整个寝殿里充斥着幽远的清香,在纱绫珠帘之间萦绕不断。
芊儿正欲起身,突然听闻九重华帐内传出一阵阵低低的申银。
“婷儿,你怎么了?”从里面传来燕天御急切的垂询。
“嗯没什么”
芊儿低眉垂眸,强行压下心中那抹无奈的叹息,悄无声色地退了出来。
刚出殿外的紫鹃与紫嫣急忙迎上来,一同问道:“主子是睡着了亦或是醒了?”
“醒了呢?”
芊儿秀眉微蹙,盯着前面的一方金转,陷进了不着边际的思绪之中自从皇上从泉镜山庄把小姐接回宫中后,小姐终日都闷闷不乐、沉默寡言,整日也只是呆坐在窗前的书案前,手持着狼毫不知在画什么?
记得那一天,小姐叫住了她,屏退了众人,脸上露出多日以来难得一见的笑脸。“芊儿,你先坐下来,我来问你,怎样的女子是男人最讨厌、最唯之躲避不及的。”
她的话让芊儿有点摸不着边际,瞠目结舌了大半天才讪讪地道:“奴婢哪里会懂得这些,不过想来大概是容貌丑陋的女子吧!”
夏娉婷若有所思地对她点了点头,“说得颇有道理,这条让我先行记下。”
芊儿无理由心中惊慌不已,她瞄了瞄纸上那‘丑陋’二字,心猛然有点慌乱起来,“小姐,你这样莫非欲要跟皇上斗气吗?”
夏娉婷搁下手中的狼毫,笑容有点诡异地道:“斗气就扯不上的,只是不想就这样白白浪费光阴,虚度年华,因此为这个身子制定了反击的计策。”
“反击的计策?”芊儿的心不由得就怦怦直跳,“小姐,就当是芊儿拜托你好啦,不要再去招惹事非了。而且自从你回到宫里,皇上对你可是千般痛惜,万般怜悯,对你事事言听计从,您又因何还要”
夏娉婷搁下手中的狼毫,淡淡一笑,“芊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我只盼望能够早点飞离这个皇宫,对于圣眷的深浅,我从来也不放在心上的。”
芊儿垂下双眸,犹豫了片刻,“小姐,难道你你还忘不了他吗?”
只是一个‘他’字出口,夏娉婷的脸上微微一愣,她缓步走到窗前,凝望着窗外的景色,语气里盛满了惆怅之意,“这个莫要再说了,我和他注定了两人有缘无份。”夏娉婷回过身来,那明亮的眸子里隐含着一抹清浅的笑意,“与其就这样束手无策,倒不如奋起拼搏。如果让皇上对我心生厌恶,说不定还可以早日置身事外,脱离这牢笼之苦呢?”
芊儿望着夏娉婷那欢呼雀跃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掠过一丝叹息――这哪里是牢笼之苦?如果换成了其他女子,那明明是女子一生之中最荣幸的欣喜!正所谓“当局都迷,旁观者清,真的不知道小姐为何如此固执?”但是她的说话小姐又怎会听得入耳呢?
自从那日起,小姐便开始实施她那个什么反击计策。那日皇上回到邀月宫用午膳之时,就马上察觉到她的异样。往日小姐看见皇上虽然还是一脸冷然相对,但是还恪守应有的礼仪,下跪迎接圣驾。可是这一天却懒懒地躺在床上,仅说是身体不适,自顾自的闭目养神,就连皇上进来也毫不理睬。
幸好皇上反而没有半丝怒意,径自坐在床上,搂过她来柔声地嘘寒问暖。到了下午皇上要回乾清殿处理朝事,也不忘派遣了好几位御医前来为小姐诊脉。听见御医回复小姐的凤体无恙,皇上仍然放心不下,还多次让高谦仁传来口谕,让小姐要多多走动走动,不要一昧躺在床上而憋出病来。
刚开始时小姐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没料到她这一翻了无生气的神情在皇上的眼睛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时之间,邀月宫里弄得一团混乱,那些桌案几上摆满了御医们为小姐开来的各式养气补血的汤药,几个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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