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当家之寡妇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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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之寡妇难为-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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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爹娘,弟妹都是我的弟妹,我会一辈子照看着他们,族长大人,您说说,这到底算不算是在行孝?”
  “这……”崔牧云没了声息。
  “族长哇,秀珍实在是个孝顺媳妇,我们也没想要她守一辈子寡,这事情您就别操心了。”崔大娘实在有些忍不住,尽管心中有些畏惧,可还是站了出来,走到了卢秀珍身边:“秀珍没什么地方能被我们挑剔的,族长您是不知道情形。”
  “牧云兄,大郎媳妇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不错。”崔才高赶紧出来打圆场:“毕竟皇上都没说她外出的事情,也就是默许了她可以与众不同,我们又何必管这些事情?”
  “卢姑娘!”李尚工匆匆忙忙从外边走了进来:“你快来看看,我们方才商议过,若是将水车这般来改动,可能效果会更好,用水车之人更是省力。”
  “是吗?”卢秀珍眉毛一抬:“我去瞧瞧。”
  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堂屋,与其跟崔牧云那个迂腐的糟老头子讨论立贞节牌坊的事情,还不如与尚工们讨论水车制造,这样才是更有价值。
  崔牧云拧眉望着卢秀珍的背影:“这……也太放肆了。”
  依着他的身份,崔家的人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偏偏一个寡妇人家全然不将他放在眼中,真是生生的要气死他呢。
  崔老实与崔大娘站在那里,老实巴交的崔牧云,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这般生气。
  “你们两人现在这样纵容她,迟早有一日会明白什么叫吃亏!”
  崔牧云恨恨的说了一句,拂袖而去。
  “牧云兄,等等,等等。”崔才高拔腿就追,满脸歉意,心里头却有几分高兴,崔牧云总是自视甚高,自己去江州那边拜会他的时候,那气势要将自己压上一头,没想到却被大郎媳妇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心中暗爽。
  只不过,也对卢秀珍更是畏惧了几分,这小寡妇可真是泼辣,就连崔牧云都敢顶撞!
  “唉……”
  人群渐渐的散了,崔老实这才挪了下步子,长长的叹息一声:“他娘,秀珍的意思……”
  崔大娘脸上有着几分无奈:“唉,咱们总不能耽搁了她,毕竟大郎活转不过来,怎么能让她守一辈子呢。”
  崔二郎站在不远处,悄悄捏了捏拳头,一颗心砰砰的跳了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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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立牌坊(四)
  天空中稀疏的几颗星子; 不住的闪着微弱的亮光; 就如有人在眨着眼睛,乌蓝的天幕上有一钩下弦月; 清清冷冷。
  一阵响动慢慢由远而近的过来; 将这乡村的宁静打破,仔细听,能听出那是蹄子踏地的声音; 还有板车辘辘作响,轮子一圈又一圈,吱呀吱呀的响着。
  “三爷回来了哪。”
  坐在院墙之侧乘凉的崔六丫站了起来,好奇的探头看了看:“三爷不用从咱们家经过的哇,为啥今晚从这边过来了?”
  一辆骡车; 披着银色的月光正朝院门慢慢而来; 坐在前端赶车的; 正是崔三爷。
  将骡车赶到不远处,崔三爷从车上跳了下来; 伸手摸了摸骡子的脑袋:“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传个信就回来。”
  骡子打了个响鼻; 仿佛听懂了他说的话; 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崔三爷扯了下它的耳朵; 这才转身朝崔老实家的院门奔了过来:“六丫; 兰府的家仆今日来城北寻到我,要我给你带一句话,兰先生他们回府了; 让你明日便去上工哩。”
  “啥?明日?”崔六丫睁大了眼睛:“不是说要半个月来着?”
  崔三爷摇了摇头:“我也不晓得,那人是这么说的。”
  “可能是提前回来了。”崔六丫叹了口气:“还以为能在家中帮阿娘多做几日的事情呢。”
  再叹气也没用,她签了契书每月拿了兰府二两银子的月例,主家回来要她回去干活,她只能乖乖听话,更别说兰先生是个好心人,家里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全是因着他的一片善意而来,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即便是不给月例银子,她也愿意去兰府做厨娘。
  “家里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有这么多人帮忙哩。”崔三爷冲她笑了笑:“有你大嫂在,还有摆不平的事?”
  “那是那是。”崔六丫也笑了起来,眼睛弯弯一线:“可不是这样?”
  看着崔三爷慢慢远去的身影,崔六丫靠在院子门口站着,心里有些沉,回头看了看自家新起的房子,青色的砖面在这月色里,就如沉水,暗涩里掩藏不住底下闪闪流动的光亮。她微微叹息了一声,有些惆怅。
  今日江州城那位族长大人过来说要给大嫂申请贞节牌坊,被大嫂果断的拒绝了,大嫂说得很清楚,这时候她是在给大哥守孝,等孝期满了,她就会另外去寻觅良人……一想到此处,崔六丫便有些心慌,大嫂以后若是嫁了旁人,那可跟自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她舍不得大嫂,崔家也不能没有大嫂。
  可她也不能去妨碍大嫂的幸福,爹娘说得对,毕竟大嫂这般年轻,怎么能守着大哥的牌位过一辈子呢。
  崔六丫鼻子一阵酸涩,几乎想要落泪。
  她不敢想象没有大嫂的生活,每日起来见不到那张满是笑容和蔼可亲的脸,她肯定会觉得失去了什么,空落落的一片。
  唉,若是真能像先前村里人议论的那般就好了……二哥和大嫂……崔六丫的脸孔红了红,心中酸涩的感觉更浓了些。
  “六丫,方才是三爷过来了?”
  身后传来了卢秀珍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崔六丫正在想得出神,忽然听着这一声喊,不由得唬了一跳,仓猝之间转过身来,见着卢秀珍一双明亮的眼睛弯弯如天边新月,有些心虚,口中讷讷:“大、大嫂,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卢秀珍颇觉奇怪,崔六丫这模样有些不对劲呢:“三爷捎了什么信过来?你怎么就这模样了?”
  “兰先生和兰公子回府了,让我明日去上工,我心里头还有些没想开,只盼能在家里多呆两日。”崔六丫不敢看卢秀珍的眼睛,自己方才心中暗地在想大嫂的事情,是不是太那个啥了,若是大嫂知道自己暗中筹划这些,会不会很生气?
  卢秀珍打量了下崔六丫,嗤嗤的笑了起来:“你担心家中作甚,有我呢。”
  “大嫂!”崔六丫实在有些忍不住,猛的扑进了卢秀珍的怀里:“我不要你走,你不能离开我们!”
  卢秀珍有些猝不及防,她抱住崔六丫,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六丫你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呜呜呜……大嫂,我知道我这样说不好,可是……我好舍不得……”崔六丫的眼泪珠子忽然就蹦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泣,可能是听到卢秀珍说了那句“有我呢”,让她绷紧的神经瞬间断开,放肆的发泄了出来:“大嫂,今日你说过的,以后你遇着合适的人就会嫁了,那以后你就不会再管我们啦,我也再见不到大嫂了。”
  “六丫,你真傻。”卢秀珍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我不是说过了吗,不管以后我会不会嫁人,我都会将你们当自己的家人看,你就是我的妹妹,姐姐怎么能不管妹妹,怎么能抛下妹妹以后不再相见?”
  崔六丫哽咽着抬起脸来:“大嫂,你说的是真的么?”
  “我啥时候骗过你?”卢秀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帕子来,替崔六丫擦了擦眼睛:“你瞧瞧你,还跟小丫头一样,动不动就哭。”
  “我是舍不得大嫂嘛。”崔六丫将一张脸孔贴在卢秀珍的脸边,不住的擦了擦:“大嫂大嫂大嫂,你最好了。”
  “羞不羞!”卢秀珍哈哈一笑,伸手刮了下她的脸:“很快就要找婆家了呢,还到我面前撒娇!”
  “我才不要找婆家,我要跟爹娘住一辈子。”崔六丫身子扭来扭去,跟那麦芽糖儿似的,几乎要扭成了细细绞在一处的绳索。
  卢秀珍挽住她的胳膊:“走走走,早些去歇息,明日又得赶早起来了。”
  她抬头看了看夜空,月亮就如一个小小的弯钩,挽住从它身边经过的云彩,她怔怔的望着那一钩月亮,忽然想起了李后主的词来:“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这寂寥的月,几千年如一日的将清辉洒在地上,让月华里的人欣赏着它的皎洁明亮,心底里却又滋生出一份惆怅。
  许久没见着兰公子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兰先生难得带他一道出游,父子两人的旅程是不是顺利呢?忽然间,她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她想见到他,就在此时,就在此地,若是他能出现在自己面前,那该有多么美好。
  不管他的一张脸长成什么样子,只要有他在身边,那就足够。
  她懂他的苦,他也明白她的心意,这世上,没有谁能够如此与她接近。
  “大嫂,你在看啥?”
  崔六丫没听到卢秀珍再说话,转头看了过去,就见身边的那人,抬头凝望天空,眼中已经有了朦胧泪意。
  大嫂在想什么?崔六丫出神的看着那一双眼睛,本如秋水般明亮,此刻却有着一层氤氲,似乎水雾迷蒙。
  “啊,我看月亮呢。”听到崔六丫的声音,卢秀珍回过神来,冲她笑了笑:“月亮很好看,有一种残缺的美。”
  “残缺的美?”崔六丫有些费解:“什么意思?”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卢秀珍举步朝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这些话与六丫说似乎有些不合适,她哪里能体会到自己此刻的心情呢,可能她做梦也没想到,她的大嫂心里,竟然还惦记着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是她东家的儿子。
  “公子,该睡了。”
  兰如青看了看站在庭院中央那个人,有些惆怅,此时明月依旧,只是不见了昔日那个人,他能理解崔大郎这刻的心情,可也只是替他觉得无奈。
  “先生,什么时候跟卢姑娘说开花店的事?”
  崔大郎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就如一个孩童执着的追问答案一般,那模样实在是再认真也不过。
  “公子,咱们明日就去盘一间铺面,上回卢姑娘已经去看过,说是江州花市有三家铺子准备盘出,咱们不拘什么地段,先去盘一家过来再说。”
  “好。”崔大郎脸上带着欢喜得神色,嘴角的笑意渐渐漾开:“那是不是明日就可以找卢姑娘过来商议?”
  他这神色的转变全落在了兰如青眼里,他勉强笑了笑:“公子,还不着急。”
  公子为何这般欢喜,他心知肚明,可他也不能做得太明显,毕竟现在陆思尧还有手下在江州蹲着,皇上也派了二十多个尚工在青山坳,一切都不能太性急,欲速则不达,他们只能徐徐图之。
  “不着急,那是什么时候?”崔大郎有几分失望:“咱们不是定了一些花草?只要将铺面盘下来,把花草摆上去就行了。”
  “不是这么简单,公子,你放心,我会让卢姑娘知晓的。”
  兰如青心中默默盘算,首先,得和卢秀珍通通气,如何才能让大家信服江州这家花店是她开的,否则陆思尧的人很容易就能从中间找到契合点,顺藤摸瓜的来调查他的底细,就如他现在怀疑唐知礼一般。
  一切都需小心谨慎。


第169章 立牌坊(五)
  卢秀珍得到崔六丫传过来的口信; 已经是五日后。
  这五天里; 她一直在想借故去江州城兰府走走,可总是腾不出时间来; 尚工们对架水车有着不同寻常的热情; 用过早饭以后便拉着她过去琢磨这水车的打造,从早上到晚上,崔老实家的院子里; 全是那哗啦哗啦或者是吱呀吱呀的声音。
  锯子呲啦呲啦的锯下去,上好的木头一块块的落了下来,工匠们按着图纸和讨论以后的结果,开始认真打磨起水车的配件,从推动的梯子到踏板; 从圆木高轮到盛水的小竹筒; 一样也不能疏忽。
  渐渐的; 那一堆木材竹片有了变化,一个巨大的轮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崔二郎带着几个弟弟将轮子搬到院墙边上,伸手摸了摸光滑的轮子; 回头看了看与尚工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卢秀珍; 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膜拜。
  当初对她只是一份简单的喜欢; 可到了现在; 他觉得自己只有仰视她的份儿,根本没办法与她比肩站在一处。
  她是那么聪明那么姿容娟好,这世间的男子根本没有谁能配得上她; 包括他自己。
  他们都只能远远的遥望着她,带着崇敬的目光,过多与她靠近,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侮辱与猥亵。
  回想起那时候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崔二郎就觉得有些脸红难堪,自己那时候可真是无知者无畏,竟然向她提出那样的要求来,她的心里肯定在笑话自己罢。
  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让她为难,不会向她再说一句让她不好回答的话,他会默默的站在一旁,她需要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不会迟疑,也不会多想,只要她需要,那就已经足够。
  卢秀珍一点都没觉察到崔二郎的心理,此刻的她,正在想着赶紧将这水车立到地头,完结了这桩事儿,她便可以松口气去江州那边走动走动。
  至于走动的目的,她的目光慢慢变得柔和了起来,一颗心也软得犹如春水绵绵。
  一想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心,嘴角笑意渐渐的深了几分,她没法子和旁人去说她的心事,只能默默的欢喜,就如那泥土下边的种子发了芽,那小小的绿色秧苗渐渐的从一片灰褐里钻了出来,那柔嫩的绿色渐渐蓬勃,映着金灿灿的阳光,生机盎然。
  忙碌了好几日,水车的各个部分都已完工,只剩下最后一道工序,要抬了去田间安装。卢秀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那靠着墙放着的庞然大物,心里头有说不出的轻松。
  李尚工蹲在那里,伸手摸着轮子的内壁,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他们先做了个小的试了试没问题,可这般大的水车放到田间,水力风力人力能不能推动?他敲了敲那木材,“砰砰”作响,声音沉闷厚重。
  “李尚工,不打紧,咱们先抬过去试试便知道了。”
  卢秀珍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对于新生事物,人们总有一种不信任,只有自己尝试过方才知道究竟能不能行得通。与其蹲在那里没有信心的抚摸着那些木材,还不如扛起来到田间地头试上一试。
  其实水车的原理很简单,前世她见得多了,对此很有把握,肯定不会出什么差错的,李尚工他们是担心太过。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袁迁叹息了一声,眼睛转向青青田野,一阵微风吹过,稻叶忽高忽低,犹如波浪,让他的心也跟着摇晃了起来。
  来到青山坳蹲了快半个月了,这日子实在太惨淡,若不是晚上的宵夜味道好,那可是一点盼头全无。他与高寻两人每日呆在窝棚里,啥事都不用干,就是盯紧了稻田不放,陆明期间来过两回,郑重告诉他们:“你们切勿放松,就连老爷都被皇上打发到江州来了。”
  “啥?”袁迁与高寻唬得眼睛都睁圆了:“老爷被贬职了?来江州城……做知府?”
  这个跟头栽的可真大,瞬间从正一品的大司农变成了正四品的知府,中间少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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