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当家之寡妇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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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之寡妇难为-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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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个人在深宫寂寞无聊,娘家能来个人作伴,自然也是极好的,姑母与侄女关系亲近,以后自己想做什么事情,身边也有个贴心人了。
  不多时,张国公府的小姐们都来到大堂觐见太后娘娘,一个个打扮得跟花朵儿一般,发髻间的钗子簪子珠花微微颤颤的摇晃着,被明当瓦上漏下的阳光照射,明晃晃的闪着人的眼睛。
  张太后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只觉娘家的侄女们都生得貌美如花,若是要从中挑出个最美的,她还真是觉得有些为难。
  “芫华是谁?”张太后探过身子问张国公夫人,她觉得还是张芫蓉最美,只可惜她已经定下亲事,而皇上也已经有了皇后。
  “娘娘,便是那个穿着樱桃红衫子的。”张国公夫人很满意的瞟了张芫华一眼,今日穿的很是得当,樱桃红的衫子衬得她唇红齿白,着实美貌。
  张太后微微点了点头,这庶出的侄女看上去生得不错,最最要紧的是一张小小的圆盘儿脸,□□,一副好生养的身坯,可比卢秀珍那瘦津津的身子要好多了。
  与侄女们聊了几句,张太后一直暗地里观察着那张芫华,见她也还算灵活,言谈举止颇为得体,张太后点了点头,这样貌不差,若真的还会弹琴,倒也是一块好料子,她心中一惊做了决定,反正是个庶出的,进宫为妃也不丢人,先将她带进宫与卢秀珍接触下,讨得她的欢心,再让卢秀珍主动去与皇上提,请他纳一个嫔妃。
  没过多久,官媒到了,张国公府的小姐们听到“媒婆”两个字,一个个羞羞答答的走了出去,不敢再在大堂上逗留,心中却有些好奇,也不知道官媒是来说合谁的亲事,众人相互打量了几眼,站在大堂门口的走廊下,都有些舍不得走,只不过因着大堂门帘放下,里边声音又小,听了许久没有听清楚里边说甚,只能怏怏离开。
  官媒先给张太后行了个大礼,再向张国公夫人行礼,挨着椅子坐了一半,心中有些欢喜,也不知道张国公府是要给哪位公子小姐定亲事了,若是自己能说成,少不得又能进一笔银子。
  “李媒婆,你可是京城有名的官媒,今日请你过来,是想看看京城有哪些未定亲的小姐?门第要稍微高些,正三品以后。”张国公夫人笑眯眯的望向了李媒婆,手指敲了敲桌子:“我知道你那边不是有两本册子么,快将有小姐的那一本呈上来。”
  “哎呀呀,府上是要给哪位公子定亲?我看看年纪大小,帮老夫人仔细瞅瞅。”李媒婆脸上都开出了一朵花来:“老夫人,现儿京城待嫁的高门贵女可不少哪,您想要什么样儿的?”
  “你别管我要什么样的,先将册子捧过来再说。”张国公夫人有些不悦:“难道老身还会少你的说媒银子?”
  李媒婆陪着笑道:“我只是想替老夫人将这人选定得更清楚些。”见着张国公夫人脸上那神色,她哪里还敢说多话,赶紧将册子送了过去。
  册子以红绫包了面儿,翻开一看,里头每一页记载着一位小姐,大致年龄、容貌、个性与擅长的东西,无一不记载得清清楚楚。
  “这倒也是花了功夫。”张太后翻开一页,赞叹出声。


第380章 合欢曲(一)
  “娘娘; 白米粥来了。”
  小麦托着盘子走了过来; 将盘子搁在桌上,将那碗白米稀粥端到了卢秀珍面前:“里头搁了点肉末; 娘娘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卢秀珍点了点头,伸手拿了小匙舀了点白米稀粥,慢慢咀嚼,味道很淡; 但是里边的肉很香,细细咀嚼,那白米的甜味儿也出来了。
  “自家地里头种的米就是好吃。”提到自家地里的新品种,卢秀珍心情很好; 就连早晨起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都没了; 连接着又喝了几口,越喝越想喝。
  “娘娘现在可算是精神了。”大米站在一旁,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菩萨保佑。”
  “你们神神道道的在说什么呢。”卢秀珍笑了笑:“不过就是感了点风寒而已,又不碍事,现在我能吃能喝的,好得很哪,你们却这般紧张; 弄得我还以为自己身子还真出了什么毛病呢。”
  今日早晨起来,卢秀珍觉得有些头疼,躺在床上有些精神不济,崔大郎见着她这般模样,心里头着急; 坐在床边都不愿意挪窝:“秀珍,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你去上朝。”卢秀珍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呵欠,只觉神思沉沉,很是疲倦,眼皮儿有些睁不开。
  “怎么会没事?”崔大郎一点都不相信,素日只要到了卯正时分,卢秀珍就醒了,伸手推着他赶紧起床:“快些快些,用过早膳就该上朝去了莫让大臣们等你。”
  她很坚决的推开了他,他想与她多亲热一阵子都没得机会,只能乖乖听话,抓起衣裳穿好,有些不舍的朝外边走,走之前往往会偷袭她一把,让她发出尖叫连连:“阿瑾,你学坏了!怎么能这样!”
  可今日一早她却不像平常那样清醒,卷着被子把自己包成了一只粽子,眼睛闭着不朝他这边看,只是在含含糊糊的催着他快动身:“别再磨蹭了,再磨蹭就晚了。”
  “秀珍,秀珍!”崔大郎轻轻将她的脸庞捧起,吻了吻她的鼻尖,可她却依旧没有睁眼,只是从被子里伸出手拨开了他:“别吵,让我再睡会。”
  崔大郎越发奇怪了,与秀珍成亲一年多来,她从来不睡懒觉,总是和他一块儿起床,陪着他用过早膳,她就扛了锄头去外边院子里松土除草,或者是让内侍去吩咐备车,赶着往宫外去转悠,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烫的感觉,心中稍微稳妥了些:“秀珍,秀珍……”
  轻声呼唤了几句,卢秀珍的睫毛颤了颤,努力的睁开一线眼睛:“阿瑾,怎么啦?”
  “我觉得你是生病了,得赶紧去找太医过来瞧瞧。”崔大郎有些不放心,坐在床边换了个姿势盯着她看:“你觉得怎么样?”
  “我就是想睡觉罢了,没有别的什么感觉。”卢秀珍推了下他的手:“你快些去用早膳吧,要不是可该晚了。”
  这话听起来很熟悉,崔大郎这才心里稍微放宽了些,他俯下身子去连被子带人将卢秀珍紧紧的抱住,嘴唇在她脸颊上擦了擦:“若是觉得不舒服,就赶紧让人去请太医,知道了么?可不能拖着。”
  “知道啦。”卢秀珍被他抱得紧紧,都快喘不过气来:“你快些撒手,你不撒手我都要没气儿了。”
  崔大郎嘿嘿笑了笑,猛的在她眼睛上头点了点,这才离开了寝殿。
  等着崔大郎走了以后,卢秀珍翻身又美美的睡了一觉,睁开眼睛时,外边已经是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台阶前,满满的一地。
  “娘娘今儿起得晚些。”贴身宫女大米与小麦走了过来替她更衣:“娘娘早膳准备用些什么?奴婢这就去与厨房说。”
  “白米稀粥罢。”卢秀珍坐在床边,只觉喉咙有些发苦,或许是昨晚与崔大郎两人做那极尽欢愉之事没有盖好被子,着了些凉,故此深思昏沉,胃口也不好。
  一碗白米稀粥没用多长时间就喝完了,卢秀珍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走,跟我出去瞧瞧。”
  最近她在宁欣宫的院子里嫁接了几株花树,她每日都要去看看,观察那些花树的生长情况,顺便写第一手的记载资料。
  小麦与大米赶紧替她拿出斗篷,又喊了黄豆蚕豆去拿娘娘的工具,几个人拥簇着卢秀珍走到了靠墙的那边。卢秀珍先仔细观察了那些嫁接花木的生长情况,之后开始详细记载今日的测量结果。
  蹲在花树下,斗篷的下摆拖在地上,铺得就如孔雀开屏的尾翎,张太后远远见着卢秀珍这样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都进宫一年多了,这些陋习还没有改,哪里能这般随意呢?要画画儿,就让宫女搬了桌子过来,摆上笔架,紫心砚里装满清水,桌子前边摆上一个小香炉,白烟袅袅,那意境该有多美!
  可现在她这样儿……张太后忍不住就想叹气,跟在她身后的张芫华与夏含烟两人都微微撇了下嘴,一双手抓紧了自己的衣袖,极力按捺住一颗砰砰狂跳的心。
  她们已经练习了一个多月的棋琴书画了,太后娘娘特地派了宫里的能人们给她们去进行指导:“皇上不怎么爱听弹琴,喜欢画画,你们要投其所好,多揣摩下画技。”
  皇上平常没事儿做就喜欢画画,他只专注画仕女图,仕女图里永远只有那卢皇后在巧笑嫣然,而且最要命的是,别人画的仕女图,不是画美人扑蝶,就是含笑赏花,或者是待月曲廊,而皇上的画里,卢皇后不是在种地,就是在养花,手里拿着的根本就不是团扇或者是长笛,一般都是锄头水桶之类的农具,那些画师们还要昧着良心夸皇上的画作很不错:“立意深远,非常人所能及也。”
  张太后决心要将自己选中的两位高门贵女好好培养起来,要想皇上能看得上,自然要投其所好,故此特地让她们将画技磨炼一二。好在这两位小姐都跟着教养娘子学过如何画画,经过宫廷画师的点拨,这一个月里也是进步神速,尤其是张芫华,很受那画师的肯定。
  “张小姐于绘画上有点灵性,假以时日定然能画出不错的山水画来。”
  听着画师夸赞自己侄女,张太后心中得意,赶紧将张芫华与夏含烟召进宫来,与太皇太后一道亲自考较了下她们的才学,虽然不是样样精通,倒也还算过得去。
  “若嫿,你可要想清楚再行动。”太皇太后有些不放心,谆谆叮嘱:“为何一定要执意如此行事?万一皇上恼了怎么办?”
  虽然张太后请她来明月宫并未说是要给皇上选妃,可太皇太后一过来见着两位年轻小姐,心里便知道了媳妇打的算盘。她耐着性子坐在那里听了两人弹琴,又看过两人的画作,口里赞了几句,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当:“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张太后低头,小声道:“母后,这是若嫿自己想出来的。”
  听得出来太皇太后并不赞成她这个主意,张太后不想将自己的母亲说出来,因着她总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自己的婆婆有些看不上自己的母亲,每次谈到她时,太皇太后虽然并不会说很多话,只是张太后总能隐约感觉出来,好像太皇太后并不赏识自己母亲。
  “唉,你这也是急病乱投医,你何必一定要这样执着?”太皇太后微微叹息了一声,手掌覆住了张太后的手:“若嫿,一个人只有一辈子,皇上是个至贤至孝之人,你为何不在这宫里享着天伦之乐,却还要挂记着自己娘家?”
  哪有能永盛不衰的家族?再兴旺发达,终有倒下的那一日,与其不顾一切为自己娘家张罗,还不如自己过舒坦就够了。
  张太后被太皇太后戳中心事,红着脸只是不好张口,可心里却依旧还是有些执念,都已经花了这么久的功夫了,如何能放弃?
  “若嫿,哀家也不过是劝劝你而已,你若是一定要去试上一试,哀家也不反对,只是要适可而止,有些事情不必强求。”太皇太后见着张太后这模样,心里头明白,她还是不死心的想去找孙媳妇呢。
  这孙媳妇虽然出身乡野,可却是很有主意的,从她的所作所为来看,三从四德似乎对她没有一点约束,儿媳妇想要用这女训女诫上头的道理去劝她,只怕是行不通。
  “母后,你不去宁欣宫走走?”张太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若是有太皇太后一道过去,自然气势上会要足一些,她也更有底气。
  “这事情哀家就不掺和了,你与秀珍说说看,说得通是最好,说不通你也别太在意,毕竟日子是他们两人过,咱们再瞎操心也没用。”太皇太后叮嘱了几句,扶着韵容姑姑的手径自走了。
  张太后坐在那里想了又想,最终还是站起身来:“走,去宁欣宫。”


第381章 合欢曲(二)
  似乎有哪里不对; 卢秀珍疑惑的抬起头来。
  方才她将数据记载下来; 开始聚精会神的的进行着对比分析,可忽然间总觉得不远处有人在窥视她。等及抬起头来时; 便见到了站在桃花树下的张太后。
  “母后,怎么也不让人先来通传下?”
  卢秀珍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见着张太后那神色; 卢秀珍明白得很,大概她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干这些粗活,只不过出于所谓大家闺秀的教养,她从来不会说出来; 可卢秀珍不是个傻子。
  “秀珍啊; 今日有两位小姐来宫里玩耍,我想着你们是同龄人,故此特地带她们过来与你亲近亲近。”张太后侧了侧身子,让张芫华与夏含烟上前来:“见过皇后娘娘。”
  两位小姐和自己亲近亲近?卢秀珍有些不解,只是见着其中一位,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这不是那位毛遂自荐想做太子侧妃的夏二小姐么?
  当年她想做太子侧妃,现儿她是不是想做贵妃娘娘?卢秀珍瞥了她一眼; 见着她笑得甜甜蜜蜜,心里头不禁感叹,这位夏二小姐可真是有决心有毅力,准备在做小三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上次她是自己过来与自己交流,这一次是太后娘娘给她撑腰; 看起来似乎胜算多了些呢,瞧她笑得那样开心,似乎已经是稳稳当当的在宫里占了个位置呢。
  “母后,这位夏二小姐我却是识得的。”卢秀珍点了点头,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握住了夏二小姐的手:“这时间过得真快,咱们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了。”
  卢秀珍手上沾满了泥巴,还没洗干净,捏住夏二小姐的手用劲擦了擦,夏二小姐尖叫了一声,仓皇着想将手甩开,可却被卢秀珍抓得牢牢的:“夏二小姐,你这是为何?不想与本宫亲近?”
  夏二小姐想起了自己此行目的,努力吸了一口气,平静下心情,冲着卢秀珍挤出了一个笑脸:“皇后娘娘安好。”
  旁边张芫华也赶紧行礼向卢秀珍请了安,眼珠子朝夏二小姐望了过去,心中忐忑,莫非这位小姐与皇后娘娘有旧情,是不是自己就没什么希望了?
  卢秀珍乐呵呵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攥住了张芫华:“这么美貌的一位小姐是哪家府上的?本宫怎么以前就没见到过呢?”
  张芫华亦感觉到了那泥土的粗粝,她强忍着心头不适,垂眸轻声问答:“回皇后娘娘话,臣女乃是张国公的孙女儿,姐妹里排行第四。”
  “原来是张四小姐。”卢秀珍瞟了一眼张太后,她竟然将自己的侄女也推荐过来了,难道这贵妃的位置有如此吸引力,就连这国公府的小姐都巴巴儿望着,心甘情愿来做皇家的小妾?
  张太后见卢秀珍朝自己打量,也颇有些不自在,她尴尬的笑了笑:“秀珍,带着两位小姐到处走走,你在宫里也难得见着同龄人,一块儿说说话谈谈心,很容易亲近。”
  “多谢母后这样关心我。”卢秀珍哈哈一笑:“只不过母后你这话却有失偏颇,宫里与我同龄的人不少呢,比如说小麦大米她们,可不与我年纪差不多?”
  “她们只不过是宫女而已,哪能和你说得来话?”张太后嗤之以鼻:“总归要在同一个位置上才有话说。”
  小麦、大米?张芫华与夏含烟看了看站在卢秀珍身后的那几个宫女,每个都是相貌普通,而且腰肢粗壮,看上去就不是那些能往上爬的料子,不免暗暗腹诽卢秀珍手段高超,宫里都搁些这样货色,皇上自然不会想着去宠爱旁人了。
  同时,她们又觉得卢秀珍着实土气,竟然给宫女取这样的名字,真真是没有读过什么书,也只能是拿自己知道的东西给宫女来取名了。
  明月宫里内侍宫女的名字,皆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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