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肆恋捕捉到了那一瞬程然脸上的表情。
原来自己手上的女人这么让他在意呢!
比自己还在意……
夏肆恋哼笑着,剪刀从脖颈间放下,苏安娜几乎已经闭眼感受到了死亡却觉得身上有些微微的凉,剪刀开合的声音下,苏安娜一身美丽的洁白婚纱被夏肆恋轻轻裁剪成片片碎片。
“哦,不,不……”苏安娜咬着嘴角,四周围全是陌生人,甚至还有闪光灯在她的面前。
而夏肆恋显然很享受这样的过程,她才不会当最大的笑话。
程然震惊地看着夏肆恋,他终于开始意识夏肆恋的畸形已经变质到一种可怕地地步。
夏肆恋享受着,恣意着。
白凤静静地看着,莫名地笑了。
一直到苏安娜受不住这种侮辱真的落下了屈辱的泪,而她已经完完全全呈现在众人面前时,夏肆恋才大方开恩一般放开她。
程然上前一步连忙拿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罩在苏安娜的身上。
苏安娜这般高贵的女人此时如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
夏肆恋满意极了。
连同程然脸上对自己恨意,她都如此满意。
程然在把苏安娜交给其他人后,带着愤怒冲到夏肆恋的眼前。
夏肆恋扬起眉眼,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程然与她四目僵持,嘴角颤抖。
夏肆恋想,她真的把他气疯了,这种感觉真好!
可是她的想法还来不及让她嘴角扬起,程然的手便在她的脸上打重重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后,红印骤然浮现。
夏肆恋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被他手掌落下的地方。
这是从小到大程然第一次打她。
番外(17)
程然的手便在她的脸上打重重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后,红印骤然浮现。
夏肆恋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被他手掌落下的地方。
这是从小到大程然第一次打她。
程然眼里全是愤怒,手指尖连带着一丝战栗,他纵容娇惯出来的恶魔獠牙太锋利了,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夏肆恋木然了很久,放下了手,抬眼直直看着程然,紧咬的唇被咬出了血,可她的目光也没有分毫放开过。 】,
“马上向安娜道歉。”程然冷冷地伸手指着在角落中颤抖的苏安娜。
夏肆恋固执地站在原地。
“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程然高声在空气上空声声回荡。
夏肆恋微微张开了口,眼里闪过一丝讥笑。
“你在命令我?”
夏肆恋扬起小脸,脸上的红色印子依旧分明。 】,
程然皱着眉,目光是那样陌生。
“你命令我向一个贱女人道歉?!”
夏肆恋尖声地大叫。
她的委屈不甘都在含泪的眼里。
程然却转过眼装作看不到。
“你回答我?!回答我!”夏肆恋大声地质问着。
程然转眼,握紧了拳,牙齿几乎咬碎。
“我不准你这么说安娜。”程然的立场摆明,坚定的语气和目光终于让夏肆恋安静了。
夏肆恋垂了眼,一滴泪落在了地上。
在被所有人忽略的一刹那,她骤然上前一步,没有任何顿留地扬起手。
程然来不及反应,她的手掌就朝着他而来。
蓦然间,他一动不动,闭上了眼。
夏肆恋的手掌原本该狠狠甩给他一巴掌,可是到最后还是徒留在了空气里。
她下不去手。
她不像他。
他可以不爱她。
她却不能。
“我不会道歉的,你听清楚,我不会,不会道歉的……”夏肆恋眼里转动的泪执拗地不肯落下,坚定哽咽的声音兀自持续着。
程然在角落间抱起苏安娜,只是冷眼看了她一眼。
“随你的便!”
冷然的话落,他就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比不在乎你更可怕的是,他根本不在意你,即使你站在他的面前,把心掏出来给他看。
“起来吧。”不知过了多久,白凤的手朝向夏肆恋。
夏肆恋木然盯着那双手很久,然后才意识到她倒在地上。
白凤说订婚宴推迟了一个小时后举行了,白凤说他们交换了订婚戒指,白凤说……
白凤说了很多,夏肆恋在安眠药下沉睡不得。
无数次,噩梦周而复始,夏肆恋在短暂的睡眠中又一次次惊醒。
这个时候白凤便会拿来糖水到她的嘴角边。
噩梦是苦的,水是甜的。
可是她的脸好疼。
白凤蹙的眉就不曾舒展过,他用尽了所有办法,她始终安静如死。
白凤不知道,夏肆恋真的想死,她捂住头,记忆就如水注一样。
夏肆恋终于答应要出去走走,她丧失了睡眠不能也丧失了走路。
一望无际的海边,夏肆恋还记得生日那天程然的拥抱,她缓缓低下身子,自己环抱着自己。
她卑微得如沙滩上的沙粒都不如。
白凤真的着急了,他不想她再这样继续下去,不顾一切上前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晃动着她的肩膀。
“夏肆恋,你给我听好,我不能容忍你继续安静下去了,如果你死的话,现在就去,我陪你!”白凤大声地在她的耳边喊着。
夏肆恋只觉得那声音好像贝壳里才有的,好听极了。
肆恋,我爱你。
这句话仍旧没有勇气说出口。
夏肆恋看着白凤,好像是陌生人一般,转眼,忽然笑了。
日出东方,照耀起了大海,海面竟然美得不成样子,波光粼粼。
夏肆恋都想跳舞了。
“我不会死的,我有不死之身,想让我轻易去送死没有那么简单……”
夏肆恋幽幽地说着,嘴角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湿!润美丽,恰如樱桃。
她对着白凤笑着,是最真实的。
“我只有活着才能叫他难受。”
夏肆恋的目光执意地对着阳光。
白凤沉默了。
幸好,他没有将爱说出口。
夏肆恋不需要那种爱。
苏安娜来到白凤的酒吧时递上了自己名片,白凤想了一会才记起了这么个人。
“程夫人,有事吗?”白凤冷漠的眸子友好地将名片递回。
苏安娜尴尬了一刻,随即不悦地放会皮夹。
“听说你和夏肆恋很熟?”苏安娜虽然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但是她毕竟是来示好的,扬了扬了嘴角,笑容倒也和善。
白凤没有说什么话,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只是说‘熟’似乎很难概括他与夏肆恋的关系。
“我也不跟你多口舌,我们可以联手。”苏安娜小声上前道。
原来订婚宴结束后,程然便出差海外,苏安娜的电话邮件通通得不到回应,不仅如此,程然对她的态度也是时冷时热,尤其是在他莫名对着手机发怔的时候尤其冰冷。
苏安娜不得不初次下册,她要让夏肆恋连同记忆在程然的脑海里连根拔起。
而她需要帮手,当然最先想到了白凤。
苏安娜最终满意了,扬嘴一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起身匆匆离开了酒吧。
吧台上留下两张顶级时装走秀的入场卷。
白凤拿起,皱了下眉,上面还残存着苏安娜身上的玫瑰香精的味道。
白凤轻笑,相比而下,他已经习惯了夏肆恋身上天然的奶香。
合手,自然不过地将它们扔到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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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8)
夏肆恋的生活照旧,上学、打工、忙里偷闲,她与程然似乎真的成了两条互不干预的平衡线。
白凤有点不懂她哼的调子,似乎极尽让自己变得愉悦,其实在他面前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夏肆恋微微眯着眼,只是将目光看向车窗外,她真的觉得阳光很好,比海洋之上的阳光还要令自己愉悦。
夏肆恋的曲子终于停下,抬眼转身看着白凤,“《G弦之歌》你知道吗?” 】,
白凤顿了一刻,才觉得她的调子有点耳熟。
传说在宫廷舞会上,伟大的作曲家巴哈的大提琴被做了手脚,除了G弦之外,所有的弦都断裂了。当大家准备看巴哈出糗的时候,巴哈,仅仅只用了一根G弦,即兴演奏了一首《咏汉调》,该曲子就是现在的《G弦之歌》。
“为什么要留下一条弦呢?如果是我,我一条也不会给他留下。”夏肆恋收敛着目光,好似恶毒的女人一样。
偏偏夏肆恋崇尚一切恶毒的女人,因为她们对爱的偏执打动了她,是她笑容更甜。
程然愤然地走上前来。
夏肆恋轻笑着,“有事吗,程总?”
程然的眸子中全是火焰。
她想用毁掉自己的方式毁掉程氏!
程然绝不允许。
可是愤怒之后,程然莫名嗤笑了。
笑声一时之间令夏肆恋不解。
“哈哈哈哈,”程然笑声很大,让很多人都投来了探寻的目光,骤然间,他拿出照片的底片,使劲一扔扔到了游泳池之中,“夏肆恋,你知不知道,你变了?”
程然默然的眼对着夏肆恋。
“你变得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程然落败了,他承认了,带着一身疲惫转过身。
这场游戏就到这里结束吧。
他没有精力可以面对夏肆恋了。
她就是火,一直燃烧。
可是他胆子变小了。
“程然,你说清楚,什么叫我让你不知如何是好?!”夏肆恋当然不会放弃程然,没了故作的华贵,她依旧像个孩子一样缠上了程然。
程然莫名盯着她的手好长时间,他又看了一眼自己手。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吗?”
程然眼中的泪让夏肆恋一惊。
惊恐地退后了一步。
番外(19)
夏肆恋无措得像个孩子一样久久站在原地,她忽然想回家了,回到那个有程然的家,他们明明是一家人,她第一次开始忏悔自己对程然的爱是多么自私。
夏肆恋一直都知道后悔是没有一点一点用处的,所以很多事即使她后悔了,她也不会去承认,她会高傲地站在原地,然后等着那人再次飞奔向着自己。
可是结果是,她还是站在原地,甚至还失去了家。 】,
曾经,夏肆恋还能在程然的怀抱中贪得一丝欢愉,在无人而知的时候偷偷跑到他的房间里享受着他的味道,而此时往日的画面全然成了讽刺。
如今她让程然陷入了最大的危机之中,夏肆恋以为自己会很开心,但是根本没有。
白凤后来对她说,程氏娱乐的产业其实长期处于外债连连的状态,与苏氏的联姻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方式。
程然尽全力在整顿因为夏肆恋而产生的更大危机,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烟不离手。
“现在说抱歉,是不是晚了?”夏肆恋盯着白凤亲手调制的鸡尾酒,眼里发红。 】,
白凤默不作声,他也是最近才得知事实的背后所有的隐藏。
“恋,少喝点……”白凤在旁轻声地道,微微蹙着眉。
他不想说,他看到她打了无数次电话给程然,每每都会被直接挂断。
她根本来不及说一句话,程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夏肆恋从酒吧的吧台上跳了下来,一个踉跄,差点伏地。
白凤刚要俯身搀着她,她却直接摆手,哂笑,“我还没有那么不中用……”
“肆恋……”
白凤有些着急地跟在她的身后。
夏肆恋背着身子对着他,忽然大嚷,“你能不能不要烦我!”
白凤愣了一下,退后了一步。
夏肆恋垂着眼,握紧了拳,出了酒吧。
夜里有些薄雾,夏肆恋紧紧自己了衣服,心里难受极了。
她竟然对白凤嚷了!
她不是不故意!
她实在是太难受了!
曾经夏肆恋在一张破旧报纸上看到过一个很有名的作家写的一段话,‘我把我这辈子给过毁了!’
现在夏肆恋亦是这种心情,她将自己的生命活活糟蹋了,连同生命里的人。
夏肆恋苦笑着,拖着地朝前面走着,她知道方向,她要回家。
程然,等等我,听我说一句,我不爱你了,让我留在你身边吧,让我做你的家人吧!
夏肆恋在心里大嚷着,于是她走得更快,她以为她再跑呢,可是酒精太沉重了,夏肆恋没有走两步就跌倒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夏肆恋感觉不到膝盖上的伤口,她只是想站起来,但是费了很久很久,急得她都要哭出了声来,她还是没有起来。
一直到头顶上响起一个称不上多熟悉的声音,她才安静了。
“肆恋吗?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
沈恪没有想到只是带着手底下新收的几个小弟游街的时候看到了他心仪很久的美人儿。
这不是天赐良机是什么?
夏肆恋茫茫然,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一黑。
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费了一些时间适应了昏暗的环境,然后就看到自己的手脚被绑在了一张木床上。
沈恪在旁正笑着对着什么人说话。
那个身影一直背对着夏肆恋,所以夏肆恋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人。
“龙哥说的是,这种事我一定,一定少干!”沈恪哆哆嗦嗦地说着,脸上尽量维持着僵硬的笑。
黑龙转动了下手上的玉扳指,倒也无所谓,“别把我的地方弄脏了就行!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沈恪听到这话算是松了一口气,“龙哥不尝尝鲜吗?龙哥要是需要……”
“我不喜欢没有脑子的女人!”黑龙皱了下眉,从始至终根本没看夏肆恋一眼就带着自己小弟离开了。
沈恪松了一口气,“幸好没得罪这爷……”
狂龙会的黑龙可是一向以狠戾著称,死在他手里的冤魂不知道多少。
沈恪能在黑龙的手下办事还依仗他自己的小聪明,本想找个地方解决了夏肆恋,可是没想到还让黑龙逮个正着,沈恪不得不费劲解释半天。
“沈哥,还上不上了?”底下的小弟被这一折腾有点担心了。
沈恪瞥了一眼他们,又看了一眼夏肆恋,“你没看到她的脸上就写着让咱们上呢吗?”
龌龊的话一起,四周人就开始淫笑不已。
夏肆恋将他们的话听到耳里,也不觉得多刺耳,相反还带着于是无关的态度。
“先让你轻松会一会有你受的!”沈恪看着夏肆恋道。
“大哥,不赶紧着吗?”小弟有点着急了,这种油水谁不想捞上一点。
“懂什么叫物尽其用吗?”沈恪不满地瞪了一眼手底下的小弟,缓缓从裤子里拿出了一个手机。
“给程氏娱乐的总裁打电话,让他送钱来!”沈恪冲着夏肆恋道。
夏肆恋轻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被禁锢的手,沈恪不耐烦地示意让人解开,夏肆恋又犹豫僵持了很久。
“快点!”沈恪大声道。
夏肆恋抬眼,伸手拿过,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从裤子口袋里拨通另一个电话。
“你觉得我值多少钱?”夏肆恋在连通电话的时候看着沈恪问道。
沈恪想了想,拿出了手比划了一下,后来又附加了上了另一只手。
电话拨通了。
程然正在办公室,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愣了一下,然后接了起来,“喂,你好。”
熟悉的声音让夏肆恋觉得很是温暖。
夏肆恋久久沉醉在他的声音里。
“请问是程总吗?”夏肆恋只觉得嗓子里压住了什么,然后眼前很迷蒙。
她真的很想念他的声音。
番外(20)
程然正在办公室,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愣了一下,然后接了起来,“喂,你好。”
熟悉的声音让夏肆恋觉得很是温暖。
夏肆恋久久沉醉在他的声音里。
“请问是程总吗?”夏肆恋只觉得嗓子里压住了什么,然后眼前很迷蒙。
她真的很想念他的声音。 】,
程然皱了下眉,这声音显然是夏肆恋,他下意识地便想落下电话。
“等一下……”夏肆恋先一刻开口道。
程然顿了片刻。
两人之间的安静流窜着。
夏肆恋努力收敛起想要流出的泪,“我想你了……”
那声音好似孩童一样。
程然的心其实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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