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走一个,你们便都是死路一条!”
话音一落,众侍卫们飞抽出箭羽,对着那群黑衣人一阵扫射,管这群黑衣人武艺超群,但是千万支箭扫射下,还是无法力敌,慢慢,就有箭射到了他们身上,行动一迟缓,便又是箭羽入体!不多时,二十多个人就如同几只活脱脱刺猬,倒了大殿之中,苏锦屏见此,不动声色咽了一下口水,若是自己穿越而来那天,那这样不怕死开罪了皇甫怀寒,是不是早就变成这样刺猬了?
而那吓晕小林子,也此刻醒了过来,一看皇甫怀寒胳膊,瞬间面色惨白,冲到门口一声大喝:“你们这群没用东西,还这里站着干什么,还不去传御医!”
话音一落,便有粗使宫人飞对着太医院跑去,侍卫们也赶紧将那些尸体拖了出去,御林军统领满头大汗跪皇甫怀寒身前:“皇上,属下该死,属下防守不严,才让这群人混了进来!”
“拖下去,斩了。”冷着声开口吩咐,半点情面都不留。紧接着那御林军统领就一脸颓败被人拖了出去,“御林军副统领听命!”
“属下!”一个男子出列,跪皇甫怀寒跟前。
冰冷语调接着响起:“朕命你彻查此事,查得到,便升职做统领,查不到,就提头来见!”
“是,属下领命!”副统领答完话,便带着一众侍卫飞离开。
这下,屋内就只剩下皇甫怀寒和苏锦屏两个人了,皇甫怀寒胳膊还滴血,鲜红色血液流到紫金色龙袍上,刻画出一种别样奇异感,两人都没有说话,彼此心绪也很是复杂。
苏锦屏很清楚,若是皇甫怀寒不出手救她,也就不会受伤,而她,本身有自保能力,并不需要他来救,可惜现却已经承了他人情,这一点她是否认不掉,只是她有些奇怪,皇甫怀寒不是总是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吗?需要以自己受伤为代价来救她命?
而皇甫怀寒心下也是惊涛骇浪,那会儿见那剑对着她袭来,他还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出手相救,没想过原因,也没想过自己救她可能会受伤,条件反射出手了,可是现下,他也不得不问自己,他是为何而出手。眼见着苏锦屏看自己复杂眼神,他甚至略微感到了一丝丝尴尬!
“多谢皇上相救!”她现是不是要稍微对这个狗皇帝改观一下下?
皇甫怀寒闻言,只是冷冷看着她若有所思脸,半晌都没有吭声,想了想自己那会儿想说条件,正要接着开口,小林子就带着御医进来了:“皇上,刘太医到了,您伤必须马上处理!”
而皇甫怀寒别有深意看了苏锦屏一眼之后,便往内殿而去,御医紧随其后,不多时,南宫宁馨也进来了,小林子和苏锦屏一起低头行礼:“皇后娘娘!”
而南宫宁馨却没有心思管他们,飞踏进了内殿:“皇上,您没事吧?”
“没事。”说着没事,苏锦屏却感觉到有一束寒光,隔着珠帘对着她射了过来。有些无趣瘪了瘪嘴,这狗皇帝自己自告奋勇救她,干嘛还拿这种眼神看自己?
不多时,皇甫怀寒伤口就被御医包扎好了,南宫宁馨也有些奇怪,皇上武功高强,无缘无故怎么可能被刺客伤到?眼见皇甫怀寒虽然就自己身边,但是那双暗紫色眼眸却扫着珠帘之外,面上也是若有所思神情,她心下一惊,往帘外一扫,袖袍下手轻轻攥了攥,做下了一个决定。
“皇上,这几日伤口不要碰到水,便无大碍,老臣下去开一副调养方子,过不了多久,您就可以恢复元气了!”太医一边挥手让药童收拾着自己药箱,一边恭敬对着皇甫怀寒开口。
“嗯,下去吧!”冷冷挥了挥手,活动了一下自己手腕,便站起身,这么一点小伤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皇上,不知道那个苏锦屏处置如何了?”南宫宁馨开口问话,冷傲容颜上无甚表情,凤袍下手却轻轻攥了起来。
果然,她这话音一落,就见皇甫怀寒有些奇怪扫了她一眼,南宫宁馨向来是识大体人,也断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斤斤较量,可是现下却对着他问苏锦屏处置如何了,这倒不像是她作风。
而南宫宁馨仿佛没有察觉他诧异,只是接着开口道:“皇上,立后大典上,她对臣妾不敬,就是不打杀了,也该打几板子以儆效尤吧?”她只是想试探,皇上是不是真喜欢上那个苏锦屏了。
苏锦屏帘外听着里面对话,有些无奈瘪了瘪嘴,本来她还对南宫宁馨印象不错,没想到对方竟然要挑动皇甫怀寒打自己,不过她也理解她,换了任何人,自己封后大典上被人家给了一扫把,估摸着都是开心不起来,都怪那只杀千刀蚊子!
这话音一落,一贯对南宫宁馨言听计从皇甫怀寒,却第一次皱起了浓眉,眼底还闪过一丝不悦神色,然而这丝不悦,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却没有逃过南宫宁馨眼!心下猜测仿佛得到了证实,冷傲面上还是容色不变,只是淡淡开口提醒:“皇上?”
暗紫色寒眸落她身上,只是一瞬,而后毫不意开口:“馨儿想打,就打吧!”
还是这句话,还是这般纵容态度,但是南宫宁馨却觉得,似乎有什么都不一样了。这一丝丝一样,让她心头涌起了一阵无名火,憋着满腔怒火想要发泄,却完全找不到突破口,终转过身对着门外一阵怒吼:“皇上说话你们没听见吗?给本宫把那个苏锦屏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虽是生气,她也还没有丧失理智,第一,苏锦屏还有用,若是打得太重,死了,那就丧失了效用。第二,皇上若是真喜欢上她了,而自己明面上下令将她打死了,等皇上反应过来,恐怕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她南宫宁馨绝对不会做这么蠢事!
紧接着,苏锦屏就被一众侍卫带了出去,而皇甫怀寒不知为何,却忽然感觉自己有些站不住,也跟着踏了出去。
御书房门口不远处,浅忆很是担忧看着这边,今日是小姐被提出狱日子,也不知道皇上会怎么罚她,正担心间,就看见苏锦屏身子就被人拖了出来,浅忆吓得面色惨白,不管不顾就冲了上去:“小姐,小姐……”
苏锦屏正想着怎么脱险,就听得浅忆惊叫从耳边传来,转过头一看,浅忆已经奔到了她跟前:“小姐,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不多时,皇甫怀寒也出来了,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
浅忆很便也意识到了是要上刑,飞跪下,一路膝行到皇甫怀寒跟前,满面惊慌失措开口:“皇上,您就放过小姐吧,小姐绝对不是故意,奴婢愿意替小姐受刑,求皇上放过小姐吧!”小姐一个月前方才被皇后打得奄奄一息,现下哪里受得住重刑啊!可是皇甫怀寒却丝毫不为她话所动,浅忆情急之下,只得飞磕头,额头和地面撞得“砰!”、“砰!”直响,口中一直叫着:“皇上,您就责打奴婢吧,小姐身子受不住大刑了啊!”
只消一会儿,光洁额头上便一块青紫,苏锦屏看着她一心为自己模样,眼底不觉得闪现出了些许泪光,这个傻丫头,她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二十大板,自己还是受得住,可是浅忆是绝对受不住!想着挣开侍卫,上前把她拉起来:“傻丫头,起来,不就是二十大板吗?有什么受不住!”
“可是,小姐……”浅忆泪眼迷蒙看着她,小姐总是胆大妄为,却从来未曾被罚过,今日却忽然要被上刑,她一时间当然难以接受。
皇甫怀寒和南宫宁馨只是冷眼看着这主仆二人,丝毫不受她们之间那主仆情分影响。一袭凤袍女子转过头,看了皇甫怀寒一眼,暗示意味十足。皇甫怀寒自然也感觉到了对方眼神注视,冷冷开口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点行刑!”
苏锦屏咬着牙开口:“皇上,您真忍心责打奴婢吗?”你这狗日就不怕遭天谴?
帝王闻言,只是冷声开口:“有过便当罚,打二十大板已经算是轻了!”
话音一落,苏锦屏倒也没有反驳,只是忽惊恐瞪大眼,一脸惊诧看着皇甫怀寒,直到看得皇甫怀寒也有些头皮发麻,微微皱眉之后,高叫一声:“皇上,您亵裤掉下来了!”说完转过身拉着浅忆飞奔而去……
某皇帝还当真微微一惊,而后面带犹疑之色低下头看了一下,众侍卫和南宫宁馨也被惊了一下,都对着皇甫怀寒身下看去。紧接着,便是一阵静默,一秒,两秒,三秒……而后一声暴喝响起:“苏锦屏,你竟敢欺君!”
待他们抬起头,苏锦屏已经跑了数十米之外了,某皇帝那一张冷峻脸登时就绿了!南宫宁馨也微微张大嘴,像是被雷得不轻。侍卫们是早就风中凌乱了,皇上亵裤掉下来了?这玩笑是可以随便开吗?
浅忆满脑袋空白跟着苏锦屏飞奔,皇上亵裤掉了?这不是扯蛋吗?皇上外面裤子都穿好好,怎么可能把亵裤掉出来?紧接着就听见了皇甫怀寒那一身暴喝,吓得她脸都白了,什么也顾不得,只知道跟着苏锦屏没命飞奔了!
可是若只是苏锦屏一人,那也许还真逃掉了,皇甫怀寒若真是不愿放过她,便还要像上次一般,满皇宫捉拿她,但是这次带着浅忆,所以很就被御林军包围了!
某皇帝几个大步踏上前,原本心中莫名对打她那一丝丝不愿,也消失殆,现满脑子只剩下把这个女人毒打一顿冲动,他亵裤掉了?还真亏得她想得出来!当然,让他无法接受是,自己听了她这话,竟然真低下头去看了看,简直就是——羞耻!
紧接着,苏锦屏就被几个人按着,满面悲催出现了他身前,一条长长板凳放那里,想起那会儿御书房看见那几只被射成刺猬刺客,也不敢反抗,心下早已是泪流满面,看来这顿好打是免不了了,都怪那只杀千刀蚊子!
“给朕打,狠狠打!”咬着牙怒喝,这暴怒模样,让南宫宁馨也有些侧目,心下暗道莫不是自己估计错了?皇上这模样,分明是恨之入骨,哪里有半分喜欢之色里头?看情况和自己想象似乎相左,而她目本来也不是为了教训苏锦屏,而是为了试出皇甫怀寒心中所想,于是便开口劝道:“皇上息怒,这丫头想必也只是一时糊涂,本宫也不想计较这件事了,就饶了她一次吧!”
可是暴怒之下皇甫怀寒哪里还听得进去她劝告,现下只想把这个该死苏锦屏千刀万剐!冷着声从牙缝里面磨出了几个字:“皇后不必求情,即便是你要饶了她,她欺君之罪也逃不过!给朕打!”
见他如此疾言厉色,南宫宁馨也不敢再劝。
于是,苏锦屏就只能趴板凳上,看着空中板子高高扬起,哭丧着脸闭上了眼睛,“砰!”一声传来,她身上却半点痛感都没有?怎么回事?紧接着,她就反应过来了,哪里是没有痛感,分明就是一板子下来打得麻木了,紧接着那同感就蔓延了全身,疼得她龇牙咧嘴!狗皇帝,老娘诅咒你亵裤掉一辈子!
“砰!”一声,又是一板子落到了她屁股上,咬着牙抬起头怒视这皇甫怀寒,妈蛋,要不是为了梨园那只傲娇可怜虫,她真恨不得现就跳起来跟这狗皇帝拼了!
而暗处灭也觉得这情况有些不对,赶紧隐匿了身型,飞往梨园方向而去。
紧接着,又是一板子扬起,而这一次,苏锦屏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听到了浅忆尖叫声,转过头一看,浅忆正趴她背上,硬生生替她受了一板子,浅忆这身子方才十六岁不到,本身又没有什么功夫底子,这一板子打得她面色苍白,冷汗也从额际滴落,但她却还是死死忍住了,拦着不让侍卫们再打。
“给朕把她拉开!”他现没有心思看这两人主仆情深,满心都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将这个该死女人狠狠揍一顿,今日亵裤之说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大效用就是将他这些日子,对这个该死女人怨恨都引导了出来!
浅忆哭着被众人拉到了一边,很是心疼看着苏锦屏,而苏锦屏却是云淡风轻笑看着她,表示自己没事,她从前什么样酷刑没受过,不过是几板子而已,这还奈何不得她!她之所以恼火,不过是因为自己竟然要这里忍着耻辱挨打而已!
“砰!”、“砰!”……又是几板子落下,忽,一道钟声响起,真是自皇宫金銮殿方向传来,金銮殿门口有一口大钟,东陵开国时候,便有规定,若不是涉及社稷安危大事,任何人都不得敲响,否则便是杀头大罪!
皇甫怀寒还记得上次那钟被敲响时候,是几十万大军包围了京城时候,而这一次,却又是为何?想着面色一变,来已经不及多看苏锦屏一眼,便急急忙忙往金銮殿方向而去,小林子等人紧随其后。
而南宫宁馨看了看她们主仆二人,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站到一边,而后慢慢踱到苏锦屏身前,低下身子,对着苏锦屏开口:“苏姑娘,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想到本宫今日要动手,目并不打你。”
“皇后想太多了!”她当然知道南宫宁馨不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来找她麻烦,而且对方也不像什么小家子气人,那么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原因——因为那个没品狗皇帝!而自己刚刚说话,也就是给南宫宁馨答案,虽然她不知道那个狗皇帝今天为什么会不顾自己安危来救她,但是他要是能喜欢上自己,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那苏姑娘可否告知本宫,昨日你将那扫把投向本宫,意欲为何?”说着,眼底闪现出一丝冷茫。
于是,苏锦屏很是坦诚把那件事情解释了一番,直直把南宫宁馨嘴角解释抽搐了半晌之后,方才冷笑着开口:“娘娘,奴婢也不怕告诉您,皇上不可能喜欢上奴婢,奴婢也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他!自从奴婢入宫以来,前前后后不知道受了皇上多少欺压,要是真能喜欢上他,奴婢就该去找个御医看看眼睛了!”
这般大胆话一出,倒叫南宫宁馨呆愣了片刻,这呆愣,一来是因着对方胆子,二来,是惊讶她竟然直言不讳对着自己说了这些话。想罢,微微一叹,而后起身开口道:“罢了,放了她们吧!”
“皇后娘娘,是皇上下令要打二十大板,现才打了十二板子,而且还有一板子打那侍婢身上,这……”行刑侍卫有些为难对着南宫宁馨开口。
南宫宁馨冷笑一声:“怎么?连本宫话都不听了?皇上问起来,自有本宫担着!”
“是!”这下那侍卫才不敢不放人……
于是苏锦屏就被释放了,但是她却并未为此对南宫宁馨产生什么感激情愫,若不是对方开了头让皇甫怀寒打自己,就不会有她说什么亵裤掉了,也不会有这一出,从板凳上下来之后,拉着准备向南宫宁馨道谢浅忆,头也不回离开。
……
“殿下,皇甫怀寒发现那口钟是被‘刺客’敲响之后,会不会还是回去接着打苏锦屏?”灭有些无语开口询问,他发誓他长这么大,绝对没有看见过比苏锦屏大胆女人,居然对着皇甫怀寒说他亵裤掉了,皇甫怀寒不生气才怪了!
“不会。”皇甫怀寒也不过是一时怒极,才会下手打她,等到他发现这钟是此刺客敲响,想多,想必就是那刺客是谁派,只是敲一下钟,目为何。甚至也会慢慢怀疑到自己身上,绝对没有心思再去顾忌她。而南宫宁馨既然已经为她求了情,当也不会再为难于她。
看着自家殿下淡薄面色,灭不禁有些奇怪,殿下不是挺喜欢那个女人吗,现下那个女人出了事,怎么殿下好像一点异色都没有?想着便大着胆子开口询问:“殿下,苏锦屏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