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忽然看见千万支利箭对着他射来,剧痛之感,将他狠狠一刺,整个人完全清醒了过来!
这一清醒,就是从床上直直坐了起来!
沐月琪见此,先是一惊,后是一喜,慌忙开口:“你醒了?有没有何处不舒服?”
上官谨睿愣了一下,使劲摇了摇头,却感觉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努力搜寻了很久,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听得她这一问,他偏头看着她,一见她脸,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好看眉头皱起,跳过了她问话,十分纳闷开口:“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面熟?或者说,是面熟到几乎前世就刻进了心里,可是他脑海之中却是半分印象都没有。
沐月琪闻言,心情大好,十分愉悦笑了笑,伸出一只手他面前晃了几下,而后宣告所有权一般开口:“上官谨睿,这一次救你,是我!你可一定要好好报答我恩情!”
他对南宫王朝那般心力,是因为南宫锦母亲救了他。现下救了他可是自己,以后是不是只剩下她这一个责任呢?对南宫家责任,他那一死,就该是还完了。现下这条命,完完全全、原原本本只是她一个人!
这话一出,上官谨睿莫名有点想笑,然后他也真笑了,这一笑,将那丰神俊朗容颜点亮。一眼看着,仿若骄阳当空,层层叠叠阳光照射而下,是真正温暖人心。而下一瞬,就像是春风拂面,舒服到了极点。
这样笑容,原本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看不到了,现下再看到,忽然感觉有些鼻酸。
“那,不知姑娘希望下如何报答?”这声线十分温柔,像是山间溪水流过,缓缓击打到石壁之上,带出一声脆响,醉人心脾。那双墨玉般眼眸含着笑意,饶有兴味看着她。
他灼灼眼神,忽然看得沐月琪很不自,微微偏过头,脸色有点发红。但仍然强硬开口道:“希望你以身相许,以答谢我救命之恩!”
这话一说完,她瞬间感觉自己脸颊都烧起来了,心中暗唾自己,当真是跟南宫锦一起待得太久了,这种不要脸不要皮话她都能说出口!
上官谨睿听着这话,又看着她绯红面色,不仅觉得鲜,也还觉得十分有趣,于是也似真似假道:“姑娘,下是一个十分认真,十分负责人。自然希望自己伴侣也一样认真负责。所以若是真对姑娘以身相许,姑娘可一定要对下一心一意,并好好疼爱下才是!”
这话一出,沐月琪整个人都傻了!一棒子打死他,她也料不到这个人能说出这么无耻话!还好好疼爱他!?
但,她很又明白过来了,上官谨睿之所以十分内敛,总是笑都笑得十分虚假而公式化,不过是因为他背负了太多太多不开心曾经,从小时候不幸,到长大后肩上所背负责任,都让他很难发自真心笑一次,性格自然也越发内敛,叫人捉摸不透。现下他既然已经将那些事情都忘了个一干二净,自然是恢复到了他原来本性。
这一点是想透了,但是他这一句话,沐月琪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倒是面色越发红了……跟着南宫锦变得豪放了一些是一回事,但她骨子里头可还是一个大家闺秀。
看着她这羞涩样子,上官谨睿忽然大笑了起来,低头一看,见他们二人手交握,想必是自己昏迷之中,她出于担心所以才抓着自己,灵机一动,故作为难开口:“姑娘和下既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下不负责似乎也不行了!”
肌肤之亲?!沐月琪一愣,也看到了他们交握一起手,刹那间脸就红了,赶紧把手缩回来,转身就往外头走,红着脸嘴硬道:“哼!想对我负责?也要看老娘心情是否愉悦!”
上官谨睿又是一怔,看着她背影,又想着那话,终于又笑了,笑得十分畅。起身跟了上去:“娶娘子,自然是要花些心思,下定然想法子让姑娘早日心情愉悦!”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但,看着她确实是十分熟悉。尤其还能听到一句话心中回荡……琪儿,若有来世,我娶你。他并不知道这话是谁说,却觉得……应该和自己,和她,有走不脱缘系。
……
三年之后,这天下之中出了一个八面玲珑生意人,名为上官子言,他商行天下,唇边总是噙着一抹温雅浅笑,却总淡笑之中,轻而易举将人算计。于是,商场之上无往不利,也终于经过几年锻造,成为了天下见有名富商。与西武魅家,成为商界两大龙头。
这三年之间,曾经有人将他错认成当年被万箭射杀上官谨睿,但,大家终都打消了念头。上官谨睿之死,天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万箭穿心,岂可再有活路?那便加不可能还活着出现此处!再加上又有传闻说他是北冥广陵王府世子,这神似,便也只被当成是神似了。
而这位天下第一首富,虽然无时不刻都敛财,却似乎对金银财宝并不喜爱。每日追一名紫衣女子后头求娶,整整三年,乐此不疲。
“琪儿,这一次我们游是雪山,下一次是何处?”她说她想游遍千山万水,他自然也欣然答应了,所以总是时不时随着她满天下跑。却也隐隐记得,自己曾经似乎是答应过谁要一起这天下走一走,这一游起来,自然也加觉得理所当然了。
沐月琪冷睇了他一眼:“下次还想跟着我一起?我说,一天到晚跟着我四处跑,你不忙吗?”她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了,出了天山之后,就开始爱上了从商,而他八面玲珑性子和唇角那温雅笑意,加上聪明才智,确实也十分适合做这一行,短短三年,便完成很多商业世家几代都没有完成事情。
但从他刚刚开始走这条路起,不管多忙,也都是只要她想出去玩,他就一定会将所有事情都放下,跟着她。现下产业已经做大,他也可以将下头事情都交给下人了,可也总该有些事情是要亲自处理,就这么跟着她满天下跑,也不怕出了岔子!?
上官谨睿挥了挥自己手上水墨折扇,轻笑道:“琪儿哪里,我便哪里!当初你救了我,可不能救了就不管了,你要知道,你既然救了我,我就是你责任,你需要一辈子对我负责!”
沐月琪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这是什么论调?她原本以为她说是自己救了他,他就会将她一切都当成他心中责任,什么时候他变成她责任了?!呸呸!什么乱七八糟责任,她自己都被搅晕了!
“哼!”沐月琪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我揽天下之财,聘你为妻,你都不肯应。这可要我如何是好啊!”上官谨睿开始长吁短叹了起来。其实从商,不过是她想满天下跑,这四处跋涉,自然是累。可若是有了很多钱,那就大不一样了,不管到哪里,都能吃好,住好,用好,自然也能少受一些漂泊之苦。
但,隐约之中,他似乎记得有一个人十分爱财。但具体是谁,他却记不得了。
就这会儿,一个两岁左右小萝卜头仰着头开口:“爹爹,你抓着娘亲再生一个妹妹,她就答应了!”
“砰!”沐月琪一巴掌拍上了那臭小子头,十分恨铁不成钢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她是世家出来女子,自然不希望自己儿子这般不知事。
上官子风被甩了一巴掌,委屈摸着自己小脑袋,不再说话。
这孩子,是有一日,她被这无良男人多灌了几杯酒,然后……后来他志得满怀想要成亲,她被这么算计了之后,就越发不想应了!自己当年跟他屁股后头吃了那么多苦,风水轮流转,现下自然也不能轻易便宜了他!可是自己十月怀胎生儿子,胳膊肘却总是往外拐!
上官谨睿闻言,倒很是高兴,十分赞赏摸了摸儿子脑袋,温柔声线缓缓响起:“子风倒是很有见地!”
沐月琪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上官谨睿无奈跟上,看来自己追妻之路还十分漫长!
上官子风屁颠屁颠跟他们后头:“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祖父和祖母?”
这祖父、祖母,乃是广陵王夫妇。当初他们来认他,他没有半分印象,却不知为什么,就是十分排斥,所以并不过分热情。但这两个老人对这个宝贝金孙还是喜欢紧,几乎是有求必应,所以上官子风很喜欢他们!
“等你娘亲愿意嫁给爹爹时候!”上官谨睿无奈喟叹。
上官子风小脸皱成了一个大包子,对着沐月琪背影飞奔而去:“娘亲,你什么时候嫁给爹爹?你再不嫁,我就给爹爹介绍别娘子了!”
“砰!”又是一记爆粟甩到了他头上!沐月琪顿时感觉心下窝火,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站自己这边?阴沉着脸看着上官谨睿,“教坏儿子,还联合儿子来对付我,你好!你好得很!以后你们父子两个一起过日子,别来找我了!”
“哎!娘子,我错了……”
“谁是你娘子?!”不屑冷哼。
由于群情实激愤,所以哥提前将小上官和沐月琪后了,赶紧把小上官还给你们!
剩下欠你们番外,哥慢慢来……
不日小上官一家也会和百里惊鸿那坑爹一家子遇见。
君美人和慕容千秋番外,也会补上。
唉,能不能不要再骂了……~~!哥真知错了,哥再也不敢了!
【001】贫穷的一家人!()
章节名:贫穷一家人!
苍山之中,群山环伺之下。翠竹衍生,百花竞艳,大片大片桃花林中,粉嫩粉嫩花瓣纷飞。
一间竹屋,摇曳于苍山之中,如同沧海一粟,渺小,甚至于让人觉得它微不足道。若是站山顶上望一眼,一个不甚注意,便会完完全全忽视,连眼尾一个影子都不留。
而这竹屋门口,却坐着一个世间少有美男子。那般清冷孤傲气质,无论到了何处,都会成为万众瞩目之焦点,匡仑那只观一个侧面,便足以使人神魂颠倒容颜。这样人,这样山清水秀环境映照下,本该是极美而闲适。
可,此刻,他那月色般醉人眼眸,正静静看着卧于自己掌中三个铜板,素来淡薄而无甚表情面色依旧冷,只是眼底闪过一丝若有若无悲苦。只因他现下是被罚坐于门前,若不是怕破坏了自己这个父亲孩子们心中形象,定然是罚跪。
三年前,舍天下,弃家国大业,他从未觉得凄苦。但现下,他着实是觉得自己太惨淡了一些。
就这会儿,一个三岁多小男孩,缓步走到了自家老爹边上,看了一眼他手中铜板。那和老爹一样深沉面色十分沉寂,过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问道:“爹,你又多花了一个铜板?”
他心下也是无语,他们家明明就有那么多用不完钱,却不知为何娘亲就是舍不得用。以至于一个铜板都要精打细算,上次爹爹被罚坐这里,是因为去买柴,花了五个铜板,但娘亲说那是四个铜板就能搞定问题,于是……这次又……?!
百里惊鸿心中也是无语。从前即便东陵为质,他也从未银子方面精打细算过,哪里知道已经有一天会堕落到多花了一个铜板,也要被闭门不纳还罚坐地步?这几年慢慢也被压迫过来了,知道了何谓勤俭节约,但今日之事,确实不是他错。实是金子要跟着,却不小心撞坏了人家摊子,自己给人将摊子收拾好,却发现卖家一个手串坏掉了,不得已只能赔偿。
而那个手串原本是三个铜板,他花了大气力才用一个铜板解决了,回来之后还是要受罚。面对儿子询问,他心中悲苦,僵硬点了点头,淡淡应了一声:“嗯。”
当然,比他惨,是闯了“大祸”,折损了南宫锦一个铜板金子。此刻正以极为高难度姿态,被倒挂树上,一双莹绿色狼眼里面满是盈盈水光,主人未免也太小气了!呜呜呜……
就这会儿,南宫锦迈着八字步出来了,看了一眼坐门口百里惊鸿,开口道:“坐了半天,有啥感悟了吗?”
“有。”十分积极且狗腿站了起来,飞跑到南宫锦跟前。
南宫锦斜睨了他一眼:“说说看!”
“以后定不能再带着金子出门,它会惹祸,给我们带来不必要财产损失。”百里惊鸿十分谨慎开口,期间不断观测她脸色。因为他深知,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接下来等着他,就是一个月分房睡。
见他如此有“悟性”,南宫锦满意点头:“下次可不能再犯这样错了!”
“嗯。”赶紧应了一声,心下悲苦瞬间变为暗喜,原本以为要好好被折腾一番才能完事,却不想她今日居然这么大方。
确实!对于公交车上多刷了一块六毛钱,也能伤心到穿越南宫锦来说,今日确是格外开恩了!她收回了自己责难目光,看向那个和百里惊鸿一样酷爱白衣又十分淡泊儿子,开口问道:“宸儿,你功课做完了?”严母,素来是她孩子们心中形象。
百里瑾宸闻言,乖巧点头,一张粉雕玉琢小脸上,勾勒着精致五官,和百里惊鸿十分相似。淡薄若素,飘渺似仙,但眉宇之间也带着一点南宫锦明朗,冷冷清清嗓音响起:“做完了!娘亲可以去检查!”
南宫锦满意点头。她没想过她儿子必须得有多大出息,而起码也不能太差劲,不能浪费了他身上优良基因,好吧,她承认自己基因没有多优良,但百里惊鸿基因够优良吧?
“娘亲,哥哥浪费!”就这会儿,一个和苏锦屏长得十分相似小丫头,从书房里面奔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张纸,上头有一点墨迹。
南宫锦皱眉,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冷声开口询问:“什么情况?”
百里瑾宸背后留下了一滴冷汗,看向自己双胞胎妹妹眼神也变得非常不友善!不就是一张纸么?上头滴了一点墨迹,不能再用,他就扔了,这也能被这死丫头拿来告状?!
百里如烟一张精致小巧脸上满是心疼之色,仿佛这一张纸浪费,已经足以让她肝胆俱裂、伤心欲绝,甚至痛不欲生!哭丧着脸,如丧考妣道:“哥哥把墨迹滴了上去,纸就不要了,其实这张纸还可以用来画画。可是他竟然将它扔了,呜呜呜……”
这话一出,南宫锦脸色马上就冷了下来,偏头对着百里瑾宸十分恼火开口教导:“百里瑾宸,你不知道我们家很穷吗?你竟然这样肆意浪费,你可知道,勤俭节约乃是民族传统美德,你小小年纪就这样浪费,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这一教育,百里如烟狡黠眸中露出一丝阴险笑,哪里还有方才半分伤心。哥哥总是仗着比自己聪明,各种高傲、得意,而她百里如烟也不是好欺负,没事算计他一番,是很能解自己心中怨气。
百里瑾宸不着痕迹瞪了奸笑百里如烟一眼,又将求救眼神投向自己老爹。虽说浪费是不对,但他洁癖虽然没有惊澜哥哥那么严重,也是不轻了。脏了纸他确实是用不下去,可惜这一点说出去娘亲是不会理解他,说不好还要抨击他怪癖,所以只能寻求爹爹理解。
百里惊鸿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看了自己那古灵精怪,惯于打小报告整儿子宝贝女儿一眼。对着南宫锦转移话题:“今日怎么没有看见白狐?”
那白狐,是当初慕容千秋留给南宫锦,也是他致死都将自己扳指给她,让她自己去看。南宫锦也真做了,拿着那扳指,去看了白狐,并且将它带了出来,养着,也算是个念想。没取名字,就用白狐二字,因为慕容千秋当初没有给它取名。她也不想去破坏了这一份纯粹美好。
而后来,漠北草原受了百里惊鸿潺潺教导,不能给主人惹麻烦,所有要主动回来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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