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是北冥士兵吗?”南宫锦开口问。
“确定了!”若不是确定了,亲眼所见,他们是怎么都不敢来禀报,毕竟谎报军情可是死罪!
这下,百里惊鸿和南宫锦面色都有些发沉,天下六国,唯有南疆小国不动如山,而剩下四国都冲着南岳而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难道是皇甫怀寒对着君昊天出卖了自己**?”南宫锦忽然开口道。
众人嘴角一抽,顿感无语!这是怎么想出来?偏生他们伟大皇帝陛下,闻言,竟很是认真思索了一番,而后开口道:“有理。但,朕觉得,是君昊天向皇甫怀寒出卖**几率大一些。”
“砰!”、“砰!”好几个士兵悲催倒地,倒地之间,忍不住流下了两根面条泪,他们伟大皇帝陛下,现下这是看见自己打不过,所以就诽谤对手节奏吗?
“你说他俩是啥时候勾搭上?难怪很少听说君昊天风流韵事,而皇甫怀寒后宫也只有那么几个女人。我当初东陵皇宫时候,还听说皇甫怀寒是个老处长!”南宫锦想着,便越发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南岳士兵们都有一种捂着自己耳朵,跪南宫锦脚下,求求她不要再胡扯了冲动。这些话真很毁三观,很掉节操啊!还有,老处长是什么?
而百里惊鸿,也跟他们有着同样困惑,顿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对着她开口问道:“老处长是什么?”
“这处嘛,就是有着童子之身男人。而长,就是长官意思,你想想皇甫怀寒绝对算是高官了吧?所以封个处长是完全没有问题,于是,处长就是指处男们长官!而且他现已经一大把年纪了,现下有多少男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和他一样是个处?所以老处长这三个字,配他实是太合适了!”南宫锦认真说着。
而与此同时,冷子寒和上官谨睿竟同时说笑而来,冷不防听见了南宫锦这一席话,顿时面色一阵青红白交错!有多少男人,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个处?他们两个——中标!
君子以洁身自好为荣,怎么听她说好似他们没有过女人是一件多丢脸,需要拿着篮子遮着脸出门似?
而南宫锦说太兴了,竟然也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来了,还大刺刺接着开口道:“其实,这泛大陆有三大处长,皇甫处长、上官处长、冷处长!说不定澹台明月那家伙,也是个资深处长!”
“……”所有人刹那间无言以对!
即便是早就习惯了她口无遮拦百里惊鸿,一时间那寡薄唇畔都有些微抽。自古以来,就是好兄弟们一起,也极少讨论对方是否是处子问题,但是她就这么当着大家面,开始大肆理论其他男人是否为处,还给他们取了一个专业词汇作为囊括他们名词。处长?!
万籁俱静,人们似乎只看见空中凋零落叶,只听到到耳边微微风声。甚至所有士兵包括云逸内,都惊恐而尴尬看着百里惊鸿和南宫锦身后之时,南宫锦忽然非常猥琐笑了一声:“通过我观察,墨冠华可能也是个处长!哦吼吼吼……这个处长可是老很有些资历了,说不定可以做皇甫怀寒等人老大了!灭呵呵呵……老处长们老大,资深老处长!啊哈哈哈……”
笑得十分夸张恐怖且猥琐!
冷子寒和上官谨睿嘴角一再抽搐之后,忽然觉得他们似乎应该考虑一下结束自己处男生涯了,不然若是过段时间就遇见一个像南宫锦一样,喜欢大庭广众之下,大肆取笑他们这种事情人,他们还活不活了?
正抑郁之间,那猖狂笑着某人终于停了下来,但是很,她又十分猥琐说起了另一件事情,只见她无比深沉摸着自己并不存胡子,趴百里惊鸿身上开口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建议他们集体召开一个会议?”
“什么会议?”百里惊鸿顿时有点找不到自己表情,尤其是他早就感觉到了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人。这样感觉实是尴尬,他敢说自己这一辈子绝对就没有如此尴尬过。
而南宫锦先是仰头大笑了一阵:“啊哈哈哈……”笑完之后,又十分猥琐且像给长官谏言一般,相当猥琐态度,对着百里惊鸿开口道:“钻石王老五处长生涯交流会!”
“……”一听后半段,就知道不是什么值得期待会议。
“呃……”看他不说话,南宫锦又接着开口道,“你觉得不好?那就黄金单身汉处长生涯交流会?”
“钻石王老五是什么?”还有,黄金单身汉是什么?
这一问,让原本准备上前打断他们上官谨睿和冷子寒二人,都顿住了,屏息凝神等着南宫锦给他们一个答案。看看自己到底被形容成什么了!
南宫锦很是热情凑过脑袋,开口解释道:“这个‘王老五’啊,是指没有家室之男人,而‘钻石王老五’就是指很有钱单身男人。”
这话一出,冷子寒和上官谨睿面上那紧绷肌肉,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下,心中感到了一丝安慰,找回了一点仅存可怜自尊!
但,很,这半刻自尊和荣光,马上就被南宫锦接下来话,打击粉碎:“还有,还有,这个钻石王老五,堪称是完美男士标本,甚至被誉为‘雄性无毛两足动物梦之队’,但是有个悲剧地方就是,他们都被这个世界和女人宠坏了,所以自视甚高,需要待价而沽。比如上官谨睿,就是被沐姐姐给宠坏了,所以已经开始有点找不着北,自以为貌赛潘安,天下无人可以匹配了!还有冷子寒,走到哪里都是女人尖叫,于是时间久了,他就没有自知之明了!当然,值得一提就是皇甫怀寒,他后宫有一院子没有得到身体上满足女人,都疯了一样围着他转,他以为自己多有魅力吗?其实人家就是看中了他权势和富贵而已!偏偏他还乐不思蜀,自以为魅力四射风光无限,捂着自己小鸟不让人亵渎,啊哈哈哈……”
可以说没事就诽谤皇甫怀寒几句时刻,是南宫锦觉得人生幸福时刻!可惜现下没有那个人出现自己面前被自己气得跳脚,她百分之百确定皇甫怀寒要是她面前,一定会被气得吐血!
而那传说中有点找不着北上官谨睿,和那传说中没有自知之明冷子寒,都十分木然僵硬着一张脸站南宫锦身后。对了,他们还需要待价而沽!他们是小倌吗?!
可以说,听着南宫锦这样鄙视自己情敌们,百里惊鸿心情应该是非常舒畅,但是如果她用于诽谤那些人立足点是他们都还是处男这一点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远东陵皇甫怀寒,却冷不防这个时候打了个喷嚏!而后,收回了一直方才君昊天身上审视目光。原本自己还有三座城池他手上,攻下来是必然事件,只是还需要时间。但是君昊天却忽然提出要撤回北冥,给自己写了国书,要和谈,并合力对付南岳,但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君昊天有些抬起头,心下也有些抑郁,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皇甫怀寒、百里惊鸿这些人,他就有一种不敢抬头去看感觉,甚至有一种莫名而熟悉压迫感,这压迫感,就是当初他皇兄,君临渊曾经给过,所以这也导致他对这所谓龙威,有一种天然惧怕,终而导致自己看向皇甫怀寒目光,也带着敬畏。
而也就是真胆怯模样,让皇甫怀寒打消了自己心中对这个人疑虑。就这般胆小,还能做出什么了不得事情来不成?尤其往常君昊天出门,总带着北冥那个精明丞相,但是这次却连丞相都没有带,可见他这次行为,其实并不被丞相认同,若是这样话,一切就说过去了,而自己也没什么需要忧心了。“北冥皇可考虑清楚了?”
“朕大军已经到了千骑古城门口,这样架势,难道还不足以表明朕诚心和决心?”君昊天开口回话。
“既然北冥皇都这么说了,那朕自然也不再多论了。只是这次北冥出兵,朕损失巨大,不知北冥皇预备如何补偿朕?”皇甫怀寒不甚愉悦开口,那日被北冥兵马逼不得不回援,而被南宫锦占了建康城事情,好似就昨天,他眼前脑中播放,所受各种侮辱和屈辱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半点也不曾忘却!尤其被牛追赶完,自己设计杀了那些牛,而那个该死女人却整出了一系列乱七八糟事情、例如史官记载等等来挤兑他,犹为气人!
君昊天沉默了片刻,很是干脆开口道:“十万担粮草,不知东陵皇意下如何?”
北冥虽说一年前遭受了国库被洗劫之动荡,但好一直就是为富庶一国,而当时税收上去时辰也正好得宜,所以并未动摇国之根本。而北冥,现下也仍然是整个中原富有一国。所以现下让北冥拿出十万担粮草作为赔偿,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战乱之中,粮草问题,自然也都是各国君王为忧心,所以皇甫怀寒未多加思索,便很是干脆答应了对方提议:“既然北冥皇如此干脆,朕也不再推诿。只是朕可否问上一句,北冥皇忽然改变立场原因?”
若是北冥和南岳,都跟他们对着干,理智上来讲,自然是先消灭了北冥为妥当,但是现下北冥莫名其妙站到了他们这边,而南岳成为了众矢之,自然就该是先灭掉南岳了!可是北冥这态度着实是转变莫名其妙,物之反常必有妖啊!
这话一出,君昊天面上当即浮现出些许尴尬,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顿了半晌之后,开口道:“个中缘由,恕朕不能相告,东陵皇只要相信朕诚意就是了。朕愿意往千骑古城打第一战,届时,朕诚意,自然也就跃然纸上了!”
“好!既然这般,那朕就恭候北冥皇佳音了!”皇甫怀寒冰冰凉凉声线响起,独带有一种豪迈之感。
君昊天闻言,起身开口道:“这是自然,那朕便先告辞了!”
“请!”皇甫怀寒起身,将他送了出去。
而君昊天走后,宫殿后方,走出来一个红衣女子,容貌娇美而秀丽端庄,她看着君昊天离开方向,开口道:“皇上,臣妾觉得北冥目,不简单!”
因为按照常理说来,若是南岳没了,下一个死,就是为弱势北冥。而南岳还,北冥还可以与之联合起来,做殊死一搏,说不定还有生机!可是他们现下行为,根本就属于是找死行径,这要么,就是君昊天真蠢到了点子上,要么,就是北冥有不能为人知阴谋,等着什么时候来咬他们一口!
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那就相当可怖了!
皇甫怀寒回过头,冰冷唇角微微勾起,浮现出一抹冷嘲:“即便是有阴谋诡计等着朕又如何?区区一个君昊天,朕还不放眼里!”
南宫宁馨见他如此说,自然也笑着闭上嘴,不再开口,做出一副高贵皇后模样。
皇甫怀寒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想起养心殿还有奏折没有看,于是开口道:“朕回养心殿,你早些回去!”说罢,便往前头走。
而南宫宁馨却忽然开口叫住了他:“寒哥哥……”
这样一个年代久远称呼,让皇甫怀寒脚步顿了一下,背对着她,久久没有说话。脑中已经浮现了很多场景,有儿时一个小丫头片子跟自己屁股后头场景,有她噙着一抹羞涩笑入宫为妃场景,有她坚定而绝决对自己说要去冷宫,帮助自己除掉苏念华场景!
太多太多画面交换重叠,而他也还清晰记得自己承诺。记得自己说过,这一生,定不负她。可是事到如今,他发现自己能给她,除了冰冷而华贵后位,除了高高上皇后身份,他根本什么都给不了。强压下自己心中愧意,开口道:“馨儿,有事?”
语气仍然是冰冰凉凉,但已经不自觉夹杂着丝丝愧意。以至,这个问题,他根本问心知肚明。他心中,其实很清楚对方有什么事才会叫住自己,却只能装作浑然不知。
南宫宁馨顿了顿,试探着开口:“皇上,今日十五!”
“朕知道,十五月亮,该是极美!馨儿到了晚上,可以邀请些贵女来宫中一同赏月作诗,倒也不会辜负了美景。还有事么?”背对着她,头也不回开口。心下愧疚又一次卷席了全身,若说他这一生欠了谁,怕就是欠了她了。
南宫锦看着他颀长而挺拔背影,太阳刺目光辉将他完美而高大身型勾勒自己眼前,而他紫金色龙袍也这样光辉之下,晕染出淡淡光圈,使他整个人看起来,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却好似已经完完全全无法触及,恍如隔世,恍如梦幻。
她忽然有些鼻酸,微微仰起头,越过他,看着门口飞檐斜珠,将自己眸中泪意隐下,强扯出一抹笑意,以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没有什么事情了,皇上处理完了公务,便早些休息,还是身子要紧!”
“嗯。”应了一声,便抬步而出。原本顶天立地,岿然如山身型,却此刻有些仓皇,看似平稳却飞驰如电一般逃出了这个屋子。
而南宫宁馨,还留原地。
今日十五。按照惯例,每个月初一和十五,皇帝都必须飞凤宫留宿。但,这个惯例,好似东陵后宫,根本就不存了。不少人都议论皇后失宠,前些日子,父亲是传话告诉她皇上有多么钟情于那个南宫锦,那个自己帮忙放出宫女人。若不是皇上谁都不曾宠幸,她还真不知自己该以何种面目存于宫中。
当上皇后,已经两年了,可她所拥有,也就只有皇后这两个字,和宫人们那冰冷而恭敬对待而已。
今日,她终于是忍不住自己提了出来。但是对方就这样装傻,装傻带过了?
终于,她忍不住瘫坐地,宽大袖袍空中带出弧度,就像是一只折翅而陨落蝶,美得炫目,也凄凉得惊人。而与此同时,她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却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景之,你说,我是不是很不知羞耻?”就这样开口提醒皇上,跟张嘴说自己想要,想被男人宠幸有何区别呢?
“没有,这原本就是他该绪波动。他心境,也是复杂。不希望皇甫怀寒碰她,但是见她如此失落,却恨不能将皇甫怀寒抓回来揍一顿!
南宫宁馨颓然了叹了一口气,目光,却忽然看向了遥远远方。眺出了这间华美而冰冷宫殿,眺出了那扇隔断了无数自由和憧憬宫墙,目所能及,是青天白云,空中浮动,刺目光辉甚至叫她有些睁不开眼。
“景之,外面世界,很美吧?”她痴痴然开口,脑中,已是浮现了繁华闹市,人与人街道上穿梭。以及民间花灯节。终而,是那一张完美到没有任何瑕疵脸,还有那双暗紫色深邃寒眸。
云景之看着她背影,叹道:“外面世界很美,很美又如何?你眼中,也只看得到他一个人而已!”
“是啊。外面世界很美,但那终究不是我世界。我世界,只是他,只是他一人而已。”只是,求而不得,所有忍不住生出了不少绮念,多出了不少向往。然而,短暂眺望之后,她终将回到原点,回到她自己给自己编造囚笼之中。
慢慢,站起身,头上金步摇,她起身动作之下,一个晃动,“叮!”一声,掉落地。像极了她此刻心情。她扯唇一笑,弯下腰,拾起那金步摇,九条凤尾尾端摇曳,仍然是那般高贵无匹。扬手,将它稳稳插入自己发髻之中,缓声开口:“我记得熟读礼仪诗书,为他做一个合格皇妃或皇后。我记得磨练心智,为他谋算朝野握权手。我记得……,呵,我记得,太多太多,却独独忘记了让他爱上我。红尘劫,原来由始至终,都不过是我一个人劫!”
“帝王无心,呵,他无心,也只是对我而已。”她记得,那一日,自己问他。他却说,帝王无心。帝王无心,又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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