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所有人表情也严肃了下来,南宫锦挑眉看了百里惊鸿一眼,恶声恶气开口:“临淄城你打不打算拿回来?”
“拿!”他南岳土地,自然是必须拿回来。
若是要夺回来,他们现下就面临了几个很大问题,其一,现下临淄城内满是东陵士兵尸体,清理起来极为麻烦,若是烧了,古代烧毁尸体是对死者极为不尊敬,引起了东陵全民仇恨,问题就大了!其二,水势刚过,现下临淄城城墙也已经坍塌了,拿回来,就势必要重建,还要疏导水患!其三,就是为重要一点,水灾之后,人和动物都死了那么多,这种时候是容易出瘟疫!
“那我们就要早作准备了!”这话是齐国公说。
南宫锦忽然眼珠一转,而后面上浮现出了一丝奸诈而狡黠笑,开口道:“其实那些尸体,我们可以卖给皇甫怀寒,也别太贵!让他一两银子领一个回去,这样我们就可以赚到二十万两,而且还不用清理。若是他不买,那就将那些尸体都烧了,到时候人家说起来,也会怪皇甫怀寒小气,而不会责怪我们!还有,这尸体若是沾染了疫病,被他们买回去了之后,哈哈哈哈……”
越笑越是狡诈而恶毒,其他将军们看着她,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感叹,果然是毒妇人心!这个计策实是太损了,只是二十万两银子而已,对皇甫怀寒来说,就是买回国家尊严!这样事情,他是肯定愿意干,而皇后主要目,根本就不这里,而是为了让皇甫怀寒花钱把瘟疫领回去!
想着,他们都不由得自己心中庆幸!第一,是庆幸皇后是他们这边,否则若是现下两国换了一个态势,他们谁会想到把尸体买回来,其实不止丢了钱,还有摊上瘟疫之事风险?第二,就是庆幸朝堂上,云老王爷提议皇后随性时候,他们都聪明选择了支持,不然现下,上哪里去找一个这个阴险毒辣而又聪明军师?
南宫锦笑了半天,看他们一个都不说话,也不笑。慢慢就笑不下去了,冷着一张脸开口:“我说你们这些人都会不会看脸色啊,老娘笑得这么高兴,你们一个个摆张苦瓜脸是想闹哪样?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样我很尴尬吗?”
“咳咳……哈哈哈……”
“哈哈哈……”
“哦吼吼吼吼……”各种诡异而不自然笑声,南宫锦鼓动之下,形态各异响起,倒是大多皮笑肉不笑!话说,谁被逼着笑,能够笑得无比自然?而且皇后说这么黑心肝又血腥事情,他们还能笑得出来吗?
这奇奇怪怪一笑,让南宫锦心情糟了:“好了,好了,别笑了,笑得假死了!”
众人都咳嗽着闭上嘴,一言不发。百里惊鸿寡薄唇角也有些微抽,倒是上官谨睿这个做哥哥,敢开口说上几句:“皇后应当端庄得体,怎能自称老娘?以后说话要注意些。”
南宫锦狠狠白了他一眼,她算是明白了,哥哥就是用来对自己指手画脚!全场寂静之下,南宫锦复又开口:“你们有没有这场战争之中发现一个巨大商机?”
商机?几人都皱眉,颇感莫名其妙!这不是打仗吗?跟商机有什么关系?
但百里惊鸿却是明白过来了,清冷低沉嗓音响起:“这么做风险,太大了。恐怕未必有人愿意。”
“愿意不愿意,可不是你我说了算,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我就不信没有人愿意!只要命人回去找京城商会人洽谈一番,不强迫,让他们自愿而为,便知道到底有没有人愿意了!这么好一个让南岳富足机会,我还真不想放过!”要不是她经济势力发展西武,她哪里会把这么好机会赚钱机会交给旁人。
将军们都是听得云里雾里,云逸虽然聪明,但是只是精通用兵之道,对商场上头事情却是全然不知,所以一时间也不明白他们这是说什么。
倒是上官谨睿从旁开口解释:“这种时候,东陵边境三城都被水患淹了,所以现下定然是百废待状态。水灾之后,必定就是饥荒!接下里还有房屋重建,所以南岳商人们,若是敢过去经商话,势必能够大发战争财!”
也就是说,他们这一场战争,赚已经不仅仅是东陵二十万兵马了!
众将士们听着,也都算是明白了。原本就无比崇拜南宫锦心,顿时变得敬仰到了极点,看来皇后娘娘不止精通用兵打仗之道,还精通商道,他们南岳有这么出色皇后,确实是他们幸运!
“只是,派谁去呢?”这是个大问题,这里大都是武将,基本上是不明白商道问题,所以交涉起来,势必极为不便。而上官谨睿这么一个四处都能吃得开人物,表面上看起来是好人选,但是他京城威望不高,那些商人们未必肯听他。
终而,是齐国公站了出来:“那就由本公去吧!反正这战场上,有了皇上、皇后、云逸,还有这位上官将军,本公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我这把老骨头,就不跟着颠簸了!”
“那就多谢舅舅了!”南宫锦笑着开口。齐国公京城威望是极高,确实也是个好人选!
齐国公拱手:“娘娘太客气了,那臣就先回了!”
“本宫送舅舅出去!”南宫锦说着,便跟着齐国公一起往外面走。
而齐国公终于问出了一直心中憋了很久问题:“锦儿,你兄长不是寒儿吗?那这位是?”上次上官谨睿出现校场,他便觉得十分狐疑。
南宫锦面色僵硬了一下,尴尬开口:“舅舅,其实我并没有亲生哥哥,而上官谨睿,乃是我亲生父母养子。当初说冷子寒是我兄长,是见祖母病了,说要是能看见我兄长就好了,所以我便找人冒充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齐国公笑得十分爽朗,显然并不介怀,但是他笑到一半,面上表情忽然僵住了!抽搐着嘴角转过头,“你说那是谁?冷子寒?”
就是那个魔教教主!当初皇宫里头把皇后整疯了,又被皇上全天下通缉冷子寒?而他们云家,还大刺刺带着他四处招摇过市,甚至还参加过秋闱!越想越是感觉自己身上一阵寒颤,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还颇有手足冰凉感觉!现下,他所有心情,和精神状态都只能用两个字来概括——后怕!非常怕!
南宫锦也知道对方是受了不小刺激,咽了一下口水,点了点头!这一点头,险些没让齐国公给晕过去!
“咳咳,好了,舅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南宫锦开口劝慰。
齐国公颤抖着手指,指着南宫锦:“你们这些年轻人,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胡闹了!”
“知道了,知道了!”南宫锦说着,就把这可怜巴巴老人家推上了马,忽开口道,“舅舅,回京城之后,万事小心!”
齐国公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开口:“放心吧!那些人还不能把舅舅这么样,而且你忘了?你外公还云家坐镇呢!”上次是他不谨慎,才会险些让云家背上了通敌叛国罪名,后来父亲不放心,便守云家了。
南宫锦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树大招风,舅舅要让府中人好低调一些,我和皇上都不京城,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而正好又两军交战当口,那就麻烦了!”
“我明白!云家其实也已经辉煌了这么多年,我和你外公也早有打算,等到这场战争结束,便急流勇退,也能保一世荣华。倒也可以免得以后功高震主!”齐国公倒是想得很开。
这些自然就不是南宫锦关系问题了,却也不得不为对方豁达和聪明而感慨!“云家决定,自然都该由舅舅和外公和做,锦儿就不掺合了。舅舅去吧,保重!”
“保重!”齐国公说罢,便策马扬鞭而去!心中却是十分诧异思考,他原本是非常谨守礼教人,即便南宫锦是自己外甥女,也应该以皇后之礼待之,但是他却半点君臣礼仪都没有。想着,释然一笑,也许问题没有出他身上,而是出对方虽然是做了皇后,也没有半点将自己当成皇后姿态上。
……
“什么?皇甫怀寒二十万大军被淹?”慕容千秋不敢置信瞪大眼,仿佛听见了一个足以惊得他神魂俱散消息!
斥候咽了一下口水,也觉得非常不敢置信!二十万,这也不是二十、二百或二千,这是一个天数!绝对天数!就这么被淹了,这简直是太荒谬了!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啊!想着,他便又接着开口禀报:“启禀皇上,确实是如此!听说这是南岳皇后想出法子,南河中断,堆起了泥沙,将所有水全部挡住,而等到囤积了大量水之后,忽然下令将泥沙挖开,让大水将临淄给淹了,不仅如此,还淹了建康、襄阳、越阳三城!”
这话一出,所有人皆倒吸一口冷气!这个法子能搞想出来,要有怎样魄力和才智,这简直惨无人道、灭绝人性!这南岳皇后,是个女子没错吧?竟然能想出如此大胆法子,让他们这些男人都自叹弗如!
慕容千秋听完之后,算是明白了这二十万大军是怎么死,但是心中还是充满了不敢置信!他只觉得这个世界根本就玄幻了,前几天才听说东陵大胜,攻占了南岳临淄城,而掉个头,就变成了就变成了临淄被夺回不说,他们还被水淹了二十万大军!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皇上,我们现下……”有个将军现下已经有点胆怯了,他这一生经历过大小战役几百次,这一战一兵未动就淹死了敌军二十万兵马事情,根本闻所未闻!简直就是离谱、荒谬又恐怖到了极致,他们现下难道还是要冲吗?他不是胆小人,但是他真有点害怕啊!
另外一个一直就和他不对盘将军,大声开口:“范将军,我看你这是怕了吧?怕了就赶紧回去,躲娘们背后好好藏着,千万别把脑袋露出来,要不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死人啊!”
“赵子岳!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竟敢这样诋毁本将军,本将军要与你决斗!”那范将军大声开口。
而赵子岳也半分都不退让:“决斗就决斗,老子怕你?狗娘养!”
而他们直系统帅王梓易,无语抚着自己额头,颇感头疼!这两个都有些才干,但总是不对盘,现下皇上这里,他们竟然也吵,简直就是不知所谓!而且皇上和他玉门关,还有那么一出“艳事”,让他现想开口求情都不敢开!
“吵够了吗?”慕容千秋阴凉残戾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残戾无比,气势压人!
两人面色一顿,一种惊慌失措之感油然而生,赶紧跪下开口:“末将知罪!请皇上责罚!”他们怎么忘记了皇上也!
“嗯,确实是要好好罚!”慕容千秋很认真点了点头,心中想着若是那个小东西也这里,会如何责罚他们。以自己脾气,肯定是直接将这两个目无军纪人拖出去砍了,但是那个小东西,一定会想出非常有趣法子!
王梓易面色一白,上前想要求情,皇上脾气谁不知道,动辄杀人!但才走了一步,就听得慕容千秋阴凉残戾声音响了起来:“王爱卿,这两人素来都是如此不对盘吗?”
王梓易通身一僵,开口道:“启禀皇上,确实是如此!但还请皇上从轻发落,毕竟这两个将军,都是国之栋梁!”
“嗯!你们两个,就营帐门口,手拉着手站上十天吧!十天之后,你们一定能够明白何谓友善。也能告诫所有关系不睦士兵,要和自己同袍好好相处!”慕容千秋语气颇为温和说着。
两人面部肌肉俱是一抽,他们两个男人门口手拉手站着?!这不是坑爹毁形象吗?而且他们两个还是仇人,这站完之后,以后各自军营弟兄都不知道怎么看待他们!
而其他将军们是想笑又不敢笑,以皇上脾气,是直接拖出去砍了,现下却变成了这个惩处决议!这是为什么呢,一半将军们心中猥琐猜测,也许是王梓易将军给他们求情,所以皇上选择了手下留情,王将军和皇上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另一边想法,则是极为恶意看待这个世界,皇上这一定是想培养出一对断袖来!
而慕容千秋,也适时开口解了他们猜测和疑惑,他偏头看了内侍监一眼,似笑非笑到:“内侍监,你说,这是不是燕惊鸿惯用方式?”
内侍监愣了一下,回忆了一番,而后表情与神色极为怪异开口道:“启禀皇上,确实是丞相行事作风!”
“嗯!”慕容千秋这才满意点了点头,转过脑袋,却看见这两人竟然还站营帐之内,声音瞬间低沉了八度,“还不出去?还是你们希望被朕处斩?”
是死,还是手拉手站上十天?他们想了半晌之后,很是窝囊选择了出去站着!并心中祈祷对方誓死不拉手站着,那对方被砍了,自己也不用跟男人拉手了!但是两人都没有视生命如无物意思,所以只得苦逼出去站着!
他们两个出去了,营帐之内又开始商议了起来。一个将军站了出来,对着慕容千秋开口道:“启禀皇上,末将认为,这个时候,正是南岳大胜时候,势必士气高涨,我们应该避其锋芒!”
“皇上,末将不这么认为!南岳虽然是士气高涨,而打了胜仗部队,现下可不是我西武边境,而是东陵边境,这与我们攻打邵阳并无关联!”又是一个将军站出来说话。
“皇上,末将认为两位将军说都有道理,但是我们兵马已经到了这里,若是不打,难道退回去遭南越人耻笑不成?所以末将觉得还是应该打,而且邵阳这里,可没有一条南河可以淹死我们西武这么多人!”这分析,倒很是一针见血!
又是一人开口:“可是南岳皇后计策,实是太过精妙,我等……”
终而,慕容千秋站了起来,轻蔑扫了一眼那几个胆怯将军:“就这么点小事就怕了?战场之上,胜负难料,你们这是还没出去战死,就要自己营帐里头吓死吗?”
这话像是一个火辣辣巴掌,甩到了众人脸上!不论是战争,还是别什么,怎么能未战先怯呢?亏得他们还是大将军!
于是,一个脑残将军,大声开口道:“皇上说对,我们虽然要出去战死,但绝对不能先吓死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不善眼神全部放到了他身上!这话,是还没开始打仗,就预测他们必败吗?
慕容千秋脸色也铁青厉害,莹绿色瞳孔像是两把刀子,犀利扫射他脸上!
那将军咽了一下口水,回忆了一下自己方才说话,深深认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着刚刚那两人犯了这个大错,都只出去拉手了,于是抱着侥幸之心开口:“皇上,末将愿意出去和两位将军一同拉手!”
“来人,给朕直接把这货拖出去剁了!”……
……
南岳渭水。
这是百里惊鸿,因为私房钱事情,被孤立着自己睡觉第四个夜晚。
而他身前,站不远万里,被百里惊鸿一道旨意召来轩辕以陌。她顶着满头问号,站百里惊鸿跟前,心中思虑,皇上叫她来,是想做什么?这都沉默了半个时辰了,也还是一动不动。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事情吗?
等着等着,等得她瞌睡都要来了,而对方终于此刻开口了,声音很轻很淡,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以陌,朕没有藏私房钱。”
“嘎?”轩辕以陌愣了一下,皇上跟她说这个做什么?“皇上,属下并未以为您藏了私房钱啊!”
“但是皇后以为朕藏了。”语调十分委屈,心中想着,轩辕以陌面前表现得委屈一些,她待会儿去锦儿那里帮自己说话,应该也能加分。
轩辕以陌看着他眼泪汪汪表情,脑后划过一条黑线!我皇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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