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秋眼神扫了过去,似笑非笑对着他开口道:“今日朕与怀寒兄,昊天贤弟一起来南岳道贺,南岳皇也当就是东道主,可是怎么整个宴会,都是一言不发,反而都是南岳皇后一个人说,莫不是南岳皇对我等有什么成见?”
这话说好听,就是不满,说难听,就是讽刺百里惊鸿不懂礼数,甚至话都不会说!一旁小苗子气鼓鼓看着慕容千秋,那模样,好似是想把自己手上拂尘挥到慕容千秋脸上去!居然敢这么说他小苗子崇拜皇上,哼!想着,一偏头,脑袋七十五度仰望上方,鼻孔朝天,十分不雅!
于是,南宫锦又颇为惊奇看了一眼这个喜感小太监,再次心中纳闷,他没事吧?
“西武皇多虑了,只是朕,并非长舌妇人,所以不喜多言。”冷冷清清声音响彻大殿,带着一股子独有清冷孤傲之气,高华清贵,沉稳莫名。
这下慕容千秋和皇甫怀寒这两人面色就惊变了!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就是说他这说了半天话慕容千秋,根本就是一个长舌妇人吗?那屡次三番想要说话,被打断皇甫怀寒,岂不是成了多嘴公了?
想着,两人面色马上就成了茅坑里面石头,臭不可闻!
南岳众大臣,也是颇为惊奇看着他们皇帝陛下,他们以前怎么不知道皇上这么毒舌?
而小苗子飞低下头,那眼中冒着无限爱心泡泡,忍不住悄悄往百里惊鸿身边挪动了几下,要不是因着陛下有洁癖,不喜人靠近,他真有一种贴陛下身上冲动!太厉害了!
于是,南宫锦又颇为惊奇看了这个小太监一眼,心中想已经不是:他没事吧?而是——这货脑子肯定有事!
“哼,南岳皇所言有理,朕还有公务要处理,先告辞了!”慕容千秋俊美无俦脸上挂着一丝残戾笑,颇为阴阳怪气说了这么一句话,心中火焰却是嗤嗤烧!好你个百里惊鸿,竟敢这般出言不逊,真当我慕容千秋是吃素么?朕倒想看看,等到东陵和西武大军压境,你要如何应对!
皇甫怀寒也冷着一张脸站起了身,比起慕容千秋,他今日实是太倒霉了!无端端被苏锦屏这个该死女人,扣上了一顶莫名其妙结盟帽子不说,还被打断说话六次!又被这夫妻二人讽刺无数次,若不是碍于颜面,他早就掀了桌子走人了:“朕也告辞了!”
君昊天马上跟着站起来,开口道:“既然千秋兄和怀寒兄都告辞了,那朕也告辞了!”
“不送。”帝王清冷孤傲声音从龙座上方传了下来。
三位皇帝同时起身,满怀阴郁往门外而去。对慕容千秋和皇甫怀寒来说,今日这场宴会,实是让他们太生气了,但是对于君昊天来说,实是太惊悚了!尤其南岳皇帝和皇后都这么张狂,他们就不怕东陵和西武联合,左右夹击?
等到三位皇帝都走了,于是众大臣们也深深认识到了自己也该滚蛋了,接下来时间要留给皇上和皇后洞房不是?云老王爷起身,扶着自己额头,呈醉酒状,开口道:“皇上,老臣不胜酒力,请求先行告退!”
“那便散了吧。”一句话吐出,终结了这场宴会。而后起身,竟然没有等南宫锦,率先走了。
南宫锦皱眉,不知道这家伙又是怎么了,但还是跟了上去,心下腹诽。
一路跟他后头,到了御书房门口,他进去了,而小苗子则笑眯眯挡前头,开口:“皇后娘娘,南岳法令规定,嫔妃是不能进入御书房,除非皇上恩准!”
“以后,皇后进来,不必拦。”淡淡声音从里头飘了出来。
南宫锦白了那小太监一眼,抬步进去了。而后“砰!”一声,将御书房门关上,小苗子哀怨跺了一下脚,扯着拂尘可怜巴巴看着那扇门!
门口太监们看着小苗子,都有一种要吐血冲动!我说总管大人,您好歹也是东厂都督,太监们首座,您能不能不要做出这幅二百五样子,我们这群做属下也跟着很丢脸啊!
……
南宫锦进去之后,便见他低着头,提着笔,皱眉思索,好似是处理公务。
几个大步走到他跟前,叹了一口气,而后颇为耐心开口询问:“我说,你这又是怎么了?”
“没。”一个字,淡淡,要是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一根青筋从南宫锦额头蹦了出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劝慰自己“今天是婚之夜,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之后,复又开口:“没怎么了,你现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处理公务。”四个字,不带任何感情吐出。手中笔,却一动未动,静静看着奏折上字。
南宫锦伸出手,把他那个根本就拿反了奏折,掉了一个头,冷哼了一声,开口道:“我还不知道夫君有如此大才和爱好,处理公务时候,喜欢把奏折倒着看!”
夫君?
他愣了一下,倒是无视了她方才讽刺自己话,抬起头看着她,美如清辉眸中带着一丝异样神采。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因为我今天看起来格外美丽?”南宫锦无比臭屁且自恋说着,来化解自己心中不好意思。
“是。”他应了一声,复又低下头,继续看着奏折,只是耳尖微微有些泛红,她今日,确实是很美。
他反应完全南宫锦意料之外,原本以为这傲娇货是不会说话,没想到竟然应了一声,但是应了一声之后低下头又是闹哪样?!“喂,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好看眉头皱起,手中御笔已经奏折上画了起来,但是画却是他自己都看不懂字符。
南宫锦回忆了半天,还真想不到这家伙又是生哪门子气!她今日又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了吗?思索了半天之后,也还是没能想起来,倒是记起来那会儿他宴会上时候,好似心情就不是太好。冷着眼看了他半晌:“我说,你不会又是纠结君临渊事情吧?”
好像就是那会儿她对君昊天投去了复杂眼神,又心中想着要好好培养小惊澜时候,他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脸色就一直不大好看。
而她说了这话之后,他手轻微颤了一下,一道艳红标记跃然纸上。显然是被南宫锦说中了心事!
南宫锦无比郁闷翻了一个白眼,开口道:“我说了几百遍了,跟他是知己,是知己!只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朋友而已,难道自己朋友不了,都不能缅怀一下吗?你要是实觉得不舒服,你可以把他想象成一个女人啊!”
想象成一个女人?但是问题是,他不是女人。那个男人,当真聪明很,死了,让自己连打败他机会都没有。也她心中留下了不可替代位置。他想,他对君临渊,该是怨恨。
看他好似还是无法释怀,南宫锦忽然很是严肃开口:“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他笔尖微微顿了一下,而后淡淡开口:“何事?”状似不意,但是耳朵已经不由自主竖了起来。
“其实我一直挺吃醋!你心里除了我之外,还记挂着两个女人,一个是你娘,一个是你妹妹!每次想起她们,我真好吃醋!”南宫锦煞有介事说着。
他闻言,顿感哭笑不得,抬眸看着她,容色淡漠已经,眼底寒意却散了一些。她这是告诉他,君临渊她心中地位,便似是母妃和皇妹他心中地位吗?想着,心下顿时释然了,确实,有那么几个人自己心中有着不可磨灭地位,也当是一件正常事情,他真没有必要吃什么醋。
想着,便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感觉。君临渊这个人,以后似乎是真不必再介怀了。
看他好像终于想通了,南宫锦打了一个哈欠,开口道:“唉,本宫真可怜!婚之夜,夫君竟然要处理公务。算了,本宫去找别人洞房好了!”
说着,大刺刺举步就走。
“你敢。”从牙缝里面磨出来声音,而也同时,一只如玉般长指握住了她胳膊。
“我有什么不敢,夫君不愿意洞房,本宫寂寞难耐……唔……”剩下话,便是啥都说不出了。唇舌交缠声音清晰响彻大殿,他手也同时挑开了她衣带,缠绵一吻,一点一点汲取着她口中蜜汁,终而,让南宫锦腿脚发软,只能靠他身上,虽是神智迷乱,但也还找得到一丝清明,艰难开口道,“不要这里,这里是书房!”
但是,她话,好似对他半点影响都没有。一甩袖袍,将御案上东西都甩到地上,而后将她软倒身子放了上去,轻轻一扯,罗衫落地。
“寂寞难耐么?那又如何等得到去房?”冷冷清清声音带着一股子绮丽魅惑,一双月色般醉人眼眸也此刻亮惊人。
说着,长指已经探入,一深一浅,叫她神智迷乱,面色酡红,那神采,仿若中世纪酿造葡萄酒,美艳慑人。而她口中,也传出一声又一声足以让人**低吟。
“唔……不要,不要这里……”洞房花烛不是应该房吗?为什么要御书房,这让她有一种很罪恶感觉好吗?好吧,她承认,罪恶之下,还有一种相当刺激感觉。
他闻言,好似是终于被她说动了,于是便好心情跟她谈条件。“可以去房做,但,我忍不住了,只进去一点点,如何?”
“不……”南宫锦飞摇头,她不想这儿做,一点都不想。就算是一点点都不成!
看她不合作态度,明显让他心情有点不好。“既然这样话,那就这儿吧。”说着,另一只手准备扯她身上肚兜。
“好!好,我答应!”赶紧捂着自己肚兜,坚决不能让这色魔得逞!
然而,几秒钟之后!某女咬牙大骂:“我去你妈,你不是说一点吗?”
“对不起,我没忍住。”语气十分无辜,认错态度非常诚恳,表情无比圣洁,一点都不像是做了龌龊之事人。
“你给我滚出……唔……王八蛋!”千言万语,就汇成了一句怒骂!
半晌之后,某女只感觉自己心中万分不爽且委屈,含着眼泪,忍着低吟诉控:“婚之夜,不是应该房吗?我真不喜欢这里!”
他闻言,看着她泪眼盈盈模样,顿了一下,但仅仅是一秒之后,便又开始做他认为该做事情。冷冷清清声音响起:“那我们做完,再去房做!”
“我太阳你!”破口大骂!
某女被折腾死去活来,只剩下半口气时候,她心中只剩下一句话,足以告诫万千少女!即:永远不要相信男人说——我只进去一点点!
……
一阵一阵低吟和破口大骂,从里头传了出来,门口小苗子哀怨一边拭泪,一边抽搭着鼻子。苍天哪,他崇拜皇上,今日就这么被人夺走了清白!而且他还不能进去救驾,人生竟如此苍凉!源源不断面条泪从他眼中涌出,终而,他实是忍不住自己悲痛心情,狠狠跺了一下脚!呈现出凶神恶煞状!
门口太监、少监们都下了一跳,总管大人这不是要冲进去吧!
而那小苗子,尖着嗓子,悲伤开口:“为什么里面人不是本公公,真是气死咱家了!气死咱家了!咱家咽不下这口气……”
说着,一阵风一样刮到了不远处,蹲墙角,手上拿着一根棍子:“咱家咽不下这口气!咱家要画圈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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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同喜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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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狗寒,装逼遭雷劈!()
章节名:狗寒,装逼遭雷劈!
“没想到魔教教主棋艺,也这般精湛!”上官谨睿开口赞叹。
冷子寒邪肆一笑,声线不减狂傲:“上官兄也不逞多让!”棋逢对手,酒遇知己,都乃是人生乐事,所以这两人心情都相当不错。
然而,下一子,上官谨睿落到了棋盘中央,冷子寒却不动声色皱起了眉。
“二者取其一,只能保住一个,子寒贤弟该如何取舍?”话音落,墨玉般眸子扫着他冷峻面孔,唇角还很是那副温雅笑意。问话,却是一语双关。
冷子寒点漆般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和困顿,他自然知道上官谨睿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西武和东陵联合即,如今天下局势就如同他们面前棋盘,而他,就是被夹中间人!一边是他虽然恨,但却有着不可斩断血脉缘系亲生兄长。一边是小锦,他作为魔教教主,无冕之王,号召力也是非同小可!
若是他有意掺合这场战争,那么他立场会显得至关重要!但,仅仅是犹豫了一瞬,他便果决舍弃了一子!面色冷肃。
上官谨睿面上含笑,温雅声音如同泉水击石一般让人舒心,轻笑道:“看来子寒贤弟是选好了,但如果愚兄是子寒贤弟,就会作壁上观,两边都不管。”
说着,便将代表着西武局势那颗黑子除掉。
冷子寒一顿,不明其意:“难道上官兄不希望我站小锦这边?”
“希望!”这话倒是果决,然而他下一句,就推翻了先前论调,“但是百里惊鸿不会希望!”
自己江山,要情敌来帮着守,以那个人孤傲性格,怎么可能答应。冷子寒即便是去了,也是自讨没趣!说着,又开口道:“既然一边是兄长,一边是锦锦,原本就不好取舍,所以愚兄建议贤弟,还是不要去管好,只要护住锦锦安危便罢了!而且,江湖素来不问朝堂之事,若是子寒贤弟一意为之,恐怕会成为众矢之!”
“这话,是小锦让你对我说吧?”冷子寒听着听着,便觉得有些不对。
上官谨睿笑了笑,倒也不否认:“锦锦意思,是不想你夹中间左右为难,否则到时候若是南岳赢了,你这个西武亲王便会遭到天下人唾骂,而且与兄长拔剑相向,想必你也不希望如此!”至于百里惊鸿看法和江湖朝堂之论,则是他自己见解。
冷子寒笑了一声,一甩袖袍,一颗黑子占据一方。狂傲声音不甚意响起:“天下人看法算什么。但,既然小锦不希望我插手,我便不插手!”
面上是淡然,但是心中却有一丝不可言说感动。小锦这不是为她自己考虑,而是为他考虑。确实,若是真要与自己兄长拔剑相向,怕只是战场上相会,他便无言以对。
而此刻,他这一子落下之后,却换了上官谨睿蹙眉,唇边还是那一丝温雅而公式化笑容,眼中却带着些无奈之感,抬眸看着冷子寒眼神,也就像是看着一个闹脾气小孩子:“看来子寒贤弟是半点都不肯吃亏,这么便将同样问题丢给愚兄。”
看见他这眼神,冷子寒心中是尴尬!其实他这个人,素来便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不肯吃亏,也没有吃过亏。所以上官谨睿借棋局刁难自己之后,毫不犹豫将同样问题甩了回去,可是看见对方眼神和语言之后,却忽然觉得自己所谓“真性情”,似乎这个人面前就是单纯幼稚!
掩下了心中尴尬,开口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而且,下也确实是想知道答案!”
上官谨睿处境,也不会比他好上半分,尤其他西武曾经打探到那些消息,表明了这个人对南岳和东陵都有敌视。丢了自己未婚妻不算,还要帮人家守江山,这未免也是太强人所难了一些!但是小锦这里,他也该是要守护。
上官谨睿摇头笑了笑,似乎对他有些无奈,终而是轻笑着放下一子,十分利落。想来,这个问题,他是早就思虑好了。
而冷子寒点漆般眼眸也不自觉闪了一下,看来上官谨睿确实是比自己深谋远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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