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本身就是女人!”红唇勾起一抹贱笑,难怪那个狗皇帝总是找她麻烦,原来是因为不举导致心理扭曲,所以看不得别人过滋润。
“你想太多了,皇兄,只是吸取前朝教训。数个朝代替,皆因君主荒淫无道,皇兄便克制自己。”外面都是这么说,但是他却认为,皇兄不碰女人,只是因为没有遇见心仪、可以和他并肩天下女子。
苏锦屏瘪了瘪嘴,有些可惜耸了耸肩,白高兴一场!
就此时,一声一声婉转低吟从屋内响起,门口侍婢们先是一惊,随即听着屋内主人那越来越大声喘息,皆是一愣,而后红着小脸捂着耳朵站门外。容嫔娘娘……做春梦了!她们还是不要进去打扰吧!
整整半个时辰,里面低吟喘息之声渐渐弱了下来,看来里面人也香消玉殒了。
红色身影一闪,皇甫夜便将容嫔尸体拎了出来。“解气了吗?”语调温柔不成人样。
“还好。”很是保守回话,事实上,送贱人去死她是很乐意。但是这种让贱人爽到极点死法,着实不大合她心意,“那条蛇呢?”
“自然是留她体内。吃了她内脏东西,恶心,本王便不要了。”说着拎着容嫔尸体便走。
苏锦屏却他身后皱了皱眉:“她体内蛇不拿出来,你不怕……”
“哈哈……本王养蛇,天下无人知晓,但是德妃爱蛇,确实人人皆知!你说说,要是容嫔尸体,被发现德妃寝宫,会怎么样?”妖娆笑意越发明艳。
苏锦屏眼眸却闪了闪,不作回答。
待他们把容嫔尸体抛到德妃后院,便一起回了景仁宫。一路无话……
到了门口,皇甫夜摇了摇那柄鎏金扇,还是那风流不羁模样,眼底神伤、深情都消失不见,有只是不正经调笑:“小锦锦,明早容嫔尸体被发现,德妃少也是被打入冷宫。对于那个爱皇兄如命、爱权势如命女人来说,进了冷宫,只要三日不得出,定然就会疯了!”
“嗯。”冷冷应了一声,看着他笑得有些牵强脸。
“你想怎么感谢本王?嗯?”脸上笑意越发不正经,只是笑着笑着,暗紫色眸中却闪着水光。
苏锦屏扬唇一笑,精致小脸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表情,拍了拍他肩膀:“皇甫夜,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自己也发现问题,不是么?你该庆幸,我并不乎丞相府一切,否则,我现不是感激你,而是憎恶!”
此言一落,他脸上笑容就僵住了。是,他自己也发现问题了。管他不想承认……
说是为她报仇,却不知不觉将利剑对准了丞相府和恭亲王府。容嫔已死,德妃被打入冷宫,而这两人都当众为难过苏锦屏,毕竟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养深闺小姐,会有这般能耐,所以自然而然,人们就将投向苏锦屏怀疑目光,扫向了苏念华。
外人看来,这场闹剧,便是苏念华为了给女儿出气,便采取了这种方式报仇,那么丞相府势必会和德妃母家恭亲王府对上,也能成功挑拨容嫔母家和丞相府关系。
一举数得,而大赢家,就是他皇兄!做时候,灵光一闪,便想到了此处,也许是这么多年养成习惯,一切,都以皇家利益为先。
他苦笑出声:“小锦锦,我欣赏你聪明,却也有时候,恨透了你聪明!”
她似乎没有听到他话,只是自顾开口:“皇甫夜,我想要,你给不了。我想要自由,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想要有那么一个男人,将我放心上,任何东西都无法超越我他心中地位。而你,不能。你心中,重要,永远都是你皇兄,是你皇甫家江山。也许你对我是真心,但是这般不是唯一、也不是重真心,我……”
“不用说了,我懂。”咬着牙,强忍着心尖痛楚,笑看着她。是啊,他皇家人,从他和皇兄一起挑起这天下重担那天起,他便早就失去了说爱资格。他没有说爱资格,又怎么能求别人爱他呢?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可以把你放第一位呢?
“你做不到。我们还是朋友!”笑了笑,便转过头对着自己寝殿走去,一步一步,果断而绝决,不留余地。
攥紧了拳头,站她身后,一袭红衣似火若血,像极了那颗鲜血淋漓心脏。小锦锦,你说得对,我做不到,做不到!既然如此,那便选择守护吧,希望未来,皇甫夜,对你来说是一个可以依靠……朋友!
顿了顿,转身,往御书房而去……
……
苏锦屏进了屋,浅忆一看见她,飞冲上前,喜极而泣:“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外面侍卫抓人,奴婢还以为……还以为……”那眼泪跟断了线珠子似,流都流不。
看着那张娇俏脸上满是担忧,眼底也满是坦诚,苏锦屏心中一暖,伸出手抱了她一下:“浅忆,没事。”
多久了,多久没有人这般乎她死活了,从养父母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了。
“浅忆,好像,就剩下你了。”本来她以为这丫头会是她负担,可是却没想到这柔柔弱弱小姑娘,却给了她求而不得温暖。这般不掺杂一点杂质关心,是好多年都没有再体会过。
“小姐,你胡说什么?不是还有老爷吗,老爷……”说起丞相,她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了,老爷好像,从来没有意过小姐。
拍了拍她背:“好了小丫头,去睡觉吧,你倒是过比你家小姐还幸福,现怕是成了宫里唯一一个不用干活了,我明儿个一早还要去扫地呢!”
这话一出,浅忆小脸微红,想起一事:“小姐,您吃过没有,奴婢……”
“吃过了,下次也让你尝尝你家小姐手艺。好了,睡觉吧!”说完便步走到床边,毫无形象一骨碌躺到床上。
浅忆有些纳闷抓了抓后脑勺,小姐手艺?她怎么不知道?
……
翌日。才是五天,苏锦屏就老老实实地爬了起来,皇甫怀寒那个小气家伙,肯定知道她昨日就从昏迷中转醒了,要是迟到了,还指不定怎么挤兑她!
扛着大扫把出了门,一路打着哈欠,扳着手指头算了算,貌似还有数十天就可以发工钱了,矮油,好幸福啊!想着脚步也轻了很多。
到了御书房门口,一个小宫女已经率先打扫起来。苏锦屏打了个哈欠,往那栏杆上一坐,又开始练那无敌睡功!那个扫地小宫女一见她那模样,吓了一大跳,赶紧跑过去:“欸,起来,要是皇上待会来了看见了,你就惨了!”
苏锦屏睁开眼,看了看这小丫头,倒是个好孩子!伸手一拖,也将那宫女拎到了栏杆上,小宫女吓得面色铁青,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扭过头正想说些什么,就听某女那懒洋洋声音响起:“皇上早上起来了就要去上朝,下朝了才会到此处,所以他是看不到我们偷懒!来来来,我们好好聊聊天!”
那小宫女不敢置信瞪大眼,看着这个胆大宫女,颤颤巍巍开口拒绝:“还,还是不要了,我……”
“我说,你听过飞机吗?你听过轮渡吗?你知道旅游是什么意思吗?”三个问句,就这么问了出来。
那小宫女略带疑惑看着她,很是老实摆摆头:“不知道!”
“呐,我把这些东西都告诉你,你也告诉我一些东西好不好?”苏锦屏瞪大眼睛看着她,凤眸中满是诱惑之色。
小宫女抑制不住自己内心好奇,于是点了点头。
某女便开始了她漫长演讲岁月,只把那宫女听得惊愕张大嘴,满面不可思议看着她,轮渡是比一栋楼还要大船,而且不用划,只需要握着方向盘?飞机是长得跟鸟一样东西,可以天上飞,里面还可以装好多人?旅游就是没有事做时候,满天下跑。这些东西都好鲜啊,她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
“好了,这三个意思我都告诉你了,你就告诉我,你这里打扫有多少年了?”某女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笑容。
那小宫女傻呆呆抓着脑袋:“已经有四年了!”
“四年了,我来问问你,你有没有看见过皇上什么把柄?”苏锦屏有些激动将身子往前面凑了凑,虽然她没指望自己能去威胁那狗皇帝,但是知道些对他不利东西,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把柄?”那小宫女顿时就吓得惨白了脸,皇上把柄是能给她抓吗?要是抓到了,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她那满面惊恐模样,某女挂着一脸女巫式笑容,凑近她,悄悄开口:“譬如,皇上有没有什么时候,偷偷掏鼻孔被你看见?或者什么时候走到门口,不小心滑了一跤?还有,还有,有没有上厕所忘了带草纸,然后茅房里满面惊慌叫:‘来人,拿纸来!’?”
某女笑得越发猥琐,那小宫女却吓得胆战心惊,口都不敢开,但却听到后一句时候,忍不住喷笑出声,她模仿那声“来人,拿纸来!”跟皇上平日说话声音实是太像了!
御书房门口看守侍卫们,眼观鼻,鼻观心,心中自我催眠,他们没听到,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可是为什么就那么想笑!只要想象一下冷峻皇上会做出这样事情,他们就觉得脸皮抽搐严重,不笑疼厉害!
“有没有啊?”某女满面期待之色,那个,要是真知道了,是不是可以拿去换点封口费?
可是那小宫女某女那幸福神色之下,很是坦诚摇了摇头:“没有!”
于是,某女那张娇俏脸,瞬间就变成了锅底!尼玛,白说了这么半天!
她们这说着说着,便讲了几个时辰,皇甫怀寒远远带着一众下人回来了,那小宫女一见便吓得面色惨白,一溜烟滑到地上,准备跪地上等皇上来了告罪,苏锦屏也跳了下来,将她拉起来:“笨蛋,他又没有看见我们偷懒,跪什么跪,做人还是不要太过坦诚!”
于是那小宫女顶着豆大汗珠,后背衣襟衣襟被冷汗沁湿,跟着苏锦屏一起装模做样扫地。
门口侍卫们见怪不怪看着她俩,但是那日被苏锦屏打了那个宫女,却鼓着腮帮子,满面阴狠看着她们。
待皇甫怀寒带着上官谨睿和一众宫人走近,入眼便是那巍峨宫殿前一层又一层华丽而精贵楼梯,门口是那个女人和一个宫女打扫,昨日便知道她无事了,也猜到了她干那些好事,所以本来就对她恨之入骨心,又深了一些!
再看看楼梯上飘零枫叶,浓眉微皱,一张冷面上飘洒着寒气,有些不耐开口:“这就是你们扫地?”做了这么多年皇帝,就没看见过哪天自己下完朝,御书房门口能脏成这样!
此言一出,门口侍卫马上低下头,做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模样。也就是这模样,让皇甫怀寒加狐疑!
他身后上官谨睿,却是笑了笑,剑眉扬起,声线还是那般温文尔雅:“皇上,一大早,便别跟宫人置气了!”
偏皇甫怀寒看着门口那表情诡异侍卫,还有那背对着他们不停颤抖着身子小宫女,以及苏锦屏那明显故作镇定挥舞着扫把模样,一个巨大问号他心中无限制增长!无视了上官谨睿话,对着门口那两人女人一声怒喝:“朕问话你们没听到?”
“噗通!”两声,苏锦屏和那个小宫女恭敬跪门口。
那小宫女跪着,一个劲发抖,想着是不是老老实实把她们方才所作所为招了算了!但是想着招了可能会死惨,所以颤抖着身子没敢开口。
某女抬起头悄悄看了看那没品皇帝气得铁青脸,一脸迷惘状抬起头:“皇上,您刚刚问什么?”
某皇帝怒气冲冲指了指地下落叶:“朕问你们,这就是你们打扫了一早上地?”
“奴婢知罪,没有听到皇上问话,但是奴婢也知道这都是皇上方才讲话声音太小缘故!再加上奴婢年纪大了,耳朵不大好使,所以才让皇上开了尊口问了第二遍,奴婢相信皇上大人大量,应当不会与奴婢计较才是!”苏锦屏是诚心气他,说了一大串,就是不引出主题。
于是某皇帝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气,问了第三遍:“朕问你们,这门口为什么会这么脏?!”
“皇上息怒。”上官谨睿温润声音响起,墨玉般眼眸带着些许笑意和担忧看着地上跪着那个鬼丫头,十几年不见,胆子倒是变得不小,连皇帝也敢挑衅。
听了上官谨睿这四个字,皇甫怀寒心中怒气也消退了一些。也隐隐有些恼怒,自己做皇帝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却屡屡被这个该死女人气得跳脚,此乃为君大忌!大忌!
苏锦屏一副理所当然模样抬起头:“皇上,难道您没觉得今日风格外大吗?我们刚刚扫干净了,那风一刮,自然又飘回来了!”
那小宫女闻言,抖了抖身子,额际汗水“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风来缓解她害怕和躁动,这个苏锦屏扯得也太离谱了吧?今日分明是晴天哪,哪里有风!
皇甫怀寒冷哼一声,几个大步走到那该死女人面前,咬牙切齿开口:“今日有风?朕怎么不知道今日有风?”
“皇上日理万机,心怀天下,忧心国事,怎么会注意到有风没风此等小事呢,而且方才您上朝,感受不到外面有风,也是正常!”某女扯得头头是道。
不动声色磨了磨牙,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就算如你所说,朕上朝时候有风,出了金銮殿便没有了,那朕从金銮殿那边走过来,也有一炷香时间了,你们就打扫不干净?”
“皇上,奴婢方才已经说了,奴婢年纪大了,其实不仅耳朵不好使,行动也越发缓慢,有时候甚至还会产生幻觉,迷蒙中看见我死去爷爷前来接我走。所以奴婢才会恍恍惚惚扫着地,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该死风,又将这堆讨厌落叶刮到了此处。所以才会犯下此等大罪!还请皇上恕罪!”某女闭着眼睛一通胡扯。
门口下人们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看着她,这也太能扯了吧?
皇甫怀寒咬着牙,看着这个据说年纪大了女人,忽想起一事:“苏锦屏,要是朕没记错,丞相府老太爷还活着吧?你是怎么看见了你死去爷爷?”“死去”三个字,咬得极重!
该死女人,继续扯,你给朕继续扯!
呃,还活着,某女灵机一动,继续胡诌:“所以说奴婢是年纪大了,经常产生幻觉嘛!这不,我居然还看见我爷爷死了!”说着还貌似伤心地擦了一把眼角那并不存泪花,接着开口,“所以像奴婢这样已经老成这样人,皇上应该格外体恤,将奴婢好好养着,让奴婢幸福活过这人生后日子。结果皇上还把奴婢派来扫地,您实是太不体恤对您衷心耿耿下人——也就是我了!”
皇甫怀寒脚步晃动了几下,有些不可思议看着这个据说已经老得不成样女人,甚至有了一种天地都颠倒了错觉!
上官谨睿站他身后,不动声色捂住了唇,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
众下人们也是想笑不敢笑,憋得难受极了。那个和苏锦屏一起跪着宫女,死死咬着唇,险些没喷笑出声……
某皇帝咬牙切齿开口:“苏锦屏,你年纪大了,那照你意思,朕是不是还应该多派几个人一起打扫这御书房门口?”
这门口长宽都不足五百米,两个人打扫,怎么都该是够了!还有这该死女人,若是他没有记错,应当才是二八年华,年纪大了?!结果……
苏锦屏闻言,一脸感动模样看着他:“皇上,您真是太体恤下人了,奴婢实是太感动了!也不用派多少人,十个八个就够了,还有,还有,奴婢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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