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和男女朋友差不多吗?”
“或许看起来差不多吧,但我心里却不这么想,我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朋友,一个哥们而已。”
“屁,肯定抱也抱过亲也亲过,还睡过觉,哪有这样的哥们?”
“还真没有。你知道我和她两年零四个月的交往中,做过的最亲密的举动是什么?”
“是什么?脱光了没进去?”
“牵手。”
“牵手?”
“嗯,而且只牵过两次手。一次是我弟弟放假回来,我带我弟弟在市里玩,她也在。走在街上的时候,或许是为了让我有面子,她主动的拉起我的手。另一次是刚下过雨,路上有积水,她拉住我的手防止踩滑。”
“我不信,胡说八道。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两年就拉手两次?放屁。那后来为什么要分手?”
“从我第一次表白被拒绝之后,我和她谁都没再提过交往的事,就一直这样平淡的相处了两年多,大多数是通电话,偶尔小聚。后来有一天,我小舅给我介绍了一个小学老师,让我去见面……”
“这是第四个?”
“嗯。”
“也姓李?”
“不,哪有这么巧的事?”
“谁知道你,这个漂亮吗?”
“还不错,白白的皮肤短短的头发,很文静很秀气……”
“等一下,你,喜欢短发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
“你奶奶的,我刚刚才注意到这几个贱人全是短头发,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是么?我没注意到……”
“你真是够奇怪,男人不都是喜欢女人长发飘飘吗?你居然喜欢短发女人?那你自己留这么长的头发干什么?”
“……”
“好啦继续讲吧,然后呢?”
“你要是不打岔,早就然后完半天了。”
“哈哈,那好吧,你说吧,我抽烟,不问了。”
“我小舅事先并没和我商量,突然告诉我晚上要我去见面,已经和那女孩已经说好了,我没办法拒绝。考虑再三,我觉得还是应该和市内的这个女孩讲一声,就给她打了电话。她说,这种事情我不应该告诉她。”
“屁话,这种事情怎么能讲出来,怎样也得瞒着吧?”
“我觉得也是该做个了结的时候了。两年多,你想象不到的,其实是一种折磨。在相处的过程中,我是可以感觉到她在变化,她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到慢慢的真的喜欢上了我,我是可以感觉到的。我对她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但我却因为一时冲动向她表白了,若是真的一直以普通朋友的关系相处下去倒还好,但是她却明显的对我动了感情,这对我来说是非常纠结的一种痛苦。”
“人家既然喜欢上你了,你就也喜欢上她就是。”
“你家小区门口拾破烂的那个满脸麻子的糟老头子也早就喜欢你了,你为什么不去喜欢他?”
“你妈了个蛋,那个老头子他妈喜欢你。”
“所以我和这个女老师见面之后,就以此为借口和市内的那女孩提出了分手。”
“你是怎么对她说的?”
“情人节我没空,晚了三天我才有时间去市内。我约她出来的时候她或许还以为我是为了补情人节。我上班那时候不允许留长头发,但我的头发还是比一般人要长一点儿,那天我一大早赶到市内,第一件事就去剪了个极短的发型……”
“为了表示决心?”
“也许吧……我们在永和豆浆一起吃的午饭。平时我的饭量非常小,但那天我吃的特别多。也许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就一声不吭的一直在吃,一笼烧卖、一笼汤包、两支鸡翅、一个鸡腿、一份排骨炒饭、一份炒面、四个春卷外加两碗豆浆,她看我吃饭都看傻了。吃完饭我就开始发呆,几次想开口都欲言又止,最后她说,你要是有话说就直说吧,我也猜得到你要说些什么。”
“就这样拜拜了?”
“嗯……她走的时候让我又禁不住心生悔意,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她好孤单,真觉得对不起她。她说,一直感觉我这人很不错,一直把我当作结婚的首选。她还说会等我两年,只要我没结婚,就永远都会把我放在第一位。”
“屁,嘴巴说的漂亮,恐怕早就把你忘了。那你后来和她就没联系了?”
“有,还保持了几年的联系,但只是偶尔打电话问候一下。”
“那现在呢?”
“早就不联系了。”
“为什么不联系了?”
“我一直都记得她家里的座机电话。我连自己的手机号都记不住,但偏偏一直都没忘记她家的电话号码,但有一天忽然就忘了,再也想不起来了。”
“那她就不会给你打电话吗?”
“我换过好几次号码,是单位统一换的。手机号码好像就换过三次,单位还统一给办了一次小灵通。她若记得,也只是我以前的号码。”
“要是你没忘记她的电话,现在还会联系她吧?”
“不知道。”
“屁,妈比的,臭不要脸的,你肯定还会,不光会打电话,还会哄人家上床。”
“……”
“那第四个呢?怎么分的?”
“我和第三个分完,回去就和第四个分了。”
“为什么?嫌她哪里不好?”
“她哪里都好,又漂亮,胸又大。”
“去你奶奶的。”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替我安排,尤其是这种事情。”
“那你喜欢我是因为什么?”
“不知道,感情这种事,很难讲的清楚。”
“你说不出来吧?我就知道,哼。”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么?”
“当然需要。”
“……”
“那你说,你喜欢我什么?”
“什么都喜欢。”
“放狗屁,什么都喜欢就是什么都不喜欢。”
“真的什么都喜欢。”
“你是说不出来。”
“我不必说出来。”
“你就得说。你说,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
“说啊。”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你……你妈……妈……妈……妈比……你笑个屁?”
“想笑,你也很有意思。”
“你才有意思,你不是说你是小旋风吗?”
“……”
“怎么了?”
“QQ上的那个……是你?”
“废话,当然是我,哈哈。”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
“这还不简单?问一下幼儿园的老师不就知道了?”
“你问的老师?你怎么说的?”
“你瞪什么眼?我就说家长要和园长做沟通,你怕什么?”
“你为什么要那么玩?考验我的?”
“嗯,看你经不经得住诱惑。”
“结果呢?满意了?”
“嗯,你比我男人强多了,强的没影了。”
“什么意思?”
“我这样对他玩过,没几下就把他约出来了。哈哈,你不知道,见面的时候他的那个表情,哈哈,可真笑死我了。”
“没笑死也要气死了吧?”
“倒没怎么气,因为我认识了你。”
“……”
“喜欢我吗?”
“喜欢。”
“有多喜欢?”
“多的说不清。”
“屁,又敷衍我。那你爱我吗?”
“本来不爱,刚才之后就爱了。”
“哈哈,你真逗,做过就爱了?”
“嗯。”
“你怎么和女人一样?哈哈。那你爱我有多深?”
“这么深。”
“这么深是多深?”
“……”
“我问你话呢,你干什么?”
“别乱动……”
“……你……你……妈……你妈的……”
“就这么深……”
“……”
“够深么?”
“……”
“够么?”
“……够……够……”
第一百六十二章
曹老师把肯德基和麦当劳的考勤使劲扔到常歌的面前,就好像在扔砖头,若不是考勤只是几张薄薄的纸,常歌的脑袋一定会被打破。
“这个月,哼哼,她们俩恐怕是拿不到工资了。”曹老师得意洋洋的摸着嘴巴,常歌禁不住在想,若是唇上有一块黑胡子就太妙了。
“她俩拿不到工资?旷工了么?”常歌从没有摸嘴巴的习惯,只好伸手摸了摸鼻子。
曹老师在嘴巴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够了,肥硕的屁股向着纤细的折叠椅上落去:“旷工,而且还不止一次。”
折叠椅细细的钢管腿在曹老师的重压下一抖,常歌的心也不由的跟着一抖,幸好没断,才松了一口气,问:“什么时候旷的工?我基本上每天都在这里,我看她们一直都有来上班啊。”
“值班的时候没来,不是上班。”曹老师伸出粗短的手指在考勤上重重的点着,“你自己看看,这几个月来,轮到她们值班的时候她们一次都没来过。”
肯德基和麦当劳自从上次和曹老师大吵过一次之后,就开始跟曹老师赌气,每一次老师的周末轮流值班,只有她们俩一次都没来过,这一点常歌早就知道了,但是考勤一直是由肯德基负责打的,周末曹老师又从来不到幼儿园里来,常歌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的,常歌也不明白肯德基居然没有在考勤上给自己做手脚。
一想到不明白的事情,常歌总是会想摸点儿什么,所以常歌忍不住又开始摸鼻子了:“那要扣多少钱?”
“旷工一次扣五十,三次以上每次扣一百,这些规定在员工手册里写的清清楚楚,人手一份。多少次你自己不会数一下?多少钱你自己不会算一下?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定的规矩还有人敢违反?当我是什么人?当我好欺负?和什么过不去都别和钱过不去,这种不懂事的小孩就要狠狠的治一次,不然她们永远也学不懂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曹老师只花了五秒钟就说完了这么一大段话,然后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常歌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默默无语。
曹老师看着常歌没有表情的脸,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常歌皱起了眉头在考虑怎么开口。
“对于这种不守规矩的员工,绝对不能姑息,必须让她们吃到苦头才能吸取教训。”曹老师看出了常歌的心思,完全没给常歌开口的机会,“无论做什么工作,都必须要有职业道德职业操守,对工作没有热忱的不负责任的员工,我们不需要。”
常歌终于开口了:“可是……”
“没有可是。就算她们平时的工作做得不错,但也绝不能因此而放纵,明知故犯的一定要严惩不贷。你不要忘了,人都是惯坏的,就因为你平时对员工太和气,这些小娘儿们一个比一个难缠。而且现在我们困难重重,孩子本来就少,现在又越来越少,要是连这几个人都管不好,还怎么干下去?我跟你老婆说好了,以后发工资之前,先交给我,由我来下发给老师。和她们打交道的事情你们都不擅长,尤其是你,员工的事情你不要再过问了,你就坐在大门口当个保安好了,哪里坏了你该修就修,别的事你都不要管。”曹老师这次说的更快,只用了三秒半。
常歌只好闭上了嘴巴,连曹老师走的时候对他说“拜拜”都没作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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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厕所里的蚊子太厉害了!”小东北忽然把裤子扒下了一半,半个白花花的屁股在常歌的眼前一晃,“你看看,给我咬了这么大一个包。”
小东北的屁股比脸好看的没影了。
对于东北人的直爽虽然早有耳闻,但这是不是有点儿太直爽过头了?
常歌的眼睛被晃的一片白,却说不出话来,默默的从抽屉里拿出来一瓶蚊不叮,一言不发的往小东北的脖子肩膀胳膊上喷。
“喷这里,乱喷身上干什么?”小东北又把屁股露出来一次。
常歌往小东北的屁股上喷了两下,又继续喷她的胳膊,解释说:“这不是清凉油,这是蚊不叮,不是咬过再用的,而是咬之前用的。在身上喷一点儿,蚊子就不会咬你了。”
小东北闭着眼睛任常歌在身上乱喷,笑着说:“咬过再喷也是一样的效果。”
“那可不一样。”常歌忍不住又讲起道理来,“捅你一刀再给你把伤口包扎上?伤你一次再给你说对不起?与其这样,一开始就不捅你不伤你岂不是更好?”
“真凉爽。”小东北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大咧咧的说,“随便吧,反正我认为都一样。”
常歌把蚊不叮放回抽屉里也坐了下来,点上一支烟才开始说正题:“肯德基和麦当劳的考勤……”
“是我要过来交给曹老师的,考勤怎么能让她们自己打呢?要是她们乱打一通怎么办?”小东北说话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似乎是被曹老师传染了,“以后我来打考勤,让曹老师审查。”
常歌犹豫着说:“那她们值班没来的事儿……”
小东北毫不犹豫的说:“扣工资,这是必须的。”
常歌摸了摸鼻子,犹豫着又说:“你做的值班表,我看过了……”
小东北马上就瞪起了眼睛:“你看出什么问题了?”
“有一点点儿问题……”常歌看着小东北瞪着也没有自己眯着大的眼睛,有点儿紧张了,“你把她们两人,没安排在一周里。”
“那又有什么关系?”小东北的小眼睛瞪的更圆了。
“有一点点儿关系……”常歌把心一横,反正屁股都看到了,脸还有什么好怕的,“你应该把她们两个分别安排在同一周的周六和周日来值班。”
小东北不解的问:“为什么?”
常歌详细的解释说:“因为肯德基不在家里的话,一个人是不敢睡觉的。所以你应该安排她周六值班,第二天让麦当劳值,这样周五那天麦当劳就可以陪肯德基一晚,或者整个周末她们俩都在一起不回家,这样对她俩都方便。如果像现在这个样子,你把她们拆开到两个礼拜去值班,那么她们俩就必须整整两个礼拜不能回家……”
小东北的眼镜片开始反光了:“她们睡觉的事你都知道?你和她们睡过了?”
常歌也瞪起了眼睛:“没有,你别胡说八道!我是和她们聊天的时候听她们说的。”
“她们怎么睡觉关你屁事?又关我屁事?”小东北“哼”了一声,冷冷的说,“你那么心疼她们,不如她们值班的时候你来陪她们一起睡。”
“不是关谁屁事的问题,如果把值班安排的人性化一些,不就能减少很多矛盾么?难道不好么?”常歌狠狠抽了一口烟,又气急败坏的说,“我心疼你,我安排你值班,我来陪你睡。”
“去你的吧。”小东北给了常歌一拳,又用眼镜片把常歌晃的眼睛发白,“我怎么安排,她们就得怎么值班,违反就不行。作为管理者,不强硬是不行的,你越对她们好她们就越会得寸进尺。”
常歌叹了一口气,只好闭上了嘴巴。
小东北似笑非笑的瞪着常歌,冷笑着说:“你是不是以为你对她们好一点儿,她们就会和你睡觉?”
常歌一下蹦了起来,狠狠的把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也冷笑着看着小东北:“我只是以为我对你好一点儿,你就会和我睡觉。”
“这个,永远,没有,可能。”小东北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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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把一支香烟在桌子上磕了又磕,把烟丝磕到密密实实,有气无力的说:“你们俩,到底想怎么样?”
麦当劳翻着白眼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不怎么样。”
肯德基气鼓鼓的撅起了嘴巴:“反正我们就不值班,讨厌那个曹娘儿们,她让我们值班我们就偏不值。”
常歌叹着气,把磕实在的香烟点着了,说:“你们不要这样子,她好歹是个管理者,我雇她就是来管理你们的……”
麦当劳不耐烦的打断了常歌:“我就不让她管。”
肯德基却笑了起来,说:“你把她解雇了吧,幼儿园你自己管就行了,要不,我来帮你管。”
让肯德基来管理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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