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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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语-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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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音乐这种东西完全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常歌打算做个总结性的发言,“无论是用钢琴还是吉他,只要能表现出内心的感情,那就是艺术。有人还能通过放屁来演奏音乐呢,你不妨让你男人也练练,然后在被窝里演奏给你听。”

小东北强忍住笑瞪着常歌,恨恨的说:“你不妨现在就用括约肌给我表演一个,这个多方便,屁股随身携带还不用插电,多符合你的性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常歌忽然有了一种想放屁的感觉,正在强忍着不要放出来,小东北却放出来了,而且特别响,似乎是刻意不想弄出声音来却偏偏挤出了奇响亮的效果。

小东北的脸一下就红了,又尴尬又想笑又想装出严肃的样子,整个脸都扭曲的变形了。

常歌立刻就做出了一个化解小东北尴尬的举动——常歌把手掌兜了起来,做出一个舀水的手势,在小东北的屁股后面舀一下再放到她的鼻子下面。

小东北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还差点儿喷出了鼻涕。

“去你大舅子的,我会用巴掌演奏音乐。”小东北一边大笑一边抬起手在常歌的脸上轻轻的拍了起来,嘴里还“噼、啪、噼、啪”的模仿着扇耳光的声音。

常歌想往后退避开小东北的手掌,却被钢琴挡住了去路,只好丢下香烟去抓她的手腕,但小东北偏偏不让他抓到,手一绕就躲开了常歌的手,一边躲一边抽空子绕上来打一下。

接连被扇了几下,虽然不重,常歌还是有点儿气恼,不由的沉下了脸。小东北一看常歌生气了,立刻停住了手来道歉:“对不起啊艺术家,我和你闹着玩的,你别生气。”

常歌面有愠色,转过脸不理她。

小东北眨了眨眼睛,忽然指着自己的脖子说:“你看看这里。”

常歌看了一眼,小东北领口下的脖子青了一大块,忍不住问:“这是怎么回事?”

“和他打架打的呗。”小东北叹了一口气,扶了扶眼镜问常歌,“你教教我,和男人打架怎样才能打得赢?”

常歌皱起眉头想了半天,说:“要是真打,怎样都不可能打赢,除非你专打他薄弱的地方。”

“哪里是薄弱的对方?”小东北的眼睛里顿时有了笑意。

常歌的眼睛里也有了笑意,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你知道的。”

“这里?”小东北抬起脚对着常歌的双腿之间比划了一下。

“对啦,就踢这里。”常歌终于笑出声来了,“无论多强壮彪悍的男人,只要这里挨了一下,立马倒下。”

小东北飞起一脚就踢了过来,常歌膝盖一并就夹住了小东北的脚。

“这不是踢不到吗?踢不到有个屁用?”小东北撅起了嘴巴。

常歌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样踢当然不可能踢到,你要让对方没有防备才行。”。电子书下载

“那要怎样做呢?”小东北歪着脑袋问。

“首先你不能往下看,你要盯着对方的眼睛,这样才能声东击西。”常歌一边手脚比划着一边详细的给小东北讲解起来,“如果是几乎身贴身的站着,那是最容易得手的,因为那样他是不会往下看的,你直接用膝盖往上一撞就行了。要是站的远了,你一抬脚他就能反应过来,所以你可以先抬手在他面前一晃吸引他的注意力,同时在下面使劲的踢上一脚。”

小东北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嘴里面嘀咕着,手脚对着空气比划了起来。

常歌又叹了一口气,补充说:“你要是和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千万不要这么干,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就算你没踢死他,也很可能会把他踢废了,这可是要毁了人一生的幸福。要是最后还是你嫁给他,那就连你的幸福也没了。”

小东北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还在那里念念有词的瞎比划着。常歌笑了笑,掏出烟来正要抽,小东北的手忽然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常歌刚一怔,小东北的脚已经重重的踢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第一百四十八章

小东北拍着手大笑了起来,常歌瞪着眼睛只说了句“你妈……”就倒了下去。

小东北完全没有发觉问题的严重性,一边拍手一边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常歌倒下之后马上就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一动都不能动了。

小东北终于笑够了,腰也笑疼了,就蹲了下来一手扶着腰一手去拉常歌,拉了几下常歌都没动。

“起来吧艺术家,地上凉,别冻着哦。”小东北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使劲的晃着常歌,常歌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小东北叹了一口气,咯咯的笑着说:“就踢一下至于这么赖皮吗?快起来吧,你弄脏了衣服我可不给洗哦。”

常歌还是卷曲着一动也不动。

“你大舅子的,你得了便宜卖乖是不?”小东北有点儿不耐烦了,伸手在常歌的脸上打了一下,忽然发现手上全是水。

小东北一惊,把常歌翻成脸朝天,这才发现常歌满头满脸都是汗,脸已经扭曲变得惨白,嘴唇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了,顿时慌了手脚。

“艺术家,艺术家,你怎么了?”小东北手忙脚乱的想把常歌扶起来,但是常歌就像是一滩泥一样瘫软不动。

小东北吓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一边拍着常歌的脸一边不停的说:“真是太对不起了,我不知道踢一下能踢得这么厉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想和你闹着玩的。”

常歌的嘴唇哆嗦着,咬着牙终于挤出了两个字:“报应……”

看到常歌总算能说出话来了,小东北稍稍放下了一点儿心,抬起头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双手从常歌的腋下和腿弯伸进去,咬紧了牙一使劲,居然把常歌抱了起来,吃力的走到门后面,把常歌放在了一张小桌子上。

放下了常歌,小东北喘了一口气就问:“你可真够轻的啊,艺术家,你有一百斤不?”

常歌想摇头都摇不动,痛苦的咬着牙憋着一口气就是吐不出来。

小东北像哄小孩一样轻轻的拍着常歌的身体,嘴里面喃喃的念叨着:“乖,乖,不哭。乖,乖,不哭。”

过了半天,常歌终于吐出了一口气,紧接着开始大口喘气,小东北赶快用手给常歌擦擦脸上的汗,又轻轻拍着常歌的头问他:“还疼吗?”

常歌憋了半天才憋出话来:“废话……”

“真的那么疼吗?”小东北的好奇心上来了。

常歌连“废话”也懒得说了,只是捂着腿间强忍着剧痛。

小东北显然还是有点儿认为常歌是在装,撇着嘴说:“我就不信踢一下就能疼成这个样子。”

这会儿常歌觉得没有刚才那么痛苦了,咬着牙虚弱的说:“你妈……就算是女的,这里被踢一下也够受的……何况男的。”

“那会有什么后果呢?你会不会死呢?”小东北看到常歌可以正常说话了,居然一点儿都不担心了。

“死倒不至于……”常歌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一动就剧痛难当,只好又躺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分散常歌的注意力,小东北还在问:“那会有什么后遗症呢?”

“百度去。”一说话就好像牵到了神经,常歌闭上嘴巴又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

小东北偏偏说:“我不百度,我就问你。”

常歌又喘了一会儿气,才有气无力的说:“也没什么后遗症,最多就是不管用了。”

“不管用是什么意思?”小东北故意继续问到底,又伸出手来帮常歌擦了擦汗。

“不管用的意思就是你妈……”说到这里又是一阵抽筋般的的疼痛,常歌的脸抽动了一下就说不下去了。

小东北立刻接口说:“你妈,你妈,你大舅子的。”

常歌又喘了几口气,接着说:“……就是你妈的失去能力了,不管做那事儿了。”

小东北笑骂了起来:“你妈才失去能力了呢,你妈才不管做那事儿了呢。”

常歌又开始挣扎,总算在小东北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坐着反倒舒服了一些。

坐起来之后常歌就解释说:“不是你妈,是你妈的。”

“你妈的,你妈的大舅子的。”女人似乎都是这样,对于真正重要的事情总是视而不见,总是对着毫无意义的小事情大发感慨。

常歌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尽管还一阵一阵的疼,不过已经可以忍受了,就费力的掏出香烟来点上抽了一口,然后对小东北挥了挥手,说:“没事儿了,你忙你的去吧,让我歇一会儿。”

“我忙个屁,我才不忙。”小东北的眼镜片又开始反光了,得意洋洋的说,“没想到你这个大艺术家居然栽在了我的平底鞋之下,这个可是千年难遇的大场面,我还想多看看你的这副熊样呢。”

常歌用手撑着桌子往后挪了挪,尽量舒服的靠到了墙角,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小东北的兴致似乎越来越高了,小眼睛里闪着幸灾乐祸的神彩,又问:“踢这一下,真的有可能影响那事儿?”

常歌没好气的说:“你回去踢你男人一下不就知道了?”

“踢他没有踢你好玩。”说着话小东北就笑了起来。

常歌又闭上了嘴。

小东北眨了眨眼睛,又说:“话又说回来,假如你真的就这样不管用了,真的就变成太监了,那你媳妇岂不是要和我拼命,你说是不是?”

常歌连眼睛都闭上了,懒得再搭理她,心里却想:就算我媳妇不和你拼命,小肚子的妈妈也得跟你拼命。

小东北自顾自的笑了一会儿,忽然说:“万一你真的变成废物了,不对,你本来就是废物。万一你真的变成更废的废物了,我可要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的。”

就算当真废了,常歌也只会当作是给别人出馊主意的报应,压根儿也不会怪罪小东北,就叹了一口气把烟头掐灭了,说:“这和你没关系,我这是咎由自取活该倒霉,你快走吧,别烦我了。”

“怎么会和我没关系?明明就是我踢的,我当然不放心。”小东北咧开嘴又笑了起来,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

常歌皱起了眉头,有气无力的说:“那你到底想怎样?”

“也不怎么样,不过……”小东北忽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了半天才接着说,“我得检查一下才放心。”

“放你的屁。”常歌气急败坏的瞪起了眼睛,“你快点儿从我眼前消失,别让我看见你。”

“我就不消失,等我检查完再消失。”小东北大笑着就来解常歌的腰带。

尽管常歌绝对不相信小东北真的会这么干,最多只是寻他开心吓吓他,还是涨红了脸牢牢的抓着裤子,扭动着身子躲避小东北的手。

小东北试了几次也没得手,伸手就去挠常歌的痒,常歌最怕痒,一笑浑身就没力气了,小东北一下就解开了常歌的腰带,然后一边笑一边开始扒常歌的裤子,嘴里还在说:“让我检查一下。”

“检查你妹。”常歌骂了起来。

“不是检查我妹,”小东北笑的眼泪又流下来了,“是检查你弟。”

常歌想破口大骂又怕把别人吸引过来,小东北自己也笑的没了力气,裤子只扒下了一点儿就再也扒不动了,四只手就都抓在常歌的裤腰上僵持不下。

僵局是被酸菜鱼打破的。

酸菜鱼“哎哟”一声出现在常歌和小东北旁边的时候,时间似乎在一瞬间凝结了。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半晌,酸菜鱼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开口了:“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我是来……来拿……来拿……”

谁也不知道酸菜鱼是来拿什么的,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惊慌失措的逃跑了,就好像屁股上中了八支箭。

剩下常歌和小东北面面相觑了半天,常歌沉下脸来了:“你看,这下怎么收场?”

小东北哭丧着脸,刚才人来疯的劲头一点儿都没有了:“应该没事儿吧。”

“没事个屁,肯定有事,她肯定会以为我和你不三不四的没干好事。”常歌气急败坏的又点上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她以为就以为,没干好事就没干好事,都是成年人了,还怕个屁呀。”小东北撇了撇嘴,不屑的说。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常歌气呼呼的又使劲抽了一口烟,“要是真没干好事也就罢了,但是确实没有的事情我就不愿意被别人误会。”

小东北瞪起了眼睛说:“那你想怎样?”

“也不怎么样,只不过……”常歌模仿着小东北刚才说话的方式古里古怪的笑了起来,“假如咱们真干一下就不是误会了。”

小东北的脸一下就红了,气急败坏的骂道:“干你大舅子。”

常歌冷笑了起来,又说:“你不是想检查么?”

小东北闭上了嘴巴,眼镜片飞快的反着光。

“我就让你好好检查个够。”常歌说着就作势去脱裤子。

小东北逃跑的时候比酸菜鱼还要快,就好像屁股上中了十六支箭。

常歌在后面纵声大笑,乐蛋说的没错,假如不想被猫吃掉,就要先把猫吃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已经黑了,常歌和佳佳却都还没回家。

佳佳很快就吃完了晚饭,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和曹老师商量着什么,肯德基和麦当劳也吃完了,刚刚带着陈同学出去逛街了,大厨吃的最快,吃完饭连嘴巴都没顾得上擦一下就拿着钓鱼竿冲了出去。

只有常歌还在慢慢的吃。

菜是中午小朋友们吃剩下的胡萝卜鸡丁和卷心菜,饭则是馒头,因为面比米要便宜。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所以常歌一边慢慢的吃,一边慢慢的喝着啤酒,将吃饭当作是打发时间的消遣。

一楼的卫生间漏水了,水透过地面渗到了大厅和音乐教室里面,地砖已经被水浸的变了颜色,踩上去就会从砖缝中冒出水来。这个时候,工人正在卫生间里面重新做防水层。

大厨的手艺真的不怎么样,做出的菜和许多年前在单位食堂里吃的大锅菜差不多,所以当常歌看到一贯见到食物就不要命的陈同学居然吃了两口之后就死活不愿意再吃的时候,不由的感慨万分。

不过常歌自己并不是很挑剔,只要有肉吃总是好的,管它好吃不好吃,反正最终都会变成同样的东西排泄出去。并且,这种大锅菜的味道又难免让常歌忍不住回忆起以往上班的那些年月。那时候的自己是那样的单纯无邪一尘不染,事业单位的环境使得常歌从来也不曾感受到人世间还会有阴暗的存在,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美好和谐,值班室里几百块仪表盘和机房里长年累月的昏暗及噪音总是让人心里会升起一种掌握城市命脉的优越感,即便是偶尔出一次大事故,动辄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损失也总难免让人有一种洋洋得意之情。厂区里的阳光总是那样的明媚灿烂,风总是那样温柔,就连冬天的雪落到形状各异的绝缘子上,也如同无尘无垢的浮屠宝塔。

自从远离了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当自由充斥在生命中之后,常歌慢慢的看到了越来越多的阴暗,越来越重的尘埃。从局内人成为局外人之后,以往从不曾看到的东西在视线里逐一浮现,并且愈发清晰,这让常歌曾一度彷徨。等到常歌选好了一个最适合的方向开始竭力避免被尘埃污染被阴暗侵蚀的同时,心就逐渐的躲进了深深的孤独中。

有时候常歌也难免会心生遗憾,假如让自己重新选择一次,做个正常人又有何妨?

干活的工人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搓着手上的泥灰站在了常歌的旁边,说:“干好了,我把防水层全部重做了一遍,你来检查一下吧。”

常歌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掏出香烟给工人递了一支,说:“现在也检查不出来什么吧?”

“也是,漏不漏,至少也得过一天才能知道。”工人接过香烟,憨厚的笑了笑,“不过我干这一行算是比较专业的,在这一带还算过得去,我弄过的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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