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妈妈的恐怖故事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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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妈妈的恐怖故事簿-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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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伏在书桌上的女孩子慢慢的抬起了头。怔然了好一会儿,她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谁让你要带走这串风铃呢?”

第十七个故事(三件玩物3)() 
第三件玩物:八音盒

    这是一家小小的装饰品店,位于一条小巷子的出口处。初秋的暖阳斜斜照耀着,金色的光辉照亮了小店的玻璃橱窗。橱窗里,紫色的水晶苹果闪着微光,穿着蕾丝长裙的洋娃娃甜蜜微笑,一对长脚的布偶相依相偎,骷髅头造型的烟灰缸妙趣横生除了这些显眼的物件之外,角落里,静静的躺着一只八音盒。它看上去不大起眼,暗红色的木质盒面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盒盖半开着,能看到里面的红绒布衬垫上,有一个身穿黑裙的小女孩人偶抱膝而坐,微微歪着小小的脑袋,黑色长发扎成了两个小辫子。盒子里的小女孩,是一副寂寥的模样。也许她在期待着,有谁可以将她带回家吧。

    过了一会儿,店里走进来两个年轻姑娘,看来看去,最后买走了一对粗陶制作的咖啡杯,她们看都没有看那个八音盒一眼。又过了一阵子,一位母亲牵着她的孩子进了店,买走了一只华丽的人偶娃娃,她们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八音盒照在橱窗上面的阳光一点点的移动着,越来越暗淡。再过一会儿,就要天黑了,小店也即将关门落锁。

    就在这个时候,一对年轻的父母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经过装饰品店。被父亲牵在手里的小女孩一眼就注意到了橱窗角落里的八音盒,她看着那个身穿黑裙的小女孩,不明原因的深深的被她吸引住了。她摇晃着父亲的手,撒着娇说道:“爸爸,我想要那个盒子,买给我嘛,好不好?”

    父亲想要满足女儿的愿望,母亲却不想娇惯了她,不同意购买八音盒。但是最后,母亲还是没有撑过女儿的眼泪,无奈的点了头。暗红色的木质盒子从小店的橱窗里,转移到了名叫林雪的小女孩的手里。她捧着盒子笑开了,红红的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花。她伸出软而白的小手,转动摇把到底,然后松开。叮叮咚咚,一首动听的乐曲响了起来,随着乐声,抱膝而坐的黑裙小女孩站了起来,开始摆动手脚慢慢的跳起舞来。林雪嘻嘻的笑着,十分开心。

    林雪捧着八音盒,跟随着父亲母亲,还有哥哥林雨回到了家中。走进和林雨共用的房间,她小心翼翼的将盒子安放在床头柜之上。这样,每天一睁眼,她就可以看到它啦。

    这个并不怎么漂亮的八音盒取代了林雪往日最心爱的芭比娃娃,成为了她的新宠。她常常将八音盒捧在手里,一遍一遍的转动摇把,听那首乐曲,看黑裙女孩缓慢的舞蹈。一次又一次,总也不厌倦。

    “这孩子,怎么跟着了魔似的,总是在玩那个八音盒。照我说,根本就不该给她买那个玩意儿。”母亲对着父亲抱怨道。

    父亲笑了笑,说:“小孩子嘛,总是喜新厌旧,等她玩腻了,就会丢在一边的。”

    这一天晚上,两个小孩子都早早的洗漱后,躺在了床上。母亲给他们掖好被子,熄灭掉顶灯,然后便离开房间关上了门。母亲离开后没多久,林雪就开口说话了:“哥哥,哥哥,你睡着了吗?”

    林雨睁开朦胧的双眼,声音微微有些暗哑:“还没有睡着,怎么了?”

    “哥哥,我多了一个朋友。”林雪说道。

    “是谁啊,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她,但是她认识你哦。”

    “是吗,那她叫什么名字啊?”

    “小瞳,她告诉我她叫小瞳。”

    “嗯,知道了”小孩子的瞌睡总是来得很快,林雨跟林雪说着说着,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他没有听到,林雪最后说了一句:“小瞳,你别站在哥哥那边,到我这边来呀”

    在黑甜的睡梦之中,夜晚转瞬即逝。次日清晨,第一个起身的人自然是勤劳的母亲。她先来到厨房,打出豆浆搁在火上煮着,又取出馒头和花卷放在蒸笼里蒸着。不多时,厨房里便弥漫起食物的芳香。做完这一切,她才来到卫生间里洗漱。因为手上沾染了些油渍,她首先便从皂盒里拿出香皂来,握在手里擦来擦去。

    “啊――”凄厉的惨叫声惊醒了仍处于睡眠之中的父亲。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惨叫传出的地点――卫生间里面。当他推开门,眼中出现的场景令他震惊当场。妻子站在洗手池前,捂着自己的手。殷红的鲜血仍源源不断的从她捂着手的指缝间流出来。雪白的洗手池上沾染了大片的血迹,看起来简直触目惊心。浅蓝色的地砖上,滑落着一块香皂,已经被血液染成了红色。然而在一团红色之中,却隐约可见一道钢铁的寒光。是刀片,香皂里被人去了一块刀片!

    这是怎么回事?家里面的香皂怎么会被放进刀片?父亲和母亲都感到惶恐而迷惑,然而,此刻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们需要先去医院。

    母亲手上的伤口又长又深,需要缝针。缝了针,包扎好伤口,两个人便回到了家里。他们将两个小孩子叫到面前,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们。先开口的是父亲,他皱着眉头说道:“告诉爸爸,你们哪一个把刀片放进了香皂里?这是个很危险的举动,知不知道?”

    林雨和林雪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看向他们的父母,使劲的摇头。“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肯定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不然还会是谁?”母亲又伤心又生气,语气便变得很不好,几乎是吼出来的。

    看着妈妈愤怒的脸和包着绷带的手,林雪先哭出了声,一边哭一边说:“我真的没有做过”看见妹妹哭了,林雨也跟着哭了起来。“我没有做过,肯定也不是妹妹”

    看着哭泣着的两个孩子,母亲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父亲看着妻子和孩子们,深深的叹气了。

    又到了夜晚,今天给两个孩子掖被子和关灯的人,换成了父亲。当父亲离开,哥哥也睡着了之后,黑暗的房间里响起了林雪怯怯的声音:“小瞳,把刀片放进香皂的人,是不是你?”

    “你说只是开个玩笑,可是妈妈受伤了啊”

    “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好不好,我求求你”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母亲的伤口也一天天的见好。等到去医院拆了线,伤疤逐渐变淡之后,这件事也慢慢的被大家遗忘了。林雪最喜欢的玩具还是那个装着黑裙女孩玩偶的八音盒,整天抱在手里。父亲和母亲看惯了,也就不去管她了。

    这一天,爸爸去出差了,妈妈在客厅里看电视,林雨和林雪待在房间里,小男孩在拍皮球,小女孩在搭积木,那个八音盒就放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斜斜的搁着。

    因为地上铺了地毯,所以拍球的声音倒也不是很大,咚咚咚,闷闷的声音不断的响着。林雨追着彩色小皮球跑来跑去,一不小心,“咔哒”一声,踩到了八音盒。盒子翻倒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红色衬布和黑裙小女孩。

    看见自己踩到了妹妹心爱的东西,林雨不再去追球,而是蹲下/身准备将八音盒拿起来放好。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原本正在埋头搭积木的林雪一下子站起身来,冲过来将他推倒在地上。推倒了林雨,林雪却还不罢休。她跑到玩具堆里,捡起了一把沉重的玩具塑料枪,又跑回来。她面对着倒在地上发愣的林雨,抡起塑料枪没头没脑的砸了下去,很快就将林雨砸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林雨起初被妹妹疯狂的举动吓傻了,都忘记了哭泣。等他被塑料枪砸得痛极了,才放声大哭起来。

    母亲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津津有味的观看着肥皂剧。当她听到儿子的哭声,还以为只是兄妹俩又闹起了矛盾。她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朝着儿女们的房间走去。她推开门,看见女儿正举着玩具塑料枪,拼尽全力的砸着她的亲哥哥。她那张平日里看起来可爱无比的小脸此刻绷得紧紧的,眼睛里流露出刻骨的仇恨,就像她面对着的是令她憎恨无比的仇人一样。这样的神情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孩子身上,实在是诡异又可怕。

    这万万没想到的场景令母亲呆愣住了,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反应过来,冲过去夺过了林雪手中的塑料枪。“小雪,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你怎么了!”

    林雪被母亲抱住了,却仍不罢休。她使劲挣扎着,还想要冲过去打她的哥哥。她的力气那么大,表情那样的狰狞,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她见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母亲的手,便抱住那只禁锢住她的手臂,张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手臂上传来的剧痛令母亲倒抽一口凉气,她抽出自己的手,想也没想便抬手打了林雪一个耳光。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林雪的脸上出现了几道红红的指印,看得母亲心痛极了。但,她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第十七个故事(三件玩物完结)() 
林雪并没有安静多久,很快,她便张开嘴巴,使力的尖叫起来。那尖利的声音简直像是能穿透耳膜一样,令人无比的烦躁。叫着叫着,她双眼一翻,晕倒了过去。

    当林雪醒来之后,出差在外的父亲也回来了。询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自己的哥哥,她却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懵然不知,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幸运的是,她到底只是一个小孩子,力气有限,林雨只是受了轻伤,过个三五天,也就完全没事了。

    父亲和母亲不知道女儿到底是怎么了,忧心忡忡的观察了她好一段时间,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只得作罢了。

    一天夜里,家里的两个大人都洗漱过准备上床休息了。母亲坐在床沿上,突然开口对父亲说:“最近这段时间,我总觉得家里有些不对劲,就好像,好像多了一个人似的。”

    父亲闻言失笑道:“怎么了,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母亲说道:“我也没什么明显的证据,就是一种感觉。有的时候吧,总觉得家里的东西被人动过了,但又不是你和孩子们会去动的东西。还有,总觉得背后被谁盯着,阴渗渗的”

    父亲没有把妻子的话放在心上,漫不经心的说:“怎么可能呢,家里就这么大,哪儿能藏得住人?你想多了。”

    母亲对丈夫的态度有些不满:“那么,那次香皂里被放了刀片的事,你怎么解释?难不成真是孩子们干的吗?我不相信。”

    “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的伤也早就好了,就别再去纠结这事了。可能就是孩子们一时调皮做的事,他们不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孩子嘛,不都是这样?慢慢教就行了”父亲打着呵欠,展开被子躺了下去。见丈夫累了要休息,母亲也只得闭口不言了。

    夜色已然深浓,远处街道上偶尔会传来一两声汽车喇叭声。对面大楼住户的家里,有只小狗汪汪的叫了几声,又平静下去。身边的丈夫早已熟睡,耳边是他放大了的咻咻的鼻息声。一切声响都是熟悉的,令她感到安全。渐渐的,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就快要进入到睡眠之中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外面客厅里,传来了一声属于小女孩的笑声,轻轻的,在寂静的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那是个陌生的声音,绝不是自己的女儿。是谁!

    母亲猛然坐起身来,推了推身边依然睡着的丈夫。然而他只是从鼻子里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后又睡了过去。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趿着拖鞋轻轻的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面,暗沉沉的,什么都看不清。她一手摸着墙壁往前走,想要走到门边去打开顶灯。当她走到客厅的中间地带,正又一次举步时,却身体一抖,僵在了原地。因为,一只冰冷的小手,轻轻的牵住了她的手。那只小手是那样的冷,就像冰块一样,根本不可能是活人的手。她想要张口尖叫,却只是颤抖着嘴唇,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巨大的恐惧令她脑袋发僵,耳边嗡嗡的像有一千只蝉一起嗡鸣。在这之中,她听到了乐曲的声音,悠扬的,无比熟悉的乐声,此时听上去却显得格外的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只冷冰冰的小手终于松了开去。可是,还没等她松一口气,一圈幽蓝色宛如鬼火一般的光晕出现在她面前。光晕之中,抱膝坐着一个身穿黑裙的小女孩,扎着两条黑漆漆的辫子。那头发和衣裙的黑在幽幽蓝光中显得那样的深沉,比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更加黑暗。乐曲的声音在此刻更清晰了,随着乐声,小女孩慢慢的站了起来,露出一张白得可怕的脸,两只大眼睛空洞的睁着,毫无感情。她抬起手,开始跟随着乐声缓慢的舞蹈起来,动作古怪僵硬,就像纵着的人偶一样。舞着舞着,她裸/露在外的脸庞手臂和小腿,都逐渐的开始皮肉翻卷,渗出淋漓的黑红色血液。慢慢的,她变成了一个可怕的血人!

    这可怖的场景看得母亲目瞪口呆,汗如浆出,全身剧烈颤抖着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客厅里这样大的动静,可丈夫和孩子们还是安静的睡在卧室里,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没有察觉到也好,若是这小女鬼是来要人命的,那么,就要她一个人的命好了,母亲暗自庆幸的这样想着。

    黑裙小女孩依然怪异僵硬的舞动着,距离母亲越来越近。她用空洞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母亲,朝着她伸出了手。那只苍白小手的指甲骤然变长,恍如五把利刃一般,朝着母亲的咽喉袭来。母亲僵在原地,无法动弹,眼看就要血溅当场。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静静挂在客厅墙壁正中,用来镇宅的一面铜质八卦镜,突然从镜面上散发出澄澈的金色光辉,温暖,强大,直直的照向黑裙小女鬼!

    像不慎照到阳光的吸血鬼一样,小女鬼尖利的惨叫起来,回手遮面,软倒在地。八卦镜的光芒依然直直的照射着她,禁锢着她。光圈中,映出她的由来:

    一座陈旧的五层楼房,沉默伫立在城市郊区。房子周围生长着一些枯败的树木,一派颓唐景象。楼房大门口,挂着一面木牌,上面用墨色漆字写着“幸福儿童之家”六个字。原来,这是一所孤儿院。

    一辆老式黑色轿车,远远的从公路上开了过来。最后,停在孤儿院的大门口。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身形瘦长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样式古怪的黑衣。看起来,他是来孤儿院领养小孩的。

    孤儿院的工作人员领着黑衣男人,走进楼房里面的天井。一群衣衫不整,面色不佳的大大小小的孩子,睁着懵懂的眼睛看向来人。其中,有个小女孩分外引人注目。她身穿一条黑色连衣裙,扎着两个小辫子,皮肤雪白,眼睛很大,很好看。黑衣男人的眼睛逐一扫视过这群孩子,最后落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他对着她露出一个笑容,笑得意味深长。

    办理过种种手续,最后,黑衣男人牵着黑裙小女孩的手,走出了孤儿院的大门。黑色轿车载着两个人,渐渐的离开了这里。

    车子行驶了很久很久,远离了城市,远离了孤儿院,驶入了荒僻无人的山岭地带。在一处山坳里,坐落着一栋光秃秃的裸/露着水泥墙壁的房屋。车子在这栋房屋门前停了下来,黑衣男人牵着小女孩的手,打开门走进了房子里面。他带着她走过客厅,顺着楼梯走下了地下室。当他打开地下室的门,小女孩明显的吃了一惊。在地下室里,放置着许多古怪而可怕的东西,其中有动物的干了的尸体,有人类的骨头,还有许多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物件。房间正中,有一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透明圆形器具,足以装进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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