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妈妈的恐怖故事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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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妈妈的恐怖故事簿-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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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着精细的花纹。这花纹看起来十分怪异,不是花鸟龙凤之类的寻常纹饰,而像是某种文字。安心凑过去仔细辨认,觉得有点像是甲骨文之类的古文字。

    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安心十分感兴趣。但她低头一瞧,却见盒子被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给锁住了。伸手拽了两下,铜锁纹丝不动,没法子,只能放弃了。

    安心转过身,有些意兴阑珊的往外走。但她刚刚走到门口,却听见身后传来“咔”的一声轻响。回过身定睛细看,原来是那大木盒上挂着的铜锁竟然开了,此时正斜斜的歪在一边。

    锁怎么自己开了,难道是我刚才已经把它拽松了,所以这时它就滑落下来了?

    如此猜测着,安心走回到多宝格前,伸出手,将脱开的锁取了下来。她怀着即将揭开谜底的一点点雀跃心情,“吱呀”一声,打开了盒盖。

    咦,这是什么?盒盖一开启,安心的眼前便出现了耀目的一片红。盒子里面,装的是红色的布料?她伸出手,小心的将那叠红布取出来,展开一看,竟是一套红色嫁衣:元宝领,同色盘扣,上绣绿叶牡丹。除了衣裙,还有盖头,是一套完整的嫁衣,十分精致。

    嫁衣虽然很美,但安心却感到有些失望。只是衣服而已啊,还以为会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呢。她将展开的衣裙重新叠好,准备放回到木盒里。这时,她才注意到,木盒最底下还压着两样东西:一把钥匙,一张照片。

    安心把嫁衣放到一旁,将照片和钥匙取了出来,拿到眼前仔细观看。钥匙是铜质的,很旧,她看了两眼便不感兴趣了。而后她的眼睛移到照片上,这一看,便看了许久。

    那是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照片中是一位新娘,身穿嫁衣,盖头遮面,端坐在一张样式古老的圈椅之上。看那嫁衣的款式和绣纹,正是木盒中的这一套。这个木盒想必颇有些保存布料的功效吧,这么多年了,颜色依然如新。

    端详了照片良久,安心便将钥匙和照片都放回原处,再把那套嫁衣也放进去,关上盒盖。之后,她把锁头又重新挂了上去,调整了一下位置。这样一来,乍一看去,就像没有被打开过似的。

    木盒里的东西,想必都是属于从前母亲家里的长辈的吧?只是为什么照片中只有新娘子,没有新郎呢?

    这问题在安心心里只略略过了一遍,随即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走出杂物室,刚刚将门关上,就听到母亲开大门和脱鞋的声响。安心吐吐舌头,暗叫一声好险,差点就被母亲发现她乱翻家里的东西了。

    与往常一样,母女俩吃过晚饭后,母亲便又进入到书房中,关闭了房门。安心没有到书房里去过,因为母亲明确的对她说过不允许进书房,因此她虽然好奇,倒也一直听从母亲的话。只是,到底年纪不大,逆反心理还在,大人越不允许做的事,就越想去做。

    第二天,雨终于停了,但太阳并没有出来,天还是阴沉沉的。

    安心一个人呆的无聊极了,房子里静悄悄的,有山风在窗外呜呜的叫着。

    鬼使神差一般,她走到母亲的书房门口,握住门把,轻轻一转,门开了,原来没有被锁住。

    她迈步走进屋内,发现这间书房超乎她想象的大。高大的玻璃窗上,挂着厚沉沉的深红色丝绒窗帘。好几座宽大的红木书架整齐的排列着,像个小型的图书馆。靠墙摆放的书桌和椅子也是同样的质地,式样精美,十分古色古香。窗边一张高几上摆放了一盆不知名的小花,是娇嫩的淡黄色,散发着淡淡清香。

    安心走近书架,看到上面满满都是书。那些书籍看起来都非常古旧了,其中还有好些线装本,印着繁体字。略微停留了一会儿,她走到书桌边,爬到又宽又大的木椅上坐下来。书桌上放满了各种零碎物件,而正摆放在她面前的,是一本厚厚的红色封皮的笔记簿。

    笔记簿看上去用了很长时间了,封皮破了好几处,封面上什么字都没有,伸手抚上去,凉凉滑滑的,是皮质的。里面记载了什么?安心按亮桌上的棕黄色布艺台灯,轻轻翻开了它。

第一个故事(红嫁衣1)() 
林慧君快要结婚了。

    她是个古典文化的爱好者,因此,早已和未婚夫商量好,结婚时不穿婚纱,穿古典的红色嫁衣。

    打定了主意,林慧君便跑了好几家做旗袍和秀禾服的裁缝店,本城稍有名气的,差不多都去遍了。奈何,她全都看不中。

    哪个女孩子不想要一个完美的梦中婚礼,慎重一些,总不会有错。

    这天恰逢休息日,下着绵绵细雨。不想呆在家里,她带上雨伞皮包,出门闲逛。

    一个人撑着油纸伞走在雨中,听小雨沙沙作响,林慧君觉得,很有情调。走着走着,她来到了一条陌生的街道,仔细一瞧,原来是个旧货市场。

    雨幕中的旧街显得灰蒙蒙的,林慧君颇有兴致的一家一家看过去。突然间,一家裁缝店闯入她的眼帘,店门上挂着仿古的黑漆金字招牌。想起自己的嫁衣还没有着落,她收起雨伞搁在店门旁,迈步走入店中。

    店里的陈设与一般的裁缝店相比也没有大的不同,只是靠墙的衣架上挂着一溜殷红的裙装,看起来,像是家专做嫁衣的店。

    店中没有其他客人,一个戴着老花镜的银发老人坐在缝纫机旁,手持剪刀咔擦咔擦裁剪布料。听到有客人进门,他只是抬起眼淡淡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忙活起来。

    没有介意他有些轻慢的态度,林慧君走到那排红衣前仔细观看。款式精美,绣纹细致,但是,她还是稍嫌不足。回首四顾,她看到墙角立着个玻璃门的衣橱,里面也挂了几件红衣。

    走到衣橱前拉开柜门,一件一件拨开来看,果然比衣架上的更加精致。林慧君觉得,今天一定能买到心仪的嫁衣。如果这些她都看不中,那么就在这间店里定做一套。因为这里的手艺,确实是她见过最好最合心意的。

    衣裳拨到最后一件,还是没有见到特别喜欢的,恐怕真的只得定做了。正在这样想着,她看到衣橱底部角落里有一套叠放着的嫁衣。这套为什么没有挂起来?她伸长手臂拿出那套衣裙,展开来细看。元宝领,金色盘扣,上面细细的绣着晴彩辉煌的花鸟,十分悦目。

    就是这一件了,林慧君下定了决心。当她展开衣裳看了第一眼时,就喜欢上了它。说起来,这套嫁衣其实也不是特别的美丽精致,比之其他嫁衣相差无几。但她就是爱得不行,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双手捧着衣裙走到缝纫台前,林慧君开口道:“老人家,这套衣服要多少钱?”

    银发老人抬起头来,端详了她手上的衣裳一阵子,而后摇摇头说:“这套衣服不卖。”

    “为什么?”林慧君很是不解。

    “这是别人定做的,说好了这两天就来取。”老人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听了他的话,林慧君有些失望,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来:“那么,就照这个样式,我定做一套。”

    老人正准备回答,突然有电话铃声响起,他慢吞吞站起身来,走去一边接电话。雨越下越大,哗哗啦啦的雨声里,林慧君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儿,老人走了回来。他对林慧君说:“定做这套衣服的客人打电话来说不要了,你要买吗?”

    林慧君有些犹豫不决,还是自己定做的比较好吧?虽然这种样式的嫁衣都做的宽大,无所谓合不合身,但毕竟,是别人定做的啊……

    老人又开口道:“如果你要做一套新的,是全价,就要这一套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七折。”

    闻言,林慧君只是稍稍考虑了一下,便决定就买这套。付了钱,提上装着衣服的袋子,她心满意足的往店外走去。刚刚走到门口,耳边似乎传来一句轻语:“还给我。”

    有人在说话吗?她左顾右盼,并无人迹,是听错了吧。

    冒着大雨回到家中,林慧君忙将衣裳取出来挂起,还好,只淋湿了一点点。用吹风机将湿润的地方吹干后,她就把衣裙挂在床边的木制衣杆上,欢欢喜喜的欣赏了好一会儿。

    林慧君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但这天晚上,她睡得极不安稳。模模糊糊的,总听到有谁在耳边低语。似乎是个哀婉的女声,说了什么呢?天明醒来后,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做了不好的梦啊,就这样想了想,她便不在意了。

    今天公司非常忙,加了班,离开公司踏上回家路时,已经天黑了。

    路过一个幽暗的街角,有个女人背对着人群,面向墙壁站立在角落里。她用双手捂着脸,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似乎正在哭泣。她穿了一件黄色的风衣,腰带勒得细细的,显得身段极好。只是风衣下摆沾着一些暗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痕。

    这女人的背影看上去有些阴渗渗的,霓虹灯那彩色的光芒转来转去,路过的人都长出了五颜六色的脸孔,鬼域一般。林慧君加快脚步,想要赶紧离开,路过那黄衣女人身边时,她突然听到一句低语:“还给我。”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林慧君一凛,停下了脚步。她定睛朝声音传来的方位看过去,却只看到冷硬的灰色墙壁,那个黄衣女人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林慧君觉得浑身发冷,她不敢再停留,抱紧手包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末班车上人不多,可以随意挑选座位。林慧君选了个靠窗的前排位置,抱着包坐了下来。一路跑着过来,她的心还在咚咚直跳,汽车经过了两个站,心跳才平缓下来。

    前两个站都没有人上车,到第三个站停靠时,上来了一个人。林慧君望着车窗外的夜色,没去留意是个什么样的人。眼角扫到,那人缓缓走过来,没有去坐前两排的空位,却在她身后的位子上坐下了。

    车门关闭,车子启动,蜗牛似的慢慢往前爬。这辆车的发动机显然老化了,开起来声音特别大,轰隆隆打雷一般。在这嘈杂的声响里,林慧君的耳际却再次传来一句熟悉的低语:“还给我。”

    林慧君僵住了,连呼吸仿佛也瞬间停止了似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完全不明白。车窗外的灯光暗淡了下去,玻璃上清晰的倒映出车内的情景。林慧君死死的盯着玻璃,眼中显露出恐惧的神情。

    坐在她身后的人,黑发垂肩遮住了面容,身穿一件黄色的风衣。是她,是在街角遇到的那个女人!她为什么跟着自己?

    林慧君盯着车玻璃,连眨眼都不敢。那女人是个精神病患者?还是跟踪狂?她会不会下一秒就跳起来掐住自己的脖子?精神极度紧张的林慧君,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而那个黄衣女人并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车子颠簸中,她的黑色长发摇来晃去,时而露出一点点苍白的下巴。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一个站,林慧君跌跌撞撞的跑下了车。她不敢再搭乘公车,便叫了一辆出租车,十几分钟后,终于到家了。

    取出钥匙打开门,伸手按亮客厅里所有的灯,林慧君靠在门上长出了一口气。家,永远是最能够让人安心的所在。

    她不再去想那个古怪的黄衣女人,或许,她不会再出现了。林慧君像往常一样的吃过晚饭,洗了个澡,而后走进卧室。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舒心极了。她的眼皮越来越重,逐渐合上。

    怎么回事,我的眼前怎么会一片血红?

    林慧君怔住了,她坐起身来,使劲揉了揉眼,待她看清眼前的场景,顿时惊叫起来。

    那套她挂在床边衣杆上的红色嫁衣,此时竟直愣愣的站在她床头边。是的,是站着的,就像有一个隐形的人穿着它站立在她面前。那空荡荡的衣袖还在轻轻晃动着,裙摆也在微微摇荡。巨大的恐惧感让林慧君控制不住的尖叫着,手忙脚乱的往后退,一直退到床角。那红嫁衣也移动了起来,慢慢的向她逼近。殷红的裙裾拖在被子上,像血在流动。

    嫁衣距离林慧君越来越近,两只衣袖高高举起,伸向她的脖颈。她双眼圆睁,无法思考,濒临崩溃。

    猛然间眼前出现明晃晃一片白光,她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只是浑身冷汗。原来,是做了个噩梦啊!头顶上的花型吊灯光明灿烂,她没关灯没盖被子就不小心睡着了。

    想起梦中可怖的场景,她忙扭头望向床边的衣杆。那套红嫁衣好端端的挂在原处,一动不动。她跳下床,把嫁衣取下来收进了衣柜里,甚至不敢再挂起来,只是叠放在最底部,上面压了一大堆衣服。

    当天晚上,林慧君家里的灯光亮了一整夜。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睡好。也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似乎总有个女声不断的在她耳边絮语,不停的重复着什么。

    晚上没有休息好,白天自然没有精神。上班途中,林慧君一直打着呵欠。她小心的注意着四周,那个黄衣女人没有再出现。今天不用加班,下班回家时,天还亮着。

第一个故事(红嫁衣2)() 
林慧君所供职的公司在一栋大厦的高层,需要乘坐好一会儿的电梯。本来她是跟同事一起离开的,刚走到电梯口,她突然觉得肚子痛,只得先去洗手间。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她在洗手间里呆了十几分钟。当她从洗手间里出来去乘坐电梯时,同层的人都已经走光了。

    走进电梯间,按下最底层的按钮,林慧君便退到了角落里。现在正是下班的时间,电梯一路往下还会进来许多人。往常,都是如此。

    果然,不一会儿,电梯里便陆续进入了好些人,将里面挤得满满当当,林慧君不得不退到最里面,靠住了冰冷的墙壁。只是,与平时相比,似乎有些什么不对?

    到底有什么不对呢?林慧君一瞬间没有想起来,恍然了一下,她才反应过来——电梯里太过安静了。

    往常这个状态下,再怎么也会有人说话,有时候还会很吵。可是现在,没有一个人开口讲话,电梯里安静得过分,能够听到电梯迅速下行的细微摩擦声。

    林慧君忍不住仔细观察周围的人,却发现大家不约而同的低垂着头,她根本无法看清身边的人的模样。怎么这栋大厦里的人,突然变得举止怪异了?林慧君咽了口唾沫,有点不安的抱紧了手里的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电梯却还没有到达底层,林慧君的心中越来越不安。她抬头望向门顶上的红色楼层标识,却发现数字竟然变成了乱码。就在她已经极为心慌意乱的这个时刻,电梯里面的顶灯闪烁了几下,熄灭了,四周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怎么会这样?林慧君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她颤抖着手摸黑拉开包包拉链,摸到手机按亮了一看,没有信号!黑暗中手机屏幕照出一片幽幽的冷光,林慧君陡然觉察到有许多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她抬起眼,发现电梯里这些原本低垂头颅的人此刻竟全部抬起了头,森然的看着她。这恐怖的场景吓得她手一抖,“啪”的一声手机掉落在地。

    顾不上拾起手机,林慧君剧烈的颤抖着,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是什么人,你……你们想做什么……”说话间她的嘴唇和牙齿都抖得厉害,声音也在颤抖着,眼泪和冷汗流了一脸,让她的视线模糊起来。

    手机仰面倒在地上,光芒自下而上照过去,越发显得电梯里的人宛如鬼魅。他们只是直勾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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