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为王- 第10部分

看到李芳华的眼泪掉落出来，付振邦不禁感觉到一阵烦躁，前些天听了广播里的新闻，李芳华就有好些天偷偷落泪，这已经让他感到烦闷了。

如今付新都回来了她还哭，这些付振邦就忍不住了，立即大声喝到：“哭什么，儿子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听他说”

这时付振邦差不多已经相信付新所说他是不一样的兵种了，不然就这么一场简单的局部战争，身上哪会留下这么多的痕迹，付振邦也想了解自己儿子这两年在部队学到了些什么。

“娘，您就别哭了，儿子这不是已经退役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付新也不敢去帮母亲去顶父亲的嘴，只能安慰母亲道。

李芳华用手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抽泣着说：“好，娘不哭，娘想听听你这两年在部队是怎么过来的，你能讲给娘听吗？”

听着母亲的话，付新的思绪，不禁飘飞到了那激情燃烧的年代。

第二十三章军旅生活

付新的思绪，飘飞到了那一九七六年入伍的日子，那天，天上飘着南方非常罕见的鹅毛般的大雪想着想着，付新开口说道：“我入伍那时，被分配到了广西军区边防一师二团四连，首先，我在师部的新兵连统一训练了一个多月，这些你们都是知道的。”

说到这，付新停顿了一下，朝碗里夹了一块闪着油光的红烧肉嚼了几下，继续说道：“由于我在新兵营训练成绩优秀，新兵营生活结束之后，我被分配到二团三营的侦察连。

在侦察连，由于南越在我边境滋扰，为了自身安全保障，我们每天都是训练再训练，早操是必须的，训练的科目很多：有队列、射击、战术、体能训练等等，每天按时吃饭睡觉，轮流站岗。

早操有时就是全副武装跑五公里叫五公里越野，有时还跑十公里，队列分单兵训练，班队列，排队列，连队列；射击又分卧、立、跪三姿，还有固定目标和运动目标，还有夜间射击训练。

战术又分进攻和防御，又分单兵、战斗小组、班、排、连的进攻和防御。

体质训练就是五公里越野、单双扛木马、军体拳，还有百米障碍和投弹。”

“这些训练不可能弄出这样的伤，说说你身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吧。”付振邦插了一句话。

“嗯，在侦察连，我呆了三个月，上级来选人，我因为训练优秀，表现很好。连里之前已经在推荐我入党，把我提了干，这时候，我已经是班长加预备党员了。”

“哦，不错，竟然是预备党员了。那你现在入党没？”付振邦听说儿子已经是预备党员，顿时感到很高兴。

“没有，后来虽说我有足够资格入党，但是我年龄不够。”付新继续说道：“可能由于我是预备党员这一点，加上我训练成绩优秀，素质过得去，我被选拔入了一个秘密部队，是什么部队我不能说。

反正，那个部队训练很辛苦，但是待遇也很高，基本上每天都有肉吃，而且，连里很多人入了这个部队之后，都成功入了党，我只是年龄不够，才被刷下来了。”

“很苦？”李芳华抓住了这个重点，问道：“儿子，到底有多苦啊？你身上这么多伤疤，不会很多都是那里训练受伤而来的吧！”

“嗯”付新点头称是。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皮外伤算什么，总比在战场上受伤要好。”付振邦拍着胸脯很“无耻”地说道，好像他自己经历过似的。

李芳华一听，不高兴了，有本事你自己怎么不去试试，于是嘲讽道：“你也别吹牛，什么时候你去试试，就你这一阵风都能吹倒的身体”

“好啦，娘，您别说了，我知道您是关心我，可是爹说得是对的，如果平时不训练好，上了战场，死得就更快，更别说我们那个高死亡率的部队。”付新为了家里的和谐，立马跳了出来，劝道。

儿子都这么说了，李芳华也就不计较了，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上战场了。”付新的思绪开始飘飞，那场战争，对他影响最大，他回忆道：“虽然怕战争，可是我们又盼望战争早点到来。这一劫也许是命中注定的，谁也不想回避，不如是早去早回。

我们是先头部队，二月十五日的凌晨部队终于接到命令向边境线开进了，是喜是悲谁也说不清楚。反正心情很乱也很激动。由于我们部队是执行穿插任务，整个行动很隐蔽，在天亮前部队就运动到了边境线南溪河边。

连长通知大家搞好伪装，原地待命。天亮后炊事班送来了饭。吃饭后部队又向前运动了300米，在一条山沟里隐蔽下来，下午二点，二连开始在河上架竹桥，四点左右我们开始以飞跑的速度越过竹桥，进入一片原始森林，踏进了南越的领土”

“再后来，我们就与南越的部队遭遇上了，他们的实力，真得不弱，美国佬在他们国家搞了十年，确实把他们磨练出来了，加上在抗击美国期间，有我军给他们传授的游击战术、山地战等等，他们对我们也很了解，所以我们的部队吃了大亏。”

说到这里，付新的眼泪不禁流了出来，在弟弟妹妹们懵懂、茫然的眼神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那场遭遇战，敌方有一个团的兵力，我们就一个连，既然已经被敌方发现了，连长也想到我们训练有素，不能逃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们占领了一个高地，敌人攻上来，我们用手榴弹、迫击炮轰击，用机关枪扫射，我被分到的任务是给机关枪填弹，就这样纠缠了一天一夜，对方伤亡很大，可是我们也不少，毕竟人数差距摆在那里。

清晨的阳光已经出来了，我看到阵地上到处都是弹坑、弹片。

这时，双方的弹药基本都被打光了，敌方团长可能意识到了些什么，立即决定，不惜一切代价，猛攻，一定要把我们留下，白刃战开始了”说到这里，付新再也说不下去了，失声痛哭起来。

“白刃战，我们生生地干掉了他们所有人，这点，很值得我骄傲，一个连干掉一个训练有素的团。可是，我们就活下了三个！三个啊！我，靠着老三的他师傅传授的一点武艺，坚强地活了下来增援部队，在我们拼光了才来，为什么啊！”付新有些失态了。

“好了，儿子，不哭了，都已经过去了”李芳华再也忍不住了，想象到儿子的经历，一边抽泣着，一边一把抱住自己身旁儿子的脑袋，轻声说道。

“你们都听到了吧，这一斤肉，确实该给老三他师父送去，不，是少了，应该全部送去。孩子他娘，你明天一早给付新准备好，让他跟老三一块给老人家送去。如果不是他老人家的授艺之恩，儿子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付振邦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他没想到，因为他把儿子送进军队，儿子差点就回不来了。

几个小家伙也没意见了，虽然他们听不怎么懂，但是也知道，如果不是付文他师父教了哥哥一些武术，哥哥就可能回不来了。

第二十四章付文的理想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付新就提着酒肉，跟在付文后面，朝无名老头家走去，这时，付新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了。

“哥，当兵真得很苦吗？”这个问题，付文早就想问，他的学习成绩，在家里几个孩子当中，是最差的，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否能考上初中。读书读不进，就去当兵，他早就有这个念头了。

这时可没有什么九年义务教育，想上初中，凭自己本事，成绩好，自然就上去，成绩不好，自然是刷下来。

“嗯怎么说呢？要看你去当什么兵种了。呵呵，如果是后勤兵的话，不禁不怎么苦，还保证你吃得好好地，出来可以做个大厨；如果是医务兵的话，也不是很累，而且就算退役了，在部队里学到的知识足够你在我们村子里做个赤脚医生。”付新打趣道。

还别说，付新知道，就在这个村子里，在将来，还真有一个从部队退役下来做赤脚医生的，那医生凭借部队里学到的一手治疗烧伤的好医术，后来还成了县医院的院长，世事难料。

后勤兵，付文这个自认为有一身好本事的人，是不屑于去做的，至于医务兵，他自认自己学不来，因此一脸不满地看着付新。

看到老三这么一副样子，付新也就不拿他寻开心了，说道：“你在部队里混出头的话，你还是得辛苦训练。不过这些都是陆军。其实，做空军或者海军的话，可以稍微轻松一些，不过空军选拔要求非常高，而且空军是高危兵种，具体的选拔标准，哥可以告诉你。”

“哥，什么高危的我不怕，你快说来听听啊，我想知道是怎样的。”付新就知道，付文会对这个感兴趣，前世他成为了陆军少将之后，都还在抱怨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好好学习，去报空军呢！

毕竟，作为人类，飞天梦都持续了好几千年了，谁不想在天空中翱翔啊。

“好吧，空军的选拔要求呢，政治素质可以不提，我家家世清白，不然你哥我也无法进入到部队，我来说说身体条件吧！”付新也不管付文是否能听懂，反正他会解释。

“首先是视力，要达到空军c字表，还有色觉等眼科检查。这点你一个没问题。

之后就是是耳鼻喉检查，然后是血压，内脏，飞行员这一职业对心脏的要求很高。还有外科，比如身高，体重，腿长等。以及神经检查，心电图，电测听，转椅测试，胸透，抽血等，这些你都应该没问题。

最重要的是心品测试，就是记忆，算术等。这点上，不是哥打击你，你现在不好好学习，最后这一关，你过不去。”

付文一听到这学习成绩，顿时也为难了，不过这不还有一个海军没介绍吗，于是问道：“那海军呢？”

“海军你不用想了，就你这旱鸭子，就不会水这一关，你就过不去。”付新一把就把付文的侥幸之火给扑灭了。

“不会水我可以学啊！”付文还是不死心。

“好吧，哥哥实在不愿意打击你，可是你还是要想知道，我就说你过不去的吧，选拔海军，也一样需要有个好成绩，而且有时候，对海军的文化要求，还更高于空军。

毕竟，空军对身体素质要求很高。身体素质是没法一下子改变的，但是知识这东西，只要肯努力，还是能够在一定时间范围内学会。”

“哦，那我还我是当陆军好了。”付文的心，一下子萎缩了下去，想到学习成绩，他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办法。

付新最终还是不愿就这么毁灭了一个少年人的美好梦想，况且这还是自己的弟弟，眼看就要到无名老头家了，于是说道：“老三你也别灰心，你的身体素质好，参加空军在这点上肯定可以过得去的。

至于学习这事，现在你才十二岁，离能够参加空军的年龄还早着呢！只要你现在愿意学，努力学，四年内，一定可以学好，不懂哥哥可以教你！”

“嗯，好的！”付文想到自己在蓝天翱翔的样子，在心底狠狠地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要成为空军！

说完，付文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好了，你师父家到了，快去敲门吧，看看你师父在不在。”付文他师父无名老头是个怪人，就算自己在家，一般也是把家门紧闭，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嗯！”说完，付文就跑到门前，小心翼翼地站在门槛上，朝大门上那狮子头样子的门环敲去。

“嘭、嘭、嘭”

“进来吧！自己推开门，门没锁。”屋里传来一道苍老，但中气十足地声音。

付文一把推开大门，之间无名老头没有在屋内，他立即就知道了师父一定实在后院的院子里练功，于是与付新一起，朝后院走去。

无名老头的家，虽然是他一个人住，但是挺大的，至少比付新他家还有大。

打开大门，是一个很大的大厅，大厅两边有四个门，分别连接四个卧室，大厅正中还有一个池子，池子上方没有被砖瓦所覆盖，是一个大的空格，阳光可以从这里照射进来，而下雨时，天上落下来的雨水正好落在下方的池子里，这个池子，叫做天井。

大厅后面，有两道拱形的门框，门框上的门正开着，这里连接这后院和厨房。

后院是露天的，后院两边已经用青砖砌起了围墙，并不能通向外界。

后面背后，是用泥土和秸秆混合制成的土砖建造的厨房，无名老头应该就在这后院练功。

按理说，这种房屋家族式的房屋，是不可能只住一个人的，只是无名老头来历神秘，没人知道，另外加上他身上的本事，也没人敢问。

“哦，小新子你也来了，还提了东西啊！”一个白发须眉的老头见付新二人走了过来，打趣地说道，说完，还耸了耸自己的酒糟鼻，满意地说道：“不错啊，有酒有肉，老家伙我可以吃一顿好的了。真不错，比小文子这个家伙有良心。”

第二十五章得偿所望

“无名，老夫我来看你来了。”付新和付文跟着无名老头站了一会儿桩，大厅就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大厅中传来。

“少来，李老鬼，蹭饭就蹭饭，少给我说什么来看我。得，你这老小子有口福，今天老夫这有酒有肉。”无名并没有其他老顽童那样的小气，老友来看自己了，刚刚收到付新的酒肉，就给说了出来，准备一起分享。

这时，付新几人，就见到一个穿着道袍的老“神仙”从左边的拱形们走了进来，而他后面，还跟着一名看上去胆子很小的女孩。

“是你！”这时，付新和女孩同时叫道。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上次付新差点撞到的女孩，老道口中的小颖。

“小颖”付新口中呢喃道。

“小新子，你和这李老鬼的外孙女认识？不过李老鬼，你这外孙女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挺清秀，蛮漂亮的。不错，两人挺配的。”无名老头耳朵很尖，付新的一声呢喃，就被他抓住了，立即行起拉郎配来。

“哈哈，我没骗你吧，不过你这老小子还是那么喜欢乱点鸳鸯谱。对了，这俩家伙是你收的弟子？”李姓道士听到无名老头夸奖自己的宝贝外孙女，也感到很高兴，哈哈笑了两声之后，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小颖面色通红，脸带羞涩地问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前世可是我挚爱的妻子啊！”付新心道。

女孩名叫钟颖，前世，他就是付新的妻子啊！

上辈子，付新的一次意外生病，认识了在医院工作的钟颖，不要乱想什么护士制服诱惑，钟颖可不是护士，人家是医院里的主治医师，年纪轻轻，一手中医医术可是了得，不知多少人不远万里地慕名前来找她看病。

付新和她的认识，只是一场美丽的邂逅。那时，付新得了急性阑尾炎，需要开刀，开刀是西医外科大夫的事，可是当时，医院接了些什么病人，医院里的外科大夫都调到手术室中不知忙活什么去了。

付新的病怎么办，这可是急性阑尾炎啊，必须马上开刀啊！要么转院，要么大夫快点过来给他做手术。

正当付新的老师、同学准备将付新转院时，这时，正准备开始上班，还在穿医生服装的钟颖，得知了这个消息。

但是医院的一名副院长也在，他也不知道这钟颖发了什么羊癫疯，竟然向他自告奋勇说开刀这活她干得来。

院长肯定是不肯的，尽管钟颖一手中医医术了得，但是她毕竟年轻，毕竟是干内科的，做手术这事，她没什么经验。出了事，他可担当不起，一旁站着的，可是京城大学的研究生导师，教授，他敢去随便答应吗！

这时，一旁躺着的付新，看到了钟颖那信心十足的表情，蓦然中，付新选择相信了他，突然开口说道：“就让钟医生来吧，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