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大明中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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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大明中兴-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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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寺庙花点灯油钱啥的,那都是正常事。“妈,来的是个化缘的道士。”这女子正是王朝聘的妻子。

    老人家一听是道士,赶忙走到门口:“去打碗粥,再拿点小菜,这世道,连道士都吃不上饭,这叫啥事,来。”

    老人家好心的把刘体纯迎进来,就在府内花园处的一块石桌前坐下。见老人家对道士这么尊敬,这算是个好的开始,刘体纯拿起手中的风水罗盘,用自己一些早年学到点风水皮毛功夫,开始认真的查看,连连点头:“老人家的摆设不简单呐。”

    王朝聘的母亲微微一笑道:“看来这位道士也是风水行家,不是跟你吹,这屋内的摆设一件件都是请人特意排放的。”

    别说,还真是,刘体纯虽说学了点皮毛风水,但是有些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恩,摆的好,摆的好,能如此摆放那您子嗣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也是至少官居知府以上官职。”

    “哎,真是造孽,还真被道士说中,我那孩儿确实在宝庆府做知府,你看这世道太乱,他这知府还亲自带兵。你说我这当母亲的哪日能睡得安宁,真是造孽喔。”

    刘体纯见状,内心有底了:“今日既得老夫人一顿饭,也算有缘,那我就给老夫人和你家孩儿算上一卦。信不信有你。”

    这话说完,王朝聘的妻子端来饭菜道:“饭来了,赶紧吃完走吧,不要胡说八道。”

    刘体纯也不生气,微微一笑:“也罢,既然有人不信,那我就闭嘴,只是贫道又不坑,又不骗的,吃顿饭就走。”

    王朝聘的母亲见刘体纯一脸老实相,再说这种东西又不用花钱,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道长,这小女子不懂事,不必见怪。麻烦您给算一卦,我信。”

    “妈,你这是。”

    “这里没你事,下去。我孩儿还在那领兵呢?道长的话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我儿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要我们两怎么活。”

    刘体纯点点头道:“还是老夫人走过的路多,看事明白。贫道又不是来要银子的,不过是个过路的道士,也许这辈子再也不来衡阳,骗你们作甚。”

    王朝聘的媳妇一气之下走开了,不管了,但是哪能不管,就在旁边的小屋内隔着窗户偷听。

    “道长,别见怪。有话你就说。”老夫人听刘体纯说得很有道理。

    刘体纯边吃边说道:“不瞒老夫人,你家公子,是戊辰年所生,属龙的,你这房子,这摆设,说明这你儿子有点地位,挺孝顺的,还有贫道刚刚进屋发现左墙角正晒着书,而右墙角放着棍棒和刀斧之类的兵器,这说明你家孩儿是文武双全,如果湖广地界能当上知府,又孝顺,又能文,能武,老母亲又安置这衡阳府的,除了宝庆府知府王朝聘大人外怕没有第二人了吧。不知道老人家我说得对不对?”

    这忽悠的本事也算有点本事,老人家被说得一愣一愣的:“道长算得真准。”

    刘体纯为了得到老人家的信任这是不够的:“不,老人家这是看的,听的,不是算的。如果贫道早就知道你儿子是王朝聘大人,您是王朝聘大人的母亲要知道这些一点都不难,估计老人家算过不少卦吧,估计很多骗钱的道士和尚开场都跟贫道说得差不多吧。”

    “恩,是的,道长这一说还真是,看来道长非常之人,还请道长为我儿算一卦吉凶。”老夫人一听还真是,越发的信了刘体纯。

    “不急,不急,老人家这算卦,还要看时辰,不能急。如今时辰还差点,这样我先跟老夫人聊聊您的病。”

    “道长您还能看病?”王朝聘的母亲越发觉得面见的道长是个高人。

    “不,我能知病,能让人预防得病。但我不能看病,看病是大夫的事。老夫人这腿是不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行走不变呢?”七八十岁老人都有这毛病,进门见老夫人腿脚走路有点吃力,怕可能就是湿气过重。

    “恩,道长说得是,我这腿脚越来越不灵活了。有时候疼得动都动不了。老了不中用了。”

    “这事不难,老人家没事多走动,多出来晒晒,夜晚冷,就拿个火盆在旁边,平时每日泡温水。老夫人的腿就能有好转。行了,是时候了,既然如此有缘就给你们算一卦。”

    刚刚那些话很贴心,让老夫人又信了几分,见此刻要算卦了,有点紧张。只见刘体纯拿出算卦的工具,一个类似龟壳的东西,还有三枚铜钱,看来刘体纯做事很细,忽悠的工具也很靠谱,这是六爻;俗称金钱卦。老夫人算卦多了也有些见识一见这工具,点了点头,这更靠谱了。

    “叮铃叮铃”刘体纯摇了摇后,倒出三枚铜钱,看了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搞得老夫人不知是何意:“道长,卦象如何?”

    “算中等卦象,不好也不坏,今年若躲过几日凶日,三年内王大人必然无忧。”刘体纯道。

    “既然如此,为何道长又摇头?”老夫人问道。

    刘体纯道:“不满老夫人,这几日凶日来势汹汹。如若处理不好怕有血光之灾。请老夫人把右手给贫道,我查查日子。”

    王朝聘的媳妇偷听这话,正要冲出去骂人,但是刚才那一幕,又让她觉得冲出去有点自讨没趣,于是也没再干涉。

    可老夫人见道长这一说,紧张得不行,爱子之心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来,道长,请看,快,跟我说说,如何躲避?要花多少银子都行。”

    “老夫人不必如此,为道者银两乃身外之物,每日有一碗清粥足矣。躲避血光之灾并不难,难的是日子。只要那些日子不出门,再如何血光之灾也能躲得过。”

    刘体纯说得很实诚,也很在理,如何能让老夫人不信:“道长真乃神人,那请道长算算哪些日子?”

    刘体纯假装用手算了算,又看看了老夫人手掌后道:“实话对跟老夫人说,如果真得能算到哪日哪时避开,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能如此神奇,那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亡。但是给个几日内的范围,是可行的。刚刚贫道算了,就从明日起十日内不出门既可躲过血光之灾。话语至此,信于不信全凭老夫人,贫道也该上路了。谢过老夫人款待。”

    说完刘体纯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你说他忽悠人吗?其实也不是,李自成攻打宝庆府是必然,不管王朝聘在不在都会打,王朝聘如果真到时候还在安庆府,确实也难保全身而退。

第一百五十一章草木皆兵(一)() 
老夫人听刘体纯说完一时愣住了,刘体纯什么时候离开都没有注意到,媳妇过来道:“妈,别听那道士胡说八道,血光之灾哪有那么巧就这几日。”

    “你才胡说八道呢?那是我儿的命,你相公的命,这事不是到也罢,要是真的如何是好。再说了就十天半个月的,回来看看他母亲有什么问题?你看那道士,可要过银子?他图啥?我们不就给了一份粥,没说我们也给了,说,我们也给了,人家干嘛骗咱们?快去叫我儿回来,好好待个十天再说。”老夫人也急了。

    女子一听,也对,这道士确实跟别的不一样,确实也没要东西,是没必要骗人:“可是妈,如今湖广匪寇众多,相公他忙着呢,我就是写信他也不见得会回来呀。”

    “匪寇众多,这就说明危险大,道长的话就更真实,不过你说得也对,这孩子还真不好叫回来,这样,你就跟他说他母亲双腿疼得下不了床了,让他回来看看。他准回来。快,就这么写。”刘体纯刚刚说得话提醒了老夫人。

    “妈,这是骗相公?这不好吧。”

    “啥好不好的,你要不去,我就把这腿自个打断。看他回不回。”

    媳妇一听这还得了,吓得连忙道:“妈,别,我这就写,你老好好的上床休息。”

    几日后李自成接到城内密探来报:王朝聘告假十日,离开宝庆府。第一步算走成功了,李自成望着五湖十三寨的旗子,自言自语道:“接下来看我们的了。”王朝聘回到家中看望老母,第三日就接到安庆知府的求救信,来信告知五湖十三寨的匪寇围攻安庆府。请王朝聘立即返回。王朝聘大惊正要骑马返回,却被老母亲死死的拽着马缰道:“那道士真灵,你这出去必死无疑,刚刚那信我看了,宝庆府此刻全是匪寇,你当你是长坂坡赵子龙啊。给我下马,你要是敢出个大门一步我就立刻一头撞死。”

    媳妇见状也急忙过来,一开始王朝聘还以为她是来劝母亲的,没想道这一开口却让他所料未及:“相公,听母亲的,别去,那总兵大人是何秉性,你又不是不知,就算你再神勇也难敌众多匪寇,如今既已脱离宝庆府那险地,乃是母亲积德。你这一去要是战死沙场,你让我和母亲,还有孩子如何度日?”

    王朝聘原本就是孝子,且自认为自己并不是勇猛之人,这一去确实是有来无回,急忙下马:“母亲,夫人提醒得是,我这单枪匹马去怕是救不了安庆。得另想其他办法。可是刚才母亲说那道士又是怎么回事?”

    母亲和夫人把那天的情形一一说给王朝聘后,王朝聘也将信将疑,内心虽说觉得这道士有问题,但是却没办法找到任何破绽。

    信已经去了三天了,王朝聘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宝庆府四门紧闭,参将大人在府内早已摊在椅子上,不知道如何是好。府邸管家道:“爷,早上我看了,宝庆府四周飞沙走石,派出去的斥候都没有一个回来。也不知道这次匪寇来了多少。据说周边的五湖十三寨匪寇都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闭嘴,闭嘴,你烦不烦,你说的我都知道,你倒是拿个主意呀。”参将大人心烦意乱。

    “奴才,还有啥主意,不是奴才说实话,这宝庆府要不是有王朝聘早就被匪寇占了,现在还有啥办法,老爷让我看着少爷,要银子给银子,要兵老爷花钱给你买来最好的兵,要人,老爷给你调来了文武双全的王朝聘,这都是为了保住少爷的命。宝庆参将丢了,你可以当衡阳参将,没了衡阳参将,你可以去江西,最不济你可以回家做土财主,主意就一个字跑。这一万精兵一定可以保你回到老爷身边。这就是老爷的意思。”管家把事情都看得明明白白的,如今已到了说破的时候了。

    “跑,临阵脱逃这是要杀头的呀,是,少爷我无能,但是宝庆府内的百姓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百姓被匪寇欺凌?还有这宝庆府表面我是武将,王朝聘是文官,可是只要知情的都知道,这兵我调不动。你说让这一万精兵保护我走怎么可能?”这参将大人还不算是个坏人,能说这话还算是有点良心的。

    “哎呀,我得大少爷,这都什么时候你咋还这么天真。你知道这次领兵的头领是谁吗?是李自成,他带的兵马,百姓称为义军。就官兵说他们是匪寇,宝庆府内这群无知百姓不知道有多少人盼这李自成打过来呢?所以听我的,大少爷您别操这个闲心,至于您说的那一万精兵,不用担心,老爷都给少爷想好了,我来宝庆府的时候老爷就交代过了关键时候金银都是身外之物,全赏给那些兵,这时候银子有时候比啥都管用。”管家边说,一边让人把所有的整整五大箱的金银全部让家仆拿了出来,摆在参将大人面前。

    听到是爹安排的,这事就错不了,自小他听爹的就没错过,参将大人这下终于回过神了,终于看到了曙光了:“难怪爹让你跟我来这宝庆府,原来有特殊交待啊。有这五箱金银这事就好办了。来人,叫罗副参将明日一早带兵马到参将府来见我。”

    王朝聘不在,宝庆府最大的自然也就参将大人,罗副参将此人早先也是山贼出生,被王朝聘捉后觉得此人可用,就一直留在身边,后来被调到这宝庆府当了知府,碰到这样一个肯花钱的参将大少爷,也算是件好事,起码宝庆府要银子有银子,要兵有兵的,百姓还三餐都温饱。于是王朝聘也不招惹这位参将大少爷,有时候还经常到他府上喝两杯。但是兵马总有人带吧,于是就把这当过山寨主的罗头领给拉到副参将的位置,为了这个,咱这参将大少爷还上下打点了不少银子,于是罗副参将对这大少爷也是感恩戴德的。昨日听说参将大少爷叫唤,罗副参将一大清早就集合了队伍来到参将府前的大操场。

    参将府的大操场那气派也是十分了得,一万人容纳还十分的宽松,参将大少爷毕竟是有钱的大少爷,虽说不学无术,但是那范在那呢,而且参将大人也不是啥都不会,一点花拳绣腿,一点遗传父辈的优良基因还是有的,坐在高位手握一把鹅毛扇,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个儒将呢。

    参将大少爷一觉醒来已是大中午,见一万精兵已经等了两三个时辰了,管家叫唤才来道大操场,喝了一杯上好的普洱润润喉道:“罗副参将,如今这匪寇大兵压境,你是否调查清楚了匪寇有多少兵马?”

    罗副参将原本就站了两三个时辰,这参将大人一问,顿时更是汗水直流:“回参将大人的话,斥候出去都没回来,根本就没办知道具体有多少匪寇,按照我看到的旗子来判断这次匪寇是集合了湖广境内所有匪寇的兵马而来,少说也有十万之众。”

    “少说十万?你说你干什么吃的,这都几日了咱连个具体人数都给不了。好吧,就按十万来算,你说该怎么办吧,我们能否守得住这宝庆府。”

    罗副参将知道这大少爷打战不行,不过大少爷有一个好处就是重来不处罚人,只要你说实话就是再怎么办不成的废物,他也重来不惩罚士兵,所以平时这些士兵对他很有好感:“参将大人,实话跟您说,就凭咱们这一万人马再加府衙那些人,根本就守不住,因为这次来的可不是别人,是皇上悬赏一万两的李自成,可不是原来的高一功。你看王朝聘在的时候跟高一功也就打个平手,耗到对手不行了,高一功才主动撤退,如今来的比高一功更厉害的李自成,而我们这边王朝聘不在,这咋守得住?”

    参将大少爷假装大怒道:“没了王朝聘,你们就打不了战了?你说我这些年亏待过你们吗?要银子给银子,要武器给武器,要女人给女人,如今该用你们的时候,你们都怂了。不行,怎么也得守个十天八天的,等王朝聘回来再说。”

    罗副参将听到这话都快哭了,这哪里守得住,如今听到李自成他内心都有点浑身打哆嗦,三天他都没把握,还十天八天,早就去见阎王了:“参将大人,不是属下们无能,对手太强,您可能还不知道李自成,他可是攻下固原城的匪寇大首领,那固原可比宝安府强大多了,都被他们打下,我们哪里是他的对手。是真守不住。”

    一万士兵听罗副参将这话,内心也紧张不已一一下跪道:“请参将大人,请求救兵。”

    参将大少爷微微一笑,摇起了鹅毛扇道:“救兵?哪来的救兵?你们斥候都没回来,谁去搬救兵,你们真会说笑。罗副参将既然确定守不住,那看来只能弃城了。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们,实话说把,我也觉得守不住,不过为了做做样子也要守个一两天吧。别说参将大人亏待你们,两天后只要你们能安全把我送出去,我宝安府内的东西随你们挑。”

    罗副参将和一万士兵听了这话后,内心终于有底了;原来刚才是吓唬咱们的,这参将大少爷早就想跑了,宝庆参将的家当可不少,够这些人吃喝半辈子了,为了这些银子拼了。大家都这么想,罗副参将更是如此:“行,参将大人,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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