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他们走了,那两个混蛋居然不叫我就走了!
兴许是我昨晚哭累了,睡过了头……
兴许是我昨晚骂累了,赖了床……
兴许是我昨晚唱累了,起不来……
兴许是我昨晚跳累了,懒得起……
兴许……兴许……
总之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晒屁股。
听青云说,来接他们的还是好几辆华丽的马车!太过分了!
是,我承认我懒,遇到麻烦巴不得赶快躲躲开,可一旦涉及自己的朋友,我哪次龟缩?
他们在乎我,所以不让我涉险,但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也在乎他们吗?
如果他们出事,我的心会安吗?
万一萨达的奸计得逞,万一随风被……
天哪!这怎么可以,我的男人被男人……这感觉实在太……我恶心地都无法形容了!
而且,茱颜也去了,我知道她其实是为了心爱的北冥而战斗,这从别院就能看出她对北冥的感情,但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啊!怎么能让茱颜涉险?就算茱颜有大智大勇,但她毕竟只是青楼出身的,毫无半点武功和自保能力的普通女子!
我一定要去,这次,我必须去!
第三卷——二十四、影月国的公主
今天无疑是个好日子,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无风无沙,是我到了阙城之后难得的好天气,而我的心却阴沉地快要下雨。
我跨出房间,青云和赤炎就出现在我面前,伸手拦住我的去路:“云姑娘,主子有命,你不得踏出房间一步。”
两个人的脸色也不好看,这是四卫第一次,没有跟着北冥,而被留在了这里。
我只有回房继续自己郁闷,我不能这样傻坐在这里等结果,一定要做什么!要帮助他们,他们难道光有我的解药就有用了吗?凭他们两人能突出五万重围?
还有茱颜那里,她真能下毒成功?不是我质疑茱颜的本事,但凡事都有万一,而且茱颜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让她去下毒,能万无一失吗?
猛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是淡淡的狗尾草的味道,狗尾草的生命力相当顽强,就像其他杂草一样,在这荒芜的黄土高坡,依旧有着他茂盛的身影。
狗尾草,我忽然想起了我的“红粉佳人”。
“红粉佳人”是我无意中研制出来的毒药,是我在研究自己血的毒性时,研制出来的粉色粉末。
大致经过是这样的:人都是怕痛的,所以我没勇气对自己下刀子取血制毒,于是我很恶心地……咳咳……把带有经血的布条留了下来,月事嘛,不痛不痒的,不过最后自己也觉得实在太恶心了,所以就在小树屋下刨个坑。把这些布条埋了。
没想到久而久之,原先那土上的草都枯萎了,我寻思着自己的血做除草剂也不错。而更没想到在一个月后。那堆土里居然冒出了小苗,苗呈黯红色。就如人地静脉血,从土里钻了出来。
那苗长大后,就变成了红色的狗尾草,我觉得很好看,便取名为火狐草。顺便纪念一下小妖。
心想这草说不定带毒,于是拔了回去放在水里煮,直煮到一锅子水变成了妖艳的粉红,然后再将水烧干。
反复几次后,锅子边上就有一层粉红地粉末被析出,我刮了下来,然后砸了锅子,就找人试验。
试验的对象是张三还是李四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他睡着。我把瓶子放在他鼻尖让他吸入,他忽然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吓得我赶紧用漱口水给他解毒,在他醒来后。我发现他有一阵子地脑瘫。。(奇*书*网…整*理*提*供)。直到我打了他一巴掌,他才醒转过来。木呐地看着我,问我干嘛把他打醒。
这个试验说明这东西只要被人吸入,就能产生相当大的毒性,若我能进入美人宴的屋子,撒上粉末,里面的人还不全部完蛋?
想到此处,就越发觉得非去不可,也正好拿对方的人试毒,看看到底会有怎样地结果!
可怎么去呢?赤炎和青云就守在门口,过会还会有蓝冰和紫电来换班,这两个臭男人,还找了一间没窗户的屋子关我。
思来想去,只有把四卫一起诱拐,成功率比较大。
于是我笑着对门边的两人道:“想不想帮你们主子?”
两人的神色立刻一变,果然,他们心动了。因为对方知道北冥有四大“护法”,所以明确指出不让北冥带着他们。
“云姑娘你什么意思?”青云站在门口问着我,我诡异地扬起了嘴角:“要帮你们主人,就叫上紫电和蓝冰。”
两人疑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青云对着赤炎点了点头,赤炎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面若寒冰的蓝冰和身形如电的紫电便翩翩而来。
我狡诈地笑着朝四人招了招手,将他们“引诱”进屋,开始绸缪大计……
在午后时分,万里无云的天际下,出现了四匹黑马,铁蹄踏起漫天的尘土,飞快地冲到了关口,林日朗的守军当即将来人拦住。只见四匹马上坐着四个身着黑色斗篷,将面容深深藏入帽中地男子,四名男子宛如地域派遣的使者,让人望而生畏。其中一个人缓缓掀开宽大斗篷,露出一个身着五彩斑斓轻便女装的女子,她梳着两个大大地麻花,麻花与同样是五彩斑斓的丝带交错在一起,带出一种异国情调。
“云姑娘!”
没错,就是我。看着林日朗惊讶地脸,我笑道:“我要出关。”
“可是……”林日朗面露难色,就在此时此刻,孤崖子白须飘然地走到他地身旁,盘龙杖一拄,朗声道:“让她走!”
一声令下,城门大开,四匹黑色的骏马踏尘而去。
“为何姑娘知道孤崖子一定会放行?”青云在我身后问着,我轻哼一声:“因为我是孤崖子看重地棋子。好了,接下去就辛苦你们了。”
“是!”
耳边是重重的马蹄声,整个人被青云包裹地密不透风,我可以安然入睡,这就是为何五个人四匹马的原因。
我要他们日夜兼程赶在随风他们之前抵达朗撅关,他们四个都受过严苛训练,可以几日几夜不睡觉,但我不行,而我又不会在马上睡觉,于是让他们轮流护着我。
当然,起初提出这个建议时,他们的脸上都红一阵,青一阵的,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说什么男女有别啊,说什么我是未来的女主人,不能越轨啊。我听都懒得听,跟他们结拜了义兄妹才算堵住他们的嘴。
古代的男人就这么虚伪,非要顶个名正言顺的名头,才会摆脱那些无聊的条框。
我管他,饿了就问他们要吃的,渴了就问他们要喝的,如厕让他们把风,睡觉让他们作靠背。四个人轮班的时候也像刺猬,赶上晚班那个被我作靠背的人就会变得全身僵硬。
哎……这些鸟人啊……
记得当初我提出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冲到朗撅关的时候,他们都露出不信任的神色,问我如何进关,如何获取萨达的信任,如何如何……
我笑了,只用三个字挡住他们所有的疑问,就是:影月国(剽窃读者双影月威名,罪过罪过,检讨一下^^)。
影月国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女儿国,在北冥家的《异国趣闻录》里,就收载了许多关于影月国的风俗和奇闻。
影月国,女人为王,娶男人为妃,选秀为射日,日为阳,也就是男子,射日:就是狩猎美男。
影月国的女影专门负责到全世界为女王狩猎美男,如果对方不同意,那就看前去射日的女影的品格了,品德差的就强行带回,品德好的会放人。
而更多的时候,女王会亲自射日,此刻她带的是影月国从小就训练出来,灌输女尊男卑思想的男影,这些男影不仅武功高强,更要服侍女王,可谓一举多得
一般影月国王族出巡,都会带上四个男影,这四个男影各有所长,一个精通医术草药、一个善于奇门遁甲,一个武功无双,一个能言善辩,为王族解决一切在旅途中遇到的问题。
当初我看的时候,心念一动便打算投靠影月国,我初步怀疑她们的创始人一定是穿过来的,里面提到的许多奇闻都与我们现代人超级吻合。
例如那本书里提到的牛郎馆,夜店,酒吧,这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产物还能是什么?
最后,赤炎他们都老老实实地带上了面具,身穿黑色斗篷,扮作男影,带着我这个假冒伪劣的影月“公主”,前往朗撅关狩猎萨达。
因为我们日夜兼程,所以一天就赶上了迎接随风的马车,我让他们绕路,我拿出望远镜,嘿嘿,自然是北冥留在阙城的。我用望远镜从黄土高坡的坡顶俯视着那一队华丽的车队。
浩浩荡荡四辆马车,第一辆是玄色的柱子,酱紫的幔帐,三米长两米宽,车身上镌刻着雄鹰展翅,在北冥家的书库里我见过,雄鹰是北寒敬奉的神鸟,就像乌鸦是他们害怕的冥鸟一样。北寒一族,都视鸟类为尊。
没想到接随风连皇家马车都用上了。
而他的后面,是三辆较为普通的马车,但也是富丽堂皇,能容数人。
北冥带着一小队自己的士兵在前面开路,而两旁,却是北寒的士兵,肉眼估算,也有上百人。
护在随风车边的是两员身着铠甲看似将领的男子,两人谨慎地看着周围,不敢有丝毫怠慢。
“哼!”我冷哼一声,不屑地看着那一队护送马车的北寒兵,“萨达抢人看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看上去很有经验。”
“恩。”此刻我身后是蓝冰,他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我躲入蓝冰的斗篷,道,“走!”
“是!”
众人甩鞭,再次前行。
靠在蓝冰的胸前继续补觉,这一天一夜下来,我全身骨头都散了架,幸好是侧身坐,若是正坐,到了朗撅我基本就走不了路了。没有骑惯马的人,突然长期骑马,双跨和臀部都会被严重挫伤。
此刻的蓝冰已经能比较自然地接受我的存在,不像起初那般僵直。
估计这四个男人已经渐渐忽略我的性别。
我微微撩开蓝冰的斗篷,看着那华丽丽的车队渐渐变成一个黑点,自鸣得意地笑了起来,朗撅关见了,随风,北冥。
第三卷——二十五、狩猎萨达
就在第二天夕阳升起的时候,我们到达了朗撅关。
朗撅关巍然地伫立在金色的阳光之下,宛如一座金质的城堡。朗撅关有着山间之城的称号,因为这里有两座连绵的山坡,在它们之间,有一个断层,而暮廖就将朗撅关造在这断层之间,可谓易守难攻。
而现在,这座有天险撑腰的朗撅关却成了北寒的囊中物,反而成了通往北寒的大门,这让北冥怎么咽得下心里那口气。
“云姑娘,到了!”蓝冰策马站在三人之前,让我更好得看清面前的朗撅关,只见城墙上已不再是暮廖的士兵,而是北寒的旗帜。
我跳下马,蓝冰扶了我一下,四人跟着我一起下马,守卫在我的身边。这就是我和他们说好的条件,这几天,一切都要听命于我,即使看到北冥,也要当作不认识。
我用水袋的水冲洗了一下脸,怎么说也要人看上去精神,才能唬住对方。
然后我将马身上的土灰掸了掸,四人也抖了抖黑色的斗篷,一阵飞灰将我们五人四马浓浓包裹,这该死的黄土高坡。
等尘埃落定,黑马是黑马,俊美的毛皮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男影是男影,黑色的斗篷让他们看上去像冥界来的武士。
于是众人再次上马,浩浩荡荡,神神气气向朗撅关迈进。
驻守在城墙上的士兵很快发现了我们这队神秘的来客,我扬起脸笑看着他们,只见有人迅速离开了岗位,应该是去通报。
“来者何人?”城墙上走出一个与普通士兵制服有点不同的男子,看来是小队长。
我撇眸不语。显示着一个人上人的冷然。
那个小兵见我不答,又追问了一句:“是不是暮廖送来地美人?”
我扬起了手,身后的青云就走上前。。。扬起了脸,黑色的帽沿下。立刻出现一张骷髅地脸,让对方看傻了眼。
“叫萨达来。”沉沉的声音,简短地话语,命令一般的口气,将城墙上的小兵全部镇住。
他们镇住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而是青云的脸,那张带着骷髅面具地脸。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如果实在没有,我也就拿着其他脸谱凑合了。
每当我拿起那种小孩子脸谱的时候,他们四个就猛摇头,呵呵,还好古董店里有。
城楼上立刻骚动起来,忽然有人大喊起来:“大胆!你们居然斗胆直呼我们元帅的威名!”
不用我说话,青云就嚷道:“放肆。这位是影月国的公主,还不快叫你们元帅前来迎接!”
城楼上的小兵都愣住了,狐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却也不敢再大呼小叫。
然后有人就迅速跑下了城楼。日头开始上了中天。白花花地直射下来。晒地我皮肤干涩,城墙上的士兵都朝我望来。似乎在看热闹,也不见萨达的踪影,而那城门也是丝毫不动,不知对方到底有何打算。
不管对方有什么举动,我们这边自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过了许久,城门支呀呀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黑压压的一片,带头地正是穿着黑色铠甲,威风八面的萨达。
他的脸上带着嘲弄地笑,仿佛在说看你们耍什么把戏。
他的黑马在离我们十米远地地方停下,一双桃花眼眯了眯,带出不羁地笑。他将银枪重重插在地上,身体就斜靠在已经深入地面的银枪,戏虐道:“怎么?堂堂一个暮廖就没有像样地美人,只送来你这个货色?“大胆!”身后的紫电立刻亮出了剑,我扬起了手,紫电立刻收回剑退回。
我直起身体,打量着他,笑道:“我不是暮廖人。”
“哦?那姑娘前来是为了什么?”
我笑了,然后大声直接道:“来娶你!”
接着,就看见萨达脸上的笑容立刻僵化,嘴角开始抽搐,他身边的银枪渐渐往一边倾斜,不负众望的,萨达从马上摔了下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怦!”扬起的黄土足足有一人多高。
我压下心底的笑,立刻下马,冲到萨达身边,他身后的那些小兵居然没一个拦我,估计他们主人抢人已经见怪不怪,但被别人抢,还是第一遭,一个个都愣在那里等着大脑再次运作。
“没事吧!”我扶起了他,他眼睛有点发直,我开始用力晃他,顺手还给了他两个耳光,“你可别吓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比皇妹强的,你要给我挺住啊。”
我继续用力晃他,晃得他想说话都说不成:“你不是大元帅吗?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哎,连我的一二三四都不如,这若是带回影月岂不被皇妹们笑死?”
“姑……姑娘……请你别晃了……”萨达艰难得伸出了手,我很自然得握住了他的手,他整个人就靠在我的肩上,然后我就瞟见他的那些小兵都张大了嘴巴。
他们英伟的大帅,正倒在一个女人的怀里,还脉脉含情得望着这个女人。
咳咳!其实是他的眼睛暂时无法聚焦。
“你到底是谁?”他也没意识到现在的姿势多么有损他的英姿,至少他靠在我肩上,闻着我的发香,渐渐露出享受的表情。
我笑了,笑得真情实意,炽热而真诚:“我是影月国的公主水云天(影月国王姓:水),那天看到你在阙关下叫阵,对你一见钟情,特地寻你而来。”
萨达的桃花越睁越大,我捏着他的脸蛋,抚过他的额头,轻柔得让他呆滞,然后我深情道:“可愿做我的男妃?”
良久,真的好久,久得我的笑容快要僵化,久的我眼睛开始发酸,然后就听见他一声尖叫:“啊…………”
他挣脱我的怀抱,连马都不上,就一溜烟直接跑进了关内,百余人的兵就这么跟着跑了进去,城门迅速关上。
顷刻间,面前原本站着百名士兵的场地上,空无一人,宛如那之前只是海市蜃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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