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恨地看着他,虽然此刻某人的杀气比较重,他也是为我好,但他居然打扰我吃斐嵛豆腐,就是死罪一条!
随风一脸平静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面前的两人缓缓取下斗篷,露出两人的面容,一旁的如花顿时惊地目瞪口呆,就连屋里的小露也发出了惊呼。“尊上!”斐嵛微微一颔首,脸变得凝重,我第一次看见斐嵛露出如此严肃地神情。
只听他低声道:“她来了!”
“谁?”
斐嵛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欧阳缗,欧阳缗忽然很是认真地看着随风,随即,随风的眉拧在了一起,沉声道:“她现在在
“竹舍。”欧阳缗答着。随风立刻对我道:“非雪,你留在这里,我要去见一个人。”
见人,会是谁?这么神秘,刚才他们一定用什么千里传音,不让我知道。
手被松开,失去所有的温暖,在随风和斐嵛他们离开地那一刹那,我有种忽然脱离这个世界的错觉,仿佛自己落入一个无人地荒岛,那里,只有我一人。
随风地神秘,让我没有安全感……
叮嘱小露照顾韩子尤,就回无雪居想对策。
当我的脚踏进自己地院子的那一刻,我闻到了一股陌生的但却宜人的清香,谁?会是谁?
我轻轻走进院子,眼前的景象顿时让我惊艳地窒息。
只见荷塘边,柳叶飘零,一蓝衣仙子背手而立,她绝世的容貌让我眩目,强烈的自卑让我不敢正视。
“你就是云非雪?”美人面对着我,那比斐嵛还要精致的小脸,那秋水盈盈的眸子,让人神往,以及眉心那三点泪型的特殊修饰,让她宛如下凡的仙子。
“你是……”这样一个美人何故会出现在我的院子里?
美人苦笑了一下:“我是青菸。”
两个字,一个名字,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痛,让我不由得倒退两步:“你就是青菸?随风的未婚妻?”我嗤笑起来,“随风这个白痴,他是不是省美观有问题!”
“不,请您务必相信天,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天?是谁?是随风的本名?”
青菸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他的本名:天。幽国的继承人。”
又是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让我震惊。
“云姑娘,您没事吧,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瞒着您。”她皱起了眉,忏悔着,“我是不是不该说出来?”
“不,没关系。”我看着她,震惊过后却是异常地平静,平静地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滩死水,“那么青菸姑娘,你此番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青菸咬着红唇,眼神不断犹疑,似乎在作挣扎。
我佯装平静道:“但说无妨。”
随便了,就算是骂我下贱,抢她的男人我也认了,反正我真的是连人家一根脚趾头都比不。
不行,我不可以输掉气势,就算她比我漂亮又怎样?我自认为才智上也不输她,我不能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否则以后怎么跟她叫板?
兀自愣了一下,自己是怎么了?没看见青菸之前,总是退缩,如今看见了,却反而想跟她较量。是因为她太完美,完美地让我嫉妒?还是因为自己太差,而眼红面前的美人?
真是可笑,原来自己终究无法平静地去面对自己的情敌,真是自欺欺人的白痴。
第二卷——五十六 青菸(下)
青菸的神情让我感觉她很是谦卑,明明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子,却为何向我低头?她大可摆出高姿态,让我无地自容。
“谢谢!”她似乎鼓起了勇气,扬起脸,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天不会让我跟你单独见面,所以我骗他们说在竹屋等他们,其实,我是来找您。”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随风的神色会变地慌乱,早上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后悔解除婚约的话。
“青菸求您。”她忽然朝我一拜,拜地我发愣,只见她垂眸对我说道,“求您做天的侧室,天决不能解除和青菸的婚约!”
这算什么事?一个女人居然求另一个女人做他老公的侧室,这女人是不是脑袋敲坏了?还是以退为进,不想离开她口中的天?慢着,大凡帝王的婚约都带着很强的政治因素,莫非……
“和你解除婚约,他会怎样?”我慌忙扶起她,她还真跪。
青菸扬脸看着我,我看到了她眼底的痛苦,她深深皱起了眉:“会一无所有!”
一丝冰凉的风,扫过我和青菸之间,带起了我和她的发丝,我这才发现,她的发丝带着淡淡的蓝色,她的头发,为什么会有蓝色?
我真是个傻瓜,现在居然还被美人迷惑,关心人家头发是什么颜色!随风啊随风,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东西,到底为我还要做多少蠢事!难怪他说用整个江山换我,也值得,这个白痴!
“幽国的王位继承与他国不同。”青菸慢慢叙述着。“不是世袭,而是禅让,通常会选出全国最有资质的孩子进入国学堂接受各种教育。包括天文地理,武术治国。。1*6*K小说网更新最快。所以未来的国主,将是最拔尖的人。”
我终于明白随风为何说原来地愿望是做当家人。
“而幽国的祭司就从我们溟族中选出,因为我们掌控着自然的力量和强大地巫术,包括斐嵛,也是溟族的。他是我地师兄,幽国国主必须和溟族祭司结合,才能保国家安定。”
听青菸这么说,就相当于家族联姻,溟族是怎样一个厉害的家族?看斐嵛就知道,难怪他们能先一步找到我们。
“如果解除婚约,天不仅不能继承王位,更要接受我们溟族的惩罚,这个惩罚将会非常严厉。所以。请您一定要帮他完成他的心愿,青菸愿意从此远居深宫,祝福你们。”青菸透着哀伤的脸上。是真诚地祈求,她是如此爱着随风。不。应该是天。
而这个天对我来说,是个陌生人。当青菸提到他的时候,激不起我心底任何波澜。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笑了,淡淡道:“你的请求……我不接受。”
青菸惊讶道:“为什么?您不是爱他吗,爱一个人不是要帮助他达成心愿吗?”
幽幽的,扬起了一阵秋风,秋风吹进我的心里,整个人不知为何突然轻松起来:“是要达成他的愿望啊……不过,那个女人是你。”
“什么?”青菸满脸的疑惑,倾城的美貌让她每个表情都如此迷人。
看着远方渐渐涌起的白云,我随口道:“如果我入宫,你地心不痛吗?”青菸茫然的脸宛如失去的魂魄,盈盈地眼眸顿时没了神采:“青菸……没关系,青菸可以给自己下忘情咒,那样……就不会痛了……”
“傻瓜,那样你觉得我会安心吗?”我缓缓抚上青菸绝世的脸,水嫩地肌肤犹如拨皮地鸡蛋,“随……天只是个孩子,这段爱情他太冲动,对我也是太突然,我会离开他,他将是一个很好的当家人。”
“云姑娘……”青菸愣愣地看着我,“天不是孩子,他只是被国主扔到幽溟泉时返老还童了。”
“啊?”这下轮到我惊讶了。
“所以,请您不要离开他,他会伤心地。”
返老还童?一个又一个片段滑过脑间,难怪他那么爱看柯南。
“云姑娘?云姑娘。”青菸唤醒了我,我大笑起来:“哈哈哈……天意!果然是天意!”我对着青菸正色道,“青菸,在我们那里是一夫一妻,所以我绝对不会做他的侧室,这样,只会让我们三个人痛苦,你不是会下咒吗?就给他下咒吧,让他忘记我,好好做他的国主,明白了吗?”
“可是……国主三妻四妾很正常啊……”青菸一脸的理所当然,还露出自豪的笑容,“作为国母,就应该为国主择娶品质优秀的女子入宫,侍奉天子……”
我看着她脸上纯净美丽的笑容,立刻感觉到,这女人是火星来的,要嘛,就是我从火星来的。
“青菸。”我打住了她,“别再说了,我会离开……”我发现我跟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那……你的心痛吗?要青菸下咒吗?”青菸看着我,手缓缓扬起,蓝光一闪,出现了一道蓝色的印记。
我轻轻推开她的手,笑道:“有些事可能很痛,但回忆起来,却很甜,所以我不需要……”
青菸看着我,轻轻簇起了眉,淡淡的哀伤飘荡在风里,让我心痛,同是女人,她明白我心中的痛。
“那个……青菸?你身上有五千两吗?”“啊?”青菸显然被我这个问题怔住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随风,那个天,也就是你未婚夫讹了我五千两,你这个妻子应该要替他还吧。”
青菸皱了皱眉,将身上的银票和银子全挖给了我,大概也有上千两,她不好意思道:“我就这么多了……”
我皱着眉,努嘴道:“那没办法了,你替他偿还吧,我叫你做一件事,你能办到吗?”
“可以!就算是要我的生命!”青菸坚定地说着。
这倒好,干脆让她去死,成全我和随风。我笑着,可心底却是苦涩,我正色道:“青菸,我命令你:在我离开后,让他忘记我,这是最后一道命令,你能办到吗?”
青菸顿了顿,随即皱紧了眉,右手扶住左肩,似乎是在向我行礼,然后,她郑重道:“遵命!”
我安心的笑着,冲动的爱让我们热血沸腾,或许彼此的分开,才是更好的结局。
最重要的,我又有了银子,在感情封存后,我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钱。忍不住再次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好温暖,好有安全感。
嘴角忍不住上扬,有了钱,我还怕什么?茂密的森林,我来啦!
第二卷——五十七、焽(ying)天
(yn)
就在我成功骗取青菸银子,再三关照她不要告诉随风时,随风就怒气冲冲地闯入了院子,衣袍随着他匆忙的步伐而摆动,他的后面,紧紧跟着斐嵛和欧阳缗,三个人的脸色从肤色上来讲,都不属于正常颜色。
随风一看见青菸就扣住了她右手的手腕,似乎力道有点重,因为青菸的眉皱了起来。“你到底都跟非雪说了什么!”随风忽然一声怒吼,把我吓了一跳,而青菸却低眉不语,随风愤怒地甩开她,跑到我的面前,扣住我的双肩将我上上下下瞧了个仔细,然后用手指在我面前晃着:“这是几。”
“切!”我真是懒得理他,他是不是不只只身体缩小,连脑子也有问题!
“非雪!你别吓我,你还认不认识我“你白痴啊!”我终于忍不住了,看着他对青菸的态度,我就有气,青菸如此爱他,甚至低声下气来求另一个女人做他的侧室,而他,却如此对待青菸。我在干什么?我居然站在了情敌一边!疯了,我真是疯了!
不过青菸为什么不解释?哎,传统伦理道德下的傀儡,三从四德下的百分百顺从的宠物。随风见我骂他,立刻紧紧拥住我,在他拥住我的那一刹那,我看见青菸侧过了脸,她一定很痛吧。
“太好了,没事,没事,我真怕……”他立刻止住了话语,我没好气道:“怕她给我下咒是吧。天先生。哇塞!真是太让我吃惊了,我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厉害!”
“非雪我……”
“现在救思宇要紧,其他事以后在说。”我迅速地打断了他。然后将他推开,让这么多人看着像什么话。。(奇*书*网…整*理*提*供)。
随风的身体立刻紧了一下。放开我看着站在一边的青菸,他双眉拧了拧,脸色沉了下去,似乎想责怪青菸,但最后。他还是柔声道:“青菸,我只是想亲自跟非雪说清楚所有的事情……你路上也累了,去休息吧,我们要商量救人的事。”
青菸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微笑着看了我一眼,静静离去。看着她孤寂地背影,我眼前出现了一副景象,一个女人,总是默默地。站在心爱的男人身后,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寒。眼前忽然滑过贞子站在身后,好好的言情片。一下子变成了鬼片。
静静地院子里。是让人窒息的沉闷,我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地心情。看上去似乎是我占了上风,可心里却是说不出地难受。此时此刻,我忽然想起了上官,若我有她一半的狠心,我也就不会为青菸的感受而苦恼。
“斐嵛。”我想起了随风的病,他一定伤了身体,否则不会吐了两次血,这两次血,也只是我看见的,那在我没看见地时候呢?想到这里,心被揪紧。
斐嵛并没听见我唤他,倒是一边的欧阳缗提醒他,然后,他才醒转过来一般应了我一声:“啊?”
这种处境的确让他们二人尴尬,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我淡淡道:“随风最近身体状况很差,还吐血。”
“吐血!”斐嵛惊呼起来,随风不以为然地随意应付着:“别听这女人瞎说,我没事。”
“尊上……”斐嵛看着随风,“还是让斐嵛看看,您的气色的确很不好。”
随风并未答话,只是看着我,看地我有点莫明其妙,他看上去很忧虑,他在烦恼什么?
我推了他一把:“看什么呢,傻乎乎的,还不快看病,万一你有什么好歹,我会良心不安。”“你真的会良心不安?”随风倒是轻松地笑了,“那我就不看了,至少这样比你忘记我的好。”
寒毛瞬即竖了起来,斐嵛和欧阳缗在一边也是满脸的黑线,这家伙,居然当着外人面这么肉麻,害得我都脸红了。
我嘟囔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你离开。”随风倒是直接,我再次看看斐嵛和欧阳缗,他们立刻撇脸地撇脸,抬头的抬头。罢了,反正也已经这样了,先哄他看病再说。
于是我笑着挽住他的胳膊,哄骗道:“乖啦,身体要紧,我可不想在去幽国地路上跟一个病人为伴。”
“你说什么?”随风不可致信地看着我,我笑道:“去幽国啊,青菸邀请我去的,她说希望我能接受她,如果实在不行,我再离开也不迟。我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毕竟青菸是美人,你也知道,我对美人向来无法免疫,是吧。”
我一边说一边将随风推进屋,抬手招斐嵛,随风依旧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直到斐嵛给他把脉,他依旧看着我,认真而严肃地看着我,室内地温度开始升高,我被他看地直冒汗,我擦了擦汗,笑道:“秋老虎到了。“恩……”他淡淡地应了一声,“青菸怎么跟你说地?”
“说什么?这怎么能告诉你,这是女人之间的秘密。”
“听着,她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要信,我会把这件事解决。”随风沉声说着,“非雪,你要相信我,真地,解除婚约我不会失去任何东西。”他忽然扣住了我的手。
“尊上!”斐嵛忽然厉声喝道,无意间,我看到斐嵛神色有异,他见我看他,立刻扬起淡淡的,他一贯的笑容,“请注意您的情绪。”
“对,别激动。”我立刻说道,他每次都因为激动而吐血。
随风重重叹了口气,似乎还要跟我说什么,我立刻撇向斐嵛,问道:“到底什么病?”
斐嵛微微簇起了眉:“情况不是很好,心伤导致气结,三焦郁积严重,又因长期酗酒,导致火毒入侵脾胃,里面产生溃烂,导致吐血。幸好发现地早,若是腐烂就麻烦了。”
说了那么多,原来是胃溃疡,还好发现地早没演变成胃穿孔。
“尊上,请赎斐嵛多言,到底何事让尊上如此心伤?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啊。”斐嵛说着,有意无意地朝我瞟了一眼,我笑道:“心病我来医,这脾胃火毒就麻烦斐嵛了。”
斐嵛淡淡地笑了,我对着满脸依旧忧虑的随风笑道:“好了,以后乖乖的,别再喝酒了,我喂你吃药啊。”
“真的?”没想到这句话起了作用,随风有的时候的确像个孩子,很好哄。
“真的。”我笑着,然后沉下脸,正色道,“那我们就来讨论如何救出思宇。”
一句话说出口,众人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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