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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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乡魂-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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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案桌上,看着帖子,上面汇报的详尽程度让我咋舌。

原来上官知道拓羽出宫就是为了接我回沧泯,而与此同时,她曾向拓羽发出急书,说太后已经知道我的动向,并派遣鬼奴前来刺杀我,看到这里,我愣了一下,上官的告密是为了救我吗?

时间可以抹杀一切,就像如今的我,对上官其实已了无恨意,那上官是否也会如此?她或许已经从因为爱上拓羽而疯狂的状态中,慢慢冷静,继续她的计划。上官,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统领后宫,一统天下。

只见帖子上说上官向拓羽提出诸多国防建设和以兵养兵方案,因为沧泯的地域位置特殊,因此加强边防建设相当重要,上官还提出以国制国的策略,与暮廖、佩兰和绯夏以外的小国增加联系,从沿海大陆扩充地域和边防,将沧泯的国界外扩,用那些小国来制约沧泯的邻国。

上官此番果然是大手笔,光是国界外扩就要消耗大量国库,好在沧泯土壤肥沃,处处是金,加上上官以兵养兵的策略非但节约了大量的人力,更是充分利用了现在闲置的兵力。

和平盛事,士兵大多整日练兵,不如一边下田种地一边训练,即可增加粮饷又不影响士兵的素质。

“天将这以兵养兵可真是妙啊。”天发出一声感叹,我接口道:“但这必须有两个条件。”

“什么?”

“一是适逢太平盛世,邻国没有战争;二是国内各处土地肥沃,气候适宜,俗称种什么得什么,这样才可以让士兵一边练兵一边耕种,毋庸担心邻国的滋扰。”

我回过头望向他,却接触到了他灼热的视线,或许我突然的回头让他避之不及,他慌忙撇开视线,我也赶紧转回身。

那瞬间的眼神接触让我心跳加速,前尘往事全数涌上心头,那一夜又一夜的缠绵,历历在目,让我脸红不已。

该死,自己怎么老是想着那些事。

“看来是五国和平共处条约帮了天将的忙。”身后传来他有点沙哑的声音。

心跳渐渐恢复,我忍不住笑了,刚才那样子就好像回到了高中的青涩年代,只是一个对望,就让彼此脸红心跳。

“你笑什么?”他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我看着帖子笑道:“看到上官平安而高兴啊。”

“哦?是吗?我倒是更期待看天将怎么解决内忧。”

“内忧?你是指水无恨?”是啊,无恨始终是我一块心病,一断解不开的纠缠,“他们水家到底为何如此痛恨拓家?”

“因为一个女人。”天云淡风轻地说着,我不禁重复道,“一个女人?”

“恩,柳月华。”身后传来衣衫摩擦的声音,他似乎靠在了椅背上,“柳月华也是一个迷一样的女人,不过既然有你天机,那有柳月华就不再奇怪,她应该是和你一个世界的女人。”

“诶?”

“根据以前的记载,她是突然从空中落到仓月湖里的,当时拓翼,也就是拓羽的父亲,正在仓月湖游湖,水也和他在一起,于是,熟悉水性的水就救下了柳月华,后来,柳月华就住在水的家中,拓翼也时常前往水家,他们三人成为了莫逆之交。

有一次水出访佩兰,拓翼便将柳月华接入宫中居住,立刻引起了后宫的轩然大波,在水回来后,柳月华就嫁给了水,可却没想到,即使嫁作人妇,拓翼依旧对其念念不忘,骚扰不断,让柳月华忧郁成疾,直到产下水无恨后,便郁郁而终。”

听天这么说,我不禁对柳月华的经历唏嘘不已,不是任何一个穿越女都会一帆风顺,获得幸福,柳月华,就是一个悲剧,记得太后提起柳月华名字时的失控,她是多么的憎恨柳月华,乃至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红颜多薄命啊,又是一段让人纠集的感情。

第四卷——十四、天粟

现在有作者勤更奖,一天一更,每更只要两千字,持续三个月就有奖,我一直在思想斗争,如果拿奖,就要拖文,如果拖文就觉得对不起大家,所以想想还是算了,反正大家已经让我有了推荐票奖,人不能太贪心是吧。

支持我的投我推荐票,谢谢。那这柳月华到底爱谁?”我忍不住回头问天。

天此刻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抬了抬眼睑,淡然道:“这就不得而知了。这水对拓翼的恨,多半是因为这个柳月华。”

“柳月华……月华……月光不及美人颜,华床只剩孤独眠……”这两句诗的开头两个字,不正是月华吗?我当即怔住,难道,拓翼跟柳月华真的有关系?

“你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念起诗来。”天坐直身体,双手放在案桌上,奇怪地俯视着我。

我回过神,正经道:“当初我参加拓羽的游园会时,有一次误闯一座禁宫,禁宫里的墙上挂着一副美人图,图上提着这两句诗,也就是说,柳月华当时就住在那座宫殿里,并且,有可能和拓翼睡在一张床上,但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就不得而知。如果发生,那水无恨说不定就是拓羽的兄弟,天哪!”我倒抽一口冷气,“这下可热闹了。”

“原来如此。”天俊美的脸也微微皱了起来,“所以水就让水无恨和拓羽兄弟相残。”

“可万一水无恨确实是水的儿子呢,柳月华没有跟拓翼发生任何关系呢?”我想来想去,觉得从我们那里来的女人不会这么傻,不会带着别人的孩子去嫁人。而且,也不会嫁给自己不爱地人。所以,我猜柳月华爱的其实是水。

“怎么可能?”天忽然肯定地反对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可能不发生什么?”

“这有什么奇怪?”我立刻反驳,“当初我躺在拓羽寝宫里的时候,他每晚都睡我边上,也不是……”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捂住了嘴。收了声,暗骂自己说漏了嘴。

面前地人隐隐透露着杀气,眼神立刻凛冽起来:“你怎么不说下去了?”他上吊着眉角,脸色变得难看。

我放下双手,嘟囔道:“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随即,我扬起脸反问他,“你难道不知道?”天的脸立刻拉长,不自在地嘀咕起来:“我那时以为你睡在拓羽地寝宫很是安全,所以就没再关注。”

原来那时他没关注啊。那就怪不得我了。

“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眯起了眼睛,生气地看着我,我咧嘴笑了起来:“你激动什么。。。现在说的是水家和拓家的恩怨,看来当初我离开沐阳是正确的。这若是留下。又会加深拓水两家的恩仇。”

“是啊。某人跟水无恨和拓羽也是纠缠不清哪。”天耷拉着眼皮,冷嘲热讽着。

说到此处。我地确深感内疚,茫茫然地,就跟拓羽和水无恨纠缠在了一起。最后,还是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不过我现在最好奇的,还是水无恨到底是拓翼的儿子还是水的儿子。

就现在这情况来看,水多半认为水无恨是拓翼的儿子,才会那么狠心地培养出了一个红龙,以为母报仇的原因,让他反了拓家天下。

想到此处,我不免心疼:“无恨真是可怜……”

“怎么?心疼了?心疼当初就留下帮他报仇啊。”某人依旧阴阳怪气的说着,醋意浓浓。

懒得理他,我问道:“那关于思宇的呢?”

“在这儿。”他拿起一个帖子,悬在半空。

这案桌本就放在台阶上,足有我一人多高,若册子放在桌上,我也只是勉强够到,而现在他恶意地悬在半空,我只有跳起来拿。

哪知他嘴角一扬,在我跳起的时候,又抬高了手,我拿了个空。我怒了,狠狠瞪着他,潜台词是:你给不给?不给我生气了!

他笑着放下帖子,推到我地面前,我伸出手,无意间,我们的指尖在帖子上相会,那碰触的瞬间,如同有一股电流贯穿了我地全身,心跳开始。

愣了一会,我才想起要抽走帖子,可就在这时,他忽然伸长了手臂,一下子按住了我拿着帖子的手,心跳漏了一拍,忘记了呼吸,那手掌地温热,化开了我手上地冰霜,侵入我的心底。

好温暖地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他脸上的笑意渐渐被忧虑冲淡,心疼地捉着我的手,紧紧包裹,“下次上山记得多穿点衣服,山上和谷中的温差很大。”

“哦……”我缓缓抽出手拿走了帖子,开始翻看。头顶是让我脸红心跳的灼热视线,在这热烫的注视下,身体渐渐热了起来,脑子开始浑浑的,无法专注。

“来人。”他喊了一声,门轻轻地打开,门外的侍女恭敬地垂首,“去那件袄子和披风来。”

“是。”门再次关上,心里变得暖洋洋。

“上来。”他轻柔地说道,我扬起脸疑惑地看着他:“上

“到我身边来,我给你暖身。”他狭长的丹凤灼灼放光,那火热的视线让我浑身一个激灵,赶紧回绝,“没关系,过会有衣服就暖和了。”

我干笑着,却没想到我的话让他变得失望,整张脸夸了下来,带出他长长的叹息声。他站起身,暗紫的华袍传来衣衫摩擦的声音。我木呐地看着他,看着他走下了台阶,走到我地面前。板着脸看了我一会,忽然拥住了我。属于他的气息瞬间将我包裹,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他拥着我,下巴枕在我地肩上。整个人仿佛挂在我的身上,我承受不了他地重量,顺势靠在了案桌上。

“你不上来,只有我下来……”他用着一种委屈的口吻在我耳边说着,热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耳畔,他将我越拥越紧,紧地我无法喘息。

大脑渐渐清醒,我赶紧提醒道:“别这样,被人看见不好。”

“现在没人。我毕竟也是你几夜相公,你怎么对我如此冷淡?”他将脸贴近我的脸庞,轻轻磨蹭。轻柔地声音带着一丝抱怨。

“我……”“嘘……别说话。”他忽然正对我的脸,咫尺之间。是他坏笑的眼睛。“先让我亲一下。”

“诶?”还没反映过来,两片滚烫的唇就贴了上来。粗鲁的倾入,重重的吮吸。我怒了,总是被他偷袭,被他卡油,是我的心软和彷徨放纵了他,我抬手就准备推他,他却跳开了,眉眼带着笑,还在我面前满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唇,优雅地站在我面前,双手插入袍袖,一副得逞的模样。

他这番神情让我又羞又闹,举起了手中地册子就扔他,他却道:“那是天粟的帖子。”

对啊,我被他这一提醒,想了起来,赶紧翻开帖子细细观瞧,将痛扁天的事忘地一干二尽。

“天粟也着实厉害,居然利用佩兰地水产,赚了不少钱,还利用这笔钱跟柳谰枫做起了生意,拥有了自己的盐矿,不到半年时间,她就成了天目地财力支柱。”天悠然地坐到一边地椅子上,架起了二郎腿,一晃一晃。

天在一旁说着,我随着他的话,往下看着。思宇和韩子尤辗转到了佩兰,和韩子尤以水产商地身份做掩护,接掌了天目在佩兰的分点。

原来绯夏的分点就由另外一人接手。当思宇和韩子尤在佩兰定居后,思宇提出了一个更安全的信息传递方法,就是点法。我看了一下帖子对点法的形容,说是纸上有不规则的黑点,无字,如同天书一般无法摸透。

我想了想,得意地笑了,思宇用的正是摩尔斯密码,奇怪,她居然了解摩尔斯密码,我也只是知道,但却看不懂。

帖子上说,思宇将这新型的讯息传递法在佩兰试行,若是推广到全天目宫,可能还有些时日。

“呵,你们这三个女人啊,恐怕只有你最差劲。”天忽然取笑我。

听着他的话,我有点不服气:“谁说的,说不定我能比她们做地更好呢?”

正说着,门被轻轻推开,侍女拿着衣服走到我的身边,为我着装,看着侍女,我忽然想起来没看见太监,便问道:“这里怎么没太监?”

“幽国不养米虫。”还是这句话,跟阳说得一样,难怪当初随风很是看不起我,他看着我淡淡道,“幽国的尊主基本没有后宫,顶多也只是娶两三个女人,在这里,作为幽国国主的妻子,也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侍女再次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只听天继续说道:“所以妻子对国主来说,是伙伴,是爱人,因为幽国的国主不是世袭,所以生出来的孩子,未必能成为下一任国主,因此,生子对国主来说不再是任务。”

难怪,古代皇帝拥有后宫,除了男人好色这个原因外,就是子嗣,在古代,医疗不怎么发达,物资也不是很丰富,生子对女人来说,更是一件危险的事,别看古代皇帝子嗣很多,其实这之间死的也不少,更甚者,死的比活下来的更多。

“一般未婚妻都从溟族选出,若是相爱,就是你那里的一夫一妻,这也是最美满的婚姻,若不是,那国主可以再娶一个自己喜爱的女人,但只能作为侧室。”他认真地看着我,我略微不解地看着他,他什么意思?是在跟我解释吗?

忽然,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侧过身体,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撑在脸侧懒懒看着门口。

空气里,多了许多味道,我拿着帖子的手紧了紧,会是谁?这味道的数量,不止五人。里面还有一丝熟悉的,新鲜的味道,我认出了那味道,是阳。

慢着,还有一丝,似曾相识,难道是……她?

第四卷——十五、天机(上)

门外传来侍女恭敬的声音:“拜见尊主、圣主、督使、圣女。”

尊主?圣主?督使?圣女?

门缓缓打开,首先进来两人,左边的那位我认识,曾在五国会上见过,就是幽国的国主浩然,而他身边的那位,当我看清时,我差点惊呼人妖。

这是一个何其妖冶的男人,艳丽的彩妆,华美的服饰,若不是他胸部平平,我准以为是女人。

那妖冶男低眸撇了我一眼,就将视线定格在我的身上:“这就是天机!”他忽然跑到我的面前,从他的声音,确定他是男人,“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他抬手就捏向我的脸蛋,我顿时傻眼,差点脱口而出:阿姨,你不要捏我的脸蛋好不好。

我被人妖摧残着脸蛋,然后看见阳和青菸缓缓跟了进来,阳依旧面带微笑,青菸依然美丽非凡。

不知为何,我忽然将面前的“阿姨”和冥圣联想在了一起,我忍不住呐呐道:“莫非您就是风华绝代的冥圣?”

人妖看着我,眨巴了两下充满水波的眼睛,忽然更重地捏着我的脸蛋,娇嗔道:“讨厌天机真会拍马屁,虽然我的确风华绝代,但毕竟是垂暮之年,怎能与年轻人相比。”

果然是啊……那么说……本任幽国国主的妻子,是个男人……难怪斐嵛说当初他师傅想将他作为未婚妻候选人,原来是有历史原因的啊。

幽国国主轻叹了一声,里面似有无奈,又有包容,他似乎略带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威严地坐在了高台之上,然后问着坐在下面的天:“天将和天粟的事给天机看了吗?”

天机天机,我有名字的好伐。。(奇*书*网…整*理*提*供)。我叫云非雪!讨厌别人用代号来称呼我。

“天机果然聪慧。”冥圣终于放过了我,忽然他阴下了脸。带出一丝阴森森地笑,“但绝对没我可爱的青菸厉害!”

我呆呆地看着冥圣,难道他知道了什么?或是洞察到了什么?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不是吗?青菸是他地徒弟,按照青菸那白痴的性格。绝对会向冥圣如实汇报邶城地事,看来天为我死去活来,差点辞职的事,已被他们知晓,自然也包括他被施咒的事。

我明白了,他们一定以为我会给天解咒,所以,我现在成为了他们的威胁,难怪给我下了禁足令。不准我出谷,是怕我找天啊。“已经给她看了。”天依旧拽拽地坐在那里,淡淡地回答着。

阳和青菸分别站在国主浩然和冥圣的身后。阳面带笑容地看着我,里面仿佛夹杂着玩意。似乎等着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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