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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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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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芷栎看到自己弄痛了何家福,一下子才回过神,眼里染着不忍,她诺诺地捧着何家福的脸,轻轻地吹抚,“福哥哥,你痛不痛。”

何家福闭了闭眼,喉结微动,他睁开眼,微笑着摇摇头,“我不痛。”

左芷栎扁嘴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揪住他的衣襟嚎啕大哭,“你骂我吧,”她握着他的手就扇自己的脸,“你打我,你打醒我才好,我从来都没想伤害你。我这些年对你这么凶是因为我没脸再见你,我对不起你,我伤你那么深,我真得没脸再见你。”

何家福轻抚她的头,“芷栎,你先起来吧。”

左芷栎在他怀里哭道,“不,我不是傻,我是蠢,天地下没有比我更蠢的人了,我还眼瞎,看不清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她握着他的手哭泣道,“你别再理我,这一切都是我活该的,我自作自受的!”

他摸摸她的发道,“过去的就让他们过去吧,我一直没怪过你。”

左芷栎跌跪在他面前,低垂着双手泣不成声,“若是不遇到他该多好,我们本来都好好的,一起玩一起长大,你待我那样好。后来他偏偏要闯入我们之间,明知道他要对你不利我还替他隐瞒,他伤害了你我还反过来责怪你,”她抹干眼泪恨恨道,“我已经瞧清楚他的真面目了,我就是要和他纠缠一辈子,彼此折磨一辈子。”

何家福弯腰将她抱进怀里,斐齐乐忙跑进屋里拿了干净的毯子递给何家福,何家福小心翼翼地将她裹紧,认真地倾着身子为她擦拭脸上的雨珠。

丁大叶站在围墙的高墙上,从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何家福拿着帕子给左芷栎擦脸,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

为什么会觉得心里有一丝的痛楚,心怎么突然就皱成了一团了。

那般的深情怜爱,看在她的眼里却是触目惊心。

83、第83章 。。。

她并不是气何家福对这个女子好,她只是害怕,他有一件事情瞒着她。

她曾在闻宁家的何家福屋里看到何家福写的一些东西,知道他曾爱一个人刻骨铭心。自己愿意留在何家福的身边是因为贪享他的温柔和对她的好,现在竟发现他似乎对每一个人都是同样的温柔同样的好。

他那种眼神,她还以为是专属自己的。

原来他对待每个人都是这样温柔的吗?

丁大叶低头无奈地笑了笑,雨打湿了她的发,打湿了她全身,为何突然会觉得那么冷,好像有一股寒意从心底浮上来溢满四肢。

转身轻轻跃下墙,缓缓地朝着别院走去。

该回家了。

是家吗?可心里为何又重新有十七岁时离开丁家的无助感,天地眩晕,丁大叶扶着墙,她咬着发白的唇,想着腹中的孩子,她不能让他有丝毫的损害,现在身体已经不是她一个人了,不能自私地糟蹋自己。

丁大叶悄悄从后院回到别院,没有惊动任何人,褪去湿透的衣衫将自己整个人都裹在薄被里,盛夏炎热的舌焰并未因下雨而清凉,可丁大叶浑身却冷得发抖。

何家福回来时,发现丁大叶整个人都在发烧,她的脸烧得通红,整个人缩在薄被里瑟瑟发抖。

何家福惊慌地抱紧了她,“大叶。”

丁大叶微微地睁开眼,朝着他轻轻一笑,“何家福啊……”她笑嘻嘻地看着何家福的脸,许久才缓缓道,“我病了哦,请大夫来看看我,我不想孩子有事。”

何家福忙吩咐人连夜去请大夫。

丁大叶缩在何家福的怀里,他不停地给她擦额上的冷汗,丁大叶含含糊糊地说着话,何家福低头凑到她嘴边,却听不清。

何家福供着双手撑着额角,低垂眼眸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丁大叶,不时伸手去擦拭她额上的细汗,深深地吸一口气,脸就贴在丁大叶的脸颊上,“我怎得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闻宁夫妇在门口轻轻叩门,何家福站起身,勉强朝着他们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三人坐在书房里,何家福半倚坐在窗台上,扭头望着漆黑夜雨,沉沉静默不言。红姐立在闻宁的身旁,“大叶没事了吧?”

何家福笑笑道,“喝了大夫开的药,烧已经退了,这么晚了还让你们跑前跑后真是过意不去。”他担心半夜里找家里的大夫惊动了外祖父外祖母只得冒雨骑马赶去郊外闻大哥家请大夫。

84

84、第84章 。。。

闻宁见何家福身上的衣衫尽湿还未来得及换,年轻的脸苍白一片,轻轻叹了口气,“齐乐跟我说,今晚你见过小栎了?”

何家福点点头。

闻宁眉间轻笼忧愁之色,“小栎你以后不要再见了。”

何家福沉默了会儿,“自从我有了丁大叶之后,我从未想过与她再有什么……”他皱眉道。

闻宁严肃的神情渐渐缓和了下来,“前几日私盐的事情我已经查得有些眉目了,底下那些胆大包天不识好歹的东西都是陈庆年在暗中挑唆,贩卖私盐啊那是多大的罪,若是真被官府的人查到什么蛛丝马迹那就是抄家的罪,他是想置你于死地啊,你们早已不是少年时的挚友,从他同我们决裂的那一刻起,我们已经站在对立的立场上,你此刻若心软,他日一败涂地的便是你!”

何家福苦笑不已,红姐怜爱地摸摸他的头,“家福啊,小栎选了陈庆年,不论你们小的时候是如何的好,但是现在她和陈庆年都是你我的敌人。”

何家福喉结涌动了几下,艰难道,“小栎只是我和庆年斗争的牺牲品,他想折磨我想让我痛苦想让我痛不欲生才从我的手里抢走了小栎,当初怎会以为他是真心想待小栎好才主动退出的,”痛苦地抵着头,“今天她变成那样……我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是我和庆年之间的斗争……毁了她……”

闻宁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从小就做事有分寸的。”

丁大叶一觉幽幽醒来,头虽还有点微痛但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一抬头就看到何家福趴在床畔。

好看的眼眸轻阖,眼底下有浓重的阴影,她伸手想抚摸他的脸却迟迟地停在半空,缓缓地收回了手。

何家福睡得很浅,缓缓地睁开眼看到凝视着自己的丁大叶,微微绽放笑容露出迷人笑涡,笑容如沐春风是那般的讨人喜欢,丁大叶在一刹那里沉溺其中,整个人呆坐在床上凝着他的脸,她的大脑一片怔忡……恍惚间还如两人在扬州,美好的夜晚里,他手里捧着萤火虫,眉眼都舒展了开来,她的整颗心都被融化,整个人都被他的笑容感染。

丁大叶眼里泛起的白光硬生生地被她逼了回去,丁大叶怎么能因为难过而流泪呢,她可以因为欣喜落泪,因为快乐落泪,因为幸福落泪,但绝对不允许自己因为难过而落泪。轻咬嘴唇,只为让自己镇定下来。

何家福见她神情异样,伸手就将她揽入怀里,无力地将头抵靠在她的肩头,惨白的脸上似有无穷的心事却不知从何说起。

丁大叶倒是先笑了,低低道,“都怪我自己昨晚受了点凉没照顾好自己,幸好宝宝没事。”

何家福失神地看着丁大叶,他

84、第84章 。。。

多希望她能问问他昨晚去了哪里,去见了什么人,他好勇气对她坦白。他并不是个软弱胆小的人,甚至有时候背地里做起事心狠手辣,可他在丁大叶的面前,一切的谎言都变得苍白无力,“你没事就好。”他含笑道。

丁大叶迟疑了下,“我饿了,叫下人熬粥给我喝好吗?”

何家福笑道,“我亲自下厨,煮你最爱喝的八宝羹,你先再躺一会儿。”

丁大叶乖巧地点点头,双手枕在脸侧目送着何家福离去,脸上的笑容渐渐卸去……

何家福很快就端来了热气袅袅的粥羹回房间,丁大叶又睡着了,垂着头薄唇微张,轻轻呼吸,双手交叠地放在胸口,身子半边露出了薄被外,何家福蹑手蹑脚将粥羹放在桌上,走至床畔为她盖好了薄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丁大叶睁开眼懒懒道,“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何家福笑道,“你要不再睡一会儿,等睡醒了我再给你把粥八宝羹热热。”

丁大叶支撑着坐了起来,何家福拿了个软垫让她靠着背,她皱了皱鼻子伸了个懒腰,“睡了一晚,浑身腰酸背疼的。”像个女皇一般指指桌上的粥,“小福子,你来喂我。”

何家福被她逗乐了,掩藏眼底的复杂笑眸弯弯地点点头,“丁大爷,小福子着就伺候您。”他端来了八宝羹,一勺一勺地喂给丁大叶吃,两人都自动地忽略了昨晚的事情,仿佛昨日的一切都未发生过。

傍晚,丁大叶坐在月光下观月。

天上的月亮那么大。

何家福道,“我陪你出去散散步吧。”

丁大叶点头同意,何家福扶着她出去散步,夏天到了,夜晚真有点烦闷。街上行人不少,多是出来乘凉的。

何家福扶着她,两人一起走着。丁大叶并不是怀有身孕便变得纤弱的女子,不着痕迹地挣脱开了他的手,两人并肩走着。路边的树长得愈发茂盛,翠油油的挡着月光,路上落下斑驳树影。

两人走到一条僻静的小道上,一前一后的走着,经过一处光线很暗的道路时,何家福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领着她走过那条光线暗的道路。

这条路不太长。

走过这条路后,丁大叶反手也紧紧地握住了何家福的手。

她突然发现自己真得好爱何家福。

丁大叶每日都很认真地喝补汤,很认真的学骨牌,她才学了几日就上手了,红姐怕她一个人呆着闷常常让其他的夫人来别院里陪她。

一圈人打着骨牌自然就说起了闲话,丁大叶这个人其实很闷,别人说了十句她才施施说上一句,但她却是个很好的听众,总是恰到好处地鼓励那些爱说些家长里短的女人兴趣昂然

84、第84章 。。。

地继续讲京城里这位姑娘,那位夫人,这个官人,那个戏子零零碎碎的事情。

男人酒席上谈生意,女人骨牌里说是非。男人想谈好生意总要不得多喝上几杯酒,女人若是想多听到一些消息手里的骨牌总要学会打几圈。

喻思荇不知是从哪里得知她生病了,特意命礼全送来了几支上好的人参,丁大叶也不推辞,又回礼了些东西于相爷,也算有个礼尚往来。

丁大叶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将账簿还给喻思荇,一是她没有精力,二来没有地方可以避开何家福仔细看阅。

喻思荇似知道她今日会来,早朝回来后便没有出过门。她本只是想把东西交给礼全就离去却反被礼全迎了进去,她不好推辞只好饮杯茶再走。

喻思荇凝着她笑,“你来我这那么勤,不怕何家福不高兴?”他手毫无自觉的敲打着桌子。

丁大叶也笑,“那不正合了相爷的意。”

喻思荇不禁开怀大笑,“你还是这么有趣,”

他纤长指尖无意识地抚着面前的茶杯,这杯茶在丁大叶进门前就摆在他面前了,现今茶都凉了未见他饮用也不换一杯。

“前日的戏可好看?”他语含深意,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丁大叶,欲在她脸上看出端倪。

丁大叶抿嘴懒懒地撑着脸耸耸肩不说话。

喻思荇缓缓起身走至她面前,丁大叶掀起眼皮瞧着不停逼近的俊脸,微微正容。

85

85、第85章 。。。

丁大叶不自然地僵硬伸手推开他不让他靠自己太近,揪眉瞪他,“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相爷,再靠近我,我可就要手下不客气了。”

喻思荇脸又靠近了一分,秋波涟漪,一寸寸地凌迟着她紧绷的神经,“我到要看看你如何对我不客气。”明朗的眸子里闪着几分戏谑,暧昧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丁大叶冷冷地斜睨着他,下手一掌推开他,“我来这里只是希望看在我们是老朋友的份上帮帮我,并不是送上门来让你轻薄的。”

喻思荇胸口吃痛倒退了几步,不小心撞到桌案,刚刚放在他面前的茶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呲——刺耳的腐蚀声——

眼看着茶水泼到之处尽是坑坑洼洼。

丁大叶死死地盯着那破了一地的茶杯,“茶里有毒,有人要毒害你。”她抬头看着喻思荇。

这杯茶在她刚刚进门时就摆在喻思荇的面前了,若是刚刚他喝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喻思荇低头凝着那茶杯,“我知道。”他淡笑,“但,我不得不喝。”

丁大叶喃喃道,“你简直是疯了……”

喻思荇轻轻拍拍手,礼全恭敬地走进来,头一抬就见碎了一地的茶杯,脸色微变,喻思荇道,“不小心泼了,叫人来收拾收拾。”

礼全面露难色,“少爷,既然泼了,今日还是别喝了。”

喻思荇勾唇冷笑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

礼全只得道,“礼全不敢。”他命几个下人把地收拾干净了又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丁大叶与喻思荇。

丁大叶不懂他,一点都不懂他。

喻思荇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喝毒药吗?”

丁大叶摇摇头。

喻思荇笑道,“因为我不想死。”

他继续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皇上亲重我只是因为我是唯一能与国丈抗衡的势力。”

他顿了顿,“待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之时,便是我的死期……我唯有体弱多病才能让皇上对我消了戒心,也可以说这毒药是皇上逼我喝的”

丁大叶骇然,喻思荇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害怕……还是你担心我……”言语间颇为无奈,“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我喝下那药的样子太丑,不想让你看见。”

他微翘唇角笑道,“放心,剂量很小,我死不了。”

丁大叶低头道了声别就霍地站起身匆匆离去。

喻思荇静静地看着丁大叶惊惶离去,眼睁睁地看着她愈跑愈远,神色黯然。

礼全不一会儿回来时手里端着一杯袅袅热气的茶放在桌案便退出门外。

喻思荇微颤着手接过那杯茶,茶水波澜微动

85、第85章 。。。

接触杯壁发出轻轻响声,纤细的手指拨去浮在上面的茶叶,薄唇轻含了一口清茶。

他一仰首就将整杯茶饮了下去,一股灼灼炙烫自他的喉咙处侵略而下,疼痛袭逆全身似要扯碎他全身,“哗”地一声,他将一桌的东西都推翻在地,胸口剧烈起伏,黑邃眼眸圆睁,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墨色长发散乱了一地,额上豆大的汗一颗颗地滚落而下。

他瘫软蜷缩着躺在地上。

礼全痛苦地看着阖目独自承受煎熬的喻思荇,“少爷,您……”

喻思荇仰着惨白如纸的脸,直直地凝着挂着书房正中央的画,“我多想回到十年前,做一个可怜的胆小鬼。”

“做人怎么这般累,这般累。”喻思荇在痛苦之中昏昏沉沉睡去。

丁大叶回到了别院,何家福已经在院中花架下乘凉,他见她惊魂未定的模样,笑眸道,“怎么了,这么冒冒失失的。”

丁大叶轻轻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镇定下来,“去了相府一趟。”

何家福哦了声,含笑道,“你似乎和相爷很熟。”

丁大叶挑眉,“吃醋了?”她笑呵呵,只是眼底深处有着一丝薄凉隐隐而现,何家福微笑不语。

两人面对面的躺在床榻上,夏夜太热,黏得太紧只会觉得湿腻腻的,所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睡了吗?”丁大叶闭着眼轻轻的问。

何家福也闭着眼,“没睡。”

丁大叶又道,“小福子,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何家福缓缓地睁开眼,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徘徊许久喃喃道,“我不会讲故事呀。”

丁大叶闭着眼睛低低笑道,“那讲个你小时候好玩的故事给我听听。”

何家福想了想笑道,“想到一个。”

丁大叶睁开眼睛凝着他白玉般的脸庞,“那你说啊。”

何家福笑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天外公带我出去谈生意,”丁大叶打断他,“你小的时候那是几岁啊?”何家福沉思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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