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去了还没有反应“好了没有?姑奶奶,你快点啊!”身上的汗水已经如同蒸了一场桑拿。
“没有,我还没开始呢!”
“你……”我都快要崩溃了。
陆韵却走到我面前,已经穿戴整齐笑吟吟的看着我,这个妖精啊,不捉弄人行不行啊?
我立即将“祸国殃民”这顶帽子赠送与她,拱手作揖:“行行好,穿好就走,顺便帮我请假。”
陆韵却期期艾艾的低头脸上一抹红霞飞:“我的……我的……?”
“你的什么……包?……手机?……”
不住摇头。
“你到底要什么啊!”我终于憋不住爆发了——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陆韵已经羞愧无地,突然咬住嘴唇恶狠狠地冲我叫道:“内裤!”然后转身捂住脸庞。
“……”
晕倒,女人事情咋这么多啊!
“内裤?”我的命真苦,为女人洗脚为女人洗澡还要为女人找内裤!翻开床铺到处寻找,最后才在床底找到已经沾满灰尘的的内裤,由于脱下来的时候沾满陆韵的汗水,已经象腌菜一样皱成一团,人力资源部擦桌子的布都比这干净些。
我不好意思地将这条内容丰富的“擦桌布”递过去:“你……将就一下吧,只是有一点点脏而已!”
“我,我不走了!”陆韵气急败坏地将内裤摔在地上再次转身捂住脸。
无奈的我再次“急中生智”——在柜子里找出一条自己内裤,穿过的——新的没了,咋老遇见这样的尴尬呢?递过去的时候脸象花儿一样鲜艳:“你……将就一下吧。”
“穿你的?我不干!”陆韵羞得无地自容,脸的红度超越了世界上最红的猴子的屁股——超越了昨晚摄入的酒精总和!
“姑奶奶,求求你,将就对付吧。”我创造了一个记录,游说一个女人穿上自己的内裤!
陆韵悲愤地甚至悲哀地接过,她也创造了一个记录——第一次穿上一个男人的内裤,而且是旧的!这个心理的创伤会留下阴影吗?会影响她今后的人生状态吗?因为她已经开始失态地骂道:“李继文这个王八蛋,我饶不了他!%……&;*¥#”
整理完毕陆韵羞答答地转身:“萧然……我走了……昨晚的事……你……”
她终于完毕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摇摇欲坠终于暂时稳定下来,甚至想开一句玩笑:“人们用穿一条裤子来形容两个朋友的亲密关系,我们完全可以达到这样的‘荣幸’。”但这只能在心里想想,伤口上撒盐的事只有俞薇薇才做得出来。
我明白她的意思:“放心吧,我会立即把大脑格式化,谁也不会知道!”
“包括我喝水前的…。。”
“喝水?”我疑惑重复转而醒悟道:“你昨晚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陆韵突然脸色绯红,目光闪烁,抓住门把欲出门——“萧然,快来接一下,我提不动了!”楼下突然传来纤纤的声音。
世界在这一瞬间突然坍塌!这次谁来拯救我?
“完了!”第一感觉。
“一定要想办法!”第二念头。
“糟糕,纤纤来了!别出门,院子里看得到,快、快!你躲一下!”我立即付诸行动,催促陆韵躲藏起来。
“躲,躲哪里啊?”陆韵也很急,环顾周围,几平米小屋,巴掌大块地,这次就算变成耗子也逃不过去了,想起在宾馆的那次被林因然堵在屋子里的感觉,恨不得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将陆韵变成一根凳子坐在屁股下面。
“床底下,快快。”紧急关头想起了若干电影里的经典情节,老婆找上门,情人躲下床,顾不上是不是会被发现,我再次发挥鸵鸟精神,渡过眼前难关再说吧。
陆韵也紧张了,全然没有刚才开我玩笑的兴致,顺从地爬到地上,高高的撅起性感的屁股,这个姿势很性感,很惹人遐想,犹如岛国盛产的“科教片”但是我完全没有兴致欣赏,恨不得在陆韵无与伦比性感的屁股上狠狠来上一脚,象马拉多纳一样将这个巨大的“皮球”踢入床底。
“可是…。。这床太矮了,我……我钻不进去呀!”
“我来帮你!”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英雄的人民——我一把将她塞入床底,抵住她丰满得惊人的屁股象麻袋一样狠狠一推。陆韵脑袋嘭的碰了一下“哎哟,木萧然你敢……你!”
站起来看看陆韵的屁股还有点没有隐蔽好,我又伸出脚使劲对准屁股使劲往里一推,使用的是抢球时的倒铲,脚法精准俨然有马拉多纳的风采,而且我踢的这个“球”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万人敬仰的,脚感极佳,在这一点上完全超越了巨星!
陆韵:“你……”
“别说话!”
手忙脚乱中,纤纤又在底下喊:“萧然,你在干嘛呢?”
“来了,来了!”我快速收拾屋子,看看没有什么不妥出门,看到纤纤站在院子,脚下放着一个大坛子。
“喘什么气,萧然,你在干什么呀?”
“哦……没有呀,早晨起来锻炼一下,刚刚做完俯卧撑!”为了配合表情我还来个扩胸运动。
“给,抱一下。”纤纤把大坛子递过来。
“什么呀!”我接过挺沉。
“你不是说喜欢泡菜吗,我找老师傅配的。”
上百里带泡菜,成本挺高,我没心没肺的胸腔突然一紧,随之而来的一种感觉——感动,这世界上除了妈妈没有人会这样的对我好,我温柔地道:“你在楼下等等,我们一起出去吃早点,好吗?”
不能让她进屋,太危险了!
“我渴,要喝水!”纤纤撒娇,抢先噔噔噔走上楼,回头看见我没有动静娇嗔地责怪:“快呀,萧然!”
我抱住泡菜就象抱住自己的脑袋:“完了,完了!”
我忐忑不安,跟在后面,嘴里不住大念菩萨保佑。
纤纤回头:“萧然,你在干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赶紧奉献一个迷人的微笑:“没有没有,我在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纤纤微笑瞟我一眼,扭头进门。
门一关,纤纤反身抱住我来了一个长吻“萧然……”
“不喝水?”我一边回应一边七上八下,本来挺喜欢的节目,心情紧张之下完全成为一种折磨。
“不!”纤纤继续,最后好不容易结束这必修“功课”:“萧然,我觉得你今天有心事!”多情的纤纤、敏感的纤纤已经发现我的不正常了。
“没有啊,我……正常得很!”
纤纤狐疑的看着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是太累了,心累)
她四处看看“看你,床都不理,懒虫!”说着走到床边,帮我把床铺好,突然蹙鼻,“有女人的味道?”皱着眉头嗅嗅毯子。
我心狂跳:“你过敏吧!”用最大的努力安抚不住跳动的面部神经,走过去拿起毯子闻闻,什么也感觉不到,莫非纤纤鼻子是狗变的?
“不对,你的味道我十里外就知道。不是你的。”纤纤看着我的眼睛,眼中全是狐疑,我平视着她,古人云:“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拜上将军!”我不知可不可以拜上将军,但只要纤纤趴在我胸口,就能听到惊雷的声音。还好她没这么做。我笑笑一定比哭还难看:“这么没有自信?在我眼里,除了你,别的女人都是狗屎。”腿上疼痛,被陆韵狠狠掐了一下。
纤纤的笑容如鲜花盛开:“油嘴滑舌的家伙!”又凑上来,抱住我倒在床上。想到几公分下还有另一个女人,这个心情啊,真是的……
站在明知即将爆发的火山口上欣赏风光,你知道会怎么样吗?我知道,就是现在这样。
继续“温故而知新”一会,我们出门,关上门的一刹那我心情如尘埃落地面带微笑却立即血压升高——屋里传来“啊切!”——打喷嚏的声音。
“屋里有人!”纤纤停住脚步,我道:“没有啊,你听错了吧?我听是隔壁的声音。”我心已经冒到嗓子眼,挣扎着挤出一句话。
“这个陆韵哟,怎么搞的,弄得人胆战心惊。”
在小巷的大排档,纤纤为我端来稀饭,道;“萧然,我去那边买两张煎饼,你先吃,好吗?”
“嗯!”
纤纤匆匆离开。好一会儿还没有回来,她今天的举动与往常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我心里隐隐不安感受到巨大的危机正在来临,作为一个倒霉蛋,每次倒霉前的感觉是很灵验的,今天又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个从早晨一直的念头再次浮现,我突然暗叫不好,拔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筒子楼。刚跨进院门,最担心的场面出现了——晕啊,这个陆韵,竟然被纤纤在门口堵个正着。这个女人,动作如此之慢!
“纤纤,好久不见!”陆韵头发上还有尘土形状狼狈,神情尴尬。纤纤冷冷地直视着她。“纤纤。”我跑上楼小声呼唤。纤纤转身,阳光直射在她的脸庞,可她的神情象秋风散尽落叶的萧瑟,眼神更加的萧瑟定定的看着我,象要看到我的心里。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失望、伤心,无边无际。
“纤纤!”我的整个人从内心深处哗的一声崩溃了。
“纤纤,你听我说,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泪水突然模糊了她泉水般清澈的眼,终于抑制不住满溢缓缓流满面颊,她缓缓走过我的身边时,我还在那种当机状态。直到纤纤走出院门,陆韵推我催促:“快追啊,傻站着干什么!”
我追出院门,远远地看到纤纤加快脚步掩面狂奔。冲到路边拦了一辆车,绝尘而去。
“纤纤!”我大声呼唤——这次真的玩完了!
冲向纤纤的家,没有人,打手机已经关机。
垂头丧气回到租屋,陆韵还在,我不理她,倒头躺在床上。陆韵为我端来水杯,我摇摇头:“你一晚上没回了,马上上班了。”陆韵歉然道:“对不起,萧然,我……早该走的,可是你的床太矮,我被卡住了。”我讶然,如果不是出了纤纤这档子事,我一定会笑起来,不是我的床太矮,而是你的某些部位实在太高了。
我灰心的:“唉,算了,这已经不重要了。”
“放心,我会给纤纤解释。”
我摇摇头,半年多的接触,纤纤的秉性我再清楚不过,这次“人赃俱获”,她那个牛角尖一旦钻进去,绝不会那么容易出来,我完了!那种不好的感觉终于知道是什么了,观看“舞蹈”的代价——失去纤纤!
“好好休息,公司我给你请假。”
“陆韵!”
“怎么?”
“我和纤纤的事情不要告诉告诉任何人!”
第三十七章问责
经过两天的休整,我的“修复系统”渐渐启动,慢慢的恢复了一些元气也恢复了一些信心,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纤纤是倔强的,纤纤也是温柔的,耐心细致地思想工作加一点点身体语言,是我无往不胜的法宝,何况根据以往的经验,对付纤纤可以说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大不了再让她好好的咬上几口出出气,应该可以雨过天晴烟消云散——纤纤一向很宠着我,这次应该不会例外。我的乐观精神一恢复,立即行动起来。
这两天打纤纤手机无人接听,找到她办公室电话打过去,“你好……”电话接通后,纤纤比往常多了一丝沙哑。我长长松口气,终于找到她了,“是我……纤纤……”嘟……嘟……她立即挂断电话,再打,已经断线,重复多次,我无计可施,好歹放下心来,知道她已经安全回到厂里,我决定去找她。
乘班车2个小时,又在乡路上一路颠簸一个小时,终于到达纤纤所在地厂区,这里依山傍水,空气清新,盛产多种珍稀绿色作物,近年公司进军野生绿色产业,在这里就近设立厂房,纤纤是负责人之一。
经过这一路颠簸,我才明白纤纤来回在这条路上奔波的不容易,而我从来没有想过看她一次,想到这里眼里不争气地分泌出一点富含盐分的液体。
门卫问清我的姓名接通电话,联系后抱歉的告诉我:“对不起,柳总不见客。”
我采取最原始的方式——守株待兔,不见我,你总会出门办事吧!
阳光将我的影子映衬在草地上,拉出长长地影子,直到日上三竿,也没有见到她出来。我的信心开始动摇。
中午一股人流涌出大门。“对不起,请问柳总出来没有?”我拦住一个员工问道,“哦,柳总不会出来,她宿舍就在厂区内,我们是当地地员工,中午回家休息一下。”
“那柳总地宿舍在什么地方。”
“那里,厂房的右边三楼第二个窗口就是。”
看看那个窗口,距离我现在所处地位置不超过50米,正是视野清晰地距离,直觉纤纤一定在那扇窗子后面看着我,我饥肠辘辘,可是不敢走开,怕错过纤纤更怕她认为我的“认罪态度”不够诚恳——现在我唯有最后的一招——悲情!我要将悲情进行到底,
这时,一个姑娘从门里匆匆跑出来“你是木萧然?”
“是的。”我连忙答应,满怀希望,“看来纤纤回心转意,要见我了。”心中雀跃。
“我是柳总秘书陈燕,你走吧,柳总说了,不想见你,等下去也没用。”
纤纤这次是动了真格的了?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一个,我感觉事情越来越向自己期望的相反方向发展。
“小陈,麻烦你,叫柳总出来,就见一面,说几句就走。”
“叫柳总出来,你口气挺大啊!”她瞟我一眼不屑地离开。
下午,一直到员工上班,再下班,始终不见纤纤出来,在门口醒目位置站了七八个小时,路过的工人看眼光就像看一个病人。
山里气候变化很快,下午还阳光灿烂,傍晚就乌云密布,到天色将黑,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那个叫陈燕的小姑娘又跑出来了:“你还没走啊,你这人怎么象狗皮膏药,柳总说了,她不会出来见你,你快走吧!”
“嘿嘿,小妹妹,可不可以帮我给你们柳总好好说说,就说给我五分钟,说完我就滚蛋!”我赶紧送上一个笑脸,可怜巴巴地央求道。
“唉,不是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象小孩子一样不成熟,象根木桩的杵在这里,学电影里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感动人?追柳总的人海去了,没见过象你这样没有层次的!”陈燕说话更加不客气,递给我一把伞:“拿着吧,柳总给你的!”
纤纤还是心疼人的,我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展开,陈燕:“看你这个没有出息的样子,柳总说了,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你快些走,她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请你不要纠缠她。”
“那好,我不要你们柳总的伞,既然她不愿意出来见我!”
“哟,脾气还不小,随便你!”陈燕将伞扔在我的脚边,转身离开。
没有去捡地上的伞,反正身上已经淋湿了,心里的焦虑如同一股烈火,肆虐的风雨反而让我的心里痛快。
纤纤屋里灯已经亮起,凝视不远处一点灯光在雨幕中飘摇直至完全熄灭,我的心情也如茫茫夜色般暗黑。一切都结束了,纤纤弱的外表下有一颗执拗而倔强的心。我悲哀地发觉对于接触了这么久自以为很了解的女人其实根本没有真正的了解。
掏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纤纤,我走了,保重。”
后来的每一天,我还是习惯的拨打纤纤的电话,直到有一天电话传出“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我明白,纤纤已经决心与过去彻底了断。
从纤纤处回来,浑身湿透兼心情郁闷,高烧持续两天。这一场病烧死我大量的白血球也烧死我大量的脑细胞,让回首前事不自禁的发呆,恍恍惚惚象做梦一样,有效地减轻了心灵的痛楚,难怪看到电影里常演的那样,主角失恋,大病一场立马生龙活虎,身体痛苦可以有效转移精神上的痛楚!
“再见!”熟悉的影子下车后与司机礼貌的打招呼,几周没有见到纤纤了,她清减了许多,我守株待兔的策略终于取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