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没用眼观看,但她的手移动他不能不知?说:“最好别妄动,否则,我要制你的死命,别问我是谁,你那禽兽爹爹住在那间房里”?
“你寻他作甚?”果真不敢动了。
“宰他.哼!我还要杀他全家!”
“为什么?”
“你那老禽兽知道,说!他在那儿?”
“你认为我会指领你杀我爹爹?废话!”
“你说是不说?”他凶狠地说。
“你杀了我已是枉然。”
中原切齿转头,突又把头转开,悦:“你不说,我必定杀你。”
妞儿看清了他那神采奕奕,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只觉心中一跳,可惜他又转过去了,她说:“我不说,其实是救你的性命。”
“你这好心只配喂狗,哼!你宋家的一群畜生,不害人杀人,不淫人家妻女,已经是天下少有的好人了,还配说救?”
“我爹五更正练功,目前将进练功房,你这件身手,禁不起我爹爹一个指头。”
他哼了一下,举起左掌转过头,便待给她两耳光,可是他的手落不下去了。她正用甜甜的笑准备迎接他的掌,上半身羊羔白玉似的酥胸肤臂,在他眼前展开。
她又看到那双令她震撼的眼睛,笑得更甜,说:“你打吧!我爹如果得罪了你,子赏父债;你对付我好了,请听我好言相劝,走吧!这儿的任何一位叔叔伯伯,全比你强上百倍,用不着白送性命哪!”
他冷笑一声说:“在下没三两手,怎敢寻你们的晦气?”
“今晚如不是中元节,你连缘也挨不上。”
“你吓唬我么?”
“以我来说,方才如果不是你突如其来,近身相搏,你别想在我手中讨得好去。我只是一个女子,平日很少练功,已经不好招惹,何况其余的人?杀了我,你也消口气了,然后由村左逃生去吧。”
他低头沉思,果然被她提醒了,惠安大师一一再叮咛。不许他冒险,他在沉思。她却突然把玉手放在他的右手上,说:“我觉得我俩并不陌生。你的眼睛则我甚是厮熟,能告诉我你姓名么?你杀我,我不怪你。”
他扔开她的手,狠狠地说:“我不杀你。才真正怪我自已,你记住;我会回来的,不杀尽你宋家一群忘恩负义、形同猪狗的禽兽,死不甘休。”
文燕坐在衾上,火速爬起,匆匆披上一袭围衫,挥起枕下宝剑,急起直追。
中原轻功出类拔萃,出门庭后,庭中有灯无人,他拉开右面一扇窗门,似只夜鹰向下急降,飞檐越脊,向村左如飞而去。
文燕轻功也不弱,随尾急迫,快近村缘,暗影中有人沉喝:“什么人?站住!”人影随喝声出现自右方射来。
“我,文燕。”姑娘抢答着。
“燕姑娘,有何贵干?”那黑影在远处屋脊发问。
“到村外练轻功,是李叔叔么?你早。”
声落,人已远去一二十丈了。浩月已经落下西山,黎明前最黑的一段时间已到,所以无法分辨人影。
中原一切不管,手中扣了两把树枝,随时准备出手,他对后面三丈余紧追不放的妞儿,心中大为警惕,他已用了七成劲,仍未把她摆脱仍掉,可见村中高手定然不可轻侮呢!
出了村,他向山麓绕走,向西直奔武冈州。
文燕在后紧追,离村五六里,她叫!喂慢走。
中原冷哼一声,大声说:“你的轻功还不错,咱可跑上万里,来吧!看你的脚程能否把路跑完。”
“你不停下,我可要骂你。”她急了。
女人骂男人,除了骂杀千刀,死魔之外,还能骂些什呢?
“你这怕死鬼,方才你凶,停下来,姑娘我要戳你一千个剑孔,怕死鬼,你算那门子英雄?”
“哈哈!大爷我确不是英雄。”他不上当。
“懦夫,你师父怎教出你这种人才?可耻!”
“正是我师父教的,奉劝你一句:快回去吧!”他身形速转,又加了份劲,距离越拉越远。
“怕死狗,像你这种材料,要妄想报仇,见鬼!”她在骂,可惜他不在乎转上了小道,冉冉去远。
她知道追也是枉然只好停下了,停在一株大树下,凝视着他的背影,仔细思索,心中忖道:“唔这人口声厮熟的紧能叫我小燕的人不多,究竟是谁?似乎与我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呢!唉!爹爹也真是………哦!想起来了,他像是祝家中原弟………唉!不会是他,他已经死了六年多了,而且……中原弟叫我燕姐姐,而不是小燕,我怎么会想到他呢?唉!儿时友伴虽多。我仅对他怀念,真怪呀!谁?”她忽回身,惊叫出声。
身后是个高大的黑影,披头散发,双目绿光闪闪,黑夜冲着不清面目,但见黑袍飘飘,仅有一支左腿,右臂支住一支双头拐杖,正向她杰杰怪笑,距她后只有八尺距离,鬼魅般屹立他目中的绿光,令人望之心悸。
她一声惊叫,撒下了宝剑向后急退,尖声问:“你……你是人是……是鬼?”
“杰杰……是鬼……是色鬼?”一面说,一面迫近,一跳一跳地,
她惊地血都要凝结了,尖声大叫道:“你是谁?是我父的友人,为何对我无礼?”
杰杰………别大声叫,叫也没用,左右十里内没人,被你追跑地小辈已远出三里外了。谁是你爹,我山西独脚色魔夏侯仲,一生中从没友人,只有女人,杰杰……放下那割鸡地玩意,千万别打主意反抗,那对你没好处,你放乖些,我色魔尝足了甜头,会使你活命,否则准死。而且死的惨,放下剑。”
姑娘心中一凉,心想完了,看这人的长像,听他的名号,便知今晚一切都完了!
她扔掉剑鞘,突地一剑挥出,居然剑气丝丝,五道剑影闪旋而出。
独脚色魔“咦”了一声,飘迟三步说:“咦!你这手剑法不坏呀,怪不得能将人赶跑,但在我老人家面前你可太不行了!”
姑娘一声娇叱,斯近又发一招“织女投梭”,一剑连一剑似乎为三剑齐吐,在第三剑出手时,突地暴退撤后,向旁纵掠逃命。
独脚色魔体形忽忽飘动,一阵怪笑,见那一招“织女投梭”,他懒得还手。姑娘一走,他的拐杖一点,人向前飘出,左手从大袖中突伸,乘空一爪。
“嗤”一声裂帛声后,姑娘的围衫从背后切开,后幅整个落入色魔之手。
她魂坠天外,一声尖叫举剑急挥。
“撒手!”色魔得意地说,大袖一抖,“拍”一声长剑飞落五丈开外,手爪突伸“嗤”地一声,姑娘的长裤糟了殃,左裤管从腰间齐撕掉一大条,肉腿外现,
“哎……”她尖叫,向后速退。
独脚色魔一声狂突,如影附形追到说:“别急、慢慢来脱,这情调最有意思,脱!”
他的鬼手再伸,急如电光。“嗤”一声,她的肚兜儿飞走了,酥胸外现,双乳摇动,真是苦也!
她尖声大叫,两手掩胸向侧急外。
“妙哉!妙哉!杰杰杰……哎……******!谁?”
他正在得意,像猫在戏鼠,叫声未落就大咤一声,破口大骂,伸手在腰上一摸,摸到一段小树杆,打入肉中三分,他怎能不叫.
后面出现了祝中原,他本已走远,却被后面她的一再尖叫吸引了,本来他对宋家的人恨之切骨,但文燕从小便对他好,他毕竟不是心地狠毒的人,对她的恨意不深,故而手下留情,他想不管,一走完之,但她绝望而惊恐地尖叫终于打动了他。
他一再迟疑,一再强迫自己不管,不知为何,他又一再反顾,最后一咬牙,回顾反奔。
远远地,他就看出色魔功力奇高,可说自己愚蠢地用鸡蛋撞石头,但他是个外柔内刚地奇男子,何能怕死不管?便决定用游斗之法与独脚色魔周旋。
他的轻功高明,慢慢掩近,在这草木丛生之处,实为便全,在危急中射出一段树枝,他已用尽全力。
他在地窑中六年,开六年石洞,神力确为惊人,以玄阴真气全力打出,足以惯穿尺厚石块,但独脚魔护体奇功了得,只打入三分,他相距两丈外,可能太过欺近,劲道消失许久,未能一举将色鹿射成重伤。
他再拔出两根树条,脱口说出:“燕姐姐,拾剑,我们斗他!”
他随口而说,口不择言。
喝声中,树条去势如电,连续射出。
独脚色魔一声厉叫,左右一闪,大袖猛甩,“嗤啪”两声将树条震落,奇特地响声说明支条的劲道十分惊人,他吃一惊,一声厉啸向中原扑去。
文燕听他竟叫她燕姐,芳心怦然,不尽吃了颗兴奋药,乘色魔怒吼如雷向中原下手的空隙,飞射五丈外,拾好长剑,回体反打。
中原看独脚色魔来势凶凶,开始有点心惶,左躲右躲连让三袖,无俦罡风迫地他真气翻滚,但却夷然无损,心中渐定,立即展开速快而玄奥莫测的招法,一声怒咤,双掌左拍右削,迫近相搏,掌过处寒气侵人。
独脚色魔连拍三袖,全被对方用奇诡的招法让开,怒火上冲,大喝道:“小辈该死,老夫要活剥你的皮!”
咤声中人如虎般,蓦地单足柱地,单拐扫出,拐寒光直前风雷俱发,罡风潜劲直迫丈外。后面文燕正好射到,剑放刺老魔的独脚。中原不敢便接,向后急飘躲招。
“躺下!”独脚色魔厉声狂吼,左手从袖中吐出,两道劲风破空而射,射向中原的心腹。
中原身形急退中,罡风已到,对方的指风打穴力及丈外六,何同小可?他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半空中身形一转,运力护体,并双掌前推。
掌拍中指风,他只感到掌心一热。指风擦过掌缘。击中右臂,如同巨锤撞击,幸而未中穴道。
“呀……”他惊叫,人向后震飞丈外。玄阴真气已将身体护住,内腹肤肢俱未受伤,只是奇特的力道震得他气血翻滚,有点受不住。
同一刹那,色魔拐杖向后一挥“铮”地一声姑娘的长剑再次脱手,大袖一扔,不偏不倚,击中她的右乳下期门穴,晕倒于地。
“杰杰”等会叫你快活。”独足色魔叫向中原追去。
中原身形落地.踉跄站住,方调息得一口气,色魔已狂笑着追到,左手伸出爪来,并道:“要你的心肝下酒。”
他以为中原必定倒地,所以毫无顾虑,到去抓中原的右肩,满以为将对方的穴道制住,瓮中抓鳖,手到擒来,有心肝可吃了。
那知中原才智过人,目光犀利,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却瞒不过他,色魔手从袖中伸出,便知不对,身形速转.便躲开穴道要害,并无受伤。
手爪伸到,他体形躲开,向右蹭去。顺势一掌劈削,急似电光石火。
“噗”一声砍个正,击在色魔地臂弯外侧,这下他用尽全力,势再必得着出其不意,果然得手。
独脚色魔被胜利充晕了头脑,一时大意着了道儿,体形向外冲出四五步,一声历啸,转头便追。
中原只觉掌缘火辣辣地,手臂几乎抬不起来了,大惊下,顿生退意。但他不得走而完事,又闪电般向姑娘奔去,抱着她向草木丛中窜去,像个被追之兔。
“小王八!放下人!老夫饶你一命。”独足色魔一面大叫一面像狂风似地卷到。
中原很精智,他向山间草丛中急射,加上他的轻功出类拔萃,左旋右窜利用暗影逃命,跑出一二里,便将老魔甩掉了。
天色太黑,老色魔个头高大,窜入丛林没有中原灵活,他也不屑钻草窜树洞,目力又没有中原好,追了一里地,竟然把人追没了。
他暴跳如雷,幌身上了树梢而行。他只有一条腿,但仍极为速快,人走梢越石,四面急寻。、中原却找到了一处矮林,向里一窜,真巧里面有一个单坑,可能是若干年前村人挖的陷井。已被草木掩住了,在外面根本无法发觉里面有人。
他往里一钻潜伏片时,将姑娘放下贴耳问:“何穴被制?自已能解么?”
她无力的道:“右期门,我不会真气解穴术,功力不足!”
他伸手一按,火速放手,手触到光腻腻的皮肤上。他那敢再下手?面上发烧道:“你……我送你回村。”他说着去抱她,手一触到腿弯,连忙回手,先前救人逃命,没感到异样,这时却大为不同了。她的腿裸着哪!
她大概也受不了,道:“不成!我这样怎能回村?好弟弟,快替我解开穴道。”
“呸!你胡说什么?”他火了。
“咦!你叫我燕姐姐,我不能叫你弟弟?”
“谁叫你了不许你胡说。”
“好!不叫!算我耳聋了。穴道你不能不解吧?穴道被制过久要伤内脏。我要恨你一生!”
“我如何解?你……你没有衣服,我不能!送你回家再言吧!”
“你这样送我,我以后那有脸见人?你走!让我死在这儿!你走吧!”
他不管,强住头皮将她抱起,还未站起,远处传来独脚色魔的怒吼。“王八蛋!你要不滚出来,老夫要放火!烧了这鸟山,看你还能躲?”
他吃了一惊,那敢出去,颓然将她放下。
“你走!见死不救,你这假道学,我恨你!”她轻声说。
“我才该恨你,总有一天非杀了你!”他愤愤地道。
她口气一转,轻声问:“你叫我燕姐姐,定然不是陌生人,我父亲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么?告诉我!让我替父亲赎罪吧!”她哭了。
她一哭,他惶了手足,急燥的道:“任何人都无法替你父亲赎罪,他的报应快了!”
“无可化解么?”
“无可化解,日后便可分明。别多废话,那独足怪物走近了,要让他寻到。咱们的性命就完了!”
“替我解穴吧!两人逃起命来也快些。”
他沉思片刻,无可奈何的伸手,手一沾她的前胸,只觉全身一震,略一迟疑,方按在期门穴上,用迫吸二字诀慢慢解穴,独足色魔的手法诡奇,但手不重,他费了不少真力,方将穴道解开。
东方发出了白光,天空中已经隐约可以分辨事物,他这时没蒙面巾,闭眼坐在他身前,运功慢慢揉动,心无别念。
她的星目却睁的非常大,他不敢看,她却可以放胆看,看清了他那超尘拔俗的面容只觉芳心在狂跳,他的手对她是从未经历过的感受,令她心魄飘倒,全身血脉扩张.她心中暗想:“好面熟呀!确有八分像祝中原,是他?咦!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宋五湖好色如命,家中姬妾满堂,文燕虽独居二楼,但耳熏目染,春情早发。只是村中的少年,他一个也看不上眼,来往宾客中虽不似牛头马面,可也不像是人,她的心目中,幻想有那么一天,出现一个由自己塑造的美丽的意中人投入她的怀抱!
这个人果然来了,而且就在身前,不但功力比自己高,他那美丽的身材容颜也完全适合自己幻想的意中人,看他那害怕的模样儿,她真想笑,显然这是一个朴实的男子,在非礼勿视非礼不“摸”呢!
再看看自己,天!她自己不但脸红,简直怦然心动,上身全裸,全身只有半只裤管,无所掩盖,织毫俱现。与全裸并无两样,躺在草上,简直不像话。她的身材自己相当满意,平时自己欣赏不当紧,这时呈现在一个陌生男子之前,那景况足以令她投河,羞煞人!
那年头,这还了得?她有三条路可走,一是上吊,二是吃毒药,第三条是投河,如果她勇敢,还有一条路可走,抹脖子!如果换了一个丑八怪,或者是独足色魔,她或许会走那四条路,但这人确是自己心目中的人;而且自己是被他舍命救出魔掌的,那四条路都不值得走。她要走自己想走的路。
“试试运气!试试穴道是否全解!”中原闭住眼睛说。
“解是解了,全身无力。”
他收了手转过身子说:“天快亮了,你如何回家?”
她坐起凑近他说:“你包裹里有衣服,借给我两件如何?”
她身子散发住阵阵香气,热乎乎的倚在他肩后,肤肉相接,令人心动神摇.她不管他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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