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敬阳只好呵呵应对。其实崔宣雨不知道,元敬阳扶着洗澡桶朝下看,正好能看见她的那一片丛林,这个部位正是元敬阳脱了三个姑娘的衣服都没见过的。
“你也别像个木桩子一样竖在那里,来帮我擦下后面。”崔宣雨手伸向元敬阳,手里拿着团洗澡用的胰子。
元敬阳刚接过胰子,崔宣雨就“哗”地站了起来,溅出了一些水花,转过身,比他小一圈的后背就这么对着他。元敬阳忽觉手上一阵哆嗦,那块胰子差点滑出去。
崔宣雨那无暇的肌肤正如天赐的绸缎一般让他不敢轻易触碰。
“好了。”元敬阳说道。
听到元敬阳说“好了”,崔宣雨一转身,说道:“那你帮我把前面也擦下吧。”
待洗完澡,两人穿上干净的亵衣上了床,刚躺下,崔宣雨就开始往元敬阳身上依偎。
以下省略一万字(找篇小黄文对着看吧,差不多内容反正)。
早晨起来,崔宣雨早已不见,宛若秋梦一场。
此后十几天,元敬阳天天来到品月轩,找崔宣雨共度良宵。但每当上午起来,崔宣雨总是不见踪影,无处可寻。
这一日,元敬阳又是一觉醒来,见榻上空空,顿觉失落。于是他只好安慰自己:晚上继续。然后穿好外衣走出门,拐了几道门,下了楼,当他准备到大堂的时候,迎面碰上了禹边云。这禹边云也如他一般,天天大保健,这回一夜过来,面色已经不如昨夜那么红润,眼袋上还有淡淡一层阴影。
“禹兄昨夜过得好啊?”元敬阳调侃道。
“你别说,真累啊。”禹边云说道:“不过元兄弟看起来怎么倒有些神采奕奕的意味呢?”
“我——”元敬阳这才意识到自己常年运动,某些部位的功能也异于常人:“我嘛,山里人,身板好,再来十个都没事的。”
禹边云听了不免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他们两人谈笑着下楼,互相交流着经验。正这时,旁边一位翩翩公子搂着两个美人歪斜着走了下来,那正是倾奇公子。
“两位客人,昨夜可还满意?”段如青问道。
禹边云笑道:“倾奇公子您可真是龙精虎猛啊,日日美人相伴,却一直神采飞扬。”
段如青听了摆手笑笑,道:“段某人天赋异禀罢了。”
三人正聊着天,品月轩外响起一阵跑马声,一队队的骑手身带武器、衣冠整洁,不紧不慢地朝某地跑去。
见禹边云朝外看,段如青便告诉他道:“这些应该都是附近的军社成员,赶来参加集会的。”
“参加集会?”
段如青解释道:“禹先生或许有所不知。这岳州有着仅次于忠义巡社的天下第二大军社潇湘社,也称潇湘宫。前些日子潇湘宫会同本地官府、厢军一同发文,呼吁各地军社联合,得到不少响应。因而这几日将有军社集会,离得近的,从上旬开始就陆续赶到了岳州这里。”
“喔,原来是这样啊。”禹边云拿扇子遮住脸,待扛着“成都刀马社”旗帜的骑手走过去,方才移开。等他舒了一口气,瞥见正四处寻觅崔宣雨的元敬阳时,这才会过意来:我要怕什么刀马社啊?刀马社的仇人明明是这一位。
“元兄弟,你可知道刚才走过去的是什么人吗?”禹边云用扇子敲敲元敬阳的肩膀有意问道。
“什么人啊?”
元敬阳转过脸来,冲外面看的时候,正巧瞧见四个人托着一方木台跟在骑手后面走,这方木台的正中央钉了个黑漆牛角壶,壶里插着三支箭。这三支箭不是别的,正是当日元敬阳射杀董连胜一子一雕一犬的三支竹箭。
“嘘!小点声。”
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董连胜认为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于是模仿昔日晋王李克用,将当日元敬阳的三支箭特地放在牛角壶中,携带在身旁,日夜祷告求上天给他机会手刃仇人。现在,他的机会很快就要来了。
注:本力求写实,走历史风,若有谬误还请不吝赐教。另外本中无任何穿越、玄幻成分,没有人拥有能一打一万的超禽兽能力,近战方面顶尖高手1v20,中等高手1v15,一般高手1v10,非泛泛之辈1v7,若能1v3就算是很能打的好手了,所以本中几乎所有重要人物都从属于军社或者帮派,不抱团就只能等着被人打死。本中尽可能弱化个人能力,而凸显大规模战争(械斗)。而且本不走套路,很可能某些人物出场时大加描述,搞得好像很像重要人物,但不久(下一章)就会突然挂掉,总之一句话,另辟蹊径,逆市场而行之,冒天下之大不韪,扑街就扑街,反正老子不走寻常路,你有本事来咬我!
第二十四章劲敌神臂()
“啪”,一支弩矢稳稳当当射穿了靶子的红心。
三百步开外,一名面容冷峻的女子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巨弩,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这种可怕的踏张弩便是宋军弩手必备的神臂弩。神臂弩以山桑为身,檀为弰,铁为枪膛,钢为机,麻索系札,丝为弦,射程可达三百四十步(约372米)。神臂弩上装有精巧的机关,因而力气较小的人通过锻炼也可以轻易拉开。
“檀录事,您别老拿这东西吓唬我们这些奴婢了。”女子身后的丫鬟说。
那女子名叫檀翠语,今年三十岁,因为其父是原鄂州剑社社主沈天扬的朋友,所以沈玉璃拉她如伙,当了一名录事。此人和平常女子不太一样,不好胭脂,反而偏爱兵器,平时最喜欢穿上一身贵重的银色山文甲,举着神臂弩打靶。每当她感叹没有真人给她过过瘾的时候,府里的下人们都怕的直哆嗦。
檀翠语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靶子面前,取下了靶上的几支弩矢。待她走回放着神臂弩的武器架时,外面匆忙进来了几个穿着棕色短衣、包头巾的男子,看起来是潇湘宫的传令员。
“禀报檀录事,成都府路特使方贺于一月前丧命于惊雷庄,凶手不知何人。”
檀翠语脸色一沉:“什么?”说着放下了手中的弩矢。
“方特使功夫绝非常人,突然身亡我们也不敢相信”
“没问你们相信不相信!”檀翠语粗暴地打断了下属的话,问道:“凶手可有什么特征?”
传令员继续单膝跪地禀告道:“根据线索,凶手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并且擅长使用弓箭。”
“弓箭?”
正说着,其中一名传令员捧过来一支白羽箭,说道:“这支正是射杀了方特使的箭。”
檀翠语接过那支箭,仔细端详起来。只见此箭三尺长,箭镞矛型,以清漆楠木为杆,尾部缀有三片白鹅箭羽,羽前刻着几个字,但这些字笔画组合怪异,不像是正常汉字。
“这是金国军匠出的箭。”檀翠语说道。
“啊,金国人?”
檀翠语摆摆手:“绝不可能是金人,金人哪有这闲工夫管我们的事?再者说了,真要是金人干的,会用刻了字的箭暴露自己吗?”
注:所以说晁盖不是史文恭杀的。
传令兵明白,忙道:“檀录事说的有道理。”
“你们把这几个字临摹下来,如果看到有人用的是这种箭,就拿住见我。”
“属下明白。”传令兵接回白羽箭,一齐退下了。
擅长弓箭么?檀翠语若有所思地踱了几步,恰好看见了那张神臂弓,不禁淡淡一笑:终于有真人可以让我练练手了。
其实按理说,靠临摹的几个女真字就像找到凶手,还是在那个交通非常不发达的年代,无异于大海捞针。可巧就巧在,用女真白羽箭的人目前就在岳州,而且还经常在大街上溜达。
元敬阳背着两斛箭,一斛白羽箭,一斛雕翎箭,堂而皇之地走在岳州城内,官差也拿他没办法,谁让人家有官府发放的猎户铭牌呢。不过好在最近董连胜进了城,这个让官差们头疼的家伙明显减少了出行次数。
同样是以弓箭傍身的耶律宓就完全不一样了,由于她是契丹人,还背着个皇宫行窃的罪名,兵器都得存在元敬阳那里,就连飞骊马都得存在客栈马房,她本人更是乔装打扮,躲在满香楼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都快憋坏了。她只能坐在屋里偶尔来一句“好你个元敬阳”来解气,并不是她语言匮乏,只是契丹人不怎么会骂人,他们向来能动手绝不吵吵。
此刻,好个元敬阳正在品月轩里和禹边云一起纵情声色,这俩人显然已经忘了来岳州的目的了。
“我说,小雨怎么还不出来?”元敬阳十几杯酒下肚,满脸通红地问。
“别老想着小雨啊,您还有我们呐。”旁边几名妓女替元敬阳捏腿揉背,略显嫉妒地娇嗔。
元敬阳倚着花梨椅嘟囔道:“你们懂什么?我每天不就是为她来的吗?”
一名懂事的妓女说道:“客官您这么喜欢崔宣雨那个丫头,干嘛不直接买她回去呢?”
“买?”一听这话元敬阳眼珠都瞪红了:“买多俗气,她就像茉莉花一样美,怎么能用买的呢?你说是不是禹兄?”
自从花了他的钱,禹先生也变成了禹兄。禹边云也喝的脸蛋通红,如同醉仙一般,道:“就是,读书人的事,能说买吗?”
“你们看,你们看,我们是读书人。”元敬阳也不管自己识几个字,得了一句话就使劲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时又一名妓女说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崔宣雨这丫头早就有人想买了。白浪门的门主白枫,曾经出三百两金子要买她,但当时段公子说孩子年纪还小,等几年再说。”
“什么?”元敬阳一听有人想买走崔宣雨,登时酒醒了一半,坐正了叫道。
“是啊,白门主每天都带着崔宣雨四处游玩,不然您以为她为什么只有晚上才会见你?”
元敬阳听罢,猛地一拍椅把,吓了妓女们一跳:“日他祖宗!”
“欸,粗鄙、粗鄙,我们是读书人。”禹边云已然醉倒在了温柔乡里。“来,给我亲一口!”
元敬阳忽然站起身,走到墙角掏出衣服里的银票,数了数,三十三张。
想不到就这十几天已经这帮人和我加在一起已经花了二百两了!要是能一次买下,岂不是能省许多钱财?三百两金子,那就是三千两银子,除非比这价还要高,否则应该是买不下崔宣雨的。那三千一百两怎样?元敬阳如此盘算着。
嗐,这么想不为算,还是先找老板吧。
想罢,元敬阳撂下一群妓女,径自下楼去找段如青了。
找来找去,只见有一桌周围围着整整一圈姑娘,旁人都看不到坐在桌旁的人,想必就是人气最旺的段如青了。
元敬阳走过去,恰好姑娘们散开,一片花丛中走出来两个人,一个人看起来是个女人,却穿着一身银光闪烁的盔甲,另一个则是段如青。
那穿着盔甲的女子和元敬阳打了个照面,忽然眼神凌厉,死死盯着他看。
元敬阳觉得莫名其妙,但无端被人瞪是很不痛快的一件事,他也露出如芒凶光,和那女子来了个对视。
“怎么回事?”段如青问。
“没什么,见到了想见的人而已。”
第二十五章白浪商谈()
“你胆识可不小啊。”
元敬阳看着段如青,不解他这话是何意。
“刚才那人可是潇湘宫的一名录事,你居然敢和她对视许久。”段如青说道。
“潇湘宫的录事?”元敬阳如梦方醒,这才想起来自己来到岳州是为了找到潇湘宫主人沈玉璃的秘密以破坏他的阴谋。于是问:“你还和潇湘宫的人打交道?”
“那是自然,”段如青道,“潇湘宫乃是岳州第一大社、天下第二大社,要想在此地混下去,不和他们打交道怎么行?这不,刚才又和他们谈生意来着。”
“谈生意?”
“是啊,不做生意,那么大的军社怎么运作啊?”
其实这里所说的生意也就类似于黑社会收保护费。潇湘宫作为一个大型军社,除了有很多富有的元老及社众提供钱财物资、开赌坊做买卖赚钱之外,还在影响范围内的商家头上收取费用,收得的费用一部分用于贿赂官府,让官府一定程度上放宽对潇湘宫的监督,剩下来的一般用于向低层成员发放薪酬。不但是潇湘宫,很多新兴的军社也采用了类似的收入手段。当然,朝廷直接资助的忠义社则是个例外。
待说完这些,段如青方才问道:“元兄弟放着一桌的姑娘不顾,忽然下楼来,可是找我有事吗?”
“确实有事。”元敬阳便把自己有意买走崔宣雨的事情说了一番。
段如青显得有些为难,道:“元兄弟你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恐怕不是我一个人能做的了主。本地有个白浪门的白枫早就有意买下那丫头。当时我以崔宣雨年纪太小为由拒绝了。后来他便不提此事,只是常常白天带着雨儿玩耍,想必是想时机到的时候重新提出要求,让我无法回绝。”
“那怎么办才好?”元敬阳有些无奈道。
段如青倒笑了笑:“男人么,尤其是富贵人家的纨绔公子,找姑娘不过是图个乐。等哪天玩腻了,说不定就另寻新欢了。我看你倒不如直接找他,说明来意。万一他头脑冷静下来,觉得已经玩够了,就放弃了要买那丫头的想法。”
“我直接找他?”
段如青一摊两手:“不然呢?”
元敬阳只得拐弯抹角、抹角拐弯,一路找到了白浪门门主的家门口。可门卫一见是个猴子样的人,顿生厌恶,不让他进去,连通报都不愿意通报。正当元敬阳无可奈何的时候,门“吱呀呀”地打开了,里面有一人呵斥了门卫,那门卫立即低头不语。
元敬阳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一袭白衣的公子,剑眉龙眼,脸型瘦削。要知道,在宋代,白色的衣服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只有官宦子弟和王公大臣才有资格穿纯白的衣服,比如禹边云,他也是因为有官籍才敢穿上一身白。而倾奇公子段如青即便腰缠万贯,武艺超人,也只是穿了一身皂衣。
元敬阳感觉这公子来头不小,说不准就是门主白枫。
那公子哥手上拿着纯白的扇子,敲了下门卫的头,斥责家仆待人无礼,那家仆忙说:“公子恕罪。”果然,这公子正是白枫。
心里有了底,元敬阳便开口道:“白公子,在下成都元敬阳,有一事相求。”和禹边云待久了,他也逐渐会说礼节性的开场白了。
那公子看见一脸猴相的元敬阳,却一皱眉,用扇子掩住了口鼻,道:“某还有事,往后再说吧。”说完他就侧身准备出门。
看见自己就跟见了什么怪东西一般,这种行为让元敬阳顿生厌恶。既然如此,他拦住白枫,开门见山地说道:“白门主请留步,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崔宣雨。”
白枫听见“崔宣雨”三个字,收回抬起的脚重新站回门里,道:“那你先进来说。”
元敬阳跟着白枫进了院落,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走过两栋耳房,又过了一道两旁种着无花果树的长廊,才走到一间偏堂里。白枫进了偏堂,端坐在了正中央的太师椅上,伸手示意元敬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元敬阳挑了把酸枝木长背椅,稳稳当当坐下,考虑着下面什么方式说话最妥当。
白枫问道:“还未请教足下姓名。”
你这人,我不是在门口说过一次了吗?你没听还是什么的?看来你还真没把老子当回事啊!元敬阳只好放大嗓门再说了一次:“在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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