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傲天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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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傲天苍-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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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危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台阶,急忙借坡下驴道,“吟诗作对的,孙某倒是愿意奉陪,就是不知道这位驴……道友,是否也有个雅兴。”
蒋惊天在心暗道可惜,刚想出面将此事搅黄,谁知道驴爷却于此时,一口将此事应承了下来,“这些酸不溜丢的玩意?驴爷是你们的宗族!想什么,驴爷都奉陪到底,不过两口一张,光喷吐沫星子多没意思,咱们必须得押上点彩头。”
听闻驴爷之言,孙思危等人皆在心暗笑,这风月场的玩意,他们不能说是样样精通,但每个人却也都有一两样拿手的绝技。
尤其是那已经被揍成猪头的史东平,更是此道的大家。假若抛却修为不讲,单论这风月之事,其绝对与司马蚀玄,是在同一水平线上的。
况且,驴爷从张嘴说话开始,就满嘴的粗言秽语,哪有一分人墨客应有的气质。
哪怕是之前对驴爷信心十足的蒋惊天,在此时都有些打起了退堂鼓。不过蒋惊天现在家大业大,就算是驴爷输了又能怎么样?咱有底气,咱输得起。





第391章琴技




孙思危用眼神向左右一瞟,见所有人都信心十足,于是便出言道,“驴道友所言甚是,确实是应该添点彩头,这样大家斗起来才更有意思。我们是客,道友是主,客随主便,玩多大的,那就全听驴道友你的了。”
闻言,驴爷一咧大嘴,露出几颗后槽牙,缓缓的道,“既然你都说听我的了,那咱就玩点大的,三瓜俩枣也不符合咱们的身份。”
说罢,驴爷便拿眼睛一瞥蒋惊天道,“二牛小子,看在你这些天,还算孝顺的份上。本爷爷今天就让你开开眼,赢多赢少都是你的,权当是我交的伙食费了,把你食指的那枚储物戒指借我。”
蒋惊天闻言虽然暗暗心惊,没想到驴爷竟然要玩得这么大,但其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迟疑,立马就将储物戒指递了上去。这戒指里满满登登,装的都是粮食,其总数是蒋惊天这些日子,收刮粮草的五分之一,足够百万大军二十日之用。
对于这些粮食,蒋惊天虽有些不舍,但在损失粮草,和保存驴爷面子的抉择,其还是选择了后者。
驴爷拿到戒指以后,轻轻的拍了拍蒋惊天的肩膀,满意的道,“小子,表现还不错,驴爷不会亏待你的。”
看着驴爷与蒋惊天的一唱一和,孙思危才猛然意识到,在这吴二牛狩猎队里,当家做主的貌似是这头蠢驴,而不是以其名命名的“吴二牛”。不过,这也没有打消孙思危赢得这场试的信心。
“一枚储物戒指吗?这东西虽然名贵,但却也并非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小意思而已,我孙某人还是赌得起的,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们的,只要你们陪驴道友,玩得尽兴就好。”
孙思危说出此话,一方面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大气,另一方面也是对其手下的一种安抚。以孙思危的身家来说,这储物戒指当然算不上什么宝物,但对于他手下的这些地阶强者来讲,要是让他们输上一枚,可就得肉疼上一年半载的了。
如今有孙思危给兜着,其手下的这些人,各个都由初见储物戒指的迟疑,变成了如今的神采奕奕,虽然他们每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认为自己会输。
见孙思危大包大揽,驴爷嘿嘿一笑,然后将储物戒指抛到他的手,慢条斯理的道,“这储物戒指只是赠品而已,里面的才是彩头。”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孙思危接过之后,用灵魂之力向其内一扫,更是呆立当场。
对于孙思危这十一个人的表现,驴爷份外满意,“这戒指里一共装了百万大军二十天的口粮,彩头不大不小,也就是个娱乐吧,怎么样?敢玩吗?”
孙思危之前已经将话说满了,此时若是被这一戒指粮食给吓了回去,其岂不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你们倒真是没少在我这孙家军捞油水,短短几天,就弄走了这么多军粮。不过这也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孙某人就将你们从我这阴谋赚取的粮食,通通赢回来,赌了!”
说罢,孙思危便将那枚装满粮食的储物戒指,拍在了饭桌之上。
闻言,驴爷嘿嘿一笑,那张长脸之上,明晃晃的写着“阴谋”二字,“空口无,小二子,你就先写一张字据吧,省得你输了之后,不认账。”
孙思危闻言,猛吸了一口气,直到数息之后,才将胸的怒火,给压了下去,“不就是一张字据嘛,写了又如何?写了你就能赢去吗?笑话!我劝你还是抓紧时间想想吧,要是将这一戒指的粮食,全都输掉,怎么向张建安交差,拿笔来!”
琴棋书画的用具,都是青楼吃完的玩意,所以这些姑娘在前来的时候,随身都带了很多,之后黑龙会还特意运送过来一批。所以不一会儿的工夫,各种笔纸、颜料、棋具、琴瑟,便全都被一个个姑娘用托盘,呈了上来。
立个字据,也没有那么多讲究,所以孙思危便随便拿了支笔,开始龙飞凤舞起来。不过就算是写个字据,驴爷也没有让孙思危消停,其不停的在旁指点着,让其这块这么写,那块那么写,直写到第五张的时候,才算是符合了驴爷的要求。
“吾乃御龙城孙家——孙思危,欠吴二牛狩猎队队长——吴二牛,百万人二十日口粮,外加储物戒指一枚。需二十日之内还清,否则强行征缴。”
之后的便是,日期和签字画押了。
孙思危把这字据写完之后,便将其与那装着粮草的储物戒指,放到了一处。然后对着驴爷冷言道,“这样总算可以开始了吧。”
闻言,驴爷笑眯眯的回答道,“当然可以,玩什么你们说吧。驴爷可是全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在场之人,除了那些姑娘们,各个都在暗直咧嘴巴,其也包括力挺驴爷的蒋惊天。
这些姑娘之所以没有觉得驴爷是在说大话,是因为她们干这一行久了,接触的人也就多了,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很多巨富商贾,穿得十分不起眼,但出手却极其阔绰。也有的过客行人,看样子粗鄙恶俗,但却满腹经纶,可兴邦。
所以在她们出来接客的第一天,老鸨子就出言叮嘱过她们,对待所有的客人都要一视同仁,不得有分毫的怠慢。这也就是,为何妙灵和凤仙两位姑娘,就算是面对一头驴,也能够笑脸相迎的道理。说白了,这就是她们的职业素养。
孙思危本想自己上场,与驴爷试一番,不过他为了保险起见,便在手下寻了一位擅长弹琴的,让其去与驴爷一较长短。孙思危如此选择,目的十分明显,就是欺负驴爷没有手,凭借着驴蹄子难以抚琴。
蒋惊天见此,顿时有些忿忿不平,想要上前理论,倒是驴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哈气连天的道,“你们先来,还是驴爷我先来,别磨蹭。等把你们一个个都收拾一遍之后,驴爷还要午睡去呢。”
闻言,一名白衣男子,在孙思危的示意下,缓缓的走上前来,对驴爷抱拳道,“在下北琴散人,由琴入武,专注于琴道三十余载,还请驴道友指点一二。”
言罢,其便对着远处捧琴的姑娘一招手,将其手古琴,以罡气摄取了过来,并平放于抚琴专用的矮桌之上,盘膝坐下。
这北琴散人,并没有自吹自擂,其十指刚一与琴弦相碰,整张古琴就好像瞬间活过来了一样,其洋溢出了无穷的生命之力。双臂微抬,十指如飞,一股厉兵秣马的豪情,便从其指间悠然而出。
北琴散人指法技巧让人叹为观止,双手上下翻飞,十指就如一道旋风一般,在古琴之上,游来荡去。曲子是越弹越快,一会又骤然变缓,十指交错让人眼花缭乱,在众人不错眼珠的聚焦下,化作了一道道幻影。
一曲过后,全场之人目瞪口呆,北琴散人的古琴技法,绝对已经达到了当世的巅峰,怪不得其言语之,总是透露着那么一股自傲。
曲尽,北琴散人离座而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驴爷见此嘿嘿一笑,然后一把将妙灵揽在怀,柔声细语的道,“妙灵娘子,帮驴爷个忙怎么样?”
妙灵闻言,微微一笑,乖巧的回答道,“帮忙倒是可以,不过驴爷要是想让奴家代你弹一曲的话,那可不行。奴家的琴艺如何,奴家自己清楚,是万万敌不过这位北琴散人的。”
闻言,驴爷不以为然的道,“就他那琴技,我一根小手指都他弹得强上万倍。只不过驴爷现在的身体,出了点问题,并不能化身成人,所以还得请妙灵你帮帮忙,将你这双妙手,借我用用。”
妙灵闻言也颇为好,娇滴滴的问道,“驴爷要奴家怎么做呢?”
闻言,驴爷嘿嘿一笑,“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全身放松就可以了。”
妙灵闻言美目一转,微微点头道,“好的,那奴家就在这里,预祝驴爷你旗开得胜了。”
驴爷与妙灵你一言我一语,不停的打情骂俏,使北琴散人颇为不悦。他一生舍琴之外再无他物,所以对抚琴此事极其重视。“好了没有,到你了。”
驴爷闻言,先是鄙视的瞟了他一眼,然后才慢条斯理的道,“催什么催,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言罢,驴爷便盘坐于古琴之前,让妙灵横陈侧坐在他的腿上,并以两支前蹄,分扶着妙灵的两条玉臂,开始了琴技的演奏。
在场之人,大多以为驴爷是在以罡气作为辅助,从而达到操控妙灵双臂的效果。但事实却不然,只有蒋惊天与孙思危两人,看透了其的玄机。前者是因为精通“天人合一”,对灵魂之力极其敏感,后者则是因为经验丰富,眼光毒辣。
没错,驴爷用来操控妙灵双臂的,就是实质化的灵魂之力。假若是利用灵魂之力,强行控制妙灵的神魂,以此来间接的控制手臂,孙思危自问也可以做到。不过那样一来,侵入的灵魂之力一撤走,妙灵也就将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了。
但像驴爷这样,用灵魂之力直接操纵他人手臂的技法,其不仅是见所未见,更是闻所未闻。





第392章驴爷弹琴




“放松。”
随着驴爷二字一吐,妙灵姑娘便缓缓的闭上了美眸,将身体的操控权,完全交给了驴爷。呼吸之后,她的十根纤纤素指,便开始随着驴爷前肢微微的起伏,而舞动了起来。
乐音悠扬而起,初闻之时规矩,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但随着妙灵十指拨动琴弦数下之后,其弹奏出来乐章,便迥然一变,透露出了一股金戈铁马的豪情。
十指飞扬,众人纷纷骇然,因为妙灵此时展现出来的指法,与弹奏的乐章,竟然与方才北琴散人的一般无二。只不过同一曲子,经这两番弹奏,却产生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效果。
在北琴散人弹奏之时,在场之人全都深深的融入到了他的乐章之,心都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厉兵秣马、指点江山的豪情,就连周围的这些女子,都纷纷生出了投身报国的想法,以来体验一番巾帼不让须眉的洒脱。
北琴散人,可以单凭抚琴,便悄无声息的影响他人情绪,萌生冲动,其古琴技法可以称之为神乎其技。但这与驴爷和妙灵姑娘的十指微弹相,便有些相形见绌了。
曲音弥散,在场之人,除了驴爷自己,全都陷入了幻象之,就连觉不对,悄悄开启了“天人合一”的蒋惊天,都没能逃过这迷失自我的琴音。
……
金戈铁马、旌旗招展,鼓声一响,连成片的将士们,便如潮水一般,冲向了敌军。
片刻之后,两个百万级的军团,便绞杀到了一处,展开一场势均力敌的白刃战。
冲杀、劈砍,你可以畏惧,但却不能停下,因为只要你放缓一步,就会被紧跟在身后的袍泽,活活的踩死。
鲜血、残肢,你可以害怕,但却不能退缩,因为退缩你将死的更快,只有不停的与敌人搏杀,将敌人的头颅一个个的斩落,才能紧紧的拽住那只有一线的生机。
听不清声音,看不清画面,耳只有那隆隆的鼓音,眼只有那飞扬的鲜血。不知道疼,不知道累,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战斗的机器一般,一个又一个的将敌人搏杀,直到自己的头颅,被敌人斩下。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天地重归寂静。
战争胜利了,一个个伤痕累累的士兵,从乱尸爬了出来,沐浴在这如血的夕阳之下。
统帅翻身下马,一手紧握着已经砍卷刃的长刀,一手托着那早就被血肉凝住的头盔,面容之上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那双眼侧畔的老泪纵横。
一将功成万骨枯,不外如是。
……
曲尽,幻象渐止。在场之人,有的面色惨白,有的双眼含泪,也有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虽然是同样的曲子,但驴爷却用此表现出来了,战争最真实的一面,向众人揭开了,那战士凯旋而归的外表之下,掩藏在内心之的悲怆。
驴爷这一曲,使蒋惊天认识到了战争的残酷性,对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就是这一曲,在他的心灵当,埋下了一颗“止戈”的种子,哪怕这并非是驴爷的本意。
驴爷与北琴散人琴技谁高谁低,根本不需要人来评判,因为从众人的表情上,便可以得到最终的答案。
最先从驴爷这一曲苏醒过来的,虽不是孙思危,但第一个说话的却是他,“驴道友利用灵魂之力,影响大家的心神,这做法未免有些过于下作了吧。输不起就别玩嘛,耍这些花招,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其实孙思危说出此言,也并没有证据,他基于的只是自己的推断。不过在场之人,属他修为最高,既然其出如此论断,那其他之人,也不好出言反驳。就连蒋惊天,也不能冒然替驴爷说话,因为在他醒来之前,孙思危就已经脱离了幻象的束缚。
但孙思危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他苏醒得还要早的北琴散人。
“砰!”的一声闷响,北琴散人跪倒在驴爷身前,叩道,“北琴愿拜驴爷为师,终生侍奉左右。”
北琴散人如此举动,超出了所有的预料,不过这却也成为了,反驳孙思危论断的最有力证据。向大家证明,众人产生幻象的原因,是因为驴爷玄妙的琴音,而并非孙思危口的灵魂之力。
孙思危见眼前情景先是面容一僵,露出了几丝尴尬之意,然后立马冲着跪在地上的北琴散人,不悦的道,“你干什么呢?快起来。别在这儿给我丢人!”
只不过北琴散人,对孙思危的呵斥置若罔闻,仍旧虔诚万分的跪在驴爷的身前。大有驴爷不收其为徒,其就长跪不起的势头。
见此,驴爷先是鄙视的斜了孙思危一眼,然后才对北琴散人慢条斯理的道,“驴爷我散漫惯了,并没有收徒的打算,不过在琴艺上指点你两句,还是可以的。”
北琴散人闻言,双眼之立马闪现出了激动的光芒,众人都看得出来,其是在向驴爷真心求教。
见众人目光,纷纷转移到自己身上,驴爷一点都不怯场,甚至还有些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不得不说,你是一个琴道的天才,能够将古琴技法练至你这般境地的,恐怕古往至今,都不超过十指之数。不过要论弹出的曲子,当世超过你的便不下千位,你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吗?”
驴爷一本正经起来,还真有些世外高人的做派。北琴散人闻之,立马不解的摇了摇头,并份外恭敬的道,“请驴爷为我解惑。”
对于北琴散人的态度,驴爷还是相当满意的,所以其也没有藏私,一语就击了要害,“琴技指法固然能够使乐章,变得更加精彩,但音乐真正的玄妙之处,是情而不是技,你这些年苦练琴技,其实是在舍本逐末。
只不过以情御琴,说易行难,想要洞悉其真意,也要看你的造化。但只要你一朝悟透,不仅是琴道,就连武道都将会是一片坦途。届时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孙家,就算是整个天下,你都可站在巅峰之处。”
驴爷见北琴散人,双眼之,仍然布满了疑惑,便微微的摇了摇头,接着道,“我再最后指点你一句,假若你悟了,就悟了。若是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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