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外 六位王子(10)
“父皇~”兆齐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撒娇似的拉住永嘉皇帝的大手,“兆齐只是想为父皇分忧嘛~”
永嘉皇帝一个用力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低叱道:“你当‘季风’的首领是那麽好做的嘛?就你那三脚猫至多算是三流里的高手,连‘季风’中最普通的‘风信子’也打不过。”“风信子”是“季风”中的基础成员,潜伏在各地各阶层为组织收集信息,仅国内的风信子就有三万,加上在派往异国的足足有五万之数。
永嘉刚刚坐了这个皇位,就开始有意识培养长子兆袭继承“季风”。兆袭也不负所望,十二岁就练成了“疾风箭”,迈入了一流好手的境界。
但这小子也太狂妄了,竟然私自对老四出手。还没真正掌握“季风”野心就膨胀到这个地步,真要让他管了整个“季风”,恐怕连自己也不在他眼里了。哼,自己要的是听话的鹰犬,而不是一只只会咬人的野狗。
永嘉皇帝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被兆齐看了个正著,将满心的厌恶压制下去,漂亮的眼睛中全是稚子般的孺慕,轻轻靠进永嘉皇帝皇帝的怀里,他低声叫:“父皇,父皇……”
永嘉一愣,兆齐是什麽样的性格他怎会不知道?明明知道这个二儿子狡诈多变,但被这样纯洁的眼光望著,还是不免有点陶陶然。这个兆齐,武功虽然不怎麽样,但聪明伶俐心思细密,磨砺一下说不定真的能一条上好的猎犬。呵呵~
轻轻抬起兆齐的下巴,永嘉皇帝仔细端详著兆齐秀气的脸庞。兆齐的心扑通扑通跳好急,他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长这麽大以来最大胆的一件事──抬起头吻住了他的父亲永嘉皇帝……
“过了年,你跟刘御使一起去楚国看看吧。”许久之後,永嘉皇帝才淡淡地开了口,“给你一年时间,只要你能将楚国四大世家收拢了过来,‘季风’就是你的了。”
兆齐马上跳到龙床下翻身跪倒,汗津津的额头紧贴著冰冷的地面:“金兆齐和‘季风’永远都属於陛下……”
他称永嘉皇帝为陛下,而不是父皇,便是将自己的位置定在了单纯的下属关系,而不是他的儿子。
永嘉赞许地点点头,掌管“季风”著要化身黑暗,虽然掌握了天下之利,却失去了皇位继承人必须的王道之风。兆齐舍弃了皇子的身份也就是做了放弃了继承王位的表态。小小年纪能看出其中的利害,仅这一点就比兆袭强了。
也许他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材料吧,永嘉皇帝看著手忙脚乱地帮自己著装的儿子,坚如铁石的帝王之心突然柔软了一下下,这个孩子从小就是这麽努力。如果他是嫡子……
兆齐忍著破身之痛,专心致志地帮这个刚刚拥抱过自己的男人穿衣服。没错,从今天开始他就不再是自己的父皇了,而是自己效忠的对象了……
突然腰上一紧,自己就落入了一个火热厚实的怀抱,永嘉皇帝的声音意外的温柔:“今天不要去练功了,好好休息。”说完就放开手走了出去,只留给站在屋子中间的兆齐一个高大的背影。
好半晌,寂寥的宫殿中传出一阵狂笑声──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兆齐笑得前仰後合。终於,终於,我可以摸到真正的权利了!
【兆齐的不幸童年:第一次是跟自己老爸,同时出卖了灵魂和肉体~】
篇外 六位王子(11)
这一年,永嘉皇帝登基後不满一年,其四子金兆连大病一场,几乎送了性命;原本极受宠的大皇子兆袭被关进了高墙圈禁了起来;而风评一向很好的二皇子金兆齐获得重用,同年九月代表金轮出使楚国。之後……
兆齐接到大哥重病不治的密报是在十月中。病重不治?他笑了起来,恐怕是老三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吧。以前的他只怕不屑於做这样的事,但自从兆连被毒害後,老三的性子就更阴沈了……呵呵,当然也有可能事王皇後或者乐妃那两个老女人为了巩固自己儿子的地位,痛打落水狗。
“哎呀,御使大人再这麽天天瘫在床上不动,我们要什麽时候才能到楚国都城呢?”兆齐卷起记载著兄长死讯的小纸条当作燃媒,将手中红色的蜡烛点亮,就著烛火去照刘御使裸露的胸部。
刘御使被火苗灼到,拼命地想往後逃。可惜双手被人反剪到背後,腰部也被兆连的侍从制住,他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一时间啊啊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屋子外面的亲卫队却好像完全没有听见,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在他们心里,这个冒犯了高贵神圣的二皇子的猪头御使早就该死了。留了他的性命,是二皇子的仁慈。
护送使团的虎卫营也知道所谓的“刘御使偶感风寒卧床不起”是怎麽回事,但二皇子风度翩翩亲善和气,刘御使好色贪婪,这两人起摩擦,不用问,自然是刘御使的错!虎卫营的指挥更是得到皇帝陛下的御令,一切听从二皇子殿下的调遣。讨好献媚还嫌不急,哪里还敢过问二皇子的“私事”啊。
倒霉的刘御使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一时酒醉轻薄了几句,竟然惹到这麽一位大煞星。呜呜,自己真是有眼无珠,留恋花丛十余年,竟然没看出来这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二皇子竟然是这麽变态的~
兆齐并没有想把他喀嚓了,毕竟刘御使也是使臣之一,总不能出去两个回来一个吧。而且这个刘御使虽然贪杯好色,但人脉很广,而且还是宗室外亲。比起老三老四,自己缺乏威信,收服了这个刘御使,对扩张朝堂上的势力很有好处。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好好调教调教,彻底磨掉他的骄傲和散漫。
兆齐将手中的蜡烛交给侍从,自己坐到一边开始欣赏每晚的余兴节目。皮鞭的呼啸声、尖叫和喘息、肉体摩擦的暧昧声音……真是够淫糜的,兆齐冷漠地看著,心里却不起半点波澜。自从把身体交给了永嘉皇帝,他对情事就日益冷漠下来──反正不过是一件跟谁都能做的事罢了。
他虽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勾引自己的父亲,但就是因为这样,这件事才更加深的伤害了他的骄傲。自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在近乎自嘲的心情中,他放纵著,甚至开始使用药物和辅助工具。毕竟对於还没有成长的身体,频繁的情事是极大的负担……
【有人还记得刘御使吗?就是酒罪调戏小寒,被小连踢踢的那位~他是兆齐的人啦~顺便提一句:兆齐是在从楚国回来後,才找上兆连的,已经很不纯洁啦~】
【兆齐的不幸童年2:过早的堕落……那个王子9本来已经写好了,但鉴於大家都说不要太欺负小齐,所以又拿回来修改了~等俺改改的~】
篇外 六位王子(12)
兆齐到达楚国的同一时间,兆连也面临著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小锋乖,放手,哥哥喂你吃饭。。”兆连用力将六弟兆锋短短的圆嘟嘟的手指从他的嘴里拔出来。
兆锋今年两岁,是王皇後的幼子,兆容的同胞兄弟,也是永嘉皇帝最小的一个儿子。天生一对虎目,年纪幼小却长得最像父亲,因此也格外得宠。这一年的秋猎,永嘉皇帝就把他也带上了。
谁都知道痛丧长子的皇帝心情不好,平时争宠献媚的众人都安分了许多。兆齐出使楚国,兆容和兆连是皇帝身边最年长的两个皇子,在秋猎中自然要陪伴皇驾。
兆连怕兆绘不懂规矩,招惹父皇不痛快,就将他和枚儿等侍从安置到後营,和兆锋在同一队,也便於宫人照顾两位小皇子。他自己只要有时间,也会跑过去照看一二。一来二去,倒和王皇後的人马也熟络起来,跟六弟兆锋也混熟了。
兆锋刚断奶不久,又在长牙,逮著什麽都咬,就算空著手也会含含麽指解馋。但真要喂他吃饭,他却是不爱吃的,调皮起来还会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喷出来,弄得桌子上龌龊无比。
唯一的例外就是晚上和兆绘一起吃饭的时候,兆绘吃什麽,他看到了,就会抢著吃,而且抢得还特别快。要是喂他吃饭的侍从慢给了兆绘,他就哇哇乱叫,表示气愤。
但兆绘的晚饭一般都是四皇子兆连亲自喂的,兆锋的侍从如何敢和四皇子抢?再说桌子那麽大,三个皇子一起吃饭,怠慢了谁也不应该啊。
兆连原本不想理会兆锋,但看他手舞足蹈到处喷饭实在是很讨厌,於是命人另设一桌,抱著兆绘转移阵地。兆锋顿时急了,“哥哥、哥哥”地叫了几声就把自己给呛到了。兆连吓了一跳,连忙帮弟弟顺气,分桌的事情自然也不敢再提了。
兆锋满意地看著满屋子的人都围著自己转,笑了起来。兆连松了口气,要去抱因为被冷落而正在扁嘴的五弟兆绘,兆锋却小嘴倔强地抿著,不吭声瞪著圆圆的眼睛拉著他不放手。
明明是六皇子不讲理,几个侍从却不敢插手,只是尴尬地看著四皇子。兆连叹了口气,他也带过小孩,知道其中的不易,心一软,就将兆锋抱了起来:“乖,放手,哥哥喂你吃饭。”
从此,四皇子兆连身边又多了一个跟屁虫。这个毛病一直带回了皇宫。
对於好脾气的兆连来说倒是没觉得有什麽不同,只不过带吃的过来的时候多准备一份,哄兆绘吃饭睡觉的时候捎带著兆锋罢了。两个小祖宗虽然一个比一个能磨人,但只要兆齐那个麻烦家夥不在,兆连便倍觉轻松。
只是偶尔想到那个家夥孤零零一个人带队去了那遥远的南方古国,也会有些挂心。日子便在兆绘的嗲声嗲气,兆锋的专断霸道中如水般淡淡地逝去,转眼到了冬天。从楚国传来消息,二皇子兆齐已和楚国四大家族成功协定了粮食合作计划,不日返朝。
【有没有要看兆齐在楚国的故事的?有俺就写,没有就略过。】
潜水结束,有事还是可以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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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区的文章总数真是可爱啊~~
'1 楼' | Posted: 2006…03…30 18:19
血の烙樱
女王陛下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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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外一 与小寒的争吵
'发生在三十三章~三十四章之间的那个晚上'
“你说,等咱们回金轮後,给郑修置办个媳妇怎麽样?”我看著小寒,满眼的希望和憧憬。这个念头已经在我脑子里转了几天了。
小寒本来已经合起来的眼睛一下子睁大,惊疑不定地打量我半天,弄得我都心虚了。
“王爷怎会有此一说?”小寒终於确认我没开玩笑,脸上的表情变得怪怪的。
既然我无法时时的关注郑修,那麽给他找个可以互相照料扶持的人,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吧。我把自己的打算分析给小寒听,他的脸色却越发难看,由惊讶、不平变成一种我无法解读的神情。如果勉强形容的话,倒是和我死皮赖脸生拉硬拽地要跟他Zuo爱时,他那种隐忍的表情有些相似。
我分析完其中的种种好处,小寒却仍是一言不发,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半晌,小寒终於开口:“王爷觉得给郑修讨房妻室,他就会很开心吗?”语带不满,甚至有些讥诮。
我眨眨眼睛,恍然大悟:“对哦,这种事情还是要问本人的意见才对。”
“王爷!”小寒一脸“我受够了的表情”,“如果是王爷去问的,他一定不会说不愿意的。”他看我又要开口,马上接道:“请王爷不要说让小寒去问他,谁问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很认真的看著我:“郑修这孩子是绝对不会拒绝王爷任何要求的,哪怕碎了心冷了情。”
小寒的视线认真而执著。我指著自己,睁大眼睛看著他,小寒肯定地点点头。
果然、果然成了这种状况。
“既然王爷一直对郑修好,那就请一直对他好下去。”小寒冷淡地转过头,“请不要在意小寒。”
怎麽可能不在意!我头痛地看著小寒,你不知道你的态度和话语十分地不相衬吗?
与兆绘、佩儿的关系都是发生在先,对他们更多的责任。对此,小寒默认了。有了小寒以後,除了兆齐,我真的是守身如玉。郑修不比兆齐,不是用一句迫不得已就能糊弄过去的。更不是那些投怀送抱心怀不轨之辈,随便就可以打发掉的。我不想伤了他啊。
我趴在小寒身边,手指伸到他手边来回划著。怎麽办,要不要郑修,小寒都会生气。
“要不,要不……”我吭坑唧唧,实在说不出口。小寒转过脸,冷冷地看著我,似乎在等我的高论。
我把脸埋在被子里,豁出去了:“要不你收了他,反正你肯定也会对他好,我也能放心。”一说出口,我就後悔了。可不可以收回这句话啊,小寒?
又是漫长的沈默,小寒现在越来越爱故作深沈了。
小寒语气淡淡:“王爷不介意的话,小寒无所谓。”
什麽!!我噌地从蹿起来,将他拉得也坐起了身:“你说什麽?!”
小寒的脸色比我还差:“小寒说什麽无所谓,重要的是王爷到底在想什麽啊!如果王爷真的珍惜郑修,就请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考虑吧。”
他细长的秀目中全是我所陌生的激动和沈痛:“如果、如果被王爷随便许配给别人的是小寒,小寒宁可去死!”
我吃惊地看著他,声音都哑了:“你真要我要收了郑修?”
他一闭眼,重新睁开时已经恢复一如既往的平淡:“是。”
我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自嘲地笑起来,他竟然愿意我要了别人。那我这些日子的担心、心痛又算什麽呢?!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执著在这份感情上。我起身,往外走去。不能在和小寒谈论下去了,再说下去一定会吵架。
不过就算心情再恶劣,我也没忘记交代一声:“我去喝水。”这种敏感的时刻,我不想留给小寒拂袖而去的不成熟不诚恳印象。
走到外间,郑修和成青并头躺在被窝里,四只乌溜溜的眼睛都看了过来。我差点昏过去,刚开始和小寒商量时也注意放低了声音,後来一激动就没顾上这些。也不知道他们听到了多少,我的尴尬大概只有那种被孩子撞破了好事的父母才能体会吧。
不过,好像哪里不太对啊。按照我的理解,如果听清楚了我和小寒的争论,郑修应该是跳起来给我一巴掌,最不济也是躲在被窝里为所遇非人而痛哭流涕。可看他眼睛睁得圆圆的,不是很伤心啊。
我挤出一个笑容:“成青,进去找小寒哥哥玩去。”成青慢慢爬下床,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郑修,满脸不放心的去了。
我坐在郑修床边,好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这种事情很难开口的说。最後开口的是郑修。
“王爷不要为郑修费心了,”他从被窝里爬起来跪在床上,“郑修不敢奢望能得王爷青睐,只愿王爷准郑修常伴左右。”
不用为你费心?刚才小寒还说不要在意他呢。要是相信了,我就真的是傻瓜了。我一时无言,将他拉起来抱在怀里,轻轻的摸著他披於身上那乌黑顺滑的长发。
等我回到内室,屋子里的状况真是让我无言以对。小寒已经睡了,成青只穿著单薄的里衣坐在塌凳上瑟瑟发抖。
看到我进来,他跳了下来,行了个礼就自己跑出去了。他一向怕我,自然是去找那个还在脸红的“保护人”去了。
我坐在床边,用力戳著小寒。看无法装下去,他无奈地睁开眼:“回来了啊。”
我没好气地从他身上跨过去,钻回被窝:“你不会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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