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的城墙是比照都城的格局建造的,外城墙是石砌的,高十丈,内城墙十二丈,乃是土石混建的。
我站在外城墙最高的墙垛子前,俯身下望……天太黑,什麽也看不清。到是傍边负责测水深的士兵不断将最新的数据报上来。
被我硬拉来的祭司南本来也为楚国未来的美好远景而兴奋不已,但真的站到这隆隆洪水之前,顿时吓得脸又白了回去。不过在我不断的督促下,还是颤抖地指著称外的梯田:“梯田纵深达百丈,现在想沟渠引水是来不及了。”
这时水已过八丈,天虽黑却也能看得到浊浪汹涌,拍击城墙的轰鸣更是惊人。我看了看凝望著我的众人,他们的眼光中充满了信赖。希望是我给他们的,我就有责任救出他们。可是……
我将心慌硬生生地压下去,沈声道:“通知大长老和大僧正,尽量把人集中起来保护,本王要开外城门。”不能等那些和尚祭司磨磨蹭蹭地拿主意,要是错过了时机,便是再有良方,也无用武之地了。
众人都在想怎麽将水挡在城外,却不知道疏导泄洪才是最有效的手段。卫城的外城墙和内城墙之间有二十米的甬道,如果外城墙三门大开,楚江之水会自正门进,从东门和北门出,这是现成的排水道啊。
当然开门引水无异於至死地而後生。现在水势湍急,而内城墙上半段乃是土砖建筑,万一承受不了水压,很可能会被冲垮。这中间的风险到底有多大,已经不容我细细计较了。毕竟还有可能成功的,总比等著水冲毁了外墙一涌而入要强。
原本束手无策的卫城守卫得到我的指示,似乎已经看到了家人获救的希望,看著我的眼神是那麽热切而激动。我微笑地看著他们,就像我在庙堂顶上对那些祭司们做的一样,给他们希望,用自信的笑容鼓动让他们的求生欲,进而跟著我拼命。
他们却不知道,早在我登城楼前,赤山就带人去接郑修他们,将他们送到後山的牧园去。牧园的山势较高,又有小神兽和吉恩在,应该能找到安全的地方藏身。
他们不是楚国人,没必要死守著“牧园不得擅入”的臭规矩。他们也不是我,不必硬撑著冒险。无论如何,我得让郑修安全离开才能放心。
当外城门打开时,望著那呼啸而入的浪淘,我的心提得老高。不到五分锺,两道城墙内的水已经涨到五丈了。就在这时,外城东门上燃起了篝火。全城静谧了片刻,马上爆发出惊天的欢呼──水已经从东门分流出去了。
大约又过了五分锺,後城门也燃起了篝火,那里的水也顺利的出去了。一进两出,压力顿减,现在只等水势稳定就可以著手巩固内城了。我呼出一口长气,终於放心了。
“多谢王爷救了卫城。”小寒的声音深深地看著我,“小寒……”我笑笑,拉起他一直扶著我的手。为什麽道谢,我们一直是互相支撑的啊。
小寒有些虚弱地靠在我怀里,身子微微发抖:“小寒的五哥曾任通运使,治水十载,役於任上。五哥最大的愿望便是治水成功,免去楚江两岸百姓年年洪灾之苦。”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从最初得知楚江改道就异常激动。我爱怜地亲亲他的额头,我的小寒真是又乖又善良啊。
他抬起头,热切地望著我,“王爷得水神庇佑,在此大难之时解得卫城脱困,必然也有法子引导楚江通畅,是不是?”
不是吧,我哪里会治水啊。可看著他殷切又充满希望的眼神,我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脑子里飞快地转动,谁有本事接下这个重责,得赶紧拉来帮忙。唉,要是搞不定,我这个王爷可怎麽下台啊。
想不通的事情就先不去想。我紧紧拥著小寒,指著天边一线鱼肚白:“天亮了呢。”
'兆连是个对情人异常心软的男人,哎~可怜啊~~'
第四十五章 大水故人来(下)
楚江突然改道,顿时震惊楚国朝野。卫国公子兆连窥探神谕预言灾难在先,引水环城救了圣城卫城在後,一夜之间我得水神庇佑这个神话般的传闻传遍楚国上下。
不过在卫城,大长老和大僧正却在开始被中断的仪式前,偷偷将我找了去,说怀疑我被诅咒了。
老狐狸大僧正:王爷朝圣一路行来麻烦不断,又见血光,太过蹊跷了。可神兽已经认定王爷为兴楚之福星……来来来,这个符咒王爷要贴身戴好,辟辟邪。
老古板大长老:神像倒塌,祭祀被天灾打断,实是不祥啊。但王爷能於危难关头力揽狂澜,自然也是得天助,是太阳神和祖宗的庇佑。王爷放心,宗庙会天天为您祈福。
我被两个加起来有三百多岁的老头子说得也浑身发毛,对两人的爱护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将老和尚的符咒贴身藏好,又在心里道声菩萨保佑,您要是能管到这儿,可千万别忘了我啊。
自神殿出来,我会合小寒韩重,偷偷派了亲卫偷偷到後山接人──要是让楚国人发觉我将自己人先送走,我好不容易来培养起来的光辉形象可就毁於一旦啦。
郑修几乎是扑进我怀里的,这是我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如此失态。他呜咽著:“王爷嫌弃郑修了吗?”
想必是哭了一晚上,他眼睛都肿了。我看著这叫一个心疼啊,赶紧抱起他来细心安慰起来:“本王是担心你的安全啊,万一水进了城却救助不及,本王可是会伤心一辈子的。”
“不哭不哭啊,本王哪里离得开你,”我在他的红唇上啾了一口,“本王永远不会不要郑修的。”
折腾了一天一夜,我也是倦极,哄著哄著自己却睡著了。醒来时却发现郑修被我揽在了怀里睡得正香,脸蛋上泪痕俨然,小手还拉著我的衣襟。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轻轻起了身,帮他将被子拉好。
出得卧房,却见小寒正在与韩重交谈。见了我出来,小寒嗔怪道:“怎麽披著衣裳就出来了。”说著站了起来帮我整理衣冠,“时间尚早,王爷再睡会吧。”
“本王倒是想睡啊,可惜肚子饿了,醒了就睡不著了。” 我笑著转向韩重,“你也忙了一晚上了,一起用点吧。”
韩重原本就是等我醒了来商量去都城的线路,再说我与他们几个向来没什麽架子,同桌吃饭也是常有的,他也就不再推辞,一道用过午饭。
外面卫城居民和神庙宗庙的人都动员起来加固内城墙,修建浮桥。宗庙里面一度被打断的祭祀继续举行。不知道是不是老和尚的咒符起了作用,剩下的这一天一夜的祭祀可要顺利多了,没有再出岔子。真是谢天谢地。
出得宗庙,一身轻松。只等休整两日,采买齐装备用具,便可以去见小寒的家人了。至於楚悠王,您老就再等等吧~
时间尚早,我拉著小寒正要回房补觉,却被等在庙外的亲卫拦住:“郡守公子到访,已经等了王爷一上午了。”
张国?他来做什麽?此人与小寒那个大哥关系亲密,不能不见。小寒这几日也是没有好好休息过,我本想打发他先去休息,他却不肯,坚持同我一起去见张国。
张国还是老样子,一团和气:“哎呀,王爷真是楚国的贵人,保卫城定楚江,且受张国一礼。”
我赶紧回礼。别客气了,要是卫城被淹,我现在八成已经被当成妖人赶了出去,还贵人呢。
“圣王陛下已经派了迎宾使来卫城接王爷,只是楚江改道,路上拥堵,才让我赶了个先。”他挤挤眼睛,笑嘻嘻地道:“宣红怕王爷无暇他顾,非要我来给王爷引路。嘻嘻,他可等得急了啊。”
原来是ET的主意。我好气又好笑,都说一定会去的,他还是不信我。张国也不见外,拉著小寒问东问西。我实在是累了,陪著说了会儿话,就告罪开溜。
刚进院子,吉恩和小神兽闻风而至,後面急匆匆地跟著几名侍从,各个跑得呼哧带喘。我笑眯眯地摸摸吉恩的脑袋,真是调皮啊,跟我睡觉去好不?
两个小家夥大摇大摆地跟著我进了屋子,我直接进了里间,一把拖过郑修亲了一口。可算有回家的感觉了。
郑修羞得面红耳赤,从我怀里挣扎出来,帮我宽衣。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搂著他睡下:“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想。”郑修乖巧地顺著我的姿势依偎进我的怀里,“仪式很顺利吧。”
我恩了一声算是答了,问出了我一直很介怀的那件事:“那里好些了吧?”
“啊?”他不解地看著我,圆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爱得让人想一口吞掉。
我笑嘻嘻地隔著裤子摸著他的小屁股,手指从後面插到他两腿间慢慢地摩擦:“就是这里啊,两天了,该好了吧。”
他低叫了一声,小脸涨得通红,声音细如蚊鸣:“还、还没。”
我笑嘻嘻笑嘻嘻,凑到他耳边:“想骗本王啊,那日在山下就看著你行动如常了嘛。”伸手去剥他的裤子,“别怕,不会再那麽痛了。”
他抱住我的胳膊,几乎哭出来:“真、真的没好……”
我狐疑地看著他,掀开被子,让他趴好,去查看他的下体。果然是伤得很重,都两天了,花|穴还是又红又肿。我用手指戳了戳,红肿的部位密合得好紧根本深入不了,也不知道里面好些没。郑修吃痛,叫了起来。但他面皮嫩,把声音压到很小很小,跟猫崽的叫声没两样。
将他翻过来,抱回怀里,我有些歉然:“对不起啊,下次本王一定小心。乖,别哭,睡了睡了。”
郑修哽咽著,缩到我怀里。我叹口气,看来他是那种天生不适合被进入的体质。不但花|穴紧窒缺乏张力,对痛感也特别敏感。怎会这样啊?忽然觉得身侧有些凉凉的,一看,却是小神兽将脑袋拱了进来。
开玩笑,这被子还不够它盖的呢。用屁股把它拱出去,指著地毡:“那睡去。”
郑修吸吸鼻子,小声问:“它睡地上会不会冷啊。”
我将他的小脑袋往怀里按了按,你就别管别人了,睡觉睡觉。
吉恩把屋子里里外外巡视完,也跑过来凑热闹,同样被我一脚踹下去。它不依,对著我的脑袋又舔又啃。没辙了,只好让它上来,睡到脚下给我们压被脚。
晚上吃过饭,我带了亲卫满卫城的逛,终於让我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找到了个有很多好料的店。进去狠狠一通搜刮,花了上千两银子各种春药都包了二十人份。内服的太厉害也就算了,外用的药水不但助情,而且还有止痛的作用,很是对路。
这样总没问题了吧,我笑眯眯地提著大大的包袱回到卧室。正好小寒也在,灵机一动叫住了他:“你也来帮忙吧。”
'……就是这个样子了……不要打俺。'
第四十六章 一夜
“呜……痛……啊……”郑修的背上都是汗,细细地呻吟著。
我扶著郑修细瘦伶仃的胯部,慢慢地进出。天知道我有多想一口气插到底狠狠地干他,但想起他第一次时的凄惨样子,我还是不忍心,只有等他慢慢适应。
这次我吸取了上回的教训,下功夫做足前戏,还给他擦了大量的助情药物。但效果却不是很好,他还只是痛。
“饶了我吧,啊!不要……王爷,饶、饶了郑修吧……”
郑修呜咽著,上半身几乎是挂在小寒的身上,一双小手紧紧抱著小寒的肩膀,手指将小寒的衣服抓得满是褶皱。
小寒一边在他耳边轻声安慰,一边拍著他的腰背,帮他放松。看到我忍得汗如雨下,小寒面露不忍之色,分出一只手轻轻在我和郑修的结合处抚摩起来,引得我和郑修齐齐一声惊呼。
我快忍不住了,不由得看向小寒。小寒咬了咬嘴唇,跪坐的身躯微微挺直,带动郑修的身子向我迎来。我趁势拉高郑修的腰,一挺身将外面的部分挤进他。
“不、不,啊!不要!”郑修惨呼,却被我们紧紧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用力掰著郑修雪白细腻的臀瓣,我一口气插到底,真的是好紧,箍得我火辣辣地痛。不用看我知道他不但|穴口又撕裂,里面也受伤了,几乎是立即就泌出了血,但我已经停不下来了。在郑修的哭叫声中,我一次又一次地贯穿著他。
看著小寒捧起郑修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亲吻著安慰著,我一阵恍惚。是我把小寒拉进和郑修的情事中,但看到他亲别人,我心里却觉得怪怪的。
那一点点的隐约不快,让我失去了最後一点耐心,大力地抽插起来。在最後的时刻,我撤出了郑修的身子,勾住小寒的脖子,狠狠地咬住他的唇……
趁著郑修还在失神,我将他抱到浴桶中一起清洗身体,然後上药。小寒将不知何时被郑修撕裂的外衣脱去,坐到床边,淡淡地道:“王爷要是一直这样,郑修只怕挺不过去几次了。”
知道了,我这不是在反省了吗。将金创药瓶放回到枕头下,我嘟著嘴将郑修抱到怀里,拉住被子盖住两人赤裸的身体。
郑修羞得不敢睁眼,长长的睫毛颤如蝶翼,光溜溜的身子在我怀里微微发抖。太太可爱了,我忍不住在他嫣红的粉嫩面颊上轻咬了一口。下次,下次一定很小心很小心地爱他。
郑修低呼了一声,小脸越发羞红直埋到我怀里,不敢抬头,两只小手却乖巧地抱住了我的腰。我满意地摸著他柔软的长发,真是温顺乖巧得让人心动啊。
心动不如行动。被子里,我的手在他单薄的胸前肆虐起来。郑修的手臂微微挣了一下,却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腰。
小寒坐在床头,轻轻梳著乌黑的发:“六王爷平亲王密信,已经派人去遥国接铸造大师常於了。遥国铁弓均出自常大师之手。”
我点点头:“告诉兆锋,用多少银子也没关系,一定要把人安全接来。不但要接来,还要想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授徒,这样的人才再多也不嫌多的。”
我一边撮弄著郑修微微凹陷的|乳头,感受著它为我而挺立绽放,一边细细思索著出使沿途所见:“配饶的县知事是个昏庸无能之备,就将大师藏到配饶的乡下,量他手下无人能察觉。”郑修轻轻呻吟著,小小的身子轻抖著摩擦得我很舒服。
小寒想了想,点头同意:“配饶离锻造营和七、八、九三营的大本营不远,将常大师安排到那里倒是方便照顾。”
取了发带,小寒将笔直的长发自颈下束了起来:“丘总管也有暗报。学馆的小家夥们弄出来的‘五粮液’在京城广受欢迎,赚了不少银子。虽然因为‘营私好利’被陛下斥责了,闲言闲语也是不少,但在探头探脑的人少了很多,府里比前阵子安静多了。”
我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刮搔著郑修那已经被我玩得又肿又热的|乳头,曼声道:“辟谣固然重要,但银子也是很重要的。既然打响了牌子,干脆做大。不方便自己做,就找熟悉的商家出头。”
突然想起兆绘,这家夥也不想著给我写信,真是让人操心的调皮鬼。沈吟半晌,我终於开口:“兆绘不是也化名去做买卖了吗?看他有空的话,就把这单生意交给他好了。”
想到兆绘那淫荡的身子,我的心中一热,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搓著郑修的|乳头四下转动。郑修呜咽著,终於忍不住抱住我那只残忍的手,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小寒正在换睡衣,过了片刻才转过身,看著我的表情很是古怪:“五王爷已经离开京城了。”
“什麽?!”我一惊,跳了起来,“他去哪了?什麽时候的事?”匆忙之间,倒也没忘扶了郑修一把,免得他突然自我身上栽下去碰痛了伤处。
小寒慢慢地欺近我,轻轻地道:“五王爷说不放心那单与楚国贵族的黄金交易,要亲自来商谈细节。大约已经出发五六日了,”细长的凤目中闪过一丝促狭,“快马加鞭的话只要十天就能见到他四哥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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