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麽客气的,三下两下脱光了自己,我一把扯掉他的裤子,推著他的大腿长驱直入。小寒闷哼了一声,修长的腿勾著我的脖子,臀部微提迎合著我的深入。
小小的动作却引得我脑际一片电闪雷鸣,我掐住他的屁股:“别乱来。”一开始就太过激烈只能伤了他,保不齐还捎带了我。
小寒星眸微合,拧了拧腰:“来吧,小寒想要。”咻地一声,我脑子里最後一点理智也飞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满足地总小寒身上爬了下来。欲望这个东西在短时间内也是个消耗品的说。刚刚的激烈状况,让小寒暂时也动不了了,闭著眼睛趴在我身侧休息。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时候,郑修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王爷,时间到了。”
天籁般的声音却说著这麽残忍的话儿,魔鬼啊。我闭著眼睛一抄手,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每天这样叫我起床,你都不会累吗?乖,一起睡一起睡。
就在我又要堕入梦乡,忽然臂弯中一空。“王爷,让小寒伺候您更衣。”被熟悉的香气包围著,我迷迷糊糊地被拉了起来。的确是小寒,除了他没人会对我这麽生拉硬拽的。
腰好酸腿好软肚子好饿,我很虚弱的。幽怨地看了眼神清气爽的小寒,乖乖地穿起了那身卫国王室的大礼服。郑修的气色还是苍白的很,却端来面盆手巾,帮我擦面。
被手巾上的热气一腾,我总算有点重新做人的感觉了。“吃过东西了没?”趁著郑修为我带冠的时候,我凑到他耳边轻轻地问。
郑修小脸一红,微微点了点头。我心中又是一荡,连忙转向正在帮我穿靴的小寒:“还饿不饿?”
小寒头也没抬:“下午在寺院用过点心了。”
哎?那就只有我一个人还没吃过东西了?怪不得这些家夥都生龙活虎的。我悲叹,老了,没魅力了,都没有人惦记著我了。
郑修扑哧一笑,转身取了一只小布袋。我大力的嗅嗅,是松米酥,好香啊,伸手便要去接过来。却见郑修笑著微微摇头,将布待放到了小寒的手中。喂,为什麽递给小寒啊!
小寒也不客气,收到自己的袖子里:“没时间了,到了再吃吧。”转头又对郑修道,“我们都不在,你自己小心一些。”
郑修看了看我,点点头:“郑修已经命小七日夜看著常立,现在还看不出有人和他联系。”呵,他们倒是意见一致,将怀疑的矛头对准了常立。我却觉得常立怯懦卤莽,不是能干下这种事的人。
没力气跟小寒抢吃的,我轻飘飘地往外走去,快走快到,到了宗庙就有的吃。行到门口,韩重赤山带著亲卫已经等著我。
我擦擦眼睛,指著门口蹲著的一大一小两只猛兽:“它们怎麽也在?”
端著一大盆肉的常立低著头,小声道:“两位神兽没有看到王爷,一直在庙里乱跑,看到这边人多,就不肯走了。这饭还没吃呢。”这两个小东西还挺有教养,没有自己跑出去觅食。
仿佛听懂了我们的交谈,小神兽嗷嗷的叫了两声。吉恩干脆跑到我的腿边,边叫边蹭了起来。我无奈,拣了块丰厚新鲜的丢给小神兽:“乖哦,今天先凑合一下,明天给你活食,好不?”我也没想到会有神兽跟回来的说,匆忙间哪里来得及准备。
吼~~两兽齐叫,万分不满。我肝一颤,少爷们小声点成不?要是把山上的大家夥叫了下来,麻烦可就大了。
无奈啊。我搂著吉恩的脖子,指著墙外:“自己去找东西吃吧。”两只小家夥转眼就跑没了影。我叫虎卫营分了一个小队跟了去,一方面是防止误伤他人,一方面叼走了人家的家鸭猪狗总得有人付帐不是?郑修也想送我,被我拦住。他的伤有多严重我心里有数,还是不要乱动了。
众人行到宗庙大殿之外,韩重自去分派人手看住大殿进出之路。时辰到,我与小寒赤山在众祭司夹道欢迎中步入深深的大殿。
第四十三章 祝福?诅咒?
这是我这辈子经历过的最诡异的祭祀了。
开始的时候很顺利,没有什麽可挑剔的,人人都是一脸的庄重,一切都是按照预定的流程进行。可是──
“仓啷”,就在我即将走进“净化之门”的那个瞬间,水之女神的雕像自石砌的门廊上脱落,直直地砸向我的脑袋。
身後的小寒一把将我拖回了一步,赤山连鞘挥落,将重达千斤雕像硬生生推开了一尺。我的反应也不慢,後退的脚步不停,带著小寒又退开两步,与巨大的石雕擦肩而过。我的心脏急跳了几下,看向身旁的小寒。他脸色铁青,握著我的手紧了又紧。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但仪式是不容中断的。只是所有的人脸色都越发的凝重起来。
我们三人自然怀疑事非巧合,哪有稳稳站了几百年的雕像说掉下来就掉下来的?而且好死不死地正砸向我们?只是当时上百对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那门廊上并无异常。
宗庙方面表现出的凝重甚至超过了我们──在进行正式的仪式前,几位老祭司坚持要给我们进行水神的加持。在楚国水神是仅次於太阳神的神灵,代表繁衍、宽恕和圣洁。他们显然认为这个“意外”是水神给我们的警告,我们必须要求得她的宽恕。
我是无所谓,反正这两天肯定是要交代在这的,对於我来说向哪位神灵祈祷都没差啦。好不容易搞定这个突然插入的短暂仪式,我们终於通过了“净化之门”进入到庙堂。
我一直不是很理解,为什麽作为太阳神的子孙祭祀自己的祖先要选在晚上,而且宗庙也是冷森森的石头建筑,远比泥瓦砖木的祭司居所区要阴森晦暗。甚至没有用火把蜡烛这种通常的照明工具,而在大殿中放了六个巨大的火盆,燃著红红的碳火,倒也将大殿中照得通明。
虽然到了室内,小寒也没有放松警惕,眼光在我周围身著法衣面目严肃的祭司们身上转来转去。赤山就更直接一些,锐利的目光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天顶影影绰绰的看不清,他干脆一个纵身,来个近距离观察。
宗庙方面对小寒赤山明显的不信任显得无可奈何。本来尚称不错的关系在女神像坠落的那刻就产生了难以弥补的裂痕。
祭祀头一天晚上最後的程序是献祭礼。结束颂念祭辞的众祭司,将我们从金轮带来的金、帛、稻、盐四物呈献到案桌之上。案桌对面是楚国列代先王的牌位。
该我上场了,老实说,我还真等得快要不耐烦了。刚才趁著众人念那长长长长的卷轴时,我把小寒偷偷递给我的点心给喀吧喀吧完了。吃饱了,纵欲後的倦怠开始一波一波往上涌。
我是尽量忍著不打哈欠,就等著献上祭品,之後只要我再念上一段早就准备好祝祷辞,今天就可以结束了。这个时候,我除了睡觉,已经什麽都不想了。已经到後半夜的末段,天都要亮了的说。
看到主祭司四人自案桌前退开,我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提起精神走上前去。对著牌位台先施一礼,正当我准备背祝祷辞时,站在我身侧的一位年轻祭司突然指著前方尖叫起来。
我本就精神涣散,再加上那家夥以超高分贝对我进行近距离攻击,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腰上一紧,就已经被小寒带到的怀中。
等到我回过神,宗庙中已经乱成一团,所有人都挤在石屋中间的祭台上,连一向端庄的老祭司们也露出了“天要塌了”的惊慌表情。呵呵,真是难得一见的说。
小寒赤山面色惨白,我顺著他们的眼光看去,不禁也倒吸了口冷气。只见祭台下,密密麻麻一片黑,三十丈方圆的石板地面上全是毛茸茸的老鼠,层层叠叠,总得有几万只。
最恐怖的是,明明已经挤得满满的了,还是有新来的老鼠从放著祭品的桌案下爬出来,好似还有无数藏在其中似的。而“净化之门”还稳稳地关著,将我们五十多个大活人和几万只大耗子关在了一起。
恐怖电影也没有这麽恐怖的。我头皮发麻,又往小寒怀里靠了靠。小寒挺直了脊背,圈在我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莫怕,长老已经在施展神通,将祭台护住,那些老鼠是看不到这个祭台和我们的。”
我颤抖著声音:“本王倒是不怕老鼠……”
“那王爷在发抖什麽?”问得很没礼貌的,是老熟人祭司南。他知道小寒赤山功夫好,抛弃了年迈的长老师傅,挤到我们这头。
我笑得很难看:“只怕马上会有天灾啊……”
我以前最爱看的就是DISCOVERY、探索、探索未来、科学幻想、世界地理之类的节目。地震鱼出水、下雨蚁搬家这种小儿科的常识,我自然清楚得很。只不知道这回会遇上什麽,但想必也不脱地震龙卷风之类的天灾了。倒霉啊~
我的声音不大,可这句话说完,原本窃窃私语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用一种看待怪物的眼神看著我。直看得我毛骨悚然,不会把我当成中世纪的巫师当火把给点了吧。
暗恨自己嘴快,竟然在这个时候说了这麽不合适宜的话出来。小寒赤山虽然也被我一句话说得毛毛的,但还是义不容辞地护住了我。
“王爷何出此言?”沈默了片刻,最先开口的是大长老。我松了口气,大长老是亲皇派的,对我们这些金轮使者一向很看重。虽然口气也不太好,但至少没有立即揪著我大叫“妖孽”什麽的。
我边整理思路,边用最能被他们接受的说法解释:“每逢天灾必有征兆。神谕降之世间,常常引发万物异动,井水干涩、虫蚁蜂拥就是生灵揭示神谕了。万物有灵啊,长老。”我无比诚恳地看著他。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眼睛……OK,搞定。
大长老显然被我的诚恳打动了,眼神柔和起来:“原来王爷对於神谕的研究也有独到之处。只不知能否从这预示中看出灾祸从何而来?”其他祭司也满含期望地看著我。
不是吧,拿这麽专业的问题问我,我懂个屁预兆啊。不过今天要是讲不出个一二三来,这些人说不定真的会把我当成危言耸听的欺世恶徒。
我皱著眉,老鼠可是很聪明的动物,地震龙卷风火山爆发前都会逃生,甚至还有大火前举家大逃亡的记录。会是哪一种呢?头痛啊。
不得已,我对著大长老苦笑:“本王现在心意已乱,无法静心倾听神谕。不如先从这里逃出去後,与各位一同参详。”各位,先逃出去才是正经啊。
各位祭司都是将大半辈子耗在祈祷和倾听神谕上的老资格了,都知道“全神贯注”这四个字的重要性,纷纷点头称是。
可怎麽出去?祭台到“净化之门”的直线距离有二十多米,赤山的轻身术不灵光,是指望不上了。以小寒的功夫,一提气可起七八丈,可惜没有足够空间助跑,否则倒是可以一试。
就在我苦思脱身之策的时候,“净化之门”突然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年轻的祭司,刚要冲进来,就被急涌而出的老鼠们吓了一跳,怪叫著逃了开去。
终於等到老鼠跑光光,祭台上的众人才小心翼翼地跳下来。长舌祭司南还紧张地东张西望,生怕还藏没来得及撤退的老鼠。
我和大长老面面相觑,都是惊疑不定。竟然有人在祭祀中途自外面打开大门,这是极不合规矩的。难道出了大变故?
小寒眼如电光,射向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个小祭司,刚刚开门的就是他。
'首先解释一下,这一天中兆连上午给郑修开苞,弄到人家下不了床。下午跑到山上去见神兽,勾搭回来一只小的,还找回了失踪半年的吉恩。晚上光和小寒亲热的,也没顾得上吃饭,只吃了点郑修给准备的小点心。因此他现在可是又累又饿,很虚弱的说~虽然他是活该!'
第四十四章 大水故人来(上)
赤山最是直接,一把揪住在门外探头探脑的那个小祭司:“何事如此惊慌?”小祭司惊魂未定,恩恩呀呀了半天也没说清楚。
守在门口的亲卫将我们和众祭司迎出了长廊,韩重比了个听的手势:“从刚才就有很奇怪的声音……”
我侧耳倾听,黑暗之中,远处隐隐传来雷鸣般的隆隆声,中间似乎还夹著尖啸……不好!是水的声音!记忆中西海岸那次史无前例的大海啸前,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声音。声音既到,水也就不远了!
我一把扯住大长老,声都变了:“疏散!快把所有人往高处疏散!救生、不,船、家具,什麽都好,快做木筏!快!”
大长老还没明白,我却已经拉住韩重,吩咐他将人集中,准备救生用具。韩重虽然也不懂我为什麽要这麽做,却还是一丝不苟地去执行。
小寒拉住我,眼睛中露出一丝慌乱:“地面在动。”
啊?这麽快?我不可置信地趴到地上,果然自掌心和耳际都传来了轻微的震动,小寒的感觉果然敏锐。妈的,要不是耽搁在宗庙中那麽半天,说不定还是能逃掉的。
我站起身,大长老已经将我的话交代给了所有在场的祭司,可这些人的行动力……哎,是指望不上他们了。我只好安排他们先登屋顶。
大约十分锺之後,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了,原本的狐疑立即变成了惊恐。我不知道韩重派出去的人能够及时将“登房顶、备木筏”六个字通传多少人,我只知道水快到了。
三四分锺後,地震得越发厉害,我甚至已经无法站稳。小寒抱起我,跟著韩重赤山跳到了庙堂顶上。
“王爷!”一名亲卫远远地奔了过来,“楚江的水到城外了!”说著拉著其他亲卫准备好的绳索攀上了房顶。
“楚江……逆流?”大长老的声音飘忽忽,眼神也飘忽忽。我眼睛急眨,没听说过江河无缘无故地会逆流的……我在脑子里把楚国山河志中的地图翻得啪啪做响……
我又去摇大长老那身老骨头:“不是逆流,是河水改道!”我笑得光辉灿烂,“河水改道啊!楚江北移,可以泽被多少良田啊!以後卫城以东以北,就会像圣山脚下的湖蓝草原一般,牧草繁茂良田万倾!”老大,这个节骨眼您可得提起气来啊,多少人在看著你啊。
大长老愣愣地看著我:“改道?改道东北?”他的眼睛开始有神,“是不是以後我大楚中部平原就成粮乡,南部每年的水患也有得缓解了?”
一直心不在焉地看著我摧残大长老的众祭司也跳了起来,将我和大长老围了起来,各个兴奋地满面红光,大声欢呼起来。“水神佑我大楚!”的声浪一声浪过一浪。
不用这麽早开心吧,我在心理翻了个白眼,有命活到那时再叫唤也来得急啊。真是的,给个枣就说甜,当务之急是保全卫城吧。
一转头,却发觉小寒也以狂热的眼神盯著我。虽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我还是脸红了起来,不要这样看著人家啦。
总算稳定了人心,老的中的小的祭司终於动了起来。在狂热的信仰支持下,纷纷离开了相对安全的房顶,组织人手准备急救药物。祭司本来就兼任药师,这些事情他们干起来自然轻车熟路。
我偷偷拉住韩重:“还能撑多久?”一句话将小寒震醒,吃惊地看著我。
韩重看了一眼仍在兴奋的祭司们:“最近的报告,水在城门外涨到三丈,大约再有小半个时辰就要漫进城了。”
我咬咬牙:“上城头。”我们的人都在城内,一旦水进来,谁也不能保证是否能一体保全。所以,虽然冒险我还是想看看是否有办法让水绕开卫城。
卫城的城墙是比照都城的格局建造的,外城墙是石砌的,高十丈,内城墙十二丈,乃是土石混建的。
我站在外城墙最高的墙垛子前,俯身下望……天太黑,什麽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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