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也会流泪by 易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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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也会流泪by 易人北-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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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会随便和他接触。」 

  原本只是一个小队长,后在操练中被盛凛帝看重,提拔为从将的王友生,也说出他所知道的情报。 

  「嗯。」彖点点头,觉得和探子所查基本接近。看向下首的五员将领,「你们对这次攻城有何建议?」 

  「皇上威望天下,出阵即可震敌!只要陛下临城一喝,不怕杨显不主动投降。」看来在周丞相那儿就是靠拍马屁爬上来,提不出任何建议的吴孝成。连忙出言奉承。 

  用无名指敲敲书案,盛凛帝等待其它人的发言。 

  唐池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心中一动。呵呵,彖彖和我有一样的习惯呢。不耐烦或思考问题的时候,会无意中动动无名指。原来,我和他在某些小地方也是互相连着的呢!莫名的感到开心。 

  「陛下,依末将之见……」原本在皇子时期十二常侍之一,现被提升为军中将领的李轩,提出自己的建议。 

  其它将领也在他提出的建议下展开讨论,各抒己见。只有归德将军吴孝成时不时把眼光瞟向上首的魅力新皇,显得心不在焉。 



  翻看着刚才盛凛帝递给他的密书,唐池半靠在床上,就着灯火边看,边思考可以兵不血刃攻打卫南的刀法。 

  「你可想到什么好主意?朕的仁厚侍中郎。」左边压上一具男人的身体,耳边响起调笑声。 

  唐池不自在的缩缩脖子,放下密探送来的密报,扯起棉被把天子里好。 

  」天气凉,小心别冻着。」 

  「呵呵,有你这个现成的大夫在,朕担心什么。告诉朕,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不知是不是真的感到冷,手一伸把坐着的人一起拉倒,钻进棉被中说起悄悄话。 

  很喜欢和彖彖这样亲近的感觉,唐池脸上漾起微笑,放松身体把手臂借给对方当枕头,在皇帝舒舒服服枕上去的时候,趁势把人环进怀中。 

  「陛下,若您胸有成竹,是否已有妙策?」 

  「嗯,有是有,朕想再听听你的意见。今日的作战讨论,你都没有作任何发言。」 

  「我毕竟不是将领,而且我只要能在暗中辅佐您就好,陛下,您明白么?」唐池映着灯火,看进他宛如深潭的双眸。心中不住叹息,他的美貌是如此举世无双。看久了,让人不自禁的产生出一些奇怪的魔念,说不出,道不来。 

  「你不希望建立功勋好让朕给你封官进爵么?难道你一辈子只想做朕的侍中郎?」眼神在探测他神情中透出的真实虚伪。唐池这个人,想必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中想些什么。脸上其实都写了出来。 

  一辈子么?一辈子都留在你的身边,默默的陪着你,守着你,这好象也很不错。只是你会允许我留在你身边一辈子么?你会不会有一天不想再看见我…… 

  啊,我在想些什么?我不是决定将来等天下平定、朝廷清明时,便悄然离去的么?为什么会生出一辈子都想留在他身边的念头?我,我是怎么了? 

  「你还在想着离开朕的事?哼!朕不允许!」彖手掌一紧,扣住他的手腕。 

  「陛下,我怕……」 

  「你怕?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怕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我再这样下去,迟早一天,我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 

  「我怕自己将来恃宠生骄。」随便找了个理由。 

  「恃宠生骄?哈哈.亏你想得出来!唐池,你是不是有事隐瞒着朕?」 

  避开对方探视的眼光,盯着他的领口,「没有,陛下。」 

  「真的?你不要欺骗寡人!你应该知道朕最恨别人的欺骗!」 

  「不敢。」 

  彖彖的领口拉得好开,赤裸的胸膛一览无遗。看不出来他平时外见显得削瘦,衣服下的身体原来这么坚韧有力。忽然,唐池觉得喉咙一阵干燥,心脏突然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怦怦怦怦…… 

  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水土不服?我生病了么? 

  「唐池,你没要吧?脸色好红,该不会是受了风寒?」微凉的手掌贴上他的面颊。 

  唐池闭上眼睛,从心中发出一声叹息:好舒服……我喜欢彖彖用他的手掌抚摸我……天!我在想些什么?眼睛一下睁大。 

  拼命想要抑制住心脏大声的鼓动。他会不会已经听见我的心跳声?这么大声…… 

  「陛下,」唐池慌乱的开口,移开视线,「天色不早,既然陛下已有妙策,明日便要拔营。还是早些睡下补充体力的较好。」 

  彖深深看了他一眼,决定今夜不再逼问他什么,点点头。「你面色火红,想必受了冻,大概是你把被子都盖到朕身上来的缘故。」 

  「来,靠过来一点,贴紧点,出点汗,明晨说不定就会恢复。你要是病倒了,朕可就没人侍候了。」有力的臂膀一伸,把男子紧搂进怀中。 

  搂着唐池的感觉似乎很不错,除了他以外,自己好象从没有和男子同床共枕过。不知其它人搂起来是不是也和唐池一样? 

  在脑中幻想了一下,盛凛帝当即就把这个念头拋到了九霄云外。看来,要抱还是抱女人的好。唐池可能是个特例,他身上的味道朕很喜欢,抱起来又暖和,又顺手,是不是朕对他最为信任的缘故呢? 

  做皇帝的搂着舒服,跟抱个火炉似的。被抱的唐池,可就可怜了。心跳的快弹出口腔,偏偏又不能推开皇上的搂抱,闭着眼睛强自忍耐浑身被蒸的感觉。第一次,唐池在和彖一起睡的时候,是如此渴望清晨的到来。 



  次日,盛凛帝收到来自杨显本人的亲笔书函。其中要求,如果给予他一品大将或镇守一方的爵位身分,并同意永不追讨于他,便开城迎帝。 

  盛凛帝皇甫彖冷笑一声,把信函扔给一边的贴身侍卫。转告杨显遣使:朕不与叛贼谈判!如他招降,便饶他一命放他归家;如否,人头落地一切皆空。 

  后大亚皇朝史书记: 

  盛凛元年四月至八月初,历时四个月零十二天,失守的四座城池被盛凛帝率军收回。 

  叛军首领扬显假死逃亡。 

  随行骁骑都尉唐池向皇帝大力推荐仁政,盛凛帝采之。 

  皇帝战场上昭告天下:战事一了,必将大赦天下!全国遭遇天灾、贫苦难过地区,皆免税免赋三年!朝廷筹粮筹钱给与救援! 

  此一战役,俘虏万人,皇帝仁心,尽皆放之。 

  盛凛帝初次在大亚皇朝历史上留下「仁帝」之名。 



  「你说死的不是杨显本人?」正在班师回朝的途中,盛凛帝坐在龙辇上低声询问密探。 

  「是。他的妻子,那被其拋弃的名妓看到尸体后做出证明。」单膝跪在车外,专门负责刺探各种事情的密探低声禀奏。 

  「周仓的金窖可有派人看好?速命人把金银搬出转移。」心中有所思量的皇帝吩咐道。 

  「这……禀圣上,该金窖的金银突然消失。」密探抬眼偷看皇帝的神色,见他正盯着自己,连忙又低下头去,「微臣已派人前去察看,发现金窖下面有条地道,这在当时没有留意到。所以……」 

  「所以给他钻了空子!下去,密查他的行踪,尤其注意……」弯下身,附耳一番密语后,抬起身,「切记,不可泄漏杨显还活着的事实。他剩下的家属……」作了个「斩」的手势,「朕不想听到外界有任何奇怪的传言!」 

  「是。微臣遵旨!」密探得令后,悄然退去。 

  「陛下,您有何打算?」一直隐身在一边的唐池,没有隐瞒他已经听到其事。 

  「当初陛下设计收买其左右双将,并安排内线混进叛乱军中。造成声势瓦解其军心,可是没想到……」 

  盛凛帝似乎也不打算隐瞒他,冷笑一声:「朕当时还觉得奇怪。这叛贼怎会被朕两三句话就说得自刎,而不做丝毫抗争搏杀。原来他是玩的金蝉脱壳之计!想必他观天下形势,知道现在就算他死力拼搏也毫无胜算,所以找人代死,暗中转移金银,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好一只狡獭!」 

  唐池忧心忡忡,「臣只怕他有牵头之人,否则天下之人,他要投奔何人?又有何人敢隐藏他?留下这个后患……」 

  「朕不会让他成为后患!如果他老老实实躲着就罢,如果他敢蠢蠢欲动,正好借他这根绳头,拽出他身后的蚂蚱。」盛凛帝脸上尽是寒意。 

  「陛下可是对他投奔之人已有眉头?」 

  「天下之大,如今敢与寡人作对,暗中想掌控权势的也就那么几人!哼!等朕抓住他们的把柄,再慢慢收拾他们!」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请圣上小心暗算。」 

  「那就靠你这个忠心侍卫了!朕的安危可都交在你手上了,别再给朕提什么你想辞官的浑话!」年轻的皇帝看向自己的侍中郎,表情似笑非笑。 

  「……是,臣会尽力。」我是否已经离不开他,做皇帝的,原本就生活在每天都有可能被人暗算的危险下,我如此担心他。以后要怎样才能离开? 



  「启禀圣上,前方已到临潼。州官与县今文武各职,已在城门外五十里处相迎。」王友生骑马来到銮驾前,翻身下马跪地禀告。 

  「嗯,知道。你转告当地官员,朕今日在此安寝。」 

  「遵旨。」王友生传令而去。 

  「希望这次的官员不要像上次的州城一样,大力奉承,极是豪华。否则陛下还未归京,斩下的州官脑袋已经比死去叛军还多。」唐池笑着随口说道。 

  「哈哈!这样岂不正好可以看出该州县官员清正有用与否?」一路归朝斩了不少恶霸贪官的盛凛帝,抱着正好借此机会清埋朝政官员的主意。 

  「陛下今夜是不是也要宴请本州官员?还是早早安歇,尽快归朝?」 

  盛凛帝摇摇头,「朕已命暗探前往调查,今夜见了主要官员便准备歇下。唐池,你这几日似乎过于紧张,没有好好歇息,今夜朕让李轩派人守夜,你与朕一同安歇吧。」 

  唐池愣了一下,想要拒绝又不知该如何拒绝起,这几日找了理由说要巡夜没有与彖同寝,看来今夜……「谢陛下关怀!」 



  临潼城内,诸官员一一见过当今圣上盛凛帝后。临潼县令与州令二人留下,伴同皇帝一起用晚膳。唐池与其余主要将领也一并同列。 

  正用膳间,忽听临潼县令击掌命人上酒。声落,一阵铃佩声响伴随着一群婀娜多姿、手捧酒壶的妙龄女子,出现在大厅。 

  每人不用吩咐,分别井然有序的走到各个文武官员前面,跪下奉酒。 

  好色之徒的归德将军吴孝成见此阵势,已笑玻Я搜邸P闹邪档勒飧隽黉亓罟簧系溃约褐徊还幸馕抟獾奶崃艘痪洌隳芘鋈绱苏笫瞥隼矗氡仄饺绽锉忝簧傧砝帧!

  唐池虽只是侍中郎的身分,却是唯一被当今圣上叫到近前用膳之人。眼见美女近前也无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为盛凛帝添酒的美貌女子。 

  唐池看上这个女子了么?当然不是!那他为何会紧盯其不放?只因那女子过于大胆,竟然在添酒之时,有意用自己的胸脯去蹭皇帝的手背臂膀。 

  再观皇甫彖,只见他眉眼含笑似无不豫之处。 

  一顿饭吃的唐池食不知味,满脑了都在想,这女子怎么如此大胆不知羞耻,还有彖怎么没有丝毫的警戒心,如果女子是那未死的杨显派来刺杀他的人,岂不是危险? 



  Chapter 9 



  是夜,唐池伴着皇帝早早退席准备就寝。 

  当他们梳洗过后,随同侍候之人前往县令安排的寝室,打开门进入里间时,赫然,屋内的地上,已跪了一盛装打扮、千娇百媚的女子。 

  「小女了蔓儿给皇上请安,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软软柔柔的声音甚是悦耳。 

  「妳是何人?抬起头来。」盛凛帝不冷不淡地问道。 

  「启禀皇上,小女子乃是临潼县令之女,特来侍候皇上。」 

  女子抬起头来,呵!好一个眉目如画的美人,细观其眉眼,竟是刚才奉酒的大胆女子。 

  「是妳父亲让妳来的么?」盛凛帝绕过女子,走到桌前坐下。 

  女子不敢背对皇帝,跪在地上移动膝盖转过身子,福了一福,「禀皇上,是蔓儿自己……想来侍候您。」声音越说越小,女子显得娇羞不胜。 

  唐池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当今圣上的表情,似也没有赶女子出去的意思。这种场合下,作为一名小小的侍卫,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陛下,天色不早还请早些安歇。微臣……告退。」 

  点点头,表示知道。盛凛帝并没有对自己的侍卫多做挽留。而女子只是不时偷瞧英俊神武的年轻皇帝,双眼溢水,腮泛桃红,一颗心显然早已飞了过去,眼中自然不会再有他人。 

  唐池觉得胸口似被什么堵住,低下头,一躬身,退后一步,出得门外顺手把门带上。 

  门外,李轩身为二品大将,竟亲自站在门外为皇帝防夜。见唐池从里退出,笑着搭话道:「唐大人,这几日你辛苦了。皇上如今也有人侍候。你也早些安歇吧。」 

  唐池转过头,扯出一个笑脸,「李大人,请跟以前一样直接叫我唐池就好。唐大人,总起来还真不习惯。」 

  「呵呵,你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叫我『李大人』?」李轩压低声音轻笑。 

  唐池也自然把声音放低。「对不起了,『李轩』大人!」 

  「你啊!哈哈!」拍拍曾经是同行的肩膀,「我们几个侍卫,如今都已封将的封将,封官的封官,虽说那是侍候皇上,可都不像你日夜跟皇上身边,唐池啊,你跟在皇上身边不轻松吧?」 

  「还好,皇上对臣还算体贴。」唐池既想从这扇门前离去又不想离去,反反复覆矛盾不堪。 

  「皇上对你确实比一般人信任的多。不过俗话说……」李轩把声音放得更低,「这个伴君如伴虎,你凡事可都要小心为上。小心撑得万年船哪!在皇帝身边做事,尤其记住不要惹到两种人:小人与女子! 

  「比如现正在里面侍候的那个,今天还只是个临潼县令女儿,说不准皇帝看中了她,明天她就是天子的嫔妃,如果我们无意中得罪了这些人,将来不定就吃不了兜着走!要知道,什么风能抵得上枕头风?」 

  李轩不愧是当初十二常侍中最年长的一个,心眼和经验也比一般人多。 

  彖会看中那个女子么?他会带她回京封她做嫔妃么?会吧?应该会吧,那女子生得那么标致。彖会让她留下侍候,不就是有那个意思么? 

  「唐池?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在想陛下……至今尚未封有嫔妃,这个女子,这个女子会成为他第一个妃子么?」嘴中尽是苦味,喉咙处有着异常的堵塞感。像是不小心吞下一个大馒头,堵在喉咙口上不上不下。 

  「也许。常今架上虽不好色,但逢场作戏总会有之。圣上在做二皇子时,府中也有几个专门侍寝的姬妾。何况,这嫔妃皇后迟早也都是要封的。」 

  「对,迟早……都是要封的,迟早。」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 

  「一般宫中选妃,至少要四品以上官员的女儿才可入选。像一个七品县令女儿想要飞上枝头作凤凰,就只有趁此机会了。那女子倒也有些心计。」 

  二人说了一会儿私语,大多都是李轩在说,唐池在听。当听见房中传出女子的娇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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