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我射在末秋的嘴里。他一不留神被呛到,咳得脸泛着粉红色。我伸手欲拉他起身,可末秋摇摇头,反而伸出舌头将我那处舔的干干净净。完后扬起晶莹的小脸,眸中灵光舞动。
我一把打横将他抱起,走进内室,丢在床上。
末秋是雏儿,又没有很好的润滑,我刚进去一半,他就痛得开始掉眼泪。痛成这样既不肯哭出声,也不喊停,反而死死搂住我的肩膀,好似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板。我强忍耐性一遍遍抚摸着他光洁的脊背,用嘴吻他的脖子。待到可以时,我彻底放纵身体,在他体内粗暴的横冲直撞,重重戳刺。末秋忍不住失声尖叫,抓我抓得越发紧了。。。
云雨之后,我搂着已经软绵绵的末秋。摸摸他失了血色的小脸:“是不是疼的厉害?”
末秋环住我的脖子,闭眼喃喃道:“没。。。”
我:“真是个小笨蛋。”
末秋的脸蹭蹭我的脸颊,轻不可闻的叹息:“你不知我有多幸运。。。”
我默然无语。
第二十五章
礼部一干人提前来到外国使节休息的驿站门口等候,少数几个官衔高的陪我坐在大厅里喝茶。
“至亲王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了!”侍郎卫忠鸣赔笑着凑上前。
“确实辛苦!五哥办差风流两不误嘛!”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插进来。
顾自在脸上挂着夸张的讥讽表情,顾悠然垂着脑袋后头跟着。我淡淡一笑:“你俩怎么有空来这?”
“新戈国不是也派了使节来吗?”顾自在负手走近,眸光一转,盯着我笑嘻嘻道:“弟弟怎能错过这个热闹!”
喔,来看热闹的。我皮笑肉不笑的睨他一眼。周围礼部官员无一例外神情尴尬,看来,我与末秋有染的传言已经人尽皆知了。
这时下人进来通报,新戈、启明两国使节已离此处不远。
我站起身,随手掸展衣上褶皱,领着众人走出驿站大门,负手立在房檐下。
“五哥~”顾自在脆甜,尚还带着稚嫩的嗓音,成功令为官多年的老油条们自觉自主撤出老远。
顾自在依旧笑的贼兮兮,眸子里一闪一闪发亮,雪白的贝耻咬了下嫣红的嘴唇,轻声耳语道:“我一直都以为五哥是个痴情种、木头人,没想也这般风流,连自己的下属都没放过!那年仅十六的探花郎滋味如何?”
我向上弯起嘴角,低头看着顾自在的眼:“痴情?我不过是挑食罢了。至于探花郎的滋味,五哥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顾自在眸底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笑道:“真不知这话若让旧欢韩纪元听到,会不会哭呢?你以前那么在乎他,现在却如此无情!哎呀呀,需不需要弟弟去安慰安慰他?”
我淡淡开口:“我最烦别人碰我东西,即使不再喜欢了也一样,明白吗?”边说边贴近顾自在的耳朵,轻声问道:“九弟那儿还疼么?用不用五哥再帮你上药?”
顾自在一咬银牙,脸飞速涨红。一直没说话的顾悠然突然快步上前,扯住他衣袖,平静道:“外国使节马上就到,别胡闹了。”语气虽平淡,却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我不禁诧异的看向这个平日里被双胞胎弟弟光芒完全掩盖的八皇子。顾悠然将目光远远投向官道,漠然的侧脸让我略微愣神。
就在这时,新戈与启两国的使节团已经越行越近。我眯眼望去,两个高坐马背谈笑风生的男子最为引人注目。
待再走近些,方看清两人相貌。一个大概有二十五六,身形挺拔,眉目英豪,与旁边人说话时,脸上带着散漫不羁却又满含热情的笑,独特的气质令人一见难忘。另一个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大,脸部表情如同冰封的皑皑雪山般万古不化。只是不知先前的男子说了句什么,面上忽而浮现一丝笑容,就这么点点的笑意,如同清晨地平线上一跃而起的朝阳,灿烂非凡。
回想提前看过的画像,先前那个应该是启国最有望登上皇位的三皇子,赫连漠月。后者,恐怕就是让我挂念许久的洛梵了!
还有几十步距离,两国的使节为表尊重,下马步行而来。那两人的眸子在我身上转了转,赫连漠月首先开口道:“阁下可是大雍至亲王顾写意?”
洛梵抿起嘴角,眼睛一眨不眨冷冷打量。
我淡然笑道:“正是顾写意。欢迎各位来到大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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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篇一律乏味至极的接风宴,长途跋涉车马劳顿后的劳累,因一个顾写意而变的不值一提。赫连漠月兴致不减的望向不远处浅饮慢酌的大雍至亲王。最让赫连感兴趣的既不是顾写意为人称道的相貌,也非种种传闻,而是这个十七岁少年的眼中竟无一丝青涩。
一个人即便是旷世奇才,也无法摆脱因年龄而限制的阅历和心态。例如路上碰到的新戈军后起之秀洛梵,再怎么受尽磨砺,他的眼中或多或少仍残余一些少年独有的稚嫩。照这么看,顾写意简直就是个异数。
那头的顾写意好似察觉到赫连漠月的目光,眸光一转,淡定的望过来。视线甫一接触,赫连漠月不由的一怔。
顾写意脸上仍旧挂着清浅的笑容,冲他遥遥举杯敬酒,扬头喝下以示先干为敬。赫连漠月呵呵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进。
赫连漠月喝下酒的同时暗叹,这个少年至亲王,怕是不简单呐!
洛梵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当年若不是顾写意以身涉险,留在边洲鼓舞士气,自己与邢将军未必会输。也不会九死一生逃回新戈后受尽同僚们的耻笑。千辛万苦逃出边洲,昏死路边时脑子里想的就是“要活,要活!”为了证明自己绝不比任何人差,为了在大雍那群卑鄙小人面前喊出“大雍皆鼠辈,唯我真英雄!”可踏进故土后,洛梵才猛然醒悟,原来有些东西不是靠怨恨就可以抹消的。自己注定了生是大雍人,死亦不变!
洛梵烦躁的大口喝酒,抬头瞪向顾写意。凭什么你小子就能活得这么幸运?!出生起衣食无忧,位高权重,十四岁执掌军权,十六岁晋封亲王!
顾写意正和旁边的人说话,目光扫视到洛梵,温和随性的对他笑了笑,斯文优雅,好一个贵气男人!洛梵被那一笑弄的心发毛,脸发烫。
当年那一箭怎么没射死你?!洛梵恨恨的想,心里不禁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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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酒席结束,我挥手摒退车夫,意兴阑珊的步行往回走。
我轻唤:“怀前。”
怀前静默的上前几步,拉我半步距离。
“纪元那边怎么样了?”
怀前:“纪元少爷留在韩府很少出门,平日里多和聂子夜在一起,看书听曲过的还算惬意。偶尔八皇子殿下会轻车简从去找他。至于九皇子,自从被聂子夜生生气走后再未露过面。”
我呵呵笑两声:“聂子夜向来说话气死人不偿命的,也好,老九那混帐孩子欠收拾!”我顿了下问:“他还有画画吗?”
怀前:“没有,只是看书。”
我默然半晌,走出老远才缓缓开口:“纪元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久住王府,可也不能完全断绝。搁上十天半个月的,接他来一回。加派人手细心保护着,爷只有一句话,做保镖,失误一次就可以死了。”
“是。”
我轻不可闻的叹口气,继续往前走。如果可以,真想抱着纪元温暖的身子好好睡一觉。可我不能,也不敢。顾康健的偏执超乎预想,顾成双一向看我不顺眼,顾天赐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昔日“三人行”也到了该拆伙的时候了。顾慧中暗中早有了规模巨大的产业,商业竞争上接触过几次,他总是选择退让。老八老九那对双胞胎也不知想些什么,顾悠然还好点。顾自在完全的小孩心性,你越是无视他,他越对你感兴趣。再加上父皇的态度又难以捉摸。
还有末秋,一夜温存后,再没有做过主动勾引之事。平日里发乎情止乎礼,倾心办差,尽职尽劳。偶尔会目光偷偷注视,我回望过去时,他也只是微笑,然后去忙自己的事情。。。我派人将他的身世生平细细过滤三遍,并未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算来,我已经赚下十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富,不是没想过带着心爱的人远走高飞。当然,怀有这种想法时,我一般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先不说所爱的人肯不肯和我走,即使走又能怎样?我不觉得有任何一种势力可以在国家机器面前挺直腰杆。
父皇肯放过我吗?顾康健能放过我吗?
满脑子都是事,边洲的军备扩建、暗夜的奸细排查、祭天庆典的准备、礼部的琐碎公务。。。。。。
事情事情事情事情事情事情事情事情。。。。。。
我有些头疼。
“爷,您想说什么?”怀前轻声问道。
抬眼看去,怀前少有的流露出紧张,好似我出了什么意外!
我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慢悠悠道:“没有。我没有任何想说的。”
怀前垂下头。
不知又走了多久,放眼望向远处,正巧在热闹的护城河边瞧见一个刚熟悉的人影。我扯扯嘴角,举步走过去。拍了拍失神发呆的洛某人:“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洛梵回头一看是我,神色立刻一变,随意行了个简单的礼,敷衍道:“没看什么,至亲王没事的话,洛某先行告退了。”话音未落,脚已经抬起来了。
我哈哈一笑,扯住他的衣袖,喷着酒气,装成醉酒后的样儿贴近他道:“洛梵,这些年我可是对你痴心一片啊!”
映着灯火,洛梵脸色猛然一红,继而又变白,磨着牙冷笑道:“没想到盛名远播的至亲王,竟也是个不修品的!”
“喔?”我摸摸脸上的伤疤,瞪着他道:“这两年一洗脸我就想,说什么都得见见射我一箭的小子。还没哪个女人让我这么上心呢!谁他妈敢说我不痴心?!”
洛梵一怔,哭笑不得,伸手去拽我的手,想让我松开他袖子。我干脆脚下一歪,倒在他身上,醉眼朦胧。
洛梵叫道:“哎,你,你!”
怀前道:“这位大人,我家王爷出来只带了奴才一个。眼下王爷酒醉的厉害,奴才力气又小,还请您帮帮忙,将我家王爷送回府上。”边说边连连作揖。
洛梵咬牙切齿了半天,才不情不愿的恨恨道:“行!”
我在他怀里,冷冷笑了笑。
第二十六章
洛梵一路上直嚷嚷,说还是请辆马车吧,我这么抱着他走,走到何时是个头?
怀前更委屈,直说不行不行,我家王爷平日里最讲究吃穿用度,让他坐那些简陋的马车回头非杀了奴才不可!大人你看,奴才绝不能离开王爷身边。要不您亲自跑一趟,去至亲王府叫来马车?
洛梵气的骂骂咧咧,嘟囔一个大男人怎么活的这么龟毛!
我听的好气又好笑,说实话,那一箭之仇早被抛到脑后,我平日里忙东忙西哪有时间怀念他。不过话说回来,洛梵作为一个从大雍叛逃到敌对国家的将领,其卓越的军事才华与战场上奋不顾身的勇气令我忌讳。凡入我眼的东西,若不能收为己用,就要找机会废掉。
用,如何利用;废,又如何陷害?走回至亲王府的路上,我不停考虑这个问题。
眼见到了王府,怀前提前跑去叫开门,引着洛梵进入平日为客人准备的舒月斋。洛梵中途几次开口想告辞,怀前假借忙着伺候我,充耳不闻。洛梵气呼呼的坐到椅子上,瞪着斜靠在塌上喝着醒酒汤的我。
我目不斜视的慢悠悠喝着酸梅汤,心里计算着进来的时间。既然决定拖他下水,表面工夫就要做到位,停留时间太短说不过去。
估算着差不多了,我才懒洋洋靠在大迎枕上,抬眼端详着早已如坐针毡的洛梵。
“至亲王若没什么事情要交代,请容在下先行告退!”不知是因为不久前刚饮过酒,还是因为生气,洛梵脸颊泛红,神情别扭。
我闭上眼,貌似痛苦的捏捏额头:“酒这玩意还是少喝为妙。洛将军,我刚才没有说什么失礼的话吧?”
“。。。没有。”洛梵放松了些,可仍旧用警惕的目光打量揣测我的脸色。
“坐,坐下说话。”我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冲他展露最完美的微笑。洛梵嘴角抽搐了一下,移开视线。
我又对立在一旁的怀前吼道:“你怎么办事的?洛将军来这么久连杯热茶都没上?”
“不用了!”洛梵急声道,“我马上。。。”
“别!”我打断他的话:“至亲王府连杯茶都不给客人喝,说出去本王可丢不起这份人!”
怀前已把茶端上来,送到他眼前。洛梵抿了下唇,接到手里。
我笑道:“今年新贡的龙团盛雪,这可是大雍的特产,新戈国内见不到的。”
洛梵喝了一口,垂下眼低声道:“在下不懂茶艺,浪费了。”
我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难得你能回一趟大雍,自然要多尝尝家乡水。”
洛梵怔楞片刻,放下茶杯,冷漠决然的说道:“在下告辞!”说完竟不等我反应,径自起身向外走去。
自懂事起,还没有谁藐视过我的存在。再者,我是激进派,今晚的收获太少!
我快走两步赶上,扯住他的手,身子靠上去:“本王是否怠慢了贵客?洛将军为何急着要走?”
洛梵与我身高相仿,两人贴的极近,说话时的哈气仿佛都能拂到对方脸上。洛梵黑白分明的眸子隐隐含着怒伙,越发显得神采熠熠。
“至亲王恐怕是装醉的吧?拿洛某寻开心很快乐么?!”
我心上念头一转,下一秒哼笑两声。脸上换上京中纨绔子弟们惯有的跋扈神情,装出醉到五分的样儿眯起眼道:“你当年一箭就射到我脸上,伤疤到现在还有!我拿箭射你却射偏了,多不公平!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亏呢!反正我会讨回来的,你就等着吧!”
洛梵咬咬牙,脸红的更厉害,讥讽道:“至亲王请放心,我洛梵等着你报复!既然敢再踏进大雍,就没想着能毫发无伤的回去!”
“你。。。你。。。”我瞪圆双眼,两人跟斗鸡似的互不相让。
我出其不意猛的抱住洛梵,飞快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完后退后一步,得意的嘿嘿笑起来,眼神挑衅。
洛梵当即傻眼,脸也由通红急转变白,突然一巴掌扇过来!
我原想他最多破口大骂或甩手走人,没想这小子真有胆子打我,也是有点傻眼。
洛梵脸色更白,难以置信的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手,转身飞也似的逃掉了。
我站在原地咬牙切齿,一箭加一巴掌,老子日后要是玩不死你,顾写意三字倒过来写!!!
怀前阴恻恻的望了一眼洛梵逃走的背影,道:“主子爷,需不需要奴才出手?”
我摇摇头:“他好歹是大雍的客人,身份又那么特殊,若是受了伤大雍的面子往哪放?爷留着他日后还有大用,不能这么轻易弄死。。。外面的探子怎么说?”
怀前:“新戈方面确实有派人跟踪洛梵,见他进王府滞留这么久不出来,已经溜回驿站了。”
我嗯了一声,感到脸上火辣辣的。那小子武人出身,一把蛮力!
怀前紧张的端详一下我的侧脸:“爷,要不要叫太医?”
我磨牙冷笑道:“不用,留着这个印爷明天还能派上用场!”
我深呼吸一口,平稳心态,突然想起什么随口问道:“怀前,那茶到底是叫龙团盛雪还是什么赛雪?”
怀前嘴角急促的弯了弯,低头道:“回爷话,是龙团赛雪。”
我无所谓的挑挑眉毛,往回走:“放洗澡水去,一身酒气难闻死了!”
“是。”
第二日去驿站,新戈国,启国那些使节盯着我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欲言又止。还是赫连漠月最先忍不住笑问道:“至亲王这是?”
“啊?你是说这巴掌印?”我斜眼看看恨不得立即消失的洛梵,笑道:“说不来不怕各位笑话,昨天和我相好吵架,他给我弄的!”
在场的都是男人,大家随即露出了然的表情。赫连漠月笑的咳嗽,道:“至亲王的心上人想必是性情中人!”
我也笑,道:“不错不错。我还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