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開始有點害怕——害怕自己是忘了勇義,竟開始喜歡像你這種根本不應該合我胃口的人了!
我受不了,受不了自己竟會從對勇義那種固執的感覺裏自拔,我決定要追回曾讓自己受過錐心之痛的感情
,保持我自以爲是的完美。”
靜無意識地輕輕摩挲著路蒼,繼續他的自我表白:“可是抓回勇義後,不管我怎麽瘋狂的淩虐他,卻怎麽
也找不回當初自己那種癡狂的心情……我不相信時間竟也能沖淡我的感情!我不相信!絕不相信,我日夜
死守著他,堅決要找回自己失落掉的心情……而我聽到你殺死了勇義,我幾乎快氣瘋了!我下意識本來就
有你破壞了我對勇義的情感的感覺,這件事更加深我除掉你的決心,所以在城門時痛下殺手,一心想除掉
你……你這塊我生命裏的瘡疤!所以……所以……”
“後來你也都清楚了罷……”
空氣重新眩龤w寧靜,路蒼完全不知道該對靜表示什麽態度——這個自私的男人爲自己的心情拆毀了別人的
整個家庭。又毫不遲疑的要把自己當作垃圾掃掉——只不過因爲害怕自己會愛上不夠好的人,可能會破壞
他自以爲完美的癡戀。
路蒼無力的椋Я碎'眼,”所以呢?“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冷淡地這麽說。
靜吃驚地擡起頭,他從來洠в羞@麽認真地向別人剖析過自己,第一次這樣做的物件居然毫不領情,居然洠А
有當場感動的抱住他自許今生——也著實讓他大吃了一驚。
“當然是你跟我回京城。勇義死了,希真又出了家……反正算我栽在你這個不中用的枺魃砩狭耍乙矊ⅰ
就將就罷了!”他伸手摟著路蒼,就去尋他的唇。
“放開!放開!”被靜說成是一錢不值又不中用的枺鳎飞n那肯就這麽就範,他拼命扭動著身體,卻腳
邊一滑,拖著靜一起掉入了溪中。
靜當然是靜,就算是剖白了自己的感情也絕對不會示弱。他扯起路蒼的頭髮,緊盯著他的瞳眸,用威茫摹
語氣道:“難道你忘了自己也承認非我不行嗎?”惡伲陌咽至孟蚵飞n的下體,靜提醒著就在片刻前自己
曾給他的歡愉。
“我寧可做一輩子太監!”背部浸在冰涼的溪水裏,路蒼仍倔強的不予示弱。
“是嗎?這是你說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路蒼實在想不出他還有什麽把戲,冷眼盯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迥襾怼!
靜繼續壓住他的姿勢,解開迥遥瑥难Y面掏出一件物事來——他用嘴咬掉那枺鞯奈膊浚会嵊昧Π阉印
向了天空——一道呼嚕晞澠萍澎o,那是行軍用的一種響哨,利用風力吹響哨子以傳遞行蹤。
路蒼心知不妙——耳邊只聞哨聲響處西邊的密林深處開始響起沙沙的響聲,從數十丈開外漸行漸近。
當一對裝扮整齊的士兵鑽出密林,立滿岸邊的刹那,路蒼不由驚呼出聲——走在那些兵士最前頭的,正是
自己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兄弟們。他們一色都被繩索捆著,都正用萬分詫異的眼光看著自己。
“你……你竟然……”路蒼忍不住自己的顫音。他痛恨自己居然泵成這個樣子,尊貴的皇帝陛下要差動一
兩支軍隊還不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而自己居然蠢到讓自己的兄弟們四散逃開,根本就是去自投羅網。
“老大!”曹信終於忍不住,他想衝上前,卻被身後的士兵用力收緊身上的繩子,“老大,你怎麽了啊?
這些人是誰啊……還有……這這……你爲什麽要光著身子被男人壓在下面啊?”
噢——天!
路蒼頓時覺得自己腦中有什麽枺鞅恕约壕尤粫四壳暗臓顟B。
他正一絲不掛的躺在靜的身底下,而身體的每一部位也都正和這個可惡的男人秘密貼合著!
天哪!自己的寨主形象已經徹底完蛋了!
他眼前一黑,終於幸叩臅灹诉^去……
尾聲
值更的小桂子一如平常,打了五更就入寢宮伺候皇上梳洗 ——卻見那華麗的龍床上空空如也,根本就洠А
有睡過人的痕迹。
“天啊——皇上不見啦!”
小桂子一路狂奔向大掌事的房間,一路走一路驚呼——頓時,整個寢宮又充滿著他的鬼哭狼嚎聲。
“大驚小怪什麽!還不快到同皇侯那裏去請!”被吵醒了的大掌事不悅的打了個呵欠。
“是是是……”小桂子一叠聲地應聲,一溜煙的向外皇城的方向竄去了。
聽到外面的嘈雜聲,靜不悅的翻了個身——看著身邊睡得正香的路蒼。昨天晚上兩人翻雲覆雨直至深夜,
路蒼最後是難看的暈過去的,難怪今天會累成這個樣子。
“陛下,今兒個可上早朝?”門外是小桂子小心翼翼的聲音。
“陛下,大哥……啊……侯爺起來了嗎,我和他昨兒個約好一大早到郊外狩獵的!”又摻了曹信的大嗓門
。
靜不悅的穿好了衣裳,輕輕打開了門。
小桂子忙迎上前,靜摚Я藫'手,示意他到外面再說。曹信又不識相的想往房裏湊:“侯爺他……”
“什麽侯爺侯爺的……”靜一把把他拖了出來。
“喏”,他匆匆從口袋裏掏了錠金子出來,往曹信手裏一塞,“今天侯爺不舒服,你找兩個兄弟一起到同
花樓玩罷了!別找小……咳咳,路蒼了!”
“啊,侯爺病了,什麽病?”曹信似乎有點怕同花樓三個字的樣子,一臉不情願地追問著。
“唉喲,曹爺!”連小桂子都看出靜的臉色不對,忙把曹信往外拖。
那曹信一路走還一路窮嘀咕:“這都叫什麽事啊!封侯也就封侯吧,什麽叫同皇侯啊?還皇后呢!又把咱
們兄弟都派駐在府外,成心的是不是?你個皇帝老兒!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大哥給你玩過了啊!”
靜鐵青著臉,假裝洠牭剿暮詠y語,一徑往外走,上了隨小桂子來的便轎。
眼看著天漸漸亮起,又是同安城裏新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