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真搖了搖頭:“路大哥莫再追問了。小妹此來是助你逃出生天的。”
雖然希真如此說著,路蒼又怎能不問:“究竟是怎麽回事……希真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他一激動,胸前的傷口頓時尽眩譁チ顺鰜怼!
希真卻一再搖頭,“路大哥,你別問了。這便跟我走罷。”
“不,你不告訴我我決不離開這裏。”顛覆了一切的秘密叫路蒼怎能放得下去。
希真卻只是搖頭,眼淚有如斷了線的珍珠紛紛下落。
“路大哥,你真的別問了,這便跟我走吧。要是靜來了,我和你都要遭殃的。”她也不再問路蒼的意見,
取出匕首來砍斷了他身上的刑具,一把把他背在了背上。
“希真……你……”路蒼無力掙扎,身體痛得像火燎一樣,只好任由她把自己背到牢外。
守牢的官兵似乎早被希真買通,看皇后背著個大活人出來,也仍顧自喝酒玩笑著,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任
由希真把路蒼背到門外,放在了一輛垂著厚簾的馬車中。
希真自己也攀到車上,指摚岏R前行,自己則拿了一塊溫濕的手巾爲路蒼擦去身上的血污。
“希真,求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路蒼緊緊抓住了希真的手,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希真還是搖頭,眼淚又滾落出了眼眶,嗚咽道:“路大哥,是我對不住你……”
“到底是怎麽回事?”路蒼被她的道歉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父親……父親是我殺死的。”
“什麽!”路蒼大驚。“竟是你……”他一時吃驚到失聲,只能愣愣地瞪著希真,完全說不出話來。
“那日我去探望父親,侍衛死活不讓我進去,我闖了進去,就見父親……父親……”她顯然想起了軒轅勇
義那狼狽的模樣,不由渾身打了個冷戰。
“父親告訴了我求你拿藥給他的事,又說怕你給的是假藥,便哀求我再給他藥……他……他那模樣實在是
生不如死,我不忍心看他被靜折磨,就……就答應了。”希真聲音越說越輕,到最後幾不可聞。
“可……可那是你的父親啊!”路蒼實在難以理解竟會有女兒幫自己的父親自殺這種事發生。
“靜是我的夫婿,他竟……竟侮辱我的父親……”希真聲音顫抖,激動已極,“皇家體面早已喪盡,我身
爲皇后怎能讓此種穢亂之事延續……”
路蒼搖了搖頭,自己和這些皇室中人最大的區別就是永遠搞不懂體面究竟是個什麽枺鳎箍梢宰層H生女
兒作出軾父的行徑來。
“父親本關照我將他之死推在你身上,顧我買通了二祥……可是……可是我夜難安寢,老是見到血淋淋的
你用怨毒的眼光看著我……我……我好怕……”
“所以便來救我一命嗎?”路蒼心灰意冷。那是對人性最深的失望。看希真哭的梨花帶雨,她雖然能狠心
殺死與丈夫糾纏的父親,卻終究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竟因爲害怕心臁呢摼味鴣砭茸咛嫠拦淼淖约骸
—她是明知自己和靜實在是再無眩系南M恕!
“你不怕靜發現嗎?”
希真只是搖頭:“我跟獄卒說好了,只說是你的兄弟來救走你的。”
路蒼冷笑。想通了,這其中實在洠в幸粋好人:軒轅勇義自殺卻仍惦記爲自己的女兒除掉最後的禍患,也
就是曾是靜男寵的自己;希真爲保住皇后的地位,不惜親手送父親踏上絕路;而自己呢……
自己又何嘗洠舆^給軒轅勇義一顆真的毒藥以報復靜的負心薄幸的念頭。
罷了……罷了……
一切仿佛是一場最拙劣的戲劇,每個人都在裏面充分表演了人性的醜惡,現在也是該摚'衣袖,告別這自
己根本無力出演的角色的時候了。
“我會送你出城,再讓這車夫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希真安撫著路蒼,她滿臉的負疚,路蒼卻只覺得心
寒。
車輪滾滾,標著皇室徽章的馬車自然無人敢攔,不一刻已出了同安。
離城十裏的地方希真下了車,那車則載著路蒼往那滾滾塵土的前方繼續前行。
紅塵滾滾,前路茫茫……
離開了這落滿自己鮮血與眼淚的繁華都城,這又該往何處去呢……
路蒼緩緩闔上了雙眼,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清澗流情
時已初秋,江南卻因秋老虎盤桓不去的緣故天氣仍是一種悶人的炎熱。
路蒼與械苄旨凹揖靷冸m是深居在山中也敚摬坏暨@股悶熱。太陽稍有點斜腥吮銣ブ辽竭叺南獫炬宜ⅰ
沐浴,以求洗去一日的暑熱,換得一身的清爽。
路蒼回到江南已有數月之久,在耄П斡诤汲堑穆摻j點聯繫上了露蒼山中的兄弟。因爲害怕靜的追殺報復,
他也只得放棄了露蒼山上苦心經營多年的基業,帶著寨中的腥肆硪捔诉@一處僻靜深山,墾荒建宅,算是
另辟了一處安身之處。
在遠離嘻笑著的腥说牡胤秸伊藟K岩石坐下,路蒼脫下鞋把疲倦的腳趾浸入溪中,感受著從足底傳起的清
涼,頓時整個人清爽起來。心頭鏡明,千思萬緒漸漸從心頭浮起。
軒轅靜……
心頭再次泛起的名字,雖然記憶能夠沖淡痛苦,可是那苦卻仍是仿佛釅得化不開的堵在心頭,一想到自己
所受的冤屈與折磨,仍不禁會有深深酸楚的感覺。
一月前,路蒼懀逯鴳嵟c苦痛集結起來的意志力,強撐著重傷的身體出現在弟兄面前。大家雖然是嚇了
一條,卻也因爲問起他受傷的原因時他那痛苦的表情而不敢再追問下去。
眼看著隨著身體狀況的慢慢好轉,路蒼的心情卻日漸沈鬱,擔心不已的兄弟們自作多情的給他找了解悶的
玩意——傳言中美麗動人而溫柔似雪的杭城名妓陸釧兒。
可惜面對著巧笑倩兮的佳人,路蒼非但洠в信c她共譜什麽浪漫鴛鴦夜,卻當場大發雷霆起來。搞得嚇壞了
的釧兒和械苄种粫缘糜民斎坏难酃饪粗飞n,完全不知道他沖天的怒氣從何而來。
只有路蒼自己知道自己向兄弟們發得是多麽無謂的怒氣——從下體傳來的疼痛幾近夜夜折磨著路蒼,顫抖
著發熱與收縮的感覺讓他只能咬著牙在床上翻滾。
那種恐怖的感覺只指向一個結論——曾號稱“天鷹”的他從此不過是一個連男人也算不上的廢人而已。而
唯一的幸呤沁@個秘密還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
靜……
爲靜所有的牽扯所餘下的不過是敗壞的身體與已成灰燼的感情。即使洠в猩眢w上的殘疾,他怕自己也將一
生無法再愛人,不可能再接受任何人了。
這一切一切的開始不過是源於那改變自己命叩囊黄场o大皇帝的一時興起改扮的女裝讓自己驚豔到無
力自拔,而自己傻得用報復粉飾還想再見他一面的癡心則是所有悲劇的開始。
如果真有宿命的話,靜一定就是自己生命中最大的劫……無意識的用手中的布巾擦拭著微微汗濕的身體,
路蒼望向湖光倒影中自己衣襟間那幾道深深的傷痕——肩頭的傷倒也罷了,每次目睹胸前那呈梅花狀的指
洞,他就有揪心刺骨的羞愧,羞愧自己竟曾爲失敗的感情而想要了結自己的生命……
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路蒼卻猛的被手下的喊聲驚醒過來。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山匪就是山匪,到了陌生的地方也攔起路來。
路蒼有點想笑,忙朝那手下喊話的方向別過頭去,笑容一瞬間就消失在了他的臉上。
離自己十丈遠處的石橋上,一人白衣飄飄矗立其上,山風過處衣袂微響,竟耄в邢扇酥恕!
然而那雙冷冷的眼睛卻定定的看向自己的方向,黑瞳深不見底,完全看不出仇恨、殺氣或是其他任何情緒
——那人是靜。
路蒼的心猛的抽緊,手在大腦有所反應之前就一把抽出了擱在自己身邊的劍,身形縱向溪中,擋在了靜和
腥说闹虚g。
“大家快跑——快跑……能跑多遠就多遠……”路蒼眼前有些模糊,回轉身拼命地向腥撕爸!
看大家仍是愣在原地洠в幸苿拥臉幼樱飞n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叫:“快點——都給我快滾……走啊…
…”
可能是路蒼的樣子讓他們感到了不尋常,腥嗽谝魂嚜q疑之後終於開始後退,撤退間仍頻頻回著頭,終於
消失在視線之中。
路蒼轉過頭來,舉劍平胸——他從來洠Ц业凸漓o的能力,卻想不到他竟來的如此之快。以自己的功力,拼
下命去大概可以拖延靜一刻時光,已足夠行值芊稚㈤_來,不致因爲自己而招致殺身之禍。
來吧!
他心中默念著,苟延殘喘還不如死個痛快——被認定作殺死皇帝陛下愛人的兇手,看來這片風光秀麗的山
澗已注定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路蒼捏緊了手中的劍——此生闖蕩江湖,最後死在他人劍下也早是意料中的事。但只求鮮血可以洗清自己
在與靜的糾纏中所受的一切屈辱而已。
他深吸一口氣,“來吧。”平靜的向仍獨自矗立的靜說道,路蒼看到了白色的身影微微動搖。
靜挨下來的動作卻完全脫離路蒼的想象範圍——他並洠в惺┱谷魏屋p功,而是優雅的彎下腰,脫下了鞋扔
在一邊,竟就那樣一躍而入溪中,涉水向路蒼的方向走來。
路蒼咬緊牙關,拼命止住不爭氣的心跳聲,可是靜的態度越是悠然,他就越是恐懼,不知道有什麽樣的噩
叩却约骸!
水聲嘩嘩,空氣充滿了一樱窗l的緊張空氣,眼看著靜已迫近自己的一丈之內。
“呀……”路蒼猛的爆發,連劍帶人一起向靜沖去,身形飛旋——驚亂之下,他竟使出靜所教的招數,根
本完全變成了拼命。
劍鋒直指靜的胸前要害,眼看就要撞上那片白影,路蒼卻眼前一花,突然失卻了攻擊的目標。
甚至連不甘心的時間也洠в校飞n就被腰上一記重擊打倒在溪水中。
欲再舉劍,右手卻被一隻雪白的赤足踏上——“好痛……”他止不住呻吟,清晰地聽到自己右手骨頭碎裂
的聲音。
洠в杏職鈹E頭去看那曾經熟悉的臉,路蒼默默的椋涎劬Γ却L劍刺穿自己胸膛的那一刹那。
等了好久也洠в袥'有動靜。
他終於忍不住擡起頭,卻被攝入一雙深邃美麗的眸中——四目相望,靜的臉上完全不起波瀾,路蒼卻不能
不爲之動容——這畢竟是自己曾深深眷戀過的美麗。
“路蒼,你以爲躲到這裏我就找不到你了嗎?”靜的聲音不嚴厲,當然也不和善,他彎下腰提起路蒼的左
手,硬生生的把路蒼從水中拉了起來。
“技不如人,夫眩窝浴o我個痛快的吧!”路蒼雙手被扭在背後,卻努力地想昂起頭來。
靜對他的話仿佛充耳不聞般,用力推搡著他,扯下路蒼的腰帶把他的雙手反俊饋怼!
被靜扭著頭頸,路蒼踉踉蹌蹌的在滑溜的岩石上走著,因爲靜的推搡幾次都險些跌倒卻都又被他及時扯住
。靜顯然對他的跌跌撞撞十分不滿,在快到岸的地方狠狠推了一把,猝不及防的路蒼頓時狼狽地摔倒在了
岸邊的草地上。
斷掉的手像火燎一般的痛,路蒼掙扎了幾下發覺根本洠мk法自己站起來——他敏感的感到身後的冷漠的眼
光,不由下意識的咬緊了牙,拼命告訴自己不可以在這個惡魔面前示弱。
“怎麽,洠Я饬藛幔俊笨绰飞n不再的掙扎,靜在他身後蹲了下來,手輕輕滑入路蒼敞開的上衣間,曖昧
的摩挲著他後背光滑結實的皮膚。
“你——”驟然的親密使路蒼驚叫出聲,心卻不聽控制爲之輕輕的動搖了一下。
靜的手漸漸下滑,探入腰下的位置,因爲腰帶已被解下薄薄的布褲很容易的被扯落下來。路蒼倒抽一口涼
氣——臀部的肌肉因爲接樱諝舛o張的繃著,讓靜忍不住的惡伲纳焓趾菽罅艘幌隆!
“啊,別這樣……”路蒼終於鬆開了緊咬的唇,放任自己辛苦的喘息,可惜被束俊〉乃l出這種聲音只
有讓自己更被動而已。
靜變得更爲興奮起來,他用力抓住路蒼的痛手將他翻轉過來——現在變成了兩人對視的位置。
靜微微後退,站到了水中,變成了完全俯視路蒼的位置。
路蒼洠в辛搜鼛‘的上衣完全敞開在身體兩側,他意識到自己上身與下體的斑斑傷痕完全暴露在靜的視
線範圍內,不由下意識的瑟縮起了身體——他並不恐懼死亡,卻深深恐懼著靜將施與的死亡中那種完全喪
失尊嚴的感覺。
靜依然無言。他兩手如鐵鉗般握住路蒼的腳踝,在下一刻用力向兩邊扯開,身體也站到路蒼兩腿之間的位
置。
雙腿幾乎被扯到不能再被打開的角度,靜卻完全洠в型J值囊馑肌|乳g感到了被撕扯的痛苦,私處也因
爲被過度緊拉的關係變成淡淡的粉紅色攤在靜的面前。
很痛。
在痛苦中路蒼猛然體會到靜的想法——他也許是打算著生生把自己撕成兩半。
有點血腥的死法——不過以靜來說這手段已經可算仁慈。路蒼椋Ьo眼睛,靜待著滅頂之災的降臨。
雙腿被分至最大的極限,下一刻卻不是路蒼想象中血肉橫飛的恐怖場面——靜狠狠壓上了路蒼,早已按壓
不住的堅挺如利刃般迅速插進了路蒼的身體。
“啊……”受過重傷的身體內部被這樣完全洠в袦蕚涞拇倘耄飞n從入口到腰際都被強烈的痛楚所撕裂,
他陷入被生裂的錯覺,一時陷入了神志模糊的狀態。
失聲痛叫著,路蒼清楚感覺到體內的舊傷全部裂開的感覺,鮮血在肛道裏湧流著,因爲被靜的性器堵死了
出口而倒灌向直腸的方向——不是人能忍受的痛苦。
路蒼胡亂扭動著身體,下半身像離岸的魚一樣拼命搖晃著,想要掙脫靜的鉗制。
“不要……不要……”靜野蠻的插入又狠狠抽出,譈i飞n幾乎是狂亂的呼喚著。
在性頭上的靜哪里受得了刺激,他呐呐著:“別怪我!你這樣亂動我怎麽可能忍得住。”他伏下了身,用
手牢牢地從後背扣住路蒼,用體重死壓著他不許他胡亂掙動。
瘋狂律動著腰際,靜借著血液的潤滑大幅度地在路蒼體內抽動著……
“好痛……好痛……殺了我吧……殺了我吧……”腸子像被刀攪一樣的痛苦譈i飞n幾欲瘋狂,他雖然想扭
動身體卻被靜壓得動彈不得,他扭曲著表情呼喊著死亡的降臨——可是感受到的只有身體裏深而痛的翻攪
。
“啊……啊……啊啊……”如火焰在焚燒,路蒼眼前一片血紅,這是最可怕的刑罰,是自己寧死也不想再
承受的痛楚。
興奮的靜卻完全洠в羞_到盡性的高度,他的獸欲在身體裏焚燒,他選擇緊壓住路蒼的頭與身體,下身則不
斷地撞擊著路蒼,直到攀上從未體驗過的顛峰……
“呼……”完全解放在路蒼體內的他卻洠в谐槌鲎约旱挠剡^神來卻發覺 路蒼仍在持續的痙攣,臉
上的表情一片混亂,似乎完全洠в幸庾R到這一場蹂躪已經結束。
靜皺了皺眉頭,收緊了擁住路蒼的手臂,將他從地上騰空起來,感受著路蒼在他懷中微微的顫動,他的心
中湧起了一陣陌生的溫暖——他無聲的等待著路蒼從痛苦中清醒過來。
“嗚……好痛……”聽到懷中發出的低微呻吟,靜忙放鬆了手臂的力量,路蒼擡起頭來,兩人像陌生人一
般彼此對視了一會。
路蒼終於低下頭。:“你應該滿足了,動手吧!”他的聲音很低,仿佛在心底徘徊了無數轉才吐出來般。
心裏一片空空的,身體裏面像被刀刮過一樣的疼,路蒼覺得自己已無力面對靜,他早在心底深處承認了自
己面對這個男人的無力,那不止是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