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⑥＇上将＇《史记》：怀王使宋义为上将。＇拥旄＇班固 《祝文》：仗节拥
鹿。⑦＇吹笛＇《乐纂》：军中之乐，鼓笛为上，使闻之者，壮勇而乐和。⑧＇四
边＇朱超诗：云雾四边收。＇伐鼓＇《诗·小雅》：伐鼓渊渊。《东都赋》：
举烽伐鼓，申令三驱。⑨＇大呼＇《后汉书·臧宫传》：宫进兵，呼声动山谷，
＇阴山］《汉书·匈奴传》：侯应曰：“臣闻北边塞至辽东，外有阴山，东西
千余里，草木茂盛，多禽兽，本冒顿单于依阻其中，治作弓矢，来出为寇，
是其苑囿也，至孝武时，出师征伐，斥夺其地，攘之于幕北。然后边境得用少
安。边长老言，匈奴失阴山之后，过之未尝不哭也。”⑩＇虏塞＇《汉书·匈
奴传》：遣人之西河虎猛，制虏塞下仍注：虎猛，县名，制虏塞在其界。＇兵
气＇《汉书·西域传》：矛端生火，此兵气也。＇云屯＇《后汉书·南匈奴传》：
控弦抗戈，觇望风尘，云屯鸟散，更相驰突。（11＇＇白骨＇蔡琰诗：白骨不知
谁。江淹 《恨赋》：试望平原，蔓草索骨。（12＇＇剑河＇《唐书·回鸭传》：
青山东，有水曰剑河，偶艇以度，水悉东北。河经其国，合而北入海。（13＇＇亚
相＇汉制：御史大夫谓之亚相，见《容斋续笔》。＇勤王＇《书·金縢》：昔公
勤劳王家。（14＇＇边尘＇江淹诗：何日边尘静。（15＇＇青史＇江淹《上建平王书》：
俱启丹册，并图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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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歌送武判官归
北风卷地白草折①，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②。
散人珠帘湿罗幕③，孤裘不暖锦衾薄④。
将军角弓不得控⑤，都护铁衣冷犹著⑥。
瀚海阑千百丈冰⑦，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⑧，胡琴琵琶与羌笛⑨。
纷纷暮雪下辕门⑩。风掣红旗冻不翻（11＇。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①＇白草＇《汉书，西域传》：鄯善
国多白草。注：自草，革之白者，似美而细，无芒。②＇梨花＇萧子显诗；洛
阳梨花落如雪。③＇入帘＇《雪赋》：终开帘而入隙。＇罗幕＇陆机诗：兰室接
罗幕。④＇狐裘＇《诗·桧风》：羔裘逍遥；狐裘以朝。＇锦衾］《诗》：角枕
粲兮，锦衾烂兮。⑤＇角弓＇鲍照诗：角弓不可张。 《周礼》：燕之角翰曰角
弓，出幽燕。⑥＇铁衣＇《木兰诗》：寒光照铁衣。⑦＇瀚海＇《史记。匈奴传》：
骠骑将军与左贤王接战，左贤王遁走。骠骑封于狼屠胥山，禅姑衍，临瀚海
而还。注：瀚同翰，瀚海，北海名。群鸟解羽于此。虞羲诗：瀚海愁云生。＇阑
干＇按：阑干，纵横貌。《吴都赋》：珠琲阑干。＇百丈冰＇《神异经》；北方
层冰方里，厚百丈。⑧＇中军＇《诗》：中军作好。《周礼》：大司马中军以
鼙令釜。⑨＇胡琴＇《剑侠传》：王敬宏于威远军会宴，有侍妓善鼓胡琴。＇琵
琶＇《晋书·阮咸传》：咸妙解音律，善弹琵琶，《释名》、琵琶本出于胡中。
马上所鼓也。推手前曰批，引手却曰杷，象具鼓时，因以为名也。⑩＇辕门＇
《汉书》注：军行以车为阵，辕相向为门。（11＇＇旗冻］虞世基诗：霜旗冻不
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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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
韦讽录事宅观曹将军画马图①
国初已来画鞍马，神妙独数江都王②。
将军得名三十载，人间又见真乘黄③。
曾貌先帝照夜白④，龙池十日飞霹雳⑤。
内府殷红马脑盘⑥，婕妤传诏才人索⑦。
盘赐将军拜舞归⑧，轻纨细绮相追飞。
贵戚权门得笔迹⑨，始觉屏障生光辉。
昔日太宗拳毛骚⑩，近时郭家狮子花（11＇
今之新图有二马，复令识看久叹嗟。
此皆骑战一敌万（12＇，缟素漠漠开风沙。
其余七匹亦殊绝，遇若寒空动烟雪。
霜蹄蹴踏长揪间（13＇，马官厮养森成列（14＇
可怜九马争神骏； 顾视清高气深稳（15＇。
借问苦心爱者谁，后有韦讽前支遁（16＇
忆昔巡幸新丰宫（17＇，翠华拂天来向东（18＇。
腾骧磊落三万匹（19＇，皆与此图筋骨同（20＇。
自从献宝朝河宗（21＇，无复射蛟江水中（22＇。
君不见金粟堆前松柏里（23＇，龙媒去尽鸟呼风（24＇。
①＇韦讽＇按：黄鹤注：讽为阆州录事，居在成都。＇曹将军＇《名画记》：
曹霸，魏曹髦之后，髦画称于魏代，霸在开元中已得名，天宝未，每诏画御
马及功臣，官至左武卫将军，②＇神妙＇孔臧《柳赋》：固神妙之不如。＇江都
王＇《名画记》：江都王绪，霍王元轨之子，太宗犹子也。善书画，鞍马擅名。
垂拱中，官至金州刺史。③＇乘黄＇《竹书纪年》：帝舜元年，出乘黄之马。
《穆天子传》：伯天皆致河典，乃乘渠黄之乘，为天子先；以极西土。董逌
《画跋》乘黄，其状如狐，背上有角。霸所画马，未尝如此，特论其神骏耳。
④＇照夜白＇《明皇杂录》：上所乘马有玉花骢、照夜白。《开元记》：照夜
白，封太山回，令陈闳图之。《画鉴》：曹霸《人马图》，红衣美髯奚官牵
玉面骍，绿衣阉官牵照夜白。⑤＇龙池＇《唐六典》注：兴庆宫，今上潜龙旧
宅也。宅东有井，忽涌出为小池，尝有云气，或食龙出其中。景云中，其沼
浸广，遂澒洞为龙池也。《长安志》，龙池，在南内南薰殿北。⑥＇内府＇《周
札》：内府掌受九贡、九赋、九功之货贿。＇马脑盘＇《唐书·裴行俭传》：
平都支、遮匐获玛淄盘，广二尺，文彩烂然；按：玛瑙，亦作马脑。⑦＇捷抒
才人＇《唐书·百宫志》：内宫有婕妤九人，正三品。才人七人，正四品。《汉
书·外戚传》注：婕，言接幸于上。妤，美称也。⑧＇拜舞＇《吴越春秋》：
群臣拜舞天颜舒。⑨＇权门＇《汉书·息夫躬传》：趋权门为名。＇笔迹＇陆机
表：事踪笔迹，皆可推校。⑩＇拳毛＇《长安志》：太宗所乘六骏，刻石象
于昭陵北阙之下。五曰拳毛，黄马黑喙，平刘黑闼时所乘。（11＇＇狮子花＇
《杜阳杂编》，代宗自陕还，命御马九花蚪并紫玉鞭辔赐郭子仪。以身被九
花文，号九花蚪。额高九寸，毛拳如麟。亦有狮子骢，皆其类。按：《天中
记》载 《杜待注》：狮子花即九花蚪也。（12＇＇骑战＇《六韬》：车与骑战，
一车当几骑。（13＇＇蹴踏＇《南都赋》：蹴踏咸阳。＇长揪＇曹植诗：走马长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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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14＇＇马官］《晋书·天文志》：东壁北十星曰天厩，主马之官。若今驿
亭也。＇厮养＇按：郭茂清《乐府·杂曲》，有《邯郸才人嫁为厮养卒妇歌》。
接： 《汉书》注：析薪为厮，烹炊为养。（15＇＇清高＇《高士传》：郑朴修静
默，世服其清高。（16＇＇支遁＇《世说》：支遁尝养数匹马，或言：“道人畜
马不韵。”支遁曰：“贫道重其神骏耳。”（17＇＇新丰富］《唐书·地理志》：
京兆府昭应县，本新丰，有温泉宫，更日华清宫，《唐志》：昭应本新丰，
有宫在骊山下。（18＇＇翠华拂天］《上林赋》：建翠华之旗。《东都赋》：旌
旗拂天。（19＇＇腾骧］《西京赋》：乃奋翅而腾骧。＇磊落＇按：《文选》注：
磊落，众多貌。＇三万匹＇萧子显诗：汉马三万匹。（20＇＇筋骨＇《列子》：
伯乐曰：“良马可形容筋骨相也。”（21＇＇献宝＇《穆天子传》：天子西征至
阳纡之山，河伯冯夷之所都居，是惟河宗氏，天子沉璧礼焉。河伯乃与天子
披图视典，用观天子之宝器，曰天子之宝。 《玉海》引《水经注》：玉果、
璇珠、烛银、金膏等物，皆河图所载，河伯所献，穆王观图，乃导以西迈矣。
按：穆王自此归而上升，以此玄宗之升遐也，（22＇＇射蛟］《汉书·武帝纪》：
元封五年，自浔阳浮江，亲射蚊江中，获之，（23＇＇金粟堆＇《旧唐书》：明
皇亲拜五陵，至睿宗桥陵，见金粟山冈有龙蟠虎踞之势，复近先茔。谓侍臣
曰：“吾于秋万岁后，宜葬此地。”暨升遐，遵先旨葬焉。《长安志》：明
皇泰陵在蒲城东北三十里金粱山。（24＇＇龙媒＇《汉书·礼乐志》：天马徕兮
龙之媒，＇呼风＇《楚辞》：遵野莽以呼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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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 青 引 赠曹将军霸 ①
将牢魏武之子孙②，于今为庶为清门③。
英雄割据今己矣④，文彩风流今尚存⑤。
学书初学卫夫人⑥，但恨无过王右军⑦。
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⑧。
开元之中常引见⑨，承恩数上南熏殿⑩。
凌烟功臣少颜色（11＇，将军下笔开生面
良相头上进贤冠（12＇，猛将腰间大羽箭（13＇。
褒公鄂公毛发动（14＇，英姿飒爽来酣战（15＇。
先帝天马玉花骡，画工如山貌不同（16＇。
是日牵来赤墀下（17＇，迥立阊阖生长风（18＇。
诏谓将军拂绢素， 意匠惨澹经营中（19＇。
斯须九重真龙出（20＇，一洗万古凡马空（21＇。
玉花却在御榻上， 榻上庭前屹相向。
至尊含笑催赐金（22＇，图人太仆皆惆怅（23＇。
弟子韩干早入室（24＇，亦能画马穷殊相。
干惟画肉不画骨， 忍使骅骝气调丧（25＇。
将军画善盖有神， 必逢佳士亦写真（26＇。
邵今飘泊于戈际， 屡貌寻常行路人。
途穷反遭俗眼白（27＇，世上未有如公贫。
但看古来盛名下（28＇，终日坎（29＇缠其身（30＇。
③ ［丹青］《汉书·苏武传》：李陵贺武曰：“竹帛所载，丹青所画。”
② ［魏武］按：曹将军，售髦之后。售髦，魏武帝之曾孙，在位六年，为司
马昭所弑。③［为庶］《左传·昭公三十二年》：三后之姓，于今为庶。注：
夏、商、周，三后之子孙，本高贵也，今或降而为众庶。④［割据］《汉书·叙
传》：割据山河。⑤ ［文彩］《报任安书》：文彩不彰于后世。［风流］《后
汉·樊英传》：世之所谓名士者，其风流可知矣。⑥［卫夫人］《法书要录》；
羊欣传古来能书人名，蔡邕受于神人而传崔瑗及女文姬。文姬传之钟繇，钟
繇传之卫夫人，卫夫人传之王羲之。《书断》：卫夫人名铄，字茂漪，廷尉
展之女弟，恒之从女，汝阴太守李矩之妻也。隶书尤善，规矩钟公，右军尝
师之，永和五年卒。子充为中书郎，亦工书。《书史会要》：王旷，导从弟，
与卫世为中表，故得蔡邕书法于卫夫人，以授子羲之。⑦ ［王右军］《晋书》：
王羲之字逸少，起家秘书郎，后为右军将军。《书断》：篆、籀、八分、隶
书、章草、飞白、行书、草书，通谓之八体，惟王右军兼工。⑧［富贵浮云］
《论语》：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⑨［引见］《汉书·王商传》：引
见白虎殿。⑩［南熏殿］《长安志》：兴庆宫之北有龙池，前有瀛洲，门内
有南熏殿。（11＇［凌烟］《唐书》：太宗图功臣于凌烟阁。（12＇［下笔］《贾
捐之传》：君房下笔，语言妙天下。［生面］《南史·王琳传》：回肠疾首，
切犹生之面。（13＇［进贤冠］《后汉·舆服志》：进贤冠，古缁布冠也。文
儒者之服。（14＇［猛将］李陵《答苏武书》：猛将如云，谋臣如雨。［羽箭］
《酉阳杂俎》：太宗好用四羽大笴长箭，尝一抉射洞门阖。（15＇［褒公鄂公］
《旧唐书》：凌烟功臣李靖等二十四人：开府仪同三司、鄂国公尉迟敬德第
七。故辅国大将军、扬州都督、褒国忠壮公段志元第十。（16＇［英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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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书·马武传》：英姿茂绩。［酣战］《韩非子》：楚师酣战之声。（17＇［貌
不同］沈约诗：如娇如怨貌不同。（18＇［赤墀］见上蔡女《胡笳》青琐注。
（19＇［阊阖］《淮南子》：排阊阖，沦天门。《离骚》：吾令帝阍开关兮，
倚阊阖而望予。（20＇［意匠］《文赋》：意司契而为匠。［经营］《历代画
品》：画有六法，五曰经营位置。（21＇［斯须］《乐记》：礼乐不可斯须去
身。按：《读杜心解》及王阮亭《古诗选》，“斯须”俱作“须臾”，［真
龙］《论衡》：楚叶公好龙，真龙闻而下之。《尚书中候》：帝尧即政，有
真龙衔甲，赤文绿色，有帝王录兴亡之数。（22＇［凡马］《抱朴子》：凡马
野鹰。（23＇［至尊］《尔雅》疏：君者至尊之号。《史记·武帝纪》：朕以
眇眇之身承至尊，兢兢焉惧弗任。（24＇［圉人］《周礼》：圉人掌养马。［太
仆］《汉书·百官表》：太仆，秦官，掌舆马。［惆怅］按：《申氏说杜》：
惆怅者，讶其画之似真。（25＇［韩干］《名画记》：韩干，大梁人，王右丞
见其画推奖之。官至太府寺丞。善写人物，尤工鞍马。初师曹霸，后独自擅，
玄宗好大马，西域岁有献马者，干悉图其骏，则有玉花骢、照夜白等。（26＇
［骅骝］《汉书·地理志》：造父得骅骝、騄耳之乘。［凋丧］陆机诗：旧
齿皆调丧。（27＇［写真］《唐书》：阎立本善于写真，《十八学士图》乃立
本之迹。（28＇［眼白］《晋书·阮籍传》：籍能为青白眼，见礼俗之士以白
眼对之。母终，嵇喜来吊，籍作白眼。喜不怿而退。（29＇［盛名下］《后汉·黄
琼传》：盛名之下其实难副。（30＇［坎壈］《九辩》：坎壈兮，贫士失职而
志不平。《楚辞》：志坎壈而不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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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韩谏议注①
今我不乐思岳阳②，身欲奋飞病在床③。
美人娟娟隔秋水④，濯足洞庭望八荒⑤。
鸿飞冥冥日月白⑥，青枫叶赤天雨霜⑦。
玉京群帝集北斗⑧，或骑麒麟翳凤凰⑨。
芙蓉旌旗烟雾落，影动倒景摇潇湘⑩。
星官之君醉琼浆（11＇，羽人稀少不在旁（12＇。
似闻昨者赤松子（13＇，恐是汉代韩张良（14＇。
昔随刘氏定长安（15＇，帷幄未改神惨伤（16＇。国家成败吾岂敢，色难腥
腐餐枫香（17＇。
周南留滞古所惜（18＇，南极老人应寿昌（19＇。
美人胡为隔秋水，焉得置之贡玉堂（20＇。
① ［谏议］按：谏议大夫起于后汉。《续通典》：武后龙朔二年改为正
谏大夫。开元以来，仍复。凡四人，属门下官。② ［不乐］《诗·唐风》：
今我不乐，日月其除。 ［岳阳］师注：岳州巴陵郡曰岳阳，有君山、洞庭、
湘江之胜。按：此系谏者隐居处。 《地理志》：岳州在岳之阳，故曰岳阳，
按：岳阳即今湖广岳州府。③［奋飞］《诗·邶风》：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④［娟娟］鲍照《初月》诗：未映西北墀，娟娟似娥眉。⑤［洞庭］《禹贡》：
九江孔殷。注：九江，即今之洞庭湖也。沅水、渐水、元水、辰水、叙水、
酉水、澧水、资水、湘水，皆合于洞庭，意以是名九江也。按：洞庭在府西
南。［八荒］《扬雄传》：涉西岳以望八荒。⑥［鸿飞冥冥］《法言》：鸿
飞冥冥，弋人何篡焉。⑦［枫叶］谢灵运诗：晓霜枫叶丹。［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