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公众关心度有这么高呢。是不是大家觉得逮着一个“活老虎”,比较好玩儿?
现在对人的攻击、诽谤,无耻的传言……你可要记得,戴安娜王妃就是在狗仔队的追逐下,香殒巴黎的吧——死了!
你的道德底线又在哪里呢?
因为我是一个中庸的人,我和社会的平均线是一样的。我们那时候讲究自嘲,可是现在的人怎么自毁呢?比如木子美,我就觉得那真的是一件挺奇怪的事儿。
那你如何看待西方国家领导人的绯闻?
对于这样的绯闻事件,我觉得我不会去关注它,评论它,更不会去赞扬它,也不会去明目张胆地反对它。
我在央视的工作性质,决定我不可能关注这样的事件。即使是克林顿,我也不关心。我觉得那跟我没有关系。
凭心而论,如果这个案件中的主角不是你,而两人之间的情人关系本身又是真的,你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应该承认这个事实?
如果有,就应该承认。
赵忠祥:我们是不允许出错的
记者:吴虹飞 易立静
(一)工作观:都做过相同的噩梦
1960年到1985年,是你在电视台播报时期,你还记得你1960年4月22日晚7点,你第一次播报新闻的心情吗?
我的第一次,我希望它很辉煌,准备阶段非常激动和紧张,但是没有容得我实施,就在无意中开场了。
那时我们从旧台迁到新台,我们准备了备用的方案,就是我的同事是沈力大姐这边线路出现问题的话,我作为候补顶上。但这样的事情,我当时认为概率为零。但是——沈大姐刚说,各位观众,哗——一阵杂波,忽然我就看到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楞小子的侧面——我们那时一年照相也不到一次,更不知道自己的侧面会是什么样子。一时间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心里嘀咕,这怎么出现一个男的?当我知道这个人是我的时候,吓了一跳,觉得当时非常美好的期待都落空了。我刚要说什么的时候,10秒钟,这个人又不见了。第二天在食堂吃饭,就有几个中年妇女在指指点点:就是他,就是他。
第35节:赵忠祥(5)
就跟你们年轻的女孩子,第一次嫁人总希望很排场,很风光,最后只弄得了凑和,私奔了得了,就那种感觉。
当年你一个楞小子,怎么样能够“技压群芳”,在1000多个报名人员里脱颖而出,进入中央台?
这是党的需要吧,总是需要这么一个人,我就赶上了吧。
我是1957年上高中,国家招生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60%的人要被淘汰,不能上高中。能上高中和不能上高中,对于一个初三学生来说,是人生中最关键的。我的功课中等,物理、数学都不行,语文和外语还可以,从来不是出类拔萃的人。不象现在的少年作家,都写小说,可以卖钱了。或者那谁,从小是送到美国读博士回来的。因此,在我的记忆中,这个阶段是我一生中压力最大的时候,而不是去考电视台。考电视台我很轻松啊,我本来也不是特别想去,而且考不上我还铁定可以上大学啊——那年的高中生的人数比大学招考人数还少,所以我们都必须上大学。
我们那时侯北京市22中,同学十几个男生睡一条通铺,形同手足,当时要提前离开,要过唯一的一个人,跟大家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方式,真的是恋恋不舍,“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啊!但也带着一种胜利者的优越感。那毕竟是我人生唯一的一次当冠军,在千挑万选选出来的。我后来好强的性格,都是在后来的工作中逼出来的。
你觉得你的播音水平,在台里算什么样的级别?
我的水平,算是中上吧。起点不一样。你看人家是从小留美回来的博士,我不过是一个连功课都不出类拔萃的高中生。我一直知道自己是吃几两干菜的人。
作为国家的喉舌,你经常见到国家领导人,心情、感觉如何?
这和一个人的成长,成熟程度,和一个人的社会地位联系在一起的。我18岁见到周总理,那可是仰望泰山,现在都挥之不去。现在我见到胡锦涛、温家宝,不可能这样了,虽然心里还是有落差的。
你和领导人有私交吗?
没有,我和部以上的干部都没来往。
1980年你开始解说《动物世界》,当时是跨的步子比较大,可以说是具备某种开创性。你是怎么找到这种解说方式的?
我举个例子:邓丽君,她的行腔和吐字,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我觉得对我不是没有影响,我想我是不是可以有一种娓娓道来、窃窃私语的方式?而不是在大会堂那样慷慨激昂的?我们还从来没有提出过所有的动物都是我们的兄弟,而动物世界第一次提出这样的理念:对于自然我们应该有一种人文关怀的理念。
你在解说《动物世界》时,是不是不由自主地投入感情?
那当然,我二十年都做这个事情。我觉得这是人文关怀,对动物也是一样的。不是居高临下的怜悯、恩惠、施舍,它们有时比咱们还聪明呢。也不是觉得好玩,而是一种关爱,一种博爱。
你是动物保护协会的常务理事,又是东北林业大学的名誉教授,你家里养宠物吗?
不养,我是搞野生动物的,觉得爱护动物应该把它放到大自然里,为什么要放在笼子里呢?要是我儿子放在别人家养,我也不乐意。
你在你的播音工作中出现过差错吧?
没有,绝对没有!飞行员能出现错误吗?那是不可能的,完成任务是以自己生命为代价的。
我们也一样,我们如果出现了错误,就没有你了,你要押上生命、政治生命、艺术生涯的。在这种情况下,你能够不严格要求自己吗?你敢不严格要求自己吗?这和你们玩卡拉OK是不一样的。
在这么大的压力下,你会不会有一种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的心情?
所有的人都一样。所有的播音员,主持人,特别搞直播的,都出现过惊人的相似,就是隔三岔五要做类似这样的噩梦。比方说,现在就要开播了,我现在还在西单呢,或者还在坐电梯呢,说什么我也到不了。都有!我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做这样的梦,后来发现大家都一样。这真是奇怪了,这真是一个值得医学去探究的现象。
第36节:赵忠祥(6)
如果我们去看古今中外的历史,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英国空军,他们在战场上的平均寿命只有17天。和莫斯科保卫战的战士,其实是必死的。这样比起来后,自然就心平气和了。
你如何看待荧屏上的自己?
我在电视上的图象,其实自己都不忍心看,挺不爱看的。其实挺对不起大家的。这可不自谦。就好比姜文也在一次访谈里说,他挺不爱看电影上的他的,觉得挺丑的。
你的从业经历中,受过最大的挫折是什么?
不就是文革吗?大家都去了干校。除了文革之外,往后这二十多年来,我倒没有太大的挫折。适者生存。而且我看得很开。我比较明白,什么都无所谓。
你长期的职业生涯里,你有无产生过厌倦?
有过,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跳槽。可能有一段枯燥些,不顺心些,但从来没有过要离开。因为到我可以自由选择工作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50岁了。我年轻时,这可是饭碗,我离开了,可就真的没有饭吃。计划经济,一切由组织安排,我们没有这个余地。
请问中央台这样的体制,对你而言,是否有着它的不足之处?
你可以批评我,但我不能批评我的单位。这是一个职业道德。不可能你吃着人家的饭,你回头骂人家。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指责他的老板。
(二)家庭观: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亲情
你在1995年的《岁月随想》里写道:“如果我此时摔倒,自有我妻子来扶我。”你觉得亲情在你是何种位置?
我觉得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亲情。我妻子很体贴我,对我非常好,她也是北京国际广播电台的播音员。她和我一样,也没有上过大学。文革期间,一定要家庭出身好,才能够进电台,她家庭出身很好,是工人阶级出身。到台里后,她到北大外语系在职学印尼语。
你们当年是如何结识,如何走到一起来的?
那时候我们是没有业余时间的,我们哪有工夫去逛街?所以我只好就近解决吧。
我们当时是同事,一个食堂吃饭的,然后凑在一块,彼此有好感,所以走到一起来。
我妻子非常美,到现在我依然觉得她很美。
她几乎没有什么爱好。她喜欢旅游,现在就在国外。
你早恋过吗?
我们那时侯,男生多看女生一眼,都是要被批评的。
你妻子是如何化解你的困难的?
我妻子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也是一个力量也很单薄的女人。你如果她有核电站一样无穷无尽的力量,那我就不成了被她保护的人?
我觉得家庭是要相濡以沫的,互相谅解。而不是说她给你什么建议,什么力量。她跟着我这么多年,我已经觉得足够了。我还能指望她是百万富翁,她出去挣钱,我天天家里呆着?
你在家里是一家之主,在工作中有了不愉快,遇到挫折,你会回去跟妻子讲吗?
不讲。男人跟女人讲这些事情,最没劲了。你有烦恼,你解决不了,你的妻子比你还没有能力,还无助,那你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的困难强加给她呢?她又帮不了你。
那她看得出来吗?
看不出来,尽量让她看不出来。
你父母的家庭对你的性格影响大吗?
我父亲早就死了,我是遗腹子,我有两个姐姐,死了一个。
我们住在胡同里,和小伙伴们一起,离开小伙伴不能生存。遇到最大的危险,不过是被自行车“剐”一下。太安全了,家里头都不怎么管。
母亲对我影响也不大,她让我们没饿死,就很了不起了。我们那时侯不兴和父母商量,不受家长的管。我都到了电视台报到了,才通知家里。我的自我教育是自己和学校和社会,以及朋友们完成的。
(三)生活观:二十年来看大师画画
你的性格和为人处事如何?
你们年轻人喜欢张扬,喜欢另类、时尚一些。我觉得一个文明世界的人,是要受法律约束的。如果大家都放浪形骸的话,那这个世界不就是群寇了吗?
第37节:赵忠祥(7)
人的性格,其实相互差异不大,你看那头驴,它们差别大吗?
我喜欢平庸,既不飞扬跋扈,也不唯唯诺诺。我不喜欢张扬自己的个性,对外说自己怎么样,我觉得很可乐。我觉得自己很平常。我想做到不卑不亢,但经常会拍案而起。
你的生活是一个有情趣的人吗?平日结交朋友吗?
非常有情趣。喜欢画画,聊天,散步,看看花鸟鱼虫,逛逛古玩市场,交交朋友,论论道,这些事儿,一个星期都忙不过来。真的。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孟母择邻,我一般不结交很下流的人。我总喜欢“高攀”一些,大家都一样,就好象现在大家选择名牌大学,名牌系,拜一个名牌的教授,找一个名牌公司,这也是一种时尚。我很时尚,你们以为穿好衣服就是时尚吗?
听说你非常喜欢画画,如果不当主持人了还想去当画画的?
我画画不错,可以和准专业画家,甚至专业画家可以相比。书法在业余中也不错。我有天赋。
小学四年级下了课就到一个同学家玩,他父母都是中央美院的教授。我耳濡目染,受到熏陶。
现在画画在我生活中是很重要的比例,我来往的圈子主要是画家。非常有幸,中国以后成名的大画家我都是他们的朋友。比如说李可染、黄胄、范曾等。只要我有空我就今天去这边,明天去那边,他们的文化修养都很高。随便和你喝喝茶,聊聊天,都受益非浅。如果碰上他们正在作画,那就更加荣幸了。我可是看了二十年那些顶尖大师画画的啊。
画画必须沉下心来,国画是不允许出错的,你如果画错一点,就要换纸重来了。
我原来挺浮躁的,现在沉下来了。一个星期不出门都没关系。
我也喜欢京剧,但这个不是我的特长,谈不上票友。
我听音乐很兼容,古典的,现代的,西洋的中国的,最亲密的情愫在施特劳斯(?)家族的音乐,因为我是中国唯一的一个人,转播了18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就象播《动物世界》似的,你总会被它熏陶的。
饶颖:3800元是为了赢得一个说法
本刊记者 易立静 吴虹飞
虽然在网上看过饶颖的照片,但见本人之前,脑子里还是不自觉的在勾勒着她的形象,毕竟,她和“国嘴”赵忠祥之间暂时没有结果的官司(?官司可能是饶输了)与关系让人充满了好奇。
见到饶颖是在公主坟附近的一家建行的大厅里,饶颖戴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一件蔽旧的蓝黑色的T恤,下着一条蓝色牛仔裤,穿一双左脚后跟破了的红白色球鞋。她身高在1。6米以上,体态略显丰满,可能是这两年与赵忠祥之间的纠纷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很沉重。戴着近视镜的脸上写满了抑郁和警觉,额头虽然有些挡不住的皱纹,皮肤却很细腻,唇上涂着淡淡的口红,“我的律师郑红让我见记者时打扮一下”,她的声音里有挡不住的疲惫与虚弱。据说她的头发已经花白,在律师的帮助下(火)局了油。饶颖以前的同事朋友说她是个性格开朗活泼的人,此时,这个来京十几年的西北兵团女子身上全然看不到这些特征。
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饶颖表现出了担忧,“不知该对媒体说什么,有时说的话被媒体断章取义的引用后就不是原来的意思了。”
我没有追星的感觉
(没有必要得罪其他媒体)
你在中央台是做保健医生吗?
我在行政处主管的中央电视台保健室,是针灸骨伤大夫。我是临时应聘的。
你那时的户口不在北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