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厅该叫他快点引咎辞职、切腹自杀!”
切腹已纯太落伍了。井上虽然有同感,却不能说出来。
“您的心情我们非常了解,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的。”
井上的回答真是典型的公务人员。
“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大贯打关门进来。
“组长──”警察可是卖命的工作,没有闲工夫听人家叹叨。“
“你太无礼了!”
户部老人家气得杂音都献抖了。
“反正是你见识少:你就柜警叫吧!”
“你!你说什么你……”
户部老人家全身发抖,立刻站起来,挥拳乱打。
“走着瞧吧!我一定会叫你办职的!”
户都扶着手杖,脚步蹄珊地走了出去。
“哼!老家伙。”
“组长,这样妥当吗?”
“没关系。反正是课长要陪不是。”
事实上应该说:如能想通的话就好了。
“可是……”
“不要担心。我可是搜查一课约台柱。”
这世界上自吹自擂的人还不太多哩。
“吃饭去吧!”
“哦!”井上也摆得好累。且心里想道:大贯和课长谁先倒下去,颇值得拭目以待。
“真抱歉,害您操心。”石冢养子躺在床上微笑道。
“气色很好哦!”直子说道。
直子下班后,顺便过来看看,春子清醒之后,虽然脸色苍白,却很坚强振作。
“井上先生真是个好人,”春子说道,“您是”他太太吗?“
“不来了啦,”直子笑道,“他是我未婚夫,我还是自由身呢。”
“那,我还有希望啰!”
“嗯?”
“开玩笑的。”春子笑道。
“不要吓我。”
直子笑笑。拉了椅子过来坐,“你开刀的时候,怎么会说担心家里的门户有没有锁之类的话呢?”
“啊?”春子纳闷地说道:“我有说吗?”
“嗯,是医生告诉我们的啊。”
春子献了献眉头道:“那种房子就是小偷来了也没什么好偷的。”
“说的也是。可是──”小偷的家嘛!“
“这么说,是造谣?”
“这……”
春子想了一台儿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把你家弄得吼七八糟的。”直子说道。
“为什么呢?”
“你想不出来吗?”
“嗯……”
“有没有跟您祖父比较亲密的人?我想跟他谈谈。”
“嗯,”有个老朋友。“
“叫什么?”
“小岛。好像是学生时代的朋友。”
“小岛……”
“嗯,不遗我只见过一、两次面。”
“都是在外面碰面吗?”
“不是,都是祖父去看他,小岛先生脚不好,躺在床上不能走助。”
“住在哪儿?”
“我家附近,要不要我画地图?”
“麻烦你,我一定台去拜访他的。”直子热心地说道。
“去找小岛做什么?”
井上似乎无法理解。
“见个面聊聊嘛,”直子固执地答道,“我场认为这次事件不只针对大贯。”
“怎么说?”
“还有已死了的石冢哲次,”我觉得他才是关键人物。“
“去看看他也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大贯呢?”
“在搜查一课睡觉,他双得这样最安全。”
直子忍不住叹嘛笑了起来。“两人下了计程车,照着养子复的地口找到了小岛的家。
“比百冢家气派多了。”
说是这样说,其实不遗是间极普通的房子。
两人走进玄关问道:“有人在家吗?”
“听进。”
两人走进房里,只见一位老人躺在床上。
“小岛先生吗?”
“是的,”你们是?“
井上简单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其实要简单说明还不太容易呢!
小岛虽然躺在床上,却很有精神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我知道石冢去世……
却不知道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波。“
“你对石冢先生的过去很清楚吧?”直子问道。
“嗯,他做过小偷。但是从不伤人。”
“这个我知道。”不知您是否能想到百冢先生被杀害的原因?“
“他啊?”
“还有春子小姐。”
井上惊讶地说道:“这是两回事啊。”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呢?”
“什么意思?”
“如果歹徒真正的目标是春子的话呢?”
直子说道:“真正受伤的是春子小姐,她家也被弄得乱七八糟。如果没有大贯的恐吓信的话,当然要找出想杀害春子小姐的人,是不是?”
“哦……”
井上一下子转不过来,只好在一旁发呆。
“石冢啊,是个坚强的人。”
小岛说道,“他总是为春子的将来着想。”
“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
“嗯,让我想想……”
小岛摇摇头道。“这张床也是他买给我的,他是个好人。”
“这张床?”井上问道。
“是啊。”
这就奇怪了。
自己的家简陋不堪,连张床都没有,就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不买床给自己的孙女,却买给小岛吧?虽然只是一张很老式的床。但这是为什么?
走出小岛的家,两人停下脚步。
“现在该怎么办?”井上问道。
“春子会受伤”多少应该有点牵连吧。“
“你真的认为歹徒的目标是春子?”
“嗯!”
“那原因为何?杀了她,会有什么好处呢?”
“一定有,”直子说道,“而且她本人也不知道。”
“嗯,”越来越复杂了!“
“我们还是再到养子家”啊?“
直子回头。
“怎么了?”
“有人在转角那儿偷看。”
“真的?”
井上避忙走避去。
“啊!”
两人发厅摆在一起。
“您不是刚刚的──井上通。
“抱歉,抱歉。”户部说道。
原来是槌球同好会会长。
“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有朋友住在附近。”
“那真巧啊!”
“是啊。”那我失陪了。“
户部拿着拐杖,杂开了。
“他是谁?”直子问道。
井上搔搔头说道:“有点不太对劲哦!”
“什么?”
“我也不知道,纯觉得有点不对劲。”
两人回到警察局。
“课长,组长呢?”井上问道。
“井上吗?”
箱崎似乎松了一口气道,“我在等你呢!”
这种期待可令人高兴不起来。
“怎么了?”
“大贯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井上和直子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怎么回事?”
“不知道!”
箱崎耸耸肩,按着又说:“他在会客室呼呼大睡,然后有人看到他起来,说是要吃饭,叫人送来。”
“哦?”
“然后说要上厕所,于是走出去”就这样到现在还没回来。“
“会不会到外面吃饭去了?”直子说道。
“再怎么吃,也不会吃上两个钟头吧!”
“两个钟头?”
井上搔头沉思“大贯又吃又喝花上两个钟头,是很平常的事。可是只有”别人出钱“
的时候才会这样。
除了井上以外,还会有哪个仔管闲事的人请他吃饭呢?
井上有点担心。
“课长,万一组长──”有什么万一的话,就为他开瓶香槟吧!“
箱崎冷冷地说道,“不过那小子很可能会出事。”
井上颇有同感。
“他会去哪里呢?”
“嗯,”直子说道:“说不定担心这件事,所以到春子家……”
“不可能。”井上立刻说道。
“不管如何,还是尔我跑一趟看看吧。”
箱崎说道,“万一大贯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立刻通知我。”
从这话当中,似乎可以听出其中隐藏着无限的期待……
第四章
一进医院,井上便立刻去找曾通过电话的关井医生。
而直子迳自到春子的病房。
“啊!”
春子睁开眼。
“在睡摆吗?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直子说道。
“没有,昏昏欲睡而已……。去过小岛先生家了?”
“嗯。”
“后来我在想……”
“什么?”
“就是我说门”鉴“了没有那件事。”
“有什么发现吗?”
“我突然想起来……”
春子不好意思地说:“说不定我是说”小岛“而非”锁“。”
“小岛?”
“嗯,租父常常告诉我,”如果遇到什么困杂,就去找小岛。“
小岛,门锁。(释注:日语两词相近。小岛念作SIMA,门关上锁上念作SIMARU。)
原来如此,昏迷时说的话,很有可能听错。音是有些相近。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明白了。”
直子点头。
“可是,即使租父告诉你去找小岛帮忙,但是他并没有余力可以帮助别人,不是吗?”
“就是啊,我也不懂租父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有没有说过比较具礼的事?”
“有,只是说,有”东西“寄放在小岛那儿。”
“寄放了东西?”
“到底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祖父去世之后,你没有去过小岛家吗?”
“没有。”我想祖父会希望我一个人独立地活下去。“
直子由衷佩服春子的坚强。
而且摆得很亲切,因为那股一个人勇敢地活下去的勇气,不正和自己一样吗?
“那你不曾和小岛先生提过啰。”
“没有。”
这件事有必要再去找小岛查证一下。
到底要交给孙女什么东西呢?
“哇!”
井上采出头来。
“见到国井先生了吗?”
“嗯,可是没什么收获。你呢?”
直子告诉他“门锁”的事,井上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是弄错了。”
“医生以为春子说的是”门锁“,那一定是去问医生的那个人把春子家弄得乱七八糟的。”
“一定是去找什么东西。”
“只有这样想了。”
“他想要找什么东西呢?……”
春子迷惑地问道。
“等一下,你祖父是小偷,坐过牢”可是?“
“说不定他把偷来的东西藏在某个地方……”
“不可能!”春子气愤地说道:“我租父不是那种人!”
井上与直子来到走廊。
“你认为呢?”
井上说道:“这样说虽然过意不去,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想。”
“嗯,人真的恐吓信一定是要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和调查方向,可是……”
“为什么要杀掉春子呢?”
“这就怪了,”就是不杀她,也能去搜那间房子的啊!不是吗……“
“还有,那个拉保险约为什么被杀呢──”
“保险赔偿金!”直子道。
“叹?”
“春子可能投过保?”不,即使没投保也没关系,因为她可以缠承她祖父的东西,所以如果她死了,就由其他人来避承,是谁呢?……“
“哦”我怎么没想到!“
井上叹了口气。“喂,谁?”
“耶?”
直子吓了一跳回头看。“什么嘛,不要吓我啦,那是我们两个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
“哦。”对不起,我越来越神经质了。“
“这样一来,最好再去调查一下石冢哲次,看它是否留下大笔的财产。”
“嗯。”
井土点点头,“我回去局里看看。还有人留在那儿,说不定有什么情报道来。”
“我留在这里照顾春子。”